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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岳:“我们认识吗?”
梁远&诗年&余小宝:“”
龙日天眼神阴鸷;似酝酿着风暴;“少废话!当日你加诸于我的种种羞辱,今日;我必将全数奉还!”
“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是幻听?龙日天!你居然得罪了龙日天!”蓝凤要疯,惊恐道:“难、难道说你其实是炮灰反派?!”
景岳:“”
他早猜到“龙日天”几个字对叽叽意义特殊,内心已毫无波动,冷漠道:“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及。”
蓝凤一僵:“我不、不抛弃、不放弃!哼!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不要立那种不吉利的flag!你你你;气死我了!”
什么弗来格?景岳也懒得问蓝凤。
他当然记得龙日天;只是见对方来意不善,故意气人。
龙日天瞪了他一眼;对身旁一直没说话的青年道:“哥;就是他。”
那人微微颔首,景岳注意到对方已有练气六重修为。
一门两亲传很棒棒哦。可脑子怎么就进水了呢?景岳痛心疾首。
龙日天:“你不是很厉害吗?我哥历练回来了;他也想与你切磋一番。”
诗年仗义道:“寒云宗禁止同门私斗,你们想被逐出宗门吗?”
“私斗?”龙日天大笑道:“同门切磋罢了;听说景师弟剑术高超;我哥慕名已久,特来请教不成吗?何况;这里还没到山门;算是在宗外呢。”
余小宝:“你、你强词夺理!就不怕巫辰真人怪罪吗?”
龙日天:“与你们何干?今日我只找景山;无关人等赶紧滚;否则”
他冷笑道:“我哥的剑可不长眼睛!”
至于巫辰真人,他已经打听过,自从真人回宗就闭关修炼了。期间既没有召见景山,也没吩咐旁人照顾,可见两人关系并不亲近。
何况,这里左右无外人,他也只想让景山吃一番苦头。这点小事,莫非面前几个怂货还好意思去告状?那首先,他们要能见到巫辰真人。
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梁远忽道:“阿年,小宝,我们还是先走吧。”
被点名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毕竟面对练气六重的对手,他们留下也无济于事,还可能被迁怒。再说,龙日天应该不敢太过分吧?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景岳,又在对上他视线时,心虚地避开了。
“那个,我们回宗帮你找师兄来。”余小宝眼珠牢牢黏在地面,好似那里长了什么天材地宝。
梁远面无表情扫了景岳一眼,拍拍余小宝的背:“走。”
几人背影渐远,龙日天讽刺道:“平民一系果然窝囊,一群虫子。”
他哥随之一笑,笑容中满是不屑。
“叛徒!”蓝凤死死扒住景岳的发髻,愤愤道:“景景你等我,叽叽去追他们回来!”
于是迅速挥动小翅膀飞走了
景岳:“”
说好的不抛弃、不放弃呢??
龙日天:“呵呵,被同伴扔下的感觉如何?”
景岳并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龙日天身后,然后笑了。
笑得很开心。
龙日天一怔,觉得这个外貌平凡的小子忽然有点好看?他下意识回头,就见到他口中的虫子,有一只竟然折返了回来。
诗年跟着梁远走了一段路,心脏像被拉扯着,脚步越来越沉重。愧疚啃噬着他,羞耻渗透着他,诗年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那一刻,他觉得无比轻松。
诗年之后,轮到了余小宝。他白胖的手扯住了梁远灰色的衣袖,低着头咬唇不语。余小宝看不见梁远的表情,想来不会好,但他能感觉到,梁师兄的步子越来越慢,可他分明没有用力。
“啧。”
余小宝感觉手被握住,梁远另一只手搭在他头上,带着他转了方向。
然后,他们都在景岳身旁站定。
龙日天:“哟,表演兄弟情深啊?”
他哥也有些意外,但并未在意,只傲慢道:“一只虫子和四只虫子,也没什么两样。”
景岳却对几名舍友说:“你们往后站。”
余小宝:“可是”
“相信我,我能解决。”景岳真诚道:“谢谢。”
梁远别扭地侧过头:“谢什么谢,只是看不惯你不自量力。”
龙日天:“别废话了,要上一起上!”
景岳无视他,而是走到他哥面前,“请问师兄贵姓?”
“龙日地。”
景岳:“”
“你完了,你竟然得罪了日天日地!”
蓝凤尽管还躲着,但并没有走远,此时也不肯放过景岳。“等等,为何弟弟日天?哥哥/日/地?不该反过来吗?”
“”
景岳稳住心神,道,“龙师兄,我观你印堂发黑,今日就要倒大霉。”
龙日地嗤笑:“就凭你?”
忽然,他心生警罩,身体本能地躲避。可他刚刚跃至半空,就听见一声低哑剑鸣,接着,一股雄浑之力压向他,仿佛巨浪拍山,抽得他好似筋骨俱裂!
