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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鬼离开老宅直接找上了扮演宋和安的顾唯笙,却没想到顾唯笙就是那只把她吓跑的猫的主人。
然而老白当时吼的那一嗓子完全不是为了震慑,它只是单纯地被一只红衣女鬼吓到了而已,若不是它的一嗓子,顾唯笙和楼逍也不会有昨夜的牵扯。
合着都是这只蠢猫惹的麻烦,顾唯笙翻着剧本的手顿了顿,今晚就只给它吃碗猫粮好了。
“实际上我并没有刻意释放我的气场,是你太敏感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楼逍的条件,顾唯笙也充分发挥了他的敬业精神,“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刻意收敛一下。”
“不用,”楼逍立刻拒绝,“签订契约后我对你的灵气熟悉了许多,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而且只有顾唯笙周围半分戾气与血腥也不沾的灵气才能让他毫无痛苦地施展楼家道法,好不容易才拐到这样一个人形灵气净化器在身边,楼逍又怎么舍得关掉。
“随你,”顾唯笙不在意道,“乔姐和刘珂呢?怎么还不来上妆?今天的戏不拍了?”
“josie今天有事,给我们化妆的就只有刘珂,但倒霉的是这小姑娘一大早就被徐导拎到一边骂了个狗血淋头,”楼逍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在徐导骂完前,我们恐怕只能坐在这里干等了。”
听到这里,顾唯笙不禁皱了皱眉:“刘珂她犯什么事儿了?”
他和josie的关系还不错,如今josie把她的宝贝徒弟放在了他的眼皮底下,顾唯笙若是能帮自然要帮上一把。
“一大早溜进剧组的化妆间给自己化妆不说,还被徐导撞了个正着。”楼逍道,“我今天来的早,去找徐导调化妆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人前教训刘珂。”
楼逍轻轻地“啧”了一声:“那脸『色』,唐宁都差点把速效救心丸递上去了。”
唐宁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全能和透明体质,对方能从口袋里掏出来速效救心丸这种事在顾唯笙眼里并不稀奇,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免不了有几分好奇——
楼逍人前人后对徐青山的态度相差实在太多。
“他身上沾了不少女人和胎儿的冤孽,”看出顾唯笙的好奇,楼逍大致地解释了一句,“礼貌可靠那是我的工作需求,唐宁只要求我在人前端着,你显然不在他规定的范围内。”
“物种不同怪我咯,”顾唯笙耸耸肩,“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刘珂挨骂肯定不只是因为给自己化妆,而且josie带出来的人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她自己就有全套的化妆工具,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儿弄这么一出。
“她身上有那个女鬼的气息,应该是和女鬼有过接触,”楼逍也没有卖关子,“但现在我用寻踪符找不到那个女鬼的踪迹,以我的实力,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顾唯笙点头表示理解,他见过昨天那女鬼被金符烧的捂脸『乱』窜的样子,若说楼逍追踪不到对方的痕迹,首先顾唯笙自己就不会相信。
“要么是这宅子里有什么屏蔽道法的法器,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针对我,”楼逍冷冷一笑,“天师协会的换任选举期一到,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冒出来了。”
尤其是现在愈发临近他成年后五年一度的虚弱期。
顾唯笙对天师圈的门道并不了解,他侧头看向楼逍:“道法不行……你想让我替你找这只鬼?”
虽然他也修道,但他修的是鬼道,和修正道的楼逍路子并不相同。
“没错,”楼逍点头表示肯定,“楼家接了徐青山的单子,我自然要速战速决,不能砸了楼家的招牌。”
如果不是昨天那女鬼主动离开宅院去找顾唯笙,楼逍也很难如此清晰地追踪到对方;但如果女鬼找的不是顾唯笙,楼逍也不会因此让女鬼逃脱。
一饮一啄皆是定数,楼逍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现在得到的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
见顾唯笙答应下来,楼逍又道:“记载鬼道法术的书籍还在楼家祖宅,不过若是你着急提升修为,我可以随时提供血『液』给你。”
顾唯笙无甚诚意地飞速拒绝:“抱歉,我最近吃素。”
楼逍眯了眯眼,却也没有强求:“最近没看到什么好剧本,我会让唐宁再去找找,拍完这部戏之前我肯定会送你一个足够满意的资源。”
“成交。”
“喵。”
顾唯笙的回答和猫叫声一同响起,拎着两杯西瓜汁的方木僵在原地:他是不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神秘交易?
