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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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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手中团扇不停,笑意隐约:“你猜?”

    “母后别为难人,”承熙道:“快说嘛。”

    “说起来,这姑娘同你还有些渊源,”锦书笑吟吟道:“她是何公的嫡亲孙女,前些日子才随同归京述职的父亲回府。”

    “何公家的姑娘,自然知书达理,”承熙原本就相中她,再听她家世,更添几分满意:“也好,只是便宜太傅,平白又长了一辈儿。”

    “胡说什么,”锦书拿团扇拍他,含笑道:“你娶人家姑娘,才是占了便宜呢。”

    见承熙抿着唇笑,她才继续道:“她姓何,名皎皎,倒比你长一岁,何家的家教你是知道的,通诗书,明大义,性情温柔,却有风骨,是极好的人选。”

    承熙想的更远一些:“何公年长,再过几年怕就要致仕,刚好其子出任地方归来,可以留居中枢,接管要职,何家虽有声望,但其子资历不厚,不会有后族坐大之虞。”

    锦书听他说的条理分明,显然心中自有计量,微笑颔首,不再多说,却吩咐人将自己手中团扇赐予何皎皎,以示心意。

    宫中御制,自是非凡,那扇面剔透,用银线绣了百鸟朝凰,十分精致贵气,何皎皎心中隐约明了,另一侧何夫人却心下透彻,拉着何皎皎去向太后谢恩,行大礼叩头,极其恭谨。

    “起来吧,”锦书示意宫人们将她们搀起,含笑道:“何公忠义,国之柱石,何大人在外多年,也是辛苦,夫人既然回宫,时不时的也进宫同我说说话。”

    “是,”何夫人闻弦音而知雅意,欣喜道:“谢娘娘恩典。”

    何公性情耿直,受人敬重,却也少不得开罪朝臣,她丈夫性情同父亲一般,一向不假辞色,现下有何公在,自然无恙,倘若何公致仕,少不得遭人攻讦清算。

    倘若女儿做了皇后,丈夫便是国丈,或多或少,别人都会给几分薄面。

    皇后的人选便算是定了,至于何时降旨册封,倒还不急。

    此事事关重大,锦书还是打算等何夫人带何皎皎入宫,亲自说过话之后,再做定夺。

    同程老夫人道别,他们起驾回宫,何家此前既然叫何夫人带女儿入宫行宴,显然是愿意做后族的。

    ——何夫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何公自然也看得出来,舐犊情深,他也很愿意在自己死后,给何家留一条后路。

    只是他毕竟不是沉迷仕途权柄之人,虽然自家孙女也参选,但从没有在承熙面前提过,也没有试图用君臣二人的感情来左右承熙的选择,这反倒叫承熙愈发感慕。

    回宫之后,承熙便往含元殿去,锦书则回了甘露殿,红芳今日没跟着去程家,留在宫中处理琐事,见太后回来,左右无人,方才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与锦书瞧。

    “娘娘,”她轻声道:“楚王殿下送来的。”

安心() 
承安既然决意与她远走;自然不会再盯着前朝;徒惹承熙疑心;自清河行宫归来后;便留居王府;推脱养身;少有出门之时;得了空也入宫来陪她说话,如现下这般送信过来,倒是少见。

    锦书吩咐红芳退下;这才将信封打开,瞧了一眼,便抿着唇笑了。

    信纸上写的倒不是什么长篇大论;而是一些琐碎闲话。

    前不久;后院的桃花开了,粉莹莹一树;美极了。

    府里新来了一个厨子;做得一手东江菜;好吃极了。

    前几日闲来无聊;便附庸风雅;想提笔作画,折腾了半日功夫;平白弄坏了一叠纸,却什么都没做成;真可惜。

    下雨了;有点冷,靠在窗边的时候,忽然间很想你。

    里面内容写的很琐碎,毫无文笔可言,但锦书坐在内殿,却整整看了一个时辰。

    谁说只有华丽辞藻,方才能倾吐衷肠?

    只要有心,再平淡的言语,也能将自己心意尽数书就。

    承安。

    这两个字在她舌尖滚了一滚,滑溜溜的珠子一般,一直落到她心里去,末了,又使得她笑起来。

    提起笔来,她想给他回信,然而展开纸,枯坐半日,却也想不出应该写些什么。

    有时候,那些繁复的话语,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一颗真心,才是最为重要。

    到最后,她也只写了三个字,折了一折,搁进信封里封好,吩咐人去送。

    我也是。

    接到那封信时,承安正在侍弄自己院子里那几棵黄槐决明,在清河行宫呆了许久,他莫名的喜欢上了这种树,一归府,便吩咐人寻了几棵,挪到了自己卧房前。

    “殿下,”心腹上前去:“宫里来信。”

    承安面上笑意显露,正待去接,却瞥见自己手上泥巴,赶忙往一侧铜盆里去净手,方才接过。

    满怀欢喜的展开,里头却只有三个字,第一眼看过去,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瞎了。

    “怎么回事,”承安皱着眉去看那心腹:“别的呢?”

    心腹可真冤枉,挠了挠头:“什么别的?”