龙日地从半空重重跌落,而以他为中心方圆一里,已变成一个深坑。
从头到尾,所有人一脸懵逼。
他们只看到那块矗立在寒云宗结界入口万年之久的界石,不知为何活了过来。
——石块表面有细小砂砾流泻,好像抖落了万年风尘,景元道祖刻下的“寒云宗”三个字,忽然间光华流转,疾射出一道剑气,直冲龙日地而去!
幻觉?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景岳。
刚才,他放出一缕神识激发了界石上的剑阵,界石蕴含了他的神识烙印,自然能被他轻易掌控。
寒云宗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只要他想,随时都能供他驱使。
因为,他创造了这一切,他是此间的神!
景岳装作和其他人一般惊讶,走到坑边蹲下,遗憾道:“我的卦一向很准,你怎么就不信呢?”
灰头土脸的龙日地:“”
这时,忽听一声怒喝:“是谁胆敢来寒云宗撒”
景岳抬头,就见两位执事手持令牌出现。原本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在见到地上的大坑时,酝酿好的一口气都给漏了。
执事们惊疑不定,看看坑,看看人,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坑是眼下几个练气期弟子制造的。
景岳站起身道:“回执事,坑中的龙师兄本想与我们切磋,但不知为何,界石忽然发出剑气射向他,不过并没有伤害他,只地上炸了个坑。”
执事:“可是真?!”
其余人此刻也回了神,想了想景山所说没毛病?纵然他们起初对景山有过怀疑,但转瞬又觉得自己的念头实在荒谬。
一个练气一重的弟子,怎么可能引动界石?
因此,就连龙日天都没反驳。
见状,执事们愈发茫然。但宗门一年多来异象频发,他们多少有了经验。至于剑气为何不伤人?或许是感应到坑中人也是寒云宗弟子?
两人赶着回宗禀告,又不想放过惹是生非的几人。
切磋?谁不知内涵呢?何况两位执事同属世家一系,能让亲传和平民派的弟子吃瘪,何乐而不为?
执事:“尔等肆意毁坏山门外花花草草,扣半年俸禄,一会儿自行去戒律堂领罚!”
景岳:“”寒云宗已经这么随便了吗?
不管众人有多委屈,此时也只能乖乖听令,妄图日天日地的两兄弟更是悲愤得差点喷出一口凌霄血。
等执事走了,景岳满是怜悯地看了眼龙日地,幽幽道:“怪我学艺不精,居然没算到你是个煞星,自己倒霉就罢,还连累了我们!”
浑身都痛的龙日地:“”
他今天到底干嘛来了??
月上柳梢,景岳等人终于回到寝舍。
几人坐在各自床上相对无言,除了景岳之外,其余人都是惊魂未定。
半晌,余小宝苦着脸道:“怎么办?之后半年都没有俸禄了。要是只罚灵石也就算了,可连丹药都停了,我的修炼怎么办?”
诗年和梁远同样面露忧色。
景岳:“吃丹药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就没了。”
梁远:“哼,你说得轻巧。你天赋极高,当然不用服食丹药,可我们要没了补灵丹药辅助,修炼速度会大大延缓。”
景岳奇道:“难道你们不知?妖劫之前,大宗大派是不赞成弟子服食补灵丹药的。哪怕是极品丹药,一样会残留丹毒。丹毒积淀越多,对修为阻碍越大,而且极难拔除,后患无穷。”
余小宝一拍大腿:“难怪每次有人打劫你都给得那么干脆!我起初还以为你又怂又傻呢!”
景岳:“”
诗年:“你所说我倒是知道一些,可大家都服药,就连真人们也是这样修炼的。我们不用,修为如何跟得上?”
见梁远与余小宝都十分认同诗年的话,景岳不得不拉大旗作虎皮,“祖师曾说过,修道修心,想要追求大道必须心志坚定。以旁人照见自身的意思并非是与人攀比,重点是照见自身。我们修的是我,是本我,我之外皆是虚无。”
“我修我道,无需与任何人比较,也不用任何人来评说!”
渐渐的,景岳也真切感受到内门的紧张氛围——各派系弟子间少有交流,就连不同派系的讲师授课都极具“针对性”。
他还了解到,亲传派有金丹真人提供的补给和历练机会;世家派占据了内门最多的执事位置;唯有平民派一无所有,仅靠人数支撑。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矛盾的根源。
但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欲望和人情,这又是“不均”的根源。
景岳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便暂时留在了内门。
这日,天气肃清。
寒云宗演武场上,数千名弟子依序而坐。
他们的修为都在练气三重以下,台上讲师乃是筑基期的核心弟子,此时正在教授寒云宗基础剑法。
只见那讲师收了剑势,问道:“可有人愿意上来演练一番?”
台下,一名弟子起身道:“师兄,我来行吗?”
讲师点点头:“当然,你挑一名对手吧。”
那弟子朗声道:“多谢师兄。”
于是,他一步一步,来到了正兀自修炼的景岳身前。
“可是景山师弟?”
景岳:“正是。”
对方拱手道:“我乃龙日天,练气二重,你可愿与我上台切磋?”
