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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风景看透-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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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护目镜。”周遥又说,“我买的还是挡阳光的,墨镜效果。”

    “好么,戴着。”瞿嘉藏起表情,“婆婆妈妈的。”

    “眼睛好使你了不起了?”周遥瞪着人。

    “嗯,了不起了。”瞿嘉一笑。遥遥就是贼啰嗦,逮个机会就嘚吧话痨的那种小媳『妇』。

    夕阳的余晖穿越大『操』场的栏杆,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再把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两人身上,脸上。

    瞿嘉接过喷枪壶,示意周遥往后退,自己也退开三大步。

    “你站过来,看那边。”瞿嘉轻声说,“往上看。”

    周遥抬头,什么啊?

    “送你的。”瞿嘉笑了一下,“看。”

    他扳开水管开关,向着落日夕阳的方向,让水珠骤然喷出,在半空喷出一道弯弯的水帘。透过一层轻薄的水帘,阳光隐约折『射』出七彩效果。

    两人一齐挪动位置,站到一个更好的角度,惊异地看着那五彩斑斓的颜『色』在空中飞舞,随着细碎的水珠弥漫开去,再团聚成光弧,形成一道漂亮的彩虹。

    美极了。

    周遥就看着瞿嘉,再次笑得合不上嘴,两手攥在裤兜里,极力忍住想要抱住人狂啃的冲动……

    他们那时,也还不懂“彩虹”所包含的更富有的意义。那就是瞿嘉在『操』场边送给周遥的一次小浪漫。

    周末,还是忍不住约了。

    真的忍不住,想见对方。

    约都不知道应该约去哪。两个家都不能回了,也刻意不提家里的事。学校周围肯定是不能待,东大桥大棚也不敢再去逛,里面全是熟人,都是穿校服的,朝阳一中二中三中的学生。

    他们就约去了东单地铁站,出站口。

    长安街上,迎春花过后就是玉兰,玉兰谢过还有绯『色』连片的桃花,一层一层晕染出不败的春/『色』。

    “一周年快乐。”周遥见着人,打声招呼。

    瞿嘉伸手捏了周遥的鼻头。

    他俩的一周年其实已经过了,寒假过年时都没有出来庆祝。四人小分队突然就少了那两位志同道合的伙伴,都没有心情约会了。

    他们重新坐到那间酒吧里,一年前曾经坐过的那张桌子。

    酒吧外面卖羊肉串的摊子也没了,不幸惨遭城/管的治理扫『荡』。附近的早点摊位和煎饼车也都不见了,都被取缔了。这一年从春天开始,庆祝和宣传活动就没有间断,长安街很早就摆起巨型花坛,等着迎接七月一日的回归庆典。

    周遥点了两杯洋酒,然后跟酒吧老板要了一副扑克,拉着瞿嘉玩牌。

    “『操』,就咱俩人,你还跟我打牌?”瞿嘉瞅着人。

    “对,我跟你打牌。”周遥说。

    “你就是想让我输掉裤衩儿。”瞿嘉忍不住说。

    “对,就是让你今天把裤衩儿输给我。”周遥笑道,“你不准玩儿赖!”

    两个人就只能“敲三家”,把两副牌分成六份,每人打三摞。瞿嘉毫无悬念地一路狂输,后来从坐姿变成蹲在椅子上还是输。周遥趴在桌上笑:“你怎么三家牌没有一家能先跑了的!我男朋友怎么能这么弱!”

    瞿嘉蹲在椅子上,输得没表情、没脾气:“跟你,我就没赢过。”

    两人对桌望着对方,白天没有烛火,眼神也能被对方烤出一层温度。烧眼,也烧心。

    桌上『插』了一沓子点餐单,瞿嘉顺手就抽出一张,叠纸,然后把纸鹤端端正正摆到周遥面前。

    这家店的点餐单换了新设计,菜品愣是没换。这只纸鹤仍然左翅膀扛着“火腿沙拉”,右翅膀“琥珀桃仁”,屁/股上翘着“章鱼小丸子”。

    周遥又笑得像个小孩儿,也抽出一张纸,也叠。

    “你会叠吗!”瞿嘉看着人。

    “你床底下那一大罐子,谁给你叠的?”周遥反问。

    “你刚才怎么叠的么?”周遥又皱眉,“为什么我的‘章鱼小丸子’在头上?我尾巴上是‘烤洋葱圈’?……怎么才能叠成你那样的?”

