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光还是很清冷。('138看书网' 。)
每当月色凄清的时候,人们对前途的展望就会感觉很渺茫。
江尧现在就有了这种感觉:“为什么你总是对疑问喜欢刨根问底?”
张赫露出一丝苦笑:“也许我天生就是个贱骨头!”
“贱骨头?”江尧疑惑。
“嗯!”张赫点头,“没人愿意被蒙在鼓中!”
江尧懂了,那并不是愿意被蒙在鼓中,而是耐不住寂寞。
张赫又喝了口酒,道:“其实有些事情虽然不用明说,但是稍微想一想,也能明白的。”
江尧又只有听着了。
张赫道:“我记得我以前就给你说过,阴谋越大,所图之物就越大,换言之,这次东北关秘道的大错,对谁最有利?”
江尧道:“正宫之子!”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的,他如愿以偿当上了皇帝。”张赫叹道,“但若说这么大的战争任务是玩家人为制造,最后系统npc得利,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江尧道:“你的意思是天惊绝他们获得了东北关?他们才是最大的赢家?”
“也不是!你不能这么看问题!”张赫凝视着新月,“天惊绝和他的幽灵部队确实占领了东北关,从在野变成了在明,获得一个天堑,实际上形成了两面受敌的恶劣局面,前有郡主强敌,后有君若见这把悬在背后的刀,在局势不发展的情况下。他已经不能再有动作了,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今天的紫禁城潜入了慈航静斋的人,因为他们要杀掉正宫之子,扭转当前不利局面!”
说到这里,张赫顿了顿,转过头,目光刀锋一样盯住她:“但这却不能解释你为什么这么直接大胆的要来刺杀皇帝?”
他不能江尧回答。继续道:“你绝不是为了我在东北关的失误报复而来的?”
“为什么?”江尧忍不住道。
这是张赫第一次评价她:“因为你聪明、冷静、稳重,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至少有五分以上的把握,谋定而后动。绝不会冒冒失失、风风火火,想一想上海城一战、十八连营一战、武当一战、盟主大会,急功近利毛躁粗糙的风格。绝不是我所认识中的那个尧姐!”
江尧没有说话,但眼眶却微微有些发红。
只有当一个人在你心中有一定的位置,你才会仔细的观察她。
张赫道:“有了这个基础,我才可以判定,你也是有预谋而来行刺的,但你绝不是跟天惊绝一伙的,因为你出手就杀了慈航静斋的人,更何况你跟惊鸿仙子本身就结有梁子,你们不可能共事的。”
江尧道:“那你认为我是为谁而来?”
张赫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所以,你一定是联军派来的,我大胆推测,你应该是跟君若见站在同一阵营,这才能解释你为什么那天在秘道中出现。”
江尧震惊了。张赫简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
张赫道:“我这个推测很荒谬,但是有道理!”
“道理在哪里?”江尧忍不住追问。
张赫道:“从昨晚我就潜伏在金銮殿,我本来也是来刺杀正宫之子的,因为我知道东北关秘道一战之后,按常理推断,正宫之子一定会铲除京华楼。可是今天早朝之上,面对左都御使凡林正的进谏,正宫之子完全出乎我的所料,他要钟姐和胖子的部队继续对抗东北关,那时候我就有了一种感觉,这个正宫之子只怕要与联军背道而驰了。”
“我中了君若见的奸计,这完全是在正宫之子与青衣楼的合作协议之下造成的,既然他们有协议,那么就一定有利益关系,正宫之子要京华楼对抗东北关,这就隐隐有下一步对付联军的意思,正宫之子这一步棋非常暧昧,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动机,而他跟联军的协议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一举动对协议中的利益一定有极大的损害,依君若见的风格和手段,他是不会允许有潜在的隐患,那么最直接的法子就是让正宫之子这个皇位不能坐得太久,于是兵贵神速,这就能解释你为什么突然出现行刺了,你一定知道了早朝上的议政消息,决定在长乐宫动手!”
江尧也沉思着,道:“所以,你本来要杀他,结果听到这消息,你就决定放过他了?”
“还没有!”张赫道,“到了长乐宫,我还是准备要杀他的,但是舞蹈一开始,我就认出你了,你当时要杀他我也不会阻止,但是沈君雪出现在那里就很怪了,她为什么知道王公公有问题?为什么要保护正宫之子?朝廷和魔教,这本身就是一对反义词!”
