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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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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躺在塌上,示意她上前,交代了几句话,她都一一应了,最后,方才问:“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做承熙的皇后吗?”

    何皎皎微微低头,眼圈儿有些红,恭敬而不失亲近:“娘娘觉得我性情柔顺,适合陪在圣上身边。”

    锦书拍拍她的手,笑意温和:“你是个好孩子,人也细心,有你照顾他,我也能放心,这两年你们相处,我都看着,别看承熙嘴上不说,心里是很在意你的。”

    何皎皎听她言语,心里愈发难过,又怕自己哭出来,叫她伤怀,只得勉强忍下。

    锦书打量她神情,便能猜出她几分想法,倒觉得小姑娘可爱。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她温声道:“退下吧。”

    何皎皎跪地,恭敬的向她行了大礼,方才退了出去。

    该见的人都见了,锦书也没了心事,最后同承熙相处几日,彼此道别,便叫对外宣布太后病情加重一事。

    其年三月十日日,太后殁于清河行宫,时年二十七岁,上加谥号,孝圣宣皇后。

    行宫内哭声响起时,锦书却带着红叶红芳二人自偏门出,悄无声息的上了外边停留的马车上。

    承安正在上头等,见她过来,神情毫不掩饰的欢喜,顾不得多说,便将她紧紧拥住,似乎要嵌进自己身体一样。

    “走吧,”他吩咐车夫:“离开这儿。”

    马车里还有红叶红芳,他倒没说什么贴己话,然而到了这时候,只是拥着她,便足以叫他觉得幸福。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从此天高云阔,在没有人能叫他们分离。

    “松开吧,”锦书轻声笑他:“有人在呢。”

    “不松开,”承安固执的摇头,语气轻柔:“万一这是个梦呢,一松开,说不准梦就醒了。”

    锦书吃吃的笑,却也没再说别的,只靠在他肩头,静静合上眼去。

    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许是他的气息太过熟悉,这一合眼,她竟睡着了,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出了长安,到了城外的一处庄园。

    “醒了?”承安正守在床边,目光情意绵绵:“累不累,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是有点儿饿,”锦书应了一声,又去看四遭装饰:“这是哪儿?”

    “我的一处宅院,”承安笑道:“咱们暂且在这儿歇脚,略加修整,再过两日,便一道南下,往苏州也好,往扬州也好,全都依你。”

    “烟花三月下扬州,那里景致倒好,”锦书略一思索,莞尔道:“便去那儿吧。”

    承安得偿所愿,只消看着她,便觉欢喜,叫二人额头抵在一起,声音低沉:“好。”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一行人出了长安地界,不缓不急的南下。

    红叶红芳跟随锦书多年,她既假死离宫,原是打算与她们一笔钱,放出宫去的,只是她们家中都已无人,情愿留在她身边照顾,锦书拗不过,也就应允,三人作伴,在马车上说话,倒也自在。

    承安缓带轻裘,骑马在前,走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放慢速度,慢悠悠的随同到了马车边,拿指关节去扣了扣车窗。

    锦书掀开帘子看他,眼眸含笑:“做什么?”

    “一个人闷的紧,”承安厚着脸皮道:“想同你说说话。”

    “人还在马上呢,低着头说话,”锦书打趣他:“你也不嫌累得慌。”

    “也是,”他想了想,随即又一笑,一口白牙发亮:“要不,你与我同骑,也出来透透气?”

