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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孑然一身到来,只为了如那个女人的愿,见她。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司徒公司的对面,程嘉善看着大街上车水马龙,他在这一刻,迈不开脚步了。
他倚靠在路边的树桩上,像个失业青年一样,漫无目的的抽着烟,目视前方,没有焦点。
而到现在为止,他从机场出来,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他知道司徒在等她,她时时刻刻的,都在等他。
司徒侮辱他,把他当成自己的私有宠物,没有把他当成堂堂正正的男人,她手里拿着令他恐惧的把柄——他从不敢想象嘉好被再一次伤害之后会怎样,他不想冒这个险,如果他自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就注定了孤寡终老,那他绝无怨言。
只是,他舍不得琳琅。
程嘉善在很年轻的时候他不知道怎样的行为才是喜欢一个人,他没来得及去爱上谁,他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
琳琅犹如坠入他心上的精灵,她的出现治愈了他,让他彻底的明白,他还可以爱人,他并不是爱无能。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他并不如纪希幸运,就算得到了琳琅,也不会善始善终。
他捻灭了烟头,他拿出手机。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之后,他的感情降到冰点,他的视线是冷漠的,连带着语气,也不带半点温度。
“说个地方,咱俩约吧。”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司徒姗在那头满意的笑声,她对他说,“阿善,等你这句话,我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程嘉善闻言勾唇一笑,“我是不是还得跟你说句抱歉?”
他低头将自己袖子上的烟灰弹去,末了问她,“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啊,我在老地方等你。阿善,我们不见不散。”
“不散不散,不散。”
程嘉善挂了电话,冷冷的笑着,呼了口气,这才走到街边去拦车。
同一时间,琳琅已经搭最快一班的飞机到了香港,此时,飞机正在准备降落。
……
……
豪华别墅内,司徒姗在浴缸里泡花瓣浴。
她满身都是泡沫,手里捧起花瓣,对着掌心吹了口气,花瓣散在了水里。
浴缸边上的肌肉男在帮她洗澡,给她搓背,她叫他,“甜心,一会儿我的小心肝儿就来了,你呀,你就暂时先离开,让我和小心肝儿两个人独处,知道吗?”
她的男。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乖乖的回答,“放心吧,亲爱的你让我往东,我什么时候往西过?”
司徒姗一脸娇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胸肌,笑道,“真乖。”
此时楼下。
程嘉善站在大门外,他指尖又点燃了一根烟,他眯着眼看向天空。
今天香港天气极好,清朗,偶尔有风,算得上很好的天气了。
他低头慢悠悠的抽完了手里那根烟,将烟头扔进了花台的泥土里,转身,推门进去。
在他进门的时候,里面有几个彪形大汉一起出来,恭恭敬敬的齐齐向他鞠躬,异口同声叫他,“程先生好。”
程嘉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呵呵呵的笑出来,笑得那些男人头皮发麻,末了,程嘉善从他们身边经过,轻飘飘说了句,“一群狗。”
司徒姗在楼上看着花园里的情景,她的男宠知道她更宠这个,所以程嘉善出言不逊,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由着他。
司徒姗身上穿着浴袍,松散的大卷发披在肩上,她那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上夹着烟,她抽了一口,笑着走到了房门口。
门开着,她听到了程嘉善的脚步声。
当程嘉善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像是犯了毒瘾的人见了海洛因一样,凑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模样贪恋的说,“我得阿善,好香。”
程嘉善唇角带着笑,却伸手,轻轻的拉开了她的手。
她扬着眉看他,笑着看他,撅了嘴,像个怀~春少女,“怎么了,碰你一下不高兴了?”
“没。”他说。
他走进了屋,双手插在裤兜里,闲闲的,走在了她的前面。
依旧是那间屋子。
那间,令他每次想起总会作呕的屋子,现如今十一年过去了,依旧还是当初的模样,yin靡,腐朽,堕。落……充斥在整个空间。
他在那张床前停下脚步,顿了顿,他转身看着司徒姗。
女人走到他面前了,单手环腰,一只手拿着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然后笑着,全都吐到了程嘉善的脸上。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司徒姗将她抽过的烟递到程嘉善的唇边,程嘉善低头看着,那过滤嘴上一圈红色唇印,五脏六腑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抽。搐着疼的。
“不抽一口?”司徒姗问他。
他摇头,低低的笑,“不喜欢这个牌子。”
司徒姗也笑,低头又抽了一口,道,“那以后,就抽我们阿善喜欢的烟。”
她看着程嘉善,程嘉善也看着她,两人的眼中都有着彼此看不明白的深意:程嘉善可以依旧镇定,可司徒姗看不懂他的时候,她眼中还有另一种情绪,就是烦躁。
“我很开心,你这么快来找我。”
司徒姗在大理石烟灰缸里捻灭了烟头,再回身走近他,拉着他的衬衫领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赶在周一之前,来找我。”
117。117他们之间隔着的,仿佛已经不仅仅只是距离()
琳琅赶到别墅之前,程嘉善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琳琅不管不顾的从大门进去,司徒姗的保镖拦着她,她走不动了就站在原地,开始叫程嘉善的名字。
“阿善,阿善你在不在上面!”