    “不告诉你。”瞿嘉说。

    周遥趴到桌上发出耍赖的颤抖音,胳膊刚伸开去,就被瞿嘉一把攥住了手。

    十指扣在一起,实在舍不得再撒开,再装模作样地保持那段距离……

    无处可去,好像哪里都不安全了。他们也不太了解,附近其实有个很着名的地方,叫“东单公园”。

    俩人同时回头,瞥见酒吧深处那个洗手间。瞿嘉突然递出一个急迫的,甚至带有恳求意味的眼神,遥遥。

    他俩同时站起身,很有默契地站到墙边排队。

    又排了至少五六个人,才轮到他们。俩人低着头一起进去了,关门落锁的一瞬间,反身把眼前人抱进了怀里。

    呼吸就炸开了,炸成记忆中头顶的那一片烟花……

    close your eyes, make a wish

    and blow out the candlelight

    酒吧里当时正好放到这首歌。洗手间的天花板很低,很低,几乎压到头顶和肩膀,挤压得全身透不过气,喘息,只有明亮的灯光在眼中跳动……

    瞿嘉就伏在他肩膀上了。

    周遥就听到瞿嘉深深地“嗯”了一声,很压抑的,呼出一口气,脊背都在发抖。

    ill make love to you

    like you want me to

    and ill hold you tight

    baby all through the night

    ill make love to you

    when you want me to

    and i will not let go

    till you tell me to

    ……

    歌词应景得太过分了,资本主义毒瘤漂洋过海,大举进犯我天chao,专门腐蚀纯洁的祖国花朵,俩人同时有点儿受不了,再次笑场。

    周遥小声说:“这么好听的歌,怎么没有咱们港台大陆歌星翻唱这首歌呢!”

    绵延的kuai感都被打断了,瞿嘉“噗”得笑出声:“歌词太浪了,没人敢唱。”

    周遥哼哼着说:“那你给我唱。”

    瞿嘉顿了一下,喘息:“不唱……做就行了还唱什么……”

    “你想我了么?”周遥说,”在学校里都不跟我说话,就看你找别人说话了,气死我了。”

    “想你来着。”瞿嘉说,“特别想……”

    “我也梦见你了。”周遥说。

    “梦见我什么了?”瞿嘉问。

    “梦见……我干/你干了八趟。”周遥脸爆红着还是说了实话。

    靠,瞿嘉也说了一句实话:“这事儿你也就在梦里干。”

    他们紧紧抱着,脸贴着脸,都很心疼地摩挲对方的嘴角,听那喘息。

    ……

    “刚才输给我什么,还记得吗?”周遥咬着瞿嘉的耳垂,威胁一句,“我捏着你呢,你不许耍赖!”

    “要就拿走!”瞿嘉粗声回道。

    “我真拿走啊?”周遥笑,“你脱。”

    洗手间外面有人敲门了,瞿嘉就是用最后一分钟时间快速履行了他输掉的赌注,脱掉外裤,扒了内/裤甩给周遥,然后又把外裤穿回来了!

    “拿走。”瞿嘉说,“不用还我了。”

    周遥笑出声,把这件纪念物叠吧叠吧,塞进外套的内兜,珍藏了。

    “回去会不会被你妈妈发现啊?”周遥忍不住又婆婆妈妈。

    “我不会不让她发现啊?”瞿嘉皱眉。

    “那,你一换裤子,她不就看见了你没穿内裤。”周遥认真地说。

    “你多大了?”瞿嘉忍无可忍,一掌拍了周遥的脑门,“换裤子你还当着你妈的面儿换么!”