    那信封在自己拆开之前是封好的,看着也不像是被人拆开过,承安心里冒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念头来,却还是向心腹道:“就这些?”

    “是,”心腹被主子冷锐眼神看的心慌:“确实是这些啊。”

    “好了,”承安摆摆手:“退下吧。”

    心腹暗暗擦一把冷汗,赶忙躬身离去。

    承安却将那薄薄信纸展开,对着那三个字看了又看,末了,才轻声嘟囔一句。

    “真小气。”

    承熙既然选定了何家女,二人少不得见上一见,毕竟都还年幼,倒是没什么男女大妨。

    那日在程家老夫人的寿宴上,该说的便都说了,何夫人意会,没几日,便递了帖子求见。

    收到宫里回复后,她心里便安定几分,心知这几乎是最后一轮相看,一旦被太后确定,女儿的婚事也就定了。

    为此,她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先带着何皎皎去向何公叩头,听他训诫,随即才为女儿挑了衣裙首饰,着意叮嘱后,带着入宫。

    锦书虽见过何皎皎几次,也略微说过几句话,但像是这会儿这样细谈,却还是头一遭。

    何皎皎生的像母亲多些,却也不乏书香门第的熏陶,相貌不算是顶尖绝色,但也堪称出众,谈吐言行,更是温婉得宜。

    锦书颇通诗书,随口问了几句,她都说的井井有条,却也不至于锋芒毕露,惹人厌烦,又问了几句何家俗事,她也有几分见解。

    婆婆跟儿媳妇争起来,十有八九是儿媳妇吃亏,更何况是天家。

    何夫人唯恐锦书以为自己女儿太过精明强干,入宫之后有争夺宫权之虞,赶忙轻声解释。

    “不怕娘娘笑话,此前臣妇随丈夫往地方任职,身体不中用,病了一场,只能将管家事情暂且交到嬷嬷们手里去,”她温声道:“皎皎十分忧心,为替我分忧,便跟着嬷嬷们学了些,娘娘勿怪。”

    “女孩子早些学着管家是好事,哪里能见怪,”锦书倒没想那么多,着意宽慰道:“皎皎这样懂事,正是夫人的福气。”

    何夫人这才安心起来。

    锦书性情强硬,却也不会想找个同自己相似的儿媳妇,不是因为同性相斥,而是因为承熙性情已经足够强硬,他更需要的,显然是一位温婉柔顺的贤内助,以及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予他安慰的妻子。

    何皎皎便很适合。

    红叶瞧出锦书满意来,会意的上前:“娘娘,给圣上的汤都煲好了。”

    “劳烦皎皎走一趟,拿去给他吧,”锦书打着扇,笑着看她:“别怕,我叫红芳陪着你。”

    这还是何皎皎头一次进宫,若说心里毫不忐忑,显然是骗人的,但对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而言,她已经足够出色。

    “是,臣女去去便来,”起身施礼,她轻声道:“多谢娘娘体恤。”

    何夫人心知这事儿已经成了八成,接下来便要看圣上那头如何,心中微松一口气,向女儿鼓励一笑。

    何皎皎心中一稳,同红芳一道,退了出去。

    接下来要说的,便是无关紧要之事,锦书随口问些地方之事,何夫人答得极有条理,应对之间,滴水不漏,倒叫锦书更满意些。

    一个好的母亲,才能教导出出色的儿女,这是毋庸置疑的。

    何皎皎与红芳去了半个时辰,方才一道回来,但自甘露殿到含元殿,往来不过两刻钟,生下的时间,想必是承熙问了些什么。

    锦书与何夫人同时看过去,便见红芳面上微微带笑,何皎皎则是一如既往的沉稳,齐齐在心中点头。

    “好孩子,”握住何皎皎的手,锦书温声道:“先帝去了,宫里能跟我说话的也不多,圣上忙于朝政,难免见得少些,你若得空,便时不时的入宫来,陪我说说话。”

    “是,”何皎皎笑的柔和,隐约有些女孩子特有的羞怯:“谢娘娘抬爱。”

    吩咐人好生送她们母女俩出去,锦书方才问红芳:“承熙问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红芳笑道:“圣上先是问了些诗赋上的事儿,随即又问何大人在地方如何,最后便请何姑娘写几个字瞧。”

    锦书是他生母,倒是想的明白些。

    问及诗词歌赋,无非是看何皎皎是否腹中空空,与他说不上话罢了,问其父在地方如何,则是考校她有没有国母的气度,至于最后写字,八成是有些以字鉴人的意思在。

    “看起来,你倒颇为中意她,”晚膳时候,承熙回宫时,锦书道:“既然如此,便定了她吧?”