她朝着楼上喊,没有人应她,她心里很着急,就在这个时候,程嘉善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站在里面,隔得很远的距离看着琳琅,琳琅被几个男人挡住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仿佛已经不仅仅只是距离……
琳琅面红耳赤的样子,她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程嘉善知道,如果今天有人拦着她不让她见到自己的丈夫,极有可能,她会跟人拼命髹。
这就是琳琅,外表看似娇弱,其实她狠起来,比男人更狠。
程嘉善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从容的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他双手揣在裤袋里闲闲的出来,站在台阶上笑着喊那个被那几个男人困住的女人,“琳琅。”
琳琅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的方向。
她用了点力气将面前那个男人推开,几步跑到程嘉善跟前,二话不说就拉住他的手,盯着他从上至下的打量,仔仔细细的看他,“阿善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
程嘉善勾唇笑,挑了挑眉梢,“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琳琅火气很大,她几乎是朝他吼的,程嘉善一点不生气的样子,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往外走,“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我一个大男人,我一个人来,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
“呵呵。”
琳琅一步三回头的和程嘉善一起离开,此时她云里雾里,她其实心里很多疑问,但是她看到她的丈夫平安无事的就在她眼前,她什么事都不想去追究了。
他们可以定当天的机票回内地,但是琳琅不想走了,她说她有点累,就让程嘉善定了酒店房间。
司徒姗在程嘉善走后,一直站在二楼的窗户口。
她看着程嘉善和琳琅一起离开,看着那对小夫妻的背影,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程嘉善对她说的那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处理好所有事情”犹记在耳,指尖烟雾缭绕,她眯眼抽了口烟,自言自语的笑道,“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
……
程嘉善在前台登记的时候,琳琅就站在他身旁。
前台登记人员抬头看向琳琅,朝着琳琅友好微笑,琳琅笑眯眯的,双手挽着程嘉善的胳膊,像是在告诉全世界,这是我丈夫。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琳琅也没开口再问他什么。
她不问,他也就没有说。
不过琳琅心知肚明,他就是有事,却有心瞒着她。
“我没请假就跑出来了,明天上午还有课,一会儿得打电话让其他老师跟我换课。”
天气开始闷热,琳琅边说话,就一边解开了外套,她看着程嘉善,“这学期我老是换课,其他老师该有意见了。有时候我在想,不如辞职算了,反正也准备要孩子,有孩子了,就更没心思去工作。”
程嘉善站在她旁边不远,脸上淡淡的,也没什么表情,他问琳琅,“你喜欢工作吗?”
琳琅笑着点点头,“其实是喜欢的,觉得,跟同学们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常常都会很开心,相反要是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一门心思的相夫教子,生活一定很无趣。”
琳琅说完,程嘉善便笑了。
他摸了摸琳琅的脑袋,极其宠溺的动作,琳琅瞧着他那双盛满星辉的眼睛,忍不住靠近他,拥抱了他。
“以后不许一个人来香港。”
其实琳琅是想说,以后不许一个人去见司徒姗,但她没说,是她不想这好好的气氛被几句话弄得很僵。
程嘉善没有开腔,他抱着琳琅,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你胆子也真够大的……”
一个女人,单枪匹马闯到司徒姗的别墅,还敢跟那几个彪形大汉对峙,程嘉善也是真的佩服她。
琳琅瘪嘴,“你人在那里,我胆子不大也不行,再也没有什么,比你在我心里更重要。”
程嘉善眼睛热热的,他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他故意开了句玩笑,“我要告诉外婆。”
琳琅笑了两声,道,“外婆也知道,我就是把你当成自己孩子来疼,你想走东,我就跟着你走东,你往西,我也跟着你往西。阿善,不要瞒着我做伤害自己的事,你要知道,你受到伤害,我会比你更难过,更痛苦。”
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巴。
程嘉善别开了脸。
他不愿意让琳琅在这个时候碰他,因为刚才在别墅,司徒靠近他时,他的下巴就这样蹭在了她的头发上,他已经作呕了,他不想再脏了琳琅。
但是琳琅不管他是处于何种原因不想和她亲近,但是她强势的,将他的下巴扼住,就这么亲了上去。
和他接吻,琳琅闭上眼睛,她双手放在他的腰上,她对他说,“如果有人还想再伤害你,我不怕她,哪怕我拼上自己这条命,我也会让她付出代价。”
琳琅的话说完,程嘉善就把她抱了起来。
两个人拥着彼此在床边坐着,吻着吻着就倒在床上。
琳琅睁开眼,在明亮的水晶灯下,看着程嘉善那精致俊秀的面容,她笑着,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对他说,“我们阿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怎么能忍受那种老女人来接近你?”
