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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大日城城主赵家,也是依附了和丹火门实力相匹敌的沙漠蛇楼,地位才会如此稳固。
大管事心念一动,若那些丹药真是眼前的小子炼制,那对方很可能系出名门!而丹火门最擅长的便是炼丹,难道,此人真是丹火门的弟子?
想到此处,他脸色煞白,不敢再贸然相逼,否则很可能会为陈家招来灭顶之灾!
他又看了眼大公子,对方若真攀上了丹火门的人,那二老爷好不容易谋划来的家主之位很可能再兴波澜,哪怕大公子根本不能修炼,也会被陈家上下所看重!
不行!他必须马上禀报家主!
大管事刚一萌生退意,又听少年道:“我不做客卿,但能与你们做交易,只要陈家付出的价码让人满意。”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单子,上头罗列了各种灵草灵材,甚至还有紫龙须。
“照着来吧。”
大管事额头青筋暴跳,补血丹不过低阶丹药而已,用得着这些?!他知道对方是在趁火打劫,可他不敢拒绝。
临走前,景岳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等,要是明日不见单子上的东西,呵呵”
大管事不敢细想“呵呵”是什么意思,只得咬牙应是,背影愈发沉重。
等人走了,刘老汉迟疑地问:“阿景,你真是丹火门中人?”
第183章()
景岳转头一看;竟是刚才与他们同桌的陆媛;而她对面则是位轻纱覆面的年轻女子。
此时的陆媛只觉得今天倒霉透顶;出门时也没算一卦;竟会遇上柳潇潇这个叛徒!
“师妹;你可是掌门之女,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又哪里敢欺你?”柳潇潇秋波盈盈,看起来柔弱中略有几分妩媚。
陆媛冷笑道:“我又不是男子,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柳潇潇眼中泛起水雾;期期艾艾道:“师妹;你误会我了。”她幽幽一叹,“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与大师兄成婚一事。是;你们曾有过婚约;可大师兄对你只有亲情,勉强在一起何来幸福?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你闭嘴!”
陆媛想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想当年;小石门偶然发现一处灵矿;依照修界惯例,这种无主的小型灵矿,谁发现了就是谁的。但她爹担心节外生枝;对外一直隐瞒。可某日却有修真世家顾家上门来索要灵矿;陆媛和她爹才知道消息早已走漏。
等他们得知前因后果;更是恨死了柳潇潇。
原来柳潇潇本是小石门长老的女儿,长老早逝,陆媛她爹便担负起抚养柳潇潇的责任。从小到大,陆掌门对柳潇潇不可谓不尽心,但柳潇潇只是四灵根,而陆媛却是双灵根,因此小石门有限的修炼资源不免向陆媛倾斜。
对此,柳潇潇十分不忿,于是引诱了与陆媛从小有婚约的大师兄,并且撺掇对方将灵矿的消息泄密给顾家,两人随即叛出门派,成了顾家门人。
顾家整体实力不比小石门,但家中却有好几人都在寒云宗修炼,某位嫡系甚至是寒云宗核心弟子。他们打着寒云宗的旗号而来,小石门哪里敢反抗?
至此,小石门不但将灵矿拱手相让,还出了两个叛徒,一度成为信天城中的笑柄。
她能不恨吗?
陆媛气极反笑,“你就是觉得我爹偏心,阻了你的前程,因此想要报复,想要看我和我爹的笑话!可你转投顾家多年,怎么修为依旧没有长进?”
柳潇潇被踩中痛处,脸色微变。
她确实嫉恨,每每想到陆媛能够在大道上越走越远,而自己百年后很可能只是一抔黄土,她就十分不甘。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却被她等来了一个机会。
门里发现的灵矿再小,也是灵矿。纵然大门大派不稀罕,但足够诱惑信天城中的势力。她暗中打探许久,最终选定了有寒云宗做靠山的顾家。
此后的一切都很顺利,她抢走了陆媛的未婚夫,让小石门损失惨重,又成功加入顾家。而顾家也很公道,满足了她条件,唯一遗憾的,是她始终无法提升修为。
不止她,就连大师兄离了小石门,修为也是停滞不前。
柳潇潇本就心急,陆媛偏偏还要戳她心窝子。
她恨陆媛,这种恨不会随时间淡去,对方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倘若有天她的修为胜过了陆媛,或许能将这根刺拔去,可惜,她还没做到。
柳潇潇声音一冷,“小石门得了灵矿,犹如小儿怀金过闹市,很可能反招来祸事,我和大师兄都是为了门派着想。何况顾家代表了寒云宗,他们想要灵矿谁敢拒绝?你们不服,怎么不去找寒云宗要说法?”
“是谁要找寒云宗要说法?”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陆媛侧头一看,皱了皱眉,“是你们?”
景岳点点头,蓝凤顺势高/潮,“打脸了又打脸了!清纯白莲秒变黑心莲,劈腿渣男有眼无珠,哭晕在厕!”
