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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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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他讲着讲着,也不知自己是讲到第几遍睡着的,再醒来已是翌日清早,见元赐娴还熟睡在他怀里,便一骨碌爬起来叫她。

    元赐娴被他这动静一吓就醒了,困倦之下愣愣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时卿盯住她,说了两个字:“月信。”

    她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下床冲去净房察看,然后愁眉苦脸地出来,欲哭无泪道:“没有……”

084() 
俩人终于没忍住;请来了郎中。

    郎中听完这月信推延之事;虽觉仅仅晚了两日着实有些小题大做;却也不敢怠慢;仔细询问了俩人上一次同房的日子;然后给陆时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他到外边。

    元赐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想起身说句什么,却被陆时卿一眼看了回去,只好摸着也不知有没有多块肉的肚子;憋屈地等在屋里。

    陆时卿也一样一头雾水,从里间到外间这几步路,生生把不好的事都给臆想了一遍;直到听见郎中小声问:“陆侍郎;您与令正成婚之前,想来不曾越矩?”

    他一愣之下横眉道:“你什么意思?”

    郎中赔笑:“您别误会;小人就是跟您确认确认;令正前天夜里;是头一回吧?”

    “当然。”陆时卿不解其意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令正便不可能是有喜了。月信前几日同房本不易怀上;何况是头一回;陆侍郎,您这是盼子心切了。”

    谁说他盼子了。

    他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昨夜原本是可以同房的。”

    郎中不是特别明白地颔了颔首:“自然没什么不可以。”

    陆时卿闻言满心暗恨。他说什么来着……元赐娴那个耽误事的;害他昨晚背负着鹿茸汤的期许硬扛了一夜;简直要气死他。

    但他到底忍耐着确认道:“那她这月信推迟是什么道理,可是哪里出了岔子?”

    “陆侍郎安心,令正身体底子好,这月信推迟多半只是近来歇息不稳妥,或者心绪波动过大导致,您不如再耐心等几日瞧瞧。”

    陆时卿听到这里一噎。歇息不稳妥,心绪波动过大,好像都是他给害的。早知如此,大婚夜就不该给她连番刺激。

    他派人送走郎中,回去跟元赐娴讲了个明白,到了夜里却不敢再折腾她,反催她早早睡觉,好好养神。

    元赐娴一早听过郎中的话,已然松了气,又一贯吃软不吃硬,看他一脸欲求不满却义正辞严的模样,有点不太忍心,躺了一会儿拿手肘推推他。

    陆时卿正在静气凝神,偏头问她:“怎么,还听故事?”

    她摇摇头,犹豫了下说:“我是想说,其实我不疼了,你不用憋着……”

    她这话是要将他好不容易垒砌起来的防线击垮。陆时卿咽了咽口水没说话,挣扎了足足一刻钟,突然一个翻身压住了她,俯视着她道:“你确定?”

    元赐娴点点头,很是体贴:“我还不困,反正你也花不了多长时辰嘛。”

    “……”

    这话真叫陆时卿气得再没能忍住,几乎三下五除二地褪了身上里裤,正是将前头功夫下得差不多,该要上重头戏的时候,却听身下人喘息着急急喊停:“等一下!”

    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扯在她裤带上的手艰难停住,抬头就见她一脸为难:“我突然想解手……”

    陆时卿咬牙盯了她半晌,瞧她像是当真憋得慌,只好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爬起,黑着脸示意她快点。不料在外头等了半刻钟,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也不见她出,他只好随手拣了件衣袍裹身,过去敲净房的门:“元赐娴,你这是掉恭桶里了?”

    他问完,就听里头人拖着有点迟缓的步子朝这向走来,见她移开门后瘪着嘴望他:“陆时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他正准备一把捞了她抱回去继续做正事,听见这句霎时一愣,伸出的手都停在了半空,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字一顿狐疑道:“你现在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的月信到了吧?”

    元赐娴都没好意思低头看他挺翘的某处,只将视线投在他脸上,然后讨好似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真诚道:“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干一番大事业。”

    他气得差点把牙咬碎,一巴掌拍在她身后那扇门上:“我想干的不是大事业……”

    她给他这气势一震,瑟缩了一下道:“那你现在还想怎么?”

    他努力冷静了一下,没冷静成,抓过她的手往下一引:“你给我收拾残局。”

    元赐娴被烫得下意识缩了下手,结巴道:“怎……怎么收?”

    *

    陆时卿这回能耐了,在她手中足足坚守了两刻钟,直把她累了个瘫软。

    等完事,他又有点后悔自己一怒之下鲁莽了,亲自给她端来一盆清水净手,问她胳膊酸不酸。

    元赐娴心道能不酸吗?却是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给熄了,只有憋出一句“还好”,等他帮她把手擦洗干净了,就道:“要不这几天分房睡吧,我现在就去隔壁。”说着便要爬起。

    陆时卿伸手拦住她:“做什么分房?”