气氛陷入了谜之沉默的三秒钟,还是带着刘珂来化妆间的唐宁打破了这份安静。
——徐导的火发完了,今天的戏可以准备拍了。
顾唯笙看向拎着化妆箱哭得惨兮兮的刘珂,对方垂着眼睛,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刘珂的妆容早就被泪水晕开,糊在脸上粉嫩嫩的一片,可这花了的妆不显脏不说,居然还让她看上去更漂亮了几分。
这化妆技术……
第八章()
看得出楼逍对刘珂的好奇,顾唯笙在化妆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对方好几句话,但刘珂精神恍惚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化眼妆的时候她一个手抖,差点没把眼线笔戳进顾唯笙的眼睛里。
这神思不属的样子,要不是确定刘珂没有被什么脏东西附身,顾唯笙都想问楼逍借张符纸给她贴一贴了。
但还好《『迷』宅》的妆面并不复杂,楼逍和顾唯笙的底子又好,就算刘珂不在状态,两人也很快就收拾妥当准备拍戏。
《『迷』宅》除了男主选用“双影帝”这个噱头外,另一个被打出去的宣传就是“注重演技”
——一众配角很少有什么叫得出名的大咖,但各个都是观众眼熟的实力派,弄得顾唯笙有时候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剧组里为了“吸粉”而被邀请的流量。
而今天就是顾唯笙在这个剧组参演的第一场群像戏,此时宋和安已经和谢枭相处了不短的时日,而谢枭也终于可以不再有任何不适地走在阳光下。
“啪。”随着清脆的打板声,各位演员也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融入了戏中。
三月的春光正好,身旁跟着谢枭的宋和安掐着时间最后一个走进了大厅。
一旁奉茶侍候的丫头们都乖乖巧巧地低头行礼叫了声“小少爷”,宋和安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向右一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谢枭让他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兴奋。
“和安,怎么这么晚才来?”坐在主位上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沉声道,今天是三日一次给老太太请安的日子,而平时就是最后一个到的宋和安今天更是踩着点进门,这不免让男人开口责问了一句。
宋和安自然不会说他是和“妖怪”玩的太开心才忘了时间,他眼珠一转,甜腻腻地冲着男人身旁一副传统贵『妇』人打扮的老『妇』人撒娇道:“『奶』『奶』,你看父亲,我就贪睡了这么一次,父亲他就凶的像要吃了我一样。”
上了年纪的人哪能经得起孙儿这样的撒娇,长相着实有几分刻薄的宋老夫人此时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摸』了『摸』少年一头短短的黑发:“贪睡好,这是和安要长个子呢,一会儿让荷香给你房里再送点燕窝去,咱们好好地补补身体。”
主位上的男人无奈道:“母亲……您再这么惯着和安他早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说别的,单他那个小库房就要被您送的东西堆满了。”
听到这话,老夫人眼睛一瞪:“塞满了又怎样?难道我们宋家还差这点东西?”
话说到这里,房间里唯一一个坐在下位的年轻女人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变了变,她烫着一头燕城里现下最流行的卷发,身上穿着裁剪得体的深『色』旗袍,微微隆起的小腹让她艳丽的脸上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
宋和安的生母去的早,这个女人正是这几年宋父娶的续弦何芸。
宋家的人丁本就稀少,此时坐在大厅里的更是只有他们四人,何芸这脸『色』一变就显得格外明显,宋老夫人看了看在她膝前撒娇的宋和安,又想了想何芸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这几年没少夹在母亲和妻子中间的宋项明见气氛不对连忙打了个圆场:“我看和安最近的脸『色』的确不好,要不要请仁和堂的大夫来看看?”
此言一出,宋老太太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自家宝贝孙子身上,她将宋和安拉到身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模样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喜,可这脸『色』的确是苍白了不少,虽然精神不错,但整个人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病态。
宋老夫人神『色』担忧,宋和安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相反,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精神不错心情更是极佳。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妖怪,宋和安小幅度地偏头看了一眼谢枭,尤其这妖怪还成了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友人。
何芸肚子里的孩子男女未定,现在宋家这代就这么一个命根子,宋老太太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连忙派人去请各大『药』堂的大夫过来。
见宋老太太那副夸张劲儿,何芸忍不住小声啐了一口:“人血堆出来的富贵也敢挥霍……”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两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上了她。
一双清澈无暇,如同最纯真的稚子,眼里满是少年心『性』的好奇;
另一双则阴沉幽暗,仿若阿鼻地狱中爬出的厉鬼,充斥着恶意满满的疯狂。
一白一黑,像善与恶最现实的碰撞。
少年浅『色』的唇一开一合,似乎正在问着她什么,而他身后的男人却竖起苍白的手指轻轻抵住自己猩红的薄唇——
“嘘。”
何芸张了张嘴,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卡!”徐青山语气不佳地喊了停,“辛茗,你怎么回事?!”