    “她是很好。”承熙确实满意,点头道:“这些事情,自然能要劳烦母后。”

    “先定了名分,别的倒是不急,”锦书叹道:“这孩子懂事,也会说话,叫她时不时的进宫来看看,也是好事。”

    何夫人带女儿归府后,没几日,宫中圣旨便到了。

    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兴。咨尔何氏,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仰承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

    钦哉。

    “何姑娘,”宣旨的内侍是先帝时候的总管隆德,算是给足了何家面子:“接旨吧。”

    虽然早有预料,但直到这会儿,何夫人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感,脚下仿佛是踩着棉花,晕乎乎的。

    何皎皎倒很稳当,跪地谢恩,接旨之后也未露骄矜之色,的确有国母之像。

    隆德总管也被锦书委托相看,见她如此,暗自点头,照旧收了人家喜钱,方才告辞离去。

    帝后年幼,自然不会急于行婚典,锦书同几位辅臣商议过后,便将婚期定在了承熙十五岁那年,也给他们几年时间,好生相处。

    承熙外表温和,内里却是很霸道的脾性,何皎皎温柔而不乏韧性,倒是相配。

    锦书时不时的叫她进宫说话,有时也叫她往承熙那儿去坐坐,她虽有些羞怯,言谈举止之间却依旧落落大方。

    有时候承熙在忙,她便默默在侧研墨,也不做声,倒叫人暗暗高看。

    承熙年幼,也生不出什么男女情爱之心,但对于这个知晓分寸,从不越距的未来皇后,还是很和颜悦色的。

    锦书见着,倒觉欢喜。

    有这样一个得当的人陪着承熙,她很安心。

    有时候,这种温情脉脉的夫妻之情,反倒比那些天崩地裂将人燃烧殆尽的情意,要好得多。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如此到了第二年春天,草长莺飞之际,京中却生了另一桩事。

    太后病重,往清河行宫,休养去了。

夫人() 
太后病重;于大周而言;绝不是小事;对于姚家而言;更是晴天霹雳。

    圣上身上的确流有姚氏一族的血脉;但太后在与不在;却是天壤之别。

    姚望心慌的厉害;一时间,这种惊惧甚至压过了他对锦书的担忧,再三要求往清河行宫去;见她一面,请她最后为姚家博点儿益处,说几句什么。

    锦书如何猜不出姚望想法;却也懒得搭理;只请了自己两个胞弟过去,其余人却不肯见。

    两年时间过去;他们也不复从前年少;面上有了些岁月风霜之色;多了成年男子气概;也能担当起门楣了。

    姚轩心思谨慎;早就猜到承安于她有心,未必猜不透别的;只是对于胞姐的亲近与维护,使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劝诫之言;只在她身后默默支持;从不说会叫她难堪的话。

    这并非死别,却是生离,他日再见,也未必能像今日这般名正言顺了。

    “姐姐若是走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心里也该有分寸,”他们知道内情,锦书也没遮掩,叮嘱道:“大事彼此商量着来,不要冒失,兄弟齐心,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姚昭心有不舍,却不愿表露出来,口中宽慰道:“姐姐安心便是。”

    姚轩微微一笑,道:“阿昭说的,便是我要说的。”

    “好,”锦书也笑了:“咱们本就是骨肉至亲,说那些空泛之言,也没意思。”

    “姐姐还是多同圣上说几句话吧,”姚轩轻声叹道:“他心思重,姐姐多开解几句,我怕他将事情闷在心里,反倒不好。”

    “我明白的,”锦书拍拍他的手:“别担心。”

    姐弟三人说了许久的话,一直到日落时方停。

    这么晚了,当然不会叫他们夜里赶路回京,锦书便吩咐人收拾间宫室出来,叫他们兄弟俩晚上一道歇息,方才叫传膳。

    承熙今年十一岁,个子拔高好些,性情较之从前更见沉稳,知道两个舅舅过来,特意将空间让给他们说话,等晚膳时分,方才过去一道用膳。

    内殿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一时之间,倒也静谧起来。

    “母后,”锦书躺在塌上,承熙则脱了靴,靠在她身边,半晌,方才道:“真的要走了吗?”

    “怎么,”锦书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反问:“又舍不得了?”

    “就是舍不得,”承熙翻个身,将脑袋埋在她肩头,闷闷道:“我后悔了,不该松口的。”

    “晚啦,”锦书笑着摸摸他脸颊:“来不及了。”

    “母后,”承熙顿了顿,问她:“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黑暗之中,锦书反问道:“你怎么不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明摆着的事情,哪里需要问呢。

    锦书听他不语,倒没在意,将承熙往怀里抱了抱,道:“不是真心,做什么同他在一起?”

    承熙问道:“值得吗?”

    “应该是值得的,”锦书轻轻笑:“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

    “长大之后的事情,”承熙声音轻不可闻:“谁又知道呢。”

    “母后,”他缓缓道:“要是他对你不好,就回长安来,还有我呢。”

    该说的话早就说了,该叮嘱的也早就叮嘱过了,然而不知为何,听他说这句话,锦书鼻子却有些发酸。

    “知道了,”她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承熙叹口气,随即又笑了,挣开了她的怀抱,却将母亲抱到怀里去了,很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没有说话。

    何皎皎是在第二日到的清河行宫,她比承熙还要年长一岁,相貌已经有些长开,温柔沉静如一朵玉兰。

    锦书躺在塌上,示意她上前,交代了几句话,她都一一应了,最后,方才问:“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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