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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他没怎么样,结果我姐大半夜的吐了好几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打从那一次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了,后来我姐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是那样的,他好端端的没什么事儿,我姐就吐,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给我姐偷偷的下药了!我还问过我姐,我姐当时脸色特别不好看,肯定是害怕,不敢跟我们说。”
贺宁听他说的那些细节,首先的反应却并不是和郝睿一样的,她联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只不过以郝睿的精神状况,不好对他说罢了,表面上还得装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样子,继续询问道:“那后来呢?你姐姐有没有变得更严重?”
“那倒是没有,我估计是我姐夫觉得他被我发现了,所以就收敛起来,不敢再乱来,后来我姐隔了没多久,忽然就好像没事儿了似的,她说自己是肠胃感冒,还拿了医院的诊断书回来给我们看,我觉得她就是昏了头,还替我姐夫打掩护呢!”郝睿言之凿凿,很显然他是对自己的那一套理论深信不疑的。
“那你姐不舒服生病期间,你姐夫对她好么?”贺宁问。
郝睿充满了不屑的嗤了一声:“他敢不好!他敢对我姐不好我打断他的狗腿!他那种人能娶到我姐这样的好老婆,那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能对我姐不好么!而且要不是我看他那阵子对我姐照顾的挺周到,我早就把他给收拾了。”
“我发现,你一直管麻经纬叫姐夫啊,照理来说,你姐姐也去了挺多年了,你还一直坚持叫他姐夫,这不是对他还挺有感情的表现么?”贺宁故意对他说。
郝睿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儿:“我对他有个屁的感情!我姐是死了,但是死了也不代表他们两个的夫妻关系就结束了,我是不会承认我姐夫跟祝小三之间的关系的,所以麻经纬就是我姐夫,到什么时候他都说我姐的老公,以后就算是死了,都得跟我姐合葬在一起,到下面也还得继续伺候我姐,他生是我姐的人,死是我姐的鬼,除非是我姐不想要他了,否则他别想移情别恋!”
听了这么多,贺宁现在已经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郝睿这个人性格偏执的有多么厉害,他不仅看起来略显病态,思维方式和说话的语气就更加的不正常,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应该有的状态,考虑到这种情况,他所说的一些话自然也不能够直接拿来当做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去看待,贺宁决定不继续深挖,以免浪费时间的同时,还要当心他会忽然之间就翻脸,又闹出别的事端。
于是她见好就收的不再询问关于郝睿姐姐和麻经纬之间的事情,而是转向了这一次祝盼香父母向他们求助的中心目的——劝走这个“瘟神”。
当然了,这个任务也是非常艰巨的,贺宁才刚刚一开口,郝睿就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拒绝,表示自己想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谁也管不着。
“这个家是我姐夫的,我姐夫的就是我姐的,是我姐的我就可以随便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如果我姐活着就绝对不会不让,我姐夫也没权利管我,更何况是祝小三的爹妈,一对儿老狗!”他充满鄙夷的回答说,“不服气就来赶我啊!看看是我打死他们,还是他们打死我!我没有直接把那两只老狗打出去,都是因为我答应了家里头不惹事儿,要不然你以为他们还能呆在我姐夫的房子里头?”
郝睿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珠子一直四处乱看,脸颊的肌肉也时不时会出现那种不受控制的抽搐,给人的感觉就是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的那种,贺宁也没有和他去争辩太多,见他顽固的不肯走,就差不多放弃了劝说的打算。
“那你姐夫现在住院呢,不在家,等回头身体好了回来,你让不让他住?”贺宁不再提起祝盼香父母,以免郝睿会下一秒钟忽然就翻脸。
郝睿想了想,撇撇嘴:“他回来也不行,我得住到自己高兴走为止!”
贺宁听他这么讲,就干脆不说什么了,也不打算继续逗留,她和方圆他们离开了卧室,回到了客厅里面,祝盼香父亲坐在沙发上,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但是却又敢怒不敢言,除了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架势之外,连口都不敢开,祝盼香的母亲也是一样,她做贼一样的拉着贺宁进了厨房里面,还特意关上了厨房门。
“怎么样?他同意滚蛋了没有?”她压低了声音,用比耳语的音量高不到哪里去的音量问贺宁,“一会儿他就跟着你们走?”
贺宁对她摇摇头:“他不同意离开,说这是他姐夫的房子,他有权利住。”
“这是什么话!”祝盼香母亲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声音还是一丝都不敢提高,“他凭什么呆在这里!你们不是警察么!你们就直接抓他啊!”