    “也好。”锦书倒不扭捏,取了帷帽,吩咐人停车,自己下去了。

    承安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扶住她腰身,纵马前行。

    “一直都觉得宫里没有人气,”他加快了速度,耳边风声更急:“有时候,见你那样沉闷,总觉得该带你出来走走,多见见外头事物。”

    锦书出嫁前多是闷在姚家,入宫之后,也少有出宫的时机,现下信马由缰,当真生出一种畅快来,自由而随性。

    离宫前,她便换掉宫中繁复衣裙,如世间寻常妇人一般,衣衫素净,妆饰鲜少,发髻簪两支银钗,便是清丽脱俗。

    晚间时候,他们途径一处驿馆,便暂且在此落脚歇息,第二日再赶路。

    驿馆迎来送往,正是见人最多的地方,老役上前去招呼他们入内歇息,见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英武非凡,心中已有成算,再身侧妇人头戴帷帽,不辩面容,然而只看身后二位侍女,便知其并非俗辈,是以更加小心。

    一面吩咐人去备饭扫屋,一面迎着他们进去。

    “老爷是要在此停歇么?”

    “是,”承安自己倒不计较屋舍如何,只怕委屈锦书,递了一锭银子过去,道:“找个干净的院落,再叫人烧水,送饭过去。”

    “是是是,”老役连声应了,末了,又去看他身侧锦书:“这是令夫人吗?同老爷同歇,还是另备屋舍?”

    承安顿了一下,见锦书没有做声,胆子便大了:“我夫人不同我一道歇息,去哪里歇息?”

    “看我这脑子,糊涂了。”老役赶忙告罪一声,带着他们进了一处院落,退下吩咐人准备了。

    承安同锦书一道进去,其余人便默不作声的退下,屋内点着烛火,门一开,随风跳跃,锦书将帷帽取下,信手搁在一侧桌上了。

    承安那会儿说的中气十足,现下见她不语,却也忐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又期期艾艾的凑过去,捉住她手,轻轻摇了一摇。

    锦书看他一看:“怎么了?”

    烛火摇曳,当真温柔,她面容皎皎,目光柔缓,静静看他时,有种难言的缱绻。

    承安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缓缓凑过去,极轻柔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一触即逝。

    锦书怔了一下,定定看着他,却没说话。

    承安两手交握,倒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满脸写着手足无措,末了,才试探着叫她:“夫人?

夜话() 
承安立在那儿;头都没敢抬;径自惆怅;锦书却用手指在桌上触了触;试探干净与否。

    “楚王殿下;”末了;她才轻声揶揄道:“你怎么傻里傻气的?”

    承安怕极了她这样含糊的语气;拼着被嘲笑,也要问个清楚。

    “到底是不是,你总要给个话儿的;”他轻轻摇她胳膊,催促道:“我都跟你私奔了,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

    “没有;”锦书斜他一眼;往塌上躺了歇息,合上眼去:“要不;你再送我回长安吧。”

    “这怎么可能;”到了嘴边的肉;他哪里舍得送回去;闷闷的踌躇一会儿;承安又凑过去:“我们这算什么,嗯?”

    “怎么这样黏人;”锦书重又睁开眼,目光含笑;似乎有些无奈:“过来。”

    承安乖乖的再靠近些;听话极了。

    “虽然路上不赶,但还是有些累,去打点热水来,我要泡脚,”她微微抬头,在他唇上碰了碰,缓缓唤他:“郎君。”

    这声“郎君”叫的温柔极了,再美的梦也编制不出,承安一时之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锦书脱了鞋履,拿脚踢他,语气带笑:“听见了没有?”

    “嗳!”承安回过神来,又惊又喜,赶忙往外边走,唯恐她将那称呼收回:“我这就去。”

    然而走到一半儿,他又回来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重重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马上就过来,”他语气中满是幸福:“等我,就一小会儿!”