    浑身严重缺乏血糖和蛋白质,软成面条儿,周遥赖在瞿嘉身上傻笑,又忍不住亲了男朋友的眼睛。

    真帅。

    扒裤子甩内/裤的动作都那么『性』/感。

    ……

    俩人再低头走出来,重新坐回桌子,脸『色』儿和呼吸节奏都和刚才大不一样,眉梢眼角都是深情。

    两只纸鹤还摆在桌上,亲昵地挨着翅膀。

    视线瞟见『插』在桌上的那一沓点餐单,瞿嘉的视线突然在那时定住了,眼神确实好。

    他缓缓抽出夹在中间『露』出一个边角的纸,也是一张点餐单,只是已被人往上面写满了字。

    摊开在桌上,那张餐单上就是写满了“唐铮”的名字。

    同样也是一周年了啊。

    他俩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些字。瞿嘉又把那张纸重新『插』了回去,就留在这张桌上吧,不带走回忆。

    周遥突然感到不安,低头翻了翻呼机短信,也没收到任何有用信息。他又站起身去问酒吧老板:穿白羽绒服的女生是不是来过,高个子的,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坐过这张桌子?

    什么时候来过,是今天吗?

    就是今天下午刚刚来过吗?

    她什么时候走的,她去哪了?

    瞿嘉也走过来,直接在吧台把账结了,拉住周遥的胳膊:“走。”

第七十七章 人心() 
第七十七章人心

    他俩出门就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瞿嘉指挥着; 周遥你往那边找; 小店,电话亭; 公车站。

    俩人各自沿着大街往相反方向跑,跑了很久,跑得一阵茫然; 又原路再折返回来。

    街边的桃树在眼前织就一片红云,纷纷地谢落花瓣。粉红的花瓣就飘扬在他们眼前; 飘在向往自由的天空下; 飘在回溯的那段美好记忆里……

    回忆越美好,现实就越难熬吧。

    周遥发觉自己还是对路不熟,瞿嘉到底是个混了十多年的地头蛇; 附近哪哪儿有个小胡同或者街心公园; 都了如指掌,一路就在前面大步疾走; 找。

    或许就是想起了唐铮的交待,瞿嘉突然就着急了; 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周遥也不说话; 外套里面都微微洇出汗来; 眉头紧锁; 就一路跟着瞿嘉走。

    叶晓白就是来找唐铮的吧。

    但唐铮又在哪呢。

    唐铮现在为了挣钱白班夜班连轴转; 晚上开出租; 白天在老王师傅的工程队里干活儿; 上哪找去?

    他俩走了一大圈儿又绕回来,面面相觑,瞿嘉就这时候一抬头。

    东单地铁站,进站口的高台上,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梳着长辫,一步一步往台阶下面走去了。

    “叶晓白!!”

    未等周遥反应,瞿嘉目力极好,眼特别尖,直接喊了一嗓子。

    他们此时隔着一条大马路。

    “是她吗?”周遥都没看清。

    “就是!”瞿嘉吼。

    “那,过马路啊!”周遥也吼。

    这可是长安街的马路,看着足有一条车河那么宽,两侧安装了封闭式围栏。

    瞿嘉四顾,找地下通道,冲下楼梯,疯狂地奔跑,再上楼梯……帝都城里这数不清的地下通道与过街天桥的脑残设计,也是要把人『逼』疯了……

    两个男生动作都是飞快,猴儿一样蹿上台阶,再一齐跑进东单地铁站。

    周遥仍然是好学生的习惯,恪守规矩,远远望见售票窗口前面排的那恐怖的长队,先就急得“啊”了一声!这个时候竟还想着,先买票再进站啊。

    所以当初他跟嘉嘉在除夕夜赛跑他输了。他永远先买票再进站,结果瞿嘉就敢逃票钻进去,先上车再补票么……

    瞿嘉猛地刹住脚步,一看前方,根本没打算去排队,就以视线快速扫过排队的人群,没有叶晓白。

    叶晓白一定已经下站台了。

    瞿嘉一言不发低头疾走,绕到远端的角落,从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一部机器旁边,侧身把自己硬塞进狭窄的缝隙。

    腰过去了,胯没过去……瞿嘉就扒着墙直接旱地拔葱,往墙上拔了两步,翻过去了!