“我们是警察这不假,但是你让我们以什么名义抓他?”贺宁反问。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私闯民宅了!这还不够抓他的?”祝盼香母亲说。
贺宁摇摇头:“是谁报警说私闯民宅呢?你们两个么?那你们两个当初不也是没有经过麻经纬的允许,就直接闯进来住下的么?这个房子的房主是麻经纬,房子本身也是在和祝盼香结婚之前就早已经购置好的,属于麻经纬的个人财产,你们不经他的许可,这样一样属于私闯民宅,跟屋子里那位没有区别。”
“那怎么能一样,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麻经纬的房子不就是我闺女的房子么!我闺女没有了,她的东西就应该是我和她爸的东西!我们两个等于是住自己家!凭什么跟屋子里那个瘟神一样!”祝盼香母亲听了贺宁的说法,气得跳脚,但是又不得不强忍着压低了声音,那个姿态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笑。
“阿姨,如果现在反过来,是麻经纬没有了,那你们女儿祝盼香作为配偶,是可以继承麻经纬的个人财产的,但是现在出事的是祝盼香,麻经纬对这套房子的所有权没有什么变化。”贺宁有些无奈的同她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也不知道到底是祝盼香父母不懂法,还是单纯的想要胡搅蛮缠,这世界上只听说过活着的人继承死去的人的遗产,哪里听说过死去的人分割或者的人财产的道理。
“那……那个瘟神还打人了呢!你们就不能用这个借口抓他么?”祝盼香母亲一看强调所有权这一条路行不通,只好又改了一个主意。
贺宁一脸的爱莫能助:“如果只是他动手打了你们,那是可以的,但问题是这件事是你们动手先打了他,他还手,论起来也是治安案件,不归我们管,最后的处理十有八九是各打五十大板的结果,并且你们谁的行为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也别指望能把人给关起来,回头进去转一圈,调解一通,批评教育一通,大不了罚点款,一转头就出来了,到那个时候那人会不会打击报复,我可不敢保证,虽然说如果他敢打击报复,并且造成了严重后果,别说是治安案件了,很有可能都能够上升为刑事案件,归我们部门管,可是管是管了,这里头遭罪的不还是你们两个人么?所以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再考虑一下,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和我的同事现在就进屋去抓人。”
她这么一说,祝盼香母亲也迟疑了,贺宁不再说什么,给她时间去纠结。其实真的如果想要解决,这件事也未必不能有别的解决办法,只是贺宁不想罢了。祝盼香父母打从一开始的态度和所作所为,都让她有些看不惯,这一次也算是借着郝睿这么个“瘟神”给这老两口一点教训。毕竟麻经纬过一阵子也还是要出院的,假如祝家二老真的就打定了要占房子的主意,赖着不走,麻经纬刚刚丧妻之后又要有家不能回,这也未免有些太凄惨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伤()
果然,被贺宁这么一说,祝盼香母亲也拿不定主意了,方才还嚷嚷着要他们把人抓走,现在就突然左右为难起来,她似乎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了郝睿,但是又担心贺宁说的那种可能性会变成现实,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在一番纠结之后,祝盼香母亲决定要去和祝盼香父亲商量一下再做最终的选择,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讨论了半天,最后祝盼香父亲咬牙切齿的表示“好人不跟狗一般见识”,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祝盼香的母亲一起离开了麻经纬家,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敦促贺宁尽快破案,不要让自己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两个人走的比较匆忙,似乎是有意要趁着贺宁他们都还没有离开之前就走,免得被郝睿继续纠缠上似的,贺宁虽然心里面不喜欢祝盼香父母,但他们的安全自然也还是要予以关注的,所以也和戴煦、方圆一起多逗留了一阵子,这期间郝睿倒是挺平静的,等他确定祝盼香父母是真的离开,不会随随便便就回来了之后,竟然出乎贺宁他们意料的也宣布麻经纬的这个房子,自己不住了,他也要走,回家里去,要是再不回家的话,父母就要着急,又要满世界找他了。
“你之前不是还打算继续住下去的么?怎么突然就又要走了呢?”贺宁问。
郝睿满不在乎的说:“谁稀罕住在这个小破房子里啊!我要不是为了逼走那两条老狗,我才不会住下来呢!之前那么久我有钥匙,我不也都没稀罕回来住一住么!不过我会注意那两条老狗的,如果他们敢再回来,我就敢跟着回来!”