    就见她甩了甩胳膊,苦着脸说:“我不想跟你两败俱伤了……”

    他忍得痛苦,她解决麻烦也解决得痛苦。

    陆时卿一噎,示意她躺好:“就这一次,不会下回的了。我去沐浴,你睡着就是。”

    元赐娴只好回了被褥,这下真是困极,一边奇怪着他怎么就突飞猛进了,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陆时卿非不肯跟她分房,在这种盖薄被的仲夏自然是自讨苦吃,夜夜热得血气上行,过两日便想了个好法子:睡前挑灯办公,在床上办,等阅公文阅累了,沾枕就能睡安稳。

    元赐娴还当他真是公事忙碌,夜里躺在一旁看他坐着翻卷子,问他在瞧些什么。

    他刚读完一封南边来的密信,答道:“看细居近来有无动作。”

    她闻言来了精神,爬起来问他:“和亲队伍到哪了?”

    “剑南绵州。”陆时卿低头瞧了眼手中密信,叹息道,“那些耳目能撑到绵州也算不易,这大概是最后一封密信了。”

    元赐娴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韶和的和亲队伍里有千数大周随从,这里头的人物实则可谓鱼龙混杂。

    这是一个借机潜入南诏,贴近细居的极佳机会,不论是圣人,或是朝中几位皇子,必然都各显神通,安排了耳目混在其中。陆时卿和郑濯也一样。

    只是细居到底警觉擅辨,恐怕已在一路行进间将这些人处理得差不多。如今,连陆时卿的人手也折在了那处。

    她问:“收着的密信里,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陆时卿一时没答,想了想道:“算有,也算没有。”他把密信递来给她。

    元赐娴接过后,瞧见密信上记录了细居与韶和单独谈话的时辰和次数,其中几句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俩人在马车内的一次碰面,说是隐隐传出了争吵的动静。

    只是争的什么,吵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陆时卿才说,算有也算没有。

    但她看完后却有些想法,思索片刻道:“这俩人都不是会为了柴米油盐等小事不和便争执的性子,既是发生口角,多半是他们之中谁提了什么要求,而另一方不肯应。”

    陆时卿颔首赞同,突然听她话锋一转:“你可知圣人怎会突然赐旨命咱们匆忙完婚?”

    “是细居提议的。”

    “为了叫韶和好彻底死心?”

    他点点头。

    “似乎没那么简单。”元赐娴想了想道,“他或许是以这个理由说服了圣人,但最终目的却不是这样。”

    “怎么说?”

    元赐娴也不大肯定,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细居想从韶和那里窃取有关朝廷的机密,或者迫使她与他形成某种政治合作,便想拿你和我的婚事刺激她,好叫她进一步看清皇室及圣人……甚至是你的冷情,从而愈发对大周失望透顶?”

    兴许正是细居希望韶和配合某事,而韶和坚持不肯答应,所以俩人才产生了摩擦冲突。

    陆时卿淡淡眨了眨眼,他也怀疑过这一点,但最终还是否定了。

    他摇头解释:“一个远嫁他国的公主,对大周而言已经没那么要紧,她除了这千数随从和几担嫁妆外几乎一无所有,拿什么去谈合作?至于你说的朝廷机密,”他顿了顿,“皇室里都是比她老谋深算的人精,她能知道什么?她若真是听过不该听的,早就活不到今天。此番细居求娶,哪怕圣人鬼迷心窍想应,朝堂上也有人要插一脚阻止。”

    元赐娴听完他这些话,心下非但未安,反倒一凉。

    从陆时卿的眼光看,这事确实是这样,毕竟韶和政治头脑平平,而圣人也并未将这个女儿看得多重视,实在没道理叫她有可能接触到什么要紧东西。

    但是元赐娴晓得,韶和所知道的,可能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多,比她也多。

    韶和曾三番五次相帮于她和陆时卿,故而她早先一直将她视作良善,不曾考虑过这一层威胁。如今却不敢想象,倘使这样一个人成为了她的敌人,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不清楚细居是如何知晓韶和这一层用处的,只是直觉这事不太对劲。

    元赐娴的手微微一颤,紧紧扯住了陆时卿的衣袖,道:“绝对不能让韶和成为大周的敌人。”

085() 
陆时卿看了眼她掐得发白的指骨;不明白她这紧张从何而来;蹙了下眉道:“怎么了?”

    元赐娴一哽。

    她原本是不欲再打扰韶和的;也思量好了对俩人间的秘密绝口不提。毕竟这世间想知道未来的人太多了;韶和重活一世的事若叫有心人盯上;很容易给她招致祸患。

    但现在的情况是;细居很可能已经猜到了韶和的秘密;且正打算利用她。如果元赐娴继续沉默,连陆时卿也隐瞒,难保不会酿成更大的错误。

    就目前而言;韶和的确不像会被细居如此轻易说动,但她确实逆来顺受了太多,此后山迢迢水遥遥;变数更是莫测。

    人心复杂易改;她不敢赌。

    她定定地望着陆时卿,许久的沉默后;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韶和或许和我们有点不一样?”