她翻身,把程嘉善压在下面,她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俯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听着,我顾琳琅决不允许她在打你的主意,你是我的。”
……
……
露莎今天没开车,她从学校出来,站在路边等计程车。
她想去医院看看程嘉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程家,包括程嘉善在内的每一个人都视他为公敌,她哪里还敢靠近程嘉行一步??站在路边好久,一辆空车都没有经过,再加上心里不痛快,难免就有些毛躁。
就在露莎心浮气躁的时候,一辆蓝色小跑停在她跟前,她瞅了一眼,懵了。
顾佑礼刚从机场出来,经过琳琅他们学校的时候,他看见露莎一个人站在路边,看样子是在等车,他便把车子开过来,打算送她一程。
露莎从小就喜欢顾佑礼,这个事情不禁顾爱媛知道,琳琅更是门儿清但没人知道顾佑礼是不是了解,因为此人心里想什么从不在面上表露。
“要去哪儿,送你?”
顾佑礼笑着跟她打招呼,摘下墨镜望着她笑。
露莎愣神片刻,然后走下来,“打算回家。”
她上了顾佑礼的车,顾佑礼问她,“是回去陪爸妈吃饭?”
“不是,我爸妈今晚有应酬,我回去一个人煮面条。”
“没约朋友?”
顾佑礼开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摇头,“没有。”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等红灯的时候,顾佑礼看了下时间,道,“今晚我也一个人,不如一起吃个饭,我再送你回去。”
露莎脸上热乎乎的,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脸红了,在她停顿好几秒种没有回应的时候,顾佑礼又看她,“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
“没走神!”她说。
“那你是吃饭还是不吃饭?”
“你请客当然吃啊,不吃不是傻子吗!”
顾佑礼呵呵一笑,“我也没见你平时聪明得到哪里去!”
“……”
……
……
装潢别致的西餐厅,嘉好坐在西装男对面。
她面色平静的打量着这个长相端正,面相正直,戴着眼镜的男人,片刻后她礼貌开口,“赵先生,我不瞒你,若不是我大姐三番五次催我来相亲,我们今天也不会见面。”
赵向南扶了扶眼镜,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但是程董也是一番好意,她毕竟是你大姐,程小姐,你还是得理解她一番苦心。”
嘉好低头,双手十指交握在一起,思忖片刻,她对赵向南说,“我呢,我跟普通女人不一样,我不适合结婚,尤其是赵先生你,你这样的人,哪怕是才见第一面,我也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更不想在你以后的生活里给你造成困扰——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见面,还是朋友。”
赵向南听了嘉好一番委婉说辞,心平气和的笑着,末了叹口气,“我和程小姐你一样,都是家里长辈着急,不然今天我们俩也不会坐在这里。既然程小姐坦诚相告,那我也很是自在。看得出程小姐也是知书达理,跟你交朋友,想必也很开心。”
赵向南举杯邀嘉好,嘉好笑着将高脚杯举起来和他碰了一下,“友谊万岁。”
那头,顾佑礼在和露莎从餐厅正门进来之后没走几步,就看见正在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的程嘉好。
当时嘉好刚好和赵向南第二次干杯,他们相谈甚欢,尤其是程嘉好,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开心,也把那男人逗得很开心,这是不是就说明了,她真的是很会招惹??顾佑礼一整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瞬间就荡然无存。
露莎见他,莫名其妙停下脚步,也不走了,便抬手拉了他两下,“佑礼哥?”
顾佑礼旁若无人似的,还在盯着程嘉好,露莎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程嘉好。
女人天生敏感,尤其是,面前这个还是她喜欢的男人。
在这种时候,从顾佑礼那双充满嫉妒的眼睛,露莎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些什么……她不是不震撼的,当她再一次看顾佑礼时,他已经收回了目光。
“吃什么?”
落座,顾佑礼淡着一张脸饭菜单,看都不看露莎一眼,就这么边翻,边问她。
露莎瞅着他,眨了下眼睛,“套餐就行了。”
于是顾佑礼将手里的菜单递给服务生,“两份b套餐。”
待服务生走了,露莎在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开口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人家琳琅她小姑子?”
顾佑礼闻言便冷笑,“喜欢她?她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