“”
长期受蓝凤荼毒的景岳,对“龙日天”岂会陌生?他心中庆幸不已,还好没让蓝凤跟来
景岳抿了抿唇,抑制住想要上翘的嘴角,严肃道:“不愿意。”
龙日天:“”
他没想到景山会在众目睽睽下拒绝他,愣愣道:“你不敢?”
景岳:“龙师兄你真奇怪。明明已是练气二重,为何不找与你同小境的人切磋?偏偏找上我这个修为低一重的师弟?莫非你害怕他们,想来占我的便宜?”
龙日天被景岳一堵,既想发怒又想辩解,可半天也没找到说辞。
好在讲师替他解了围,“景师弟年纪虽小但天赋过人,想来龙师弟也是看中了这一点。你们修为相近,切磋又无需动用法术,只是点到即止,且安心吧。”
景岳盯着那讲师看了好半会儿,对方是亲传一系的人,和龙日天这么配合着逼他,多半是亲传派来找茬了。
或者说,是想给他施压。
他感觉到余小宝偷偷拉他的衣摆,似乎在暗示他不要去,可人家都挑好了日子表演,他岂能不捧场?
“那请吧。”景岳站起身。
两人依次走上前,龙日天拔出长剑,歪着嘴角邪魅一笑,“景师弟,既然你担心我境界高你一重,那我便让你三招如何?”
景岳顺口道:“好啊,多谢了。”
“不客、啊——”
龙日天话说一半,衣袖已被剑光划破,要不是他闪得快,恐怕手都要被砍断!
说好的点到即止呢?!
他听见人群中传来窃窃笑声,顿时气急败坏,提剑就上。
“龙师兄,你不是要让我三招吗?这才一招啊?”
“你闭嘴!”
龙日天挥着长剑直刺而来,景岳侧身避开,手中紫木剑横档,架住了对方紧随其后的一抹。
若论寒云宗基础剑法,世间只怕没人比景岳更熟悉,熟悉到了龙日天手腕一动,他便知对方要接什么招,龙日天屁股一翘,他便知对方要拉什么
咳,反正就是烂熟于心。
因此,场上出现了怪异一幕。
人们看见,修为更高的龙日天竟被景山死死压制,不但没能攻破后者防御,衣衫还被划得破破烂烂,宛如乞丐。
若不是景山手下留情,恐怕他早就撑不住了。
第52章()
您的订阅不足80%;请于72小时候刷新本章。景岳感觉耳畔狂风呼啸;蓝凤在他意识里叫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啊,风吹得我屁股都露出来啦!”
景岳:“”
真想永远封住它的鸡嘴!
等到一切平息;他竟在一万年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记忆中,他看着小徒弟从垂鬓小儿长成俊朗青年,可一转眼;对方却已是须发皆白,满面尘霜。
景岳心绪澎湃,脱口而出:“小哭包,别来无恙?”
坐于上首的一叶老祖原本端了个仙风道骨的高人做派,但在听见“小哭包”三字后,却陡然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宛如智障。
“你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师尊。”
“师——”一叶原本激动得臀部都离了座,但又很快坐下,语气平稳道:“你如何证明?”
“你真要我证明?”
景岳别有深意地往一叶身侧扫了扫;殿中还站着一男一女;看修为都在返虚期;应是寒云宗另外两位老祖了。
他已从书坊得知;如今寒云宗除了渡劫期的一叶;还有两位返虚期老祖。他们之下便是四位洞天期的太上长老;以及包括了魏天离在内的十余位紫府期长老。
一叶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扬起下巴。
景岳不禁失笑,他的徒儿还和小时候一般,心虚时总喜欢微扬下巴,眼珠子往下看,一副“我不在意”的模样,可爱极了。
“好吧。”景岳清咳一声,语速极快道:“你三岁尿床,六岁偷看无尘仙子洗澡,八岁被九头狗兽追撵了半个山头——”
“停停停!”
见流云、流风,以及魏掌门都一副“我听到了什么?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的表情,一叶抽了抽嘴角。但他再也坐不住了,跨步走到景岳跟前,却又沉默良久才问道:“你真是我师尊?”
景岳抬起一只手,握住了一叶,微笑道:“如假包换。”
熟悉的神识包裹住一叶,温暖得如同朝阳初升,磅礴得好似潮汐起伏。
一叶眼中逐渐泛起泪光,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跪匐在地,抱住景岳一条腿,痛哭道:“师尊!师尊!徒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所有人:“”
一叶嘤嘤嘤地哭了好久,久到景岳从心疼到平静再到烦躁,就连蓝凤也气得跳上一叶头顶狂抓乱踩。
此时,跺一跺脚都会引发修界地震的一叶老祖,沦落到毫无尊严。
终于,等一叶平静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对方完美地诠释了“小哭包”的来历,其灾难级的表演,稍稍冲淡了景元道祖复活的震撼。
大殿里沉默着。
一叶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