    陆时卿淡淡眨了眨眼;示意她继续说。

    “去年冬;她像有所预料一般;寄来一封提醒你北上小心的密信;今年元月初一;我向她要那枚玉戒,她又像事先便知道似的在府上等我。”她斟酌了下,尝试用一般人较能接受的法子解释;“你也说了;她没有机会接触那些朝廷机要。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太料事如神了点?”

    陆时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元赐娴知道他大概有些听进去了,等他思虑片刻,再继续道:“如果说,她原本就知道未来,这些事就都能得到解释了。”

    陆时卿侧目看她,见她神情严肃,绝无说笑之意,默了默摇头道:“如果她早先就知道南诏太子意欲向圣人求娶她,不可能没法避免。”

    “因为未来变了。”元赐娴斩钉截铁地道,“或许她所知道的未来,只是曾经有过的未来。”

    陆时卿扯了下嘴角,像是依然不赞同:“你是想说,她经历过一世又重活了一世,而现在,世事变得与她所经历的那一世不太一样了。既然如此,是谁改变了这一世?如果她是唯一的知情人,世事为何不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反叫她走上了和亲的道路?而你……”他顿了顿,“又为何对这样奇异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此笃定?”

    陆时卿实在太聪明了,接连三问几乎针针见血,问得元赐娴一下子滞在了原地。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张了张嘴,堪堪就将出口的那句答案在他锐利如锋的目光里哽回了喉间。

    元赐娴吞咽了一下,垂眼重新酝酿了一番情绪,抬头正准备鼓起勇气向他吐露梦境,却见他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弯唇笑道:“改变世事的人总不能是你吧。你要是跟她一样知情未来,还能被我骗上一年?”

    元赐娴微微一愣,忙道:“我跟她不一样,但我的确也……”

    “好了。”陆时卿打断她,“韶和的事我知道了,南诏那边,我会再想办法留意,睡觉吧。”

    他说罢就飞快收拾起了案卷,甚至不知何故,难得将屋内的灯烛都熄了,在一片漆黑里回床榻静静躺下,什么都没再说。

    元赐娴的心却突然跳得很快。

    她直觉他像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不给她讲话的机会。他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最初对他的接近,只是为了利用他改变她所知道的那个未来。

    陆时卿他……这样清醒自持的一个人,究竟得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叫他选择了自欺欺人的活法?

    他平躺在她身边,与她隔了一尺的距离,没有抱她,也没有握她的手。

    一张床榻,咫尺远若天涯。

    元赐娴突然觉得心底压抑得难受,似被千万斤巨石堵住一般,连带喘息也变得困难起来。

    如此憋闷了一晌后,她终于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见他像是睡着了似的毫无反应,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陆时卿,我睡不着,你抱抱我……”

    陆时卿仍是没有动作。

    她等了等,怕他对她当初别有用心的接近已然心生厌恶,也不敢再烦扰他,一声不吭背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往床里侧缩了回去,却突然听见身后人叹了口气,然后便有一只臂膀圈住了她。

    陆时卿从背后揽紧了她,贴着她的脸轻声道:“抱好了,睡吧。”

    元赐娴鼻端一酸,翻了个身面对他,伸手反抱住他的腰,点点头道:“你也睡吧。”

    *

    四下再无一点声音,元赐娴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想着陆时卿,既怕他一直不开口,一个人暗暗挣扎别扭,又怕他出言质问她,叫她情无所堪。

    这样想着,一晃便是大半夜的光景,元赐娴终于累得有了几分困意,朦朦胧胧睡了过去,然而这一睡却并不安稳,连梦里都是陆时卿。

    她又回到了漉桥。天似乎下着小雨,雨滴落在漉水河面发出细微的响动。她在阴暗潮湿的青石板砖里听见桥上传来微弱而哀恸的哭声,像有一支队伍在缓缓向漉桥走近。

    这行人数目不多,从桥的这一头行至那一头,花了不久的功夫,从头到尾都只有几人低低的啜泣。

    元赐娴像是知晓这些动静意味着什么似的,急得几乎要挣脱桎梏飞奔出来。

    但她仍被困顿石中,等他们走远了,四面安静下来,听见有个过路的老丈叹了口气,感慨道:“本来也是大富大贵的人物了,说没就没了,也没享几天福,作孽哦,作孽哦。”

    另一个老丈回他:“怕是被冤魂索命索去咯。”

    有个年轻人也在旁议论:“哪里来的冤魂!宫变那天死了这么多人,哪个家眷大了胆子来寻仇倒是不无可能。”

    “可我怎么听说,这陆中书是病死的呢?说是早些年胸口被人捅过一刀,之后就落了病根。”

    “管他呢,总归是杀孽!倒是陆老夫人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这陆家啊,连个后都没留!”

    元赐娴越听越急,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却突然听见有谁在喊她的名字,一声声像要把她从深渊里往外扯。

    “赐娴。”

    她蓦然睁眼,就见四面一片亮堂,约莫已是清早。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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