    说完,便急匆匆出门去了,倒惹得锦书发笑。

    有的人就是这样,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会很笨拙。

    驿馆内行客颇多,但也不是谁都能独占一个院子的,承安吩咐侍卫过去说了一句,老役便知道遇上了贵人,赶忙请他们进了最好的院落,因为见着有女眷,连热水都早早吩咐人备好。

    承安亲自调了温度,觉得适宜后,亲自拎着木桶回去。

    “这儿条件简陋,你别嫌弃,”他反手将门关上,轻轻道:“我在前头城里有座庄园,等到那儿之后,再好生休养。”

    锦书听他话语,倒真有了几分养家汉子的意味,躺在塌上,吃吃笑了起来。

    承安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被她笑的有些无措,然而木桶正冒着热气,再不用怕就凉了,也就顾不得这样多。

    床边儿便放着木盆,他先用热水冲洗一遍,方才重新倒水进去,觉得水温合适,方才去瞧锦书。

    她正躺在塌上,少有的慵懒,许是烛火昏暗,竟平添几分妩媚。

    莫名的,承安心头烫了一下,比那热水还要热,见她无意起身,便大着胆子伸手,握住她纤细脚踝,帮她脱去脚上布袜。

    女人的脚是很私密的,在此之前,承安也只见过自己生母的。

    别的时候,他倒也不是没机会见。

    边疆风俗剽悍,不在乎这些小节,越地女子柔媚,更有许多以此引客,只是每每在进入眼帘之前,他都会自觉转开视线,不叫自己看罢了。

    锦书身量纤纤,婀娜窈窕,双足也秀气动人,白如凝玉,连他手掌长都没有。

    承安看了一会儿,忽的脸一热,没再迟疑,伸手撩了一下水,往她足上浇了浇。

    “如何?”他温声问:“是热是凉?”

    锦书也没坐起身,依旧歪在塌上:“可以。”

    承安这才将她双足按入水中,拿巾帕将手擦干,站起身来。

    外头有人敲门,似乎是驿馆中人,他走到门前,隔着门问:“怎么了?”

    “饭菜已经备好,”外头老役道:“给老爷和夫人送过来。”

    承安看一眼内里锦书,道:“先等等。”说着,便先往内里去将床帐拉上,叫外人瞧不见她,才重又回去,将门打开。

    老役年长,经的事情多,更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即使这会儿床帐掩着,也没瞟一眼。

    来来回回用托盘送了两趟,八个盘子,方才恭敬说了一句:“这儿简陋,菜肴远不如长安,老爷不要见怪。”

    承安看一眼桌上鱼肉鲜蔬,知道他们已经尽力,另取出一块银子送过:“辛苦老丈。”

    那老役欢喜的收了,一叠声儿的感激,随即方才退下。

    承安将门拴好,看着桌上菜肴酒壶,一时间,却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

    甩开锦书自己用,显然不成,但这会儿,他还能做什么?

    床帐掩上,在外瞧不见内里光景,只能听见水声轻轻作响,反倒生了几分旖旎。

    承安寻个椅子坐了,心猿意马起来。

    她既叫自己一声“郎君”,今日又与他同宿,他少不得想入非非。

    待会儿用过晚饭,二人应该如何是好?

    屋子里面,可就只有一张床。

    承安正胡思乱想呢,就听内里水声大了一瞬,她语气含笑:“过来。”

    不可抑制的,他喉结滚动一下,站起身,走了过去。

    锦书往床里面缩了缩,双脚露在外边儿,尤且在滴水,烛光下一瞧,当真细嫩如藕。

    承安从一侧取了干净巾帕,蹲下身为她擦拭,轻笑道:“奴才这就过来伺候。”

    锦书不觉笑了,坐起身看他,他也抬头去瞧,二人目光撞到一处,又是一段缠绵。

    鬼使神差的,承安低下头,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

    锦书怔神一下,面色微红,拿另一只脚踢他:“做什么呢。”

    在特定的场合之下,男人对于女人的情绪,是很敏感的。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也自有分寸。

    这一脚踢过去,不仅没使得承安收敛,反倒叫他顺势捏住,在脚背上另亲了一下。

    末了,又轻轻舔了一下。

    “夫人,”他将她脚踝松开,坐到塌上去:“咱们用饭吧?”