“”
柳潇潇心中一抖,她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寒州城,常有寒云宗弟子出没,难道,竟被她给遇上了?
她瞬间害怕了,因为她再清楚不过,那小型灵矿寒云宗根本不知情,而是被顾家私吞了。这事儿一旦被抖落出来,顾家绝不会放过她!
柳潇潇强行让自己冷静,柔声道:“你们是?”
景岳:“我们是寒云宗弟子,是你要找宗门要说法?”
柳潇潇勉强扯出个笑来,“不、不是,误会了。”
但对方仍旧不依不饶地盯着她。
柳潇潇脸色极为难看,额头渗出细汗,两条腿也软得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这样子,陆媛心中一动,忍不住试探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年前小石门发现了一处灵——”
“陆媛!”柳潇潇惊声尖叫。
陆媛已确定此事有鬼,柳潇潇为何那么怕寒云宗的人知道?灵矿既然是寒云宗索取,她不该很有底气吗?于是乎,陆媛再也忍不住一腔愤慨,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景岳这才明白,为何刚才陆媛听见他们来自寒云宗时,反应不太对劲,原来是世家一系造的孽。
梁远等人也很愤怒,他们想不到世家中人还敢打着寒云宗的旗号谋私利,这件事若被宗门知悉,顾家必要脱一层皮!
“看来真是误会了。”景岳瞟了眼柳潇潇,“寒云宗不至于连这么小的灵矿都要抢,也不知顾家何时能代表宗门了?我们回去以后必向师长请教。”
柳潇潇再也支撑不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头发汗湿地纠在一起,看上去狼狈至极。
回去的路上,舍友几人一想到世家派就快倒大霉,都十分兴奋。唯有景岳一直面色不佳,他意识到寒云宗烂掉的不仅仅是底层弟子,还包括不少依附于宗门的大小势力。
这股风气再不扭转,寒云宗这天下第一法宗,就快变成天下第一毒瘤了!
可当几人快要进入宗门结界时,他们又被拦住了。
这一幕很熟有没有?
不过这次拦住他们的青年相貌俊朗,光从颜值来说就顺眼许多,而且,只有一个人。
不知对方是不是听说了上次的传言,害怕损害山门外的花花草草被罚,特意选在了结界之外。
他的风格也大不相同,一句废话没有,简单粗暴地释放了筑基期威压。那感觉形同灵魂遭受了千锤万凿,压得几位舍友摔倒在地,余小宝甚至呕出一口血。
唯有景岳还能勉强站住,但他调用了超过肉/身境界许多的神识,如今也是面如白纸,摇摇欲坠。
青年似乎很意外,多看了景岳一眼,但也没再为难。
“有些话该不该说,你们心中应有数。”
扔下这句话,青年转身入了结界。
片刻后,梁远几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诗年道:“那是世家派的顾侠,天赋极高,很被看中。”
梁远:“他竟然已经知道了?顾家动作这么快?”
余小宝面有忧色:“那我们还去执法堂吗?”
他的话让梁远和诗年都有些犹豫,世家派和平民派不和是一回事,被一个筑基期的师兄盯上是另一回事。
景岳却道:“为何不去?你们先回寝舍,我自己去。”
余小宝还想劝一劝他,“阿景”
景岳睨了他一眼,“反正我已得罪了不少人,多一个也不多。”
然而,等景岳到了内门执法堂,才发现要见管事并不容易,他再一次遇到了阻拦。
拦下他的人还很熟悉,正是当初与他一同入宗的刘天浩。
刘浩天一眼就认出了景山,那个一点不给亲传派脸面的新弟子。在他心里,可以说万分厌恶此人了,天赋比自己高不说,还敢对亲传派不敬,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恰好轮到他看守执法堂大门,心念一动便想为难对方,于是道:“执法堂重地,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景岳一见他便知,今日轮值执法堂的管事定是亲传派,心里顿时一松。内门执法堂管事有三,恰好每个派系各出一名核心弟子,平时都是轮流值守。他来时还想,要遇见世家派的管事,还有些麻烦。
“我有要事禀告管事,而且我记得,宗门有规定,但凡遇见不公不平之事,都可以上报执法堂!”
刘天浩:“哈,要是如你所说,那管事们可不忙死了?你先将所谓的‘要事’说来听听,我看看要不要通传吧?若只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景岳懒的与他掰扯,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越过他往里走。
刘天浩大怒:“给我站住!你敢不敬师兄吗?”
他伸手就想抓住景岳,可惜连人影都没碰到。
刘天浩一怔,心里忽生恶念,竟催动法术偷袭景岳背后,想要将人打趴下。
“啪——”
第184章()
陈管事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道:“唔;知道了。”
但景岳却注意到;他的小指不自觉微点着座椅扶手;可见内心并不平静。
“那弟子告退了。”
景岳走后不久;陈管事从执法堂出来。
刘天浩一瘸一拐上前来,刚才,他不敢打扰景山与管事谈话,但此刻却忍不住想告状了。
哪知不等他走近,陈管事袖风一甩;又将他抽的撞在墙上;体内气血翻涌,没忍住小吐一口血。
刘天浩惊疑不定,又听陈管事道:“糊涂东西!耽误了大事你担得起吗?”