辛茗就是扮演何芸的演员,在剧本中她此时应该是看不见谢枭的,可她刚刚不仅把目光投到了楼逍身上,甚至还忘了自己要说的台词。
辛茗虽然年纪不大,但她拍过的戏却不少,这会儿见的确是自己的失误,她连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行了,休息十分钟再拍,”徐青山挥了挥手,又冲着辛茗喊道,“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能拍就给我走人!”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有些冲,尽管徐青山在业内一向以认真为名,可和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他脾气其实不错,这反常的表现不由得让人想起了今早发生的事情。
顾唯笙站在一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对不起让你太入戏了”吧?这话未免也太欠揍了点。
反倒是在圈子里标签一向是“有礼正经”的楼逍谦和道:“刚刚是我太入戏了,下一场我会收一收。”
辛茗在不少电影里演过配角,她和楼逍也有过两次合作,听到这话她摇摇头:“是我没接住。”
随后她声音一顿又道:“楼哥和顾哥今天这妆化的可真好。”
无论是宋和安的病态还是楼逍的诡异都得到了堪称完美的体现,尤其是楼逍猩红的唇『色』,简直就像真的会在下一秒滴下血来。
就算现在几个人已经脱离了角『色』在日常闲聊,可看着没卸妆的顾唯笙和楼逍,辛茗还是觉得她面前站的是宋和安与谢枭。
顾唯笙弯弯嘴角没说话,楼逍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是吗?看来刘珂的专业技术没有因为心情而打折。”
扮演宋老太太的孟美华上前拍了拍辛茗的手:“徐导他今天心情不好,刘珂也是你也是,这些小事别往心里去。”
辛茗“哎”了一声:“我再看看剧本找找感觉。”
“孟前辈,今早出事儿的时候您看到了吗?”顾唯笙突然『露』出一个带着点腼腆的笑,“我和josie姐的关系还不错。”
孟美华也是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人,顾唯笙的话不用说全她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叫什么前辈,叫我孟姨就行,”她笑了一声,“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徐导早上来剧组的时候看见化妆间的门开着,刘珂正在里面对着镜子化妆,之后不知怎地两人就吵起来了。”
“吵起来?”站在顾唯笙身边咬着吸管喝水的楼逍『插』了一句,“我怎么听说是刘珂被骂哭了?”
“其实这事也挺奇怪的……”孟美华压低声音犹豫道,在背后议论导演的确不是她该做的事,但问这话的是楼逍,她也不能胡『乱』敷衍,“我这人年纪大了起得早,来剧组的时候正巧碰上这两人刚吵起来的时候,好像就是因为一把梳子。”
“梳子?”顾唯笙想起了昨天在草丛里的那把,“是桃木梳?”
“什么样的梳子我倒是不清楚,”孟美华回忆道,“我只是看到刘珂那小姑娘拿着个梳子对着镜子梳头,然后徐导就很生气地走过去要抢那把梳子,但刘珂说什么也不给,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顶起来了。”
“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我和徐导也见过几次,他不是会随便生气的人,”孟美华语气里的困『惑』不似作伪,“还有刘珂,这小姑娘给自己画了个特别艳丽的妆,一大早上把我这老婆子吓了一跳。”
“之后人来的多了两人也就没再提梳子的事,这话也就慢慢传成刘珂是因为随便动用剧组的东西才挨骂的。”
楼逍点点头,见孟美华的眼神里还带着点不安,他自然地搭上顾唯笙的肩膀:“唯笙这人懒得很,不会找徐导去讨个说法的。”
顾唯笙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但他嘴上却还是识趣道:“谢谢孟姨,我不会和人『乱』讲的。”
“圈子里混久了就是想得多,”孟美华扶了扶头上的假发,“这头发好像有些松了,我找人帮我看看去。”
“怎么回事?”十分钟还没到,楼逍一手搭着顾唯笙的肩一手拎着水瓶,按着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桃木梳?”
顾唯笙本来想怼这人一句“注意形象”,但楼逍分寸拿捏的极好,顾唯笙也只能咽下原本的话答道:“昨天去找老白的时候在桃树旁边的草丛里发现的,都被阴气腐蚀透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是被那个小姑娘捡去了,”楼逍『摸』了『摸』下巴,“天师不得对普通人出手……你和刘珂熟不熟?”
顾唯笙果断摇头:“不熟。”
顾唯笙学着楼逍初见他时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对方:“不过听说她很爱给美人上妆,以楼哥你的姿『色』,去骗把桃木梳应该不是难事。”
第九章()
事实上楼逍的“抢”也只是说说而已,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最终选择了带着顾唯笙去老宅直接捅了女鬼的窝。
刚刚睡着就被符纸缠着赶来老宅的顾唯笙:“……。”
心累,这还不如去抢呢。
临近子夜的s市依旧繁华,只是《『迷』宅》剧组租下的这栋民国老宅的地址实在有几分偏僻,不仅周围没什么人家,连通向老宅的路都不太好走,《『迷』宅》的剧组人员一收工,这里便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远处五光十『色』的灯光隐约照在这条小路上,顾唯笙肩膀上扛着老白,一脸生无可恋地跟在楼逍身后。
“我说你们天师都是这么晚行动的吗?”顾唯笙打了个哈欠,一双乌『色』的眸子里也沾上了几分水汽,“时代在变化,行业需创新啊。”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