    周遥看得呆住。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样有胸大肌和小翘/『臀』的身材,是真的塞不过去。

    他也不敢喊叫,眼睁睁地目送瞿嘉一路冲下站台台阶,像飞一样。

    戴红箍的检票员也瞅见有学生逃票,跑下去追。

    周遥于是紧跟那位戴红箍的,低喊一句“有人逃票”,也溜进去了……

    黑暗的隧道内传出隆隆的轰鸣,地铁列车飞速进站了,向着光明一路驶来。站台大厅宽阔而深远,天顶非常的高,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灯火明亮。

    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儿,在一片灰『色』背景板和相貌平庸的路人中间,其实非常显眼。叶晓白容貌出众,被地铁通风口吹起的发丝都是美的。

    听着铁轨“咔咔”的轰鸣,叶晓白双手『插』着衣兜,安静地往前走去。

    列车的头车厢向着明亮的大厅开过来,而她向着漆黑的涵洞走过去……人生的光明与黑暗,仿佛就是一念之差,一步之遥。

    瞿嘉大喊了一声,拨开人丛,逆着行车方向和大拨的人流奔跑。

    绕过大厅柱子,跨过障碍物。

    再跑,疯狂地跑!

    车厢外侧坚硬的外壳几乎就是贴着他们两人撞过来的。

    瞿嘉大约是一把抓住了叶晓白靠近铁轨站台的那边肩膀,连衣服带人紧紧扯住,侧身摔在地上。

    摔得相当重,俩人半天都没爬起来,趴在地上不动……

    刹车,叫喊,最大的那嗓门是周遥喊出来的,眼瞅着瞿嘉迎着车撞上去。

    许多人奉上迟来的惊呼与围观,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那一瞬间天花板上的灯火亮得刺眼,把恍惚的人唤醒了。

    当然,也可能是摔醒了。

    周遥从后面抱住叶晓白,先把人往后拖了二十步,这回抱着都不敢撒手。

    他一手也抓住瞿嘉,刚才吓死了。

    “瞿嘉你撞到车了吗?……你磕哪了?!”周遥脑子都懵了,眼眶爆红,真的吓坏他了。

    “没有,没事儿。”瞿嘉低声说了一句。

    真撞到他他就挂了。

    瞿嘉大概是哪儿被擦了一下,额头明显浮现一块青,没站起来,半趴半跪着把女生挪到站台中间。

    晓白,你被这一下撞醒了吗?

    晓白,你刚才是真的想要跳下去吗?

    叶晓白看着他们两个,回复血『色』,也没有太多悲伤到不能自已的表情,只是眼泪如失禁一般,止不住地表达出真实情绪。她摇头:“没有……我没有,我不想跳下去。”

    晓白,我们回家吧。

    “对不起……”叶晓白轻声说,“我没想出事,我就是,太难受了……撞到你们了吗,对不起。”

    周遥把叶晓白扶起,俩人都沉浸于死里逃生的恍惚,后来他这一路就很有担当地一直撑着女孩儿,送去医院。

    他撑着叶晓白就没法拉瞿嘉了,一回头,这人还在地上坐着,又把他心疼坏了。

    结果,瞿嘉这个逃票闯关的不良学生,是被地铁站的工作人员架着,一边臭骂他一边问“到底撞到没有啊伤哪啦”,也给送医院去了……

    当日,原本是叶家父母携着女儿去到一位同事友人家中,体体面面地登门做客。女儿漂亮、出『色』又有气质,大家闺秀亭亭玉立,带出来很拿得出手,在她们学院里都属于出了名的“优秀子女”“未来名校高材生”,和周遥是齐名的。

    席间饭后,大人还让叶晓白弹琴。

    做父母的但凡受老天眷顾养出不错的子女,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天赋基因与后天教育妥当的结合,也就难以免俗地喜欢这种当众作秀的才艺表演,享受旁人的围观称赞并引以为傲。

    叶晓白在长辈们的眼皮底下弹了琴,当场并没有任何激烈言辞或者反抗行动。但这并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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