    “——再磨蹭,就该凉了。”

    锦书眼眸里似乎笼着一层雾气,烟雨朦胧,伸手在他肩上一推,却没开口,站起身,径自往桌案那儿去了。

    承安在她身后笑,默不作声的跟着,为她拉开椅子,取了碗筷。

    “倒是难得,”锦书扫一眼菜色:“驿馆中竟也有鱼肉。”

    “怎么没有?”她久居深宫,自然不知,承安走南闯北,反倒明白的多些:“这里毗邻长安,多少官员往来述职都在此停留,时不时的来个达官显贵,即便没有山珍海味伺候,也得过得去才成。”

    “你知道的倒多,”锦书看他一看,又笑着问他:“你这样的显贵经过,会不会有美人儿伺候?”

    “哪有,”承安大着胆子环住她腰身,将一颗大头凑过去,满口甜言蜜语:“谁有你美呢。”

    锦书嫌弃他脑袋重,伸手推开了:“快吃吧,不然真凉了。”

    桌上菜肴瞧着尚可,味道也算可口,锦书在宫中吃惯了珍奇之物,现下吃这些,倒觉得有些新鲜。

    承安坐在她身侧,挨挨蹭蹭的粘着,一盏灯火,一夜安寂,别有几分滋味。

    “我们在这儿说话,彼此相对,像不像是夫妻夜话?”

    承安心思也软了,用过饭后,又去挑亮那一盏灯:“真好。”

    他高大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剪影,夜色中温柔静谧,锦书垂眼看着,不觉笑了。

难受() 
夜色渐沉;外边起风了。

    用过饭后;承安便唤人入内;将碗筷收拾起;整理桌案;又吩咐人送水洗漱。

    赶路一日;大家都觉得疲累;锦书叫红叶红芳自去歇息,独自在梳妆台前散了头发,有条不紊的梳理。

    驿馆仆从将碗筷收拾干净;便向承安告退,顺手将门扇合上,只留一室安寂与二人;锦书倒也自在;承安却僵立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就一张床;还能叫他睡哪儿?

    他开始暗暗期待起来。

    锦书散了头发;又去梳洗;见他呆呆坐在那儿满脸春光;又无奈又好笑;却也没有理会,先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忙完。

    承安坐在椅子上;见她缓缓朝自己走来,长发披散;妆饰尽去;容色倾倾,别有一般温柔旖旎,登时心猿意马起来,见她手伸过来,想也不想,便牢牢握住了。

    哪曾想锦书却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又嫌弃又无奈,承安被这眼神戳了一下,难过起来,伤心的耷拉下尾巴,勉强将手松开了。

    将桌案上的烛火吹熄,锦书忍着笑,往床帐里去了,徒留承安在那儿惆怅伤怀。

    什么嘛,原来不是伸手给自己,是去熄灯啊。

    亏他在心里想了那么多,丢死人了。

    这事儿一出,承安脸皮再厚,也有点儿受不住,摸一下自己面皮,果然觉得热了。

    只不过他心也大,加之在锦书身边,做多了丢人的事,倒不计较这一点儿,没多久,便自我修复回去了。

    床帐里有被子展开的声音,她大概是躺下了,随即便没了声,叫人心头痒痒的,莫名想去窥视一番。

    他们一行人独居一院,卫率精良,也不畏宵小之徒,正是三月,晚间二人入睡时,便叫窗户半开着,往里透透气。

    风轻柔的吹了进来,惹得那床帐缓缓摇摆,承安怔怔的看着,觉得自己一颗心似乎也摇了起来,轻飘飘的,使不上力。

    原地鼓了半天劲儿,他才走到床前去,掀开床帐,小心翼翼探进一个脑袋去:“锦书夫人?”

    这么会儿功夫,锦书肯定没睡着,然而这会儿听他声音,却没应答。

    承安有点儿忐忑,随即又胆大起来,隔着被子,拿手去轻轻拍她:“夫人,理理我呀,别不说话。”

    锦书没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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