说完之后,他倒是比祝盼香父母他们潇洒得多,什么也没有纠结,轻手利脚的就走掉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把麻经纬的房子就这么留给了贺宁他们这几个初次见面的“社区工作人员”。
不管怎么说,从郝睿这里得到了一点不知道能不能够算作是收获的收获,也意料之外的把原本可能会鸡飞狗跳的局面就这么和平的解决了。
离开麻经纬家之后,贺宁谢过了方圆和戴煦,独自一个人开着汤力的车又去了一趟医院,找到了麻经纬,把家里面的情况向他做了一下说明。麻经纬原本似乎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听到什么他在眼下没有办法承受的坏消息,而当他听说祝盼香父母因为惧怕郝睿,所以急急忙忙的逃走,之后郝睿又因为“老狗”已经走了,同样没有兴趣继续逗留,于是也紧跟着就离开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反反复复同贺宁确认了好几次才终于接受了这样的现实,顺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我之前还打算出院之后,去学校申请一下,能不能把存放教具的库房借给我住几天呢,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了。”麻经纬庆幸之余,又有些觉得伤感,“我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要接受这样的命运,这样的惩罚。我这辈子好像不是来生活的,好像是来赎罪的,那些事情别人一辈子一次都遇不到,我遇到两次。”
“你先别这么想,对恢复身体没有什么好处,还是要把心态调整一下,好好生活下去啊。”贺宁安慰他,顺便问,“你的那个前小舅子,你说他脑子不太好使,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个不好使法儿?是他精神有什么问题么?”
“是,”麻经纬的脖子还有些僵硬,所以不太方便使劲儿的点头,“我先前的老婆家里头长辈有人有精神病,他们家算是有精神病家族史的那一类,不过我老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一直都特别正常,不过我那个小舅子就不太对劲儿了,他原本也没有被家里人发现,一切都挺正常的,就是后来有一次,他那会儿好像是刚上大学,忽然有一天就把同寝室的一个同学给狠狠的揍了一顿,打得特别严重,学校都报警了,警察把他抓去问情况,问他为什么要殴打同学,他说那个同学用不好的眼神看着他,肯定是想要害他,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了。他说的时候还一直笑,警察又问了他一些别的问题,然后觉得他不太对劲儿,就给他联系做了精神什么鉴定,最后结果是说他精神病发作了,有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人家想害他,分分钟钟,每一个人可能都想害他,没办法了,我岳父母,就是先前的岳父母就把我小舅子给送到精神病医院里面去治疗了一段时间,治疗之后他的病情就稳定下来了,慢慢的也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就出院又回家了,然后这一次学校允许他回去上学了,但是原来的同学都不愿意跟他睡一个寝室,他就被安排在了一个单间里,本来挺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又旧病复发了。”
“那他这一次做出了什么伤人的行为么?”贺宁问。
“记不清了,那会儿我和我先前的老婆也刚结婚没多久,我小舅子三天两头惹麻烦,她也觉得挺烦的,一开始跟我说几句,发发牢骚,后来实在是烦得紧,就不愿意跟我说了,我就知道他好像是又把人给打了,这次还比较严重,至少比上次严重,所以出事之后学校直接就把他给劝退了。”麻经纬一脸惋惜的说。
“那这一次郝睿有到精神病院里面去接受治疗么?”
“那倒是没有,就是按照之前那一次的时候医院给吃的药,又给他都吃了一通,反正最后倒也确实好像是稳定了不少,好像没有怎么再那么犯病过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你会想要害他姐姐?”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麻经纬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打从我跟我先前的老婆结婚没多久,他就总那么嚷嚷,不过他家里人都觉得他是神经病,所以不太相信他,我呢,我原本就有点怕他犯病时候的样子,尤其是一边笑一边还说着好像咬牙切齿的话那种时候,所以平时我都尽量躲着他,不去和他有什么正面接触,结果就是这样,到后来不也还是没有逃过去么。贺警官,这一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想出这种好办法,我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回头出院了我该怎么办呢,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贺宁被他夸的都有些不自在了,赶忙和他客气几句,为了不影响麻经纬的休息,她也没有在医院里面继续逗留,很快就告辞离开。
等忙得差不多了,贺宁抽空又上网看了一眼,宋天禄果然还没有死心,继续在网上给自己的那个账号发着私信,想要约她出去见一面,他一口气给贺宁发了五封私信,看样子他是真的被贺宁之前的回复给吊起了胃口。原本贺宁并不是十分想理会这个人,但是在第五封私信里面,有那么一句话一下子就吸引了贺宁的注意力,让她重新考虑了一下该如何对待这个宋天禄的问题。
“之前不认识我,你错过了这一次精彩的‘惊悚派对’,如果你现在不抓紧时间认识我,那你搞不好还会错过下一次更精彩的‘惊悚派对’。”
这一番话虽然看起来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但是关于“下一次”的说法还是让贺宁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她想要回复宋天禄,但是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后她决定提前结束工作,去一趟汤力那边,一来是把车子给他送回去,顺便看一看这个病号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二来如果他精神头儿还不错的话,自己也可以顺便把关于宋天禄的这件事也跟他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该怎么应对比较好。
贺宁开车去汤力家的路上,顺便去超市买了一点新鲜的蔬菜,又买了一点鸡脯肉,来到汤力家的时候,已经早就过了晚餐时间,不过贺宁倒是不太确定汤力有没有吃过东西,不知道他经过了那么一番上吐下泻之后,到现在还有没有胃口吃东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经历或者体力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