说罢匆匆离开。
刘天浩望着管事背影;心中又惊又惧又困惑;对景山更恨了。
之后几日,门中一直流传着不少小道消息。
有说掌门对寒云宗弟子不敌紫霞派一事非常生气;也有说那几名战败的核心弟子受了严惩;被打发去灵山挖矿。消息真真假假;都十分扯眼球;而最让大家关注的,是世家一系被亲传派顶掉了几个内门管事的位置,就连平民派也从中获利。
景岳一听就明白;陈长老并没有按规矩办事;而是借此与其他两派做了利益交换。
寝舍里的人都很高兴;没有谁认为这样不对,在他们心中,维护宗门法度,好像远不如巩固派系利益。
这种情况本该让景岳愤怒,但他却已心平气和,他已有了计划,只等大典一结束便开始实施。
而导致世家派损失惨重的顾家当然倒了大霉,据说,他们不但被迫将灵矿归还小石门,还拿出了大半家产以作赔偿。族中弟子更是被世家派厌弃,就连众人一致看好的顾侠,也都被派往百仗海,与妖族作战。
顾家已是如此惨相,牵连出这一桩事的柳潇潇还能好吗?她和她那位大师兄都被废了修为,顾家倒也没赶他们离开,只让他们为奴为婢,做的都是最脏最贱的活,任谁都能踩上一脚。
柳潇潇为求大道费劲心机,到头来也不过梦一场。
顾宅中的事,还是蓝凤下山打听来的,景岳倒没特意去关心。大概又过了一月,离宗门大典越来越近,寒云宗也大开山门,迎接前来恭贺的宾客。
弟子口中的八卦一日一换,今天是哪家仙子美艳无双,明天是哪家真人气宇非凡,或是某些个小门小派没见过世面丢了丑,又或是哪几个大门大派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切磋比试。
这日早课,讲师照本宣科地教授修炼心得,不少弟子心思早已飘到天外,景岳偶尔瞄见余小宝也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结束时,一名弟子忽然找到景岳,“景师弟,我想再与你切磋一番,还是只用寒云宗基础剑法。”
景岳一看,有点眼熟啊
哦!是上次切磋时被他切菜的穆枫,看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似乎很有信心要一雪前耻。
此时,场中人都看向他们,而讲师脸上明晃晃“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要讲大道理”的表情,让景岳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一定不会让他拒绝。
当然,他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他也想看看,这些人又要作什么妖?
“好啊。”
穆枫一愣,没想到景山答应得这么干脆,心里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一时有些难受。
就在景岳起身时,衣摆却被人轻扯了一下,他回头,就见余小宝脸色不怎么好地说了句:“小心。”
景岳动作一顿,微微颔首。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前方,相互施了礼。
穆枫打量着少年,数月过去,对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反是他的心尖有些发颤。他始终忘不了那道惊艳的紫色剑芒,几乎成了他的心魔,总是猝不及防地闪现在眼前。
想他七岁被带入寒云宗,此后一心修道,二十年间没有一日懈怠,甚至为了圆满冲击立境,他刻意卡在练气三重好几年。
别人都赞他心志坚定,从不急功近利,他本也这么以为。可那日以后,当他见过那道剑光之后,他知道,他的心第一次动摇了。
——那是太过完美的一剑,是他遥不可及的一剑,而使出这一剑的人,竟只是个练气一重的半大小子。
此后,穆枫便发狠地练剑,可结果却让他深感挫败,好似不管怎么练都及不上对方万一。
他明白,自己的心境已受了严重影响,以至于一段时间来修为毫无进益,他必须挣脱这一切!
而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战胜景山,不管用什么办法!
于是,他出手了。
穆枫出招便毫无保留,而景岳却不像上回那样不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反而从容地应对着。景岳总觉得,今天的比试不会简单,眼前的对手也有些不对劲。
穆枫步步紧逼,景岳却始终一步未退,台下的人看得分明,前者已拼尽全力,后者却游刃有余。
“穆师兄怎么回事?自取其辱吗?”
“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大招,这看起来没什么长进啊?”
“那景山真的强,我对上穆师兄,估计一招就趴下了。”
众人议论纷纷,景岳却忽然剑式一滞。只见穆枫的双眼不知何时变得血红,附近灵力像密云般翻涌不止,在他身旁形成了一个个灵气漩涡。
“啊!穆师兄是不是要进阶了?”
所有人一错不错地盯着穆枫,他们都能看见灵气正奔腾地涌入穆枫体内,而在灵气流向的带动下,景山的剑式越来越慢,显然受到了极大阻碍。
只听一阵爆豆声响起,那是穆枫的骨骼在经受淬炼,他双臂肌肉鼓胀,一下子撑破了衣袖,露出一片麦色肌肤。
此刻,穆枫身体吸收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