江尧恍然:“正宫之子和魔教有关?”
张赫苦笑:“只怕是的,我知道沈君雪是日月神教圣女,她每次行动都有回报,说白了也就是任务,她能领的任务,肯定是日月神教的高层,高层要正宫之子不死,那么他们之间就必有联系,在这种联系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就不能让正宫之子死,只是我没想到这段时间里,你的武功突然大增,我更好奇了,所以我才出手!”
江尧只好沉默。
张赫的口气中充满了惋惜:“种种动机、迹象和事件表明,你一定是君若见的人,我算准了一切的后续发展情况,却从来没有想到你的他那边的人。”
叹息声很快结束,张赫的语气又变得坚定起来:“可是,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要做什么,有一点至少我是知道的,你不会害我,你也永远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上,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是尧姐,在我心中,你一直就如同我的亲人!所以,当时在东北关秘道中,你要我走,我就肯定走。你要我前进,我就肯定会继续前进下去……”
话语断绝,因为话说到这里也再说不下去了。
月光仍是那么清冷。但反衬在张赫的脸上,却使得张赫的表情更加坚毅而执着。
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张赫,有情无情全在真实的一念之间。
江尧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询问。她此刻做了一件张赫想不到的事。
张赫只觉得一张火热而芬芳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清冷的月光忽然就变得温暖而炽热。
这一刻,成与败、荣与辱、生与死已经不再重要,所有的是非恩怨、爱恨情仇,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和存在。
这一刻的辉煌和灿烂,已足够铸造永恒。
许久,两人才慢慢分开,江尧红着脸叹了口气:“其实我不该瞒你的,君若见是我嫡亲的一个亲人,我也是在春节的时候才知道他就是王朝中的君先生。”
张赫道:“所以你在东北关秘道中。你才要我走?”
江尧点点头:“我不希望他输,但我也不能害你和大家,你们一方是我的亲人,一方又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赫默然:“的确是可惜,我从一开始就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江尧叹道:“他也常说你是王朝中的天才。他这个人其实跟你差不多,特别的聪明,认定了目标一定会想尽办法达成,但他还是跟你有很大的不同……有时候他为了赢一场,一定会不择手段,不在乎投入多少。不在乎处于什么位置,可是你却不一样,有时候你虽然想获胜,但是为了朋友,你愿意牺牲自己,宁可抛下一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比谁都了解你,你也不要忘了你在公司的时候,小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中的。”
张赫凝视着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情此景,还用得着言语来形容吗?
两人依偎在屋顶,四下是旷野、上空是清月、身边是冰冷的破砖残瓦,可是在他们的感觉中,这破屋就是他们的宫殿、冷月就是他们的光明、苍茫的夜色尽头就是他们对未来的希望。
爱情的解释有太多太多,其实爱情的真正的解释就是无须解释。
你认为值得拥有,那你就去拥有;你认为值得珍惜,那你就尽全力去珍惜;
没有从前、也不去想将来,因为从前和将来,永远都替代不了现在。
又过了很长时间,张赫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手。
江尧道:“我想你现在一定有了新的打算!”
张赫道:“是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张赫恢复了懒懒的笑容:“我现在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张赫道:“君先生只怕也是身在迷局之中找不着出路!我来帮他脱困!”
江尧眼睛亮了:“怎样脱?”
张赫笑道:“在这之前还得找三个好朋友帮忙!”
江尧忍不住笑道:“三位领导?”
张赫笑道:“我们都是当局者迷的江湖儿女,他们才是真正摒弃红尘、大智若愚的智者,如果说真有人能挽回大局,只有他们才最有资格!”
说这话时,张赫站起了身。
他又充满了信心,对人性的信心,对未来的信心!
rq
第五百一十一章 魔教之主
冰雪融化,大地开始复苏,春天已然来临。
旷野中的戈壁滩上已有点点碧绿冒出,三男一女四人行走在碧绿上。。
走得久了,工会副主席终于受不了了:“大哥,还有多远才到呀?”
纪检委书记知道个屁,只能干瘪瘪的跟在张赫身后。
财政局局长道:“武同志,我也确实有些累了。”
张赫笑道:“你是不是党员?”
财政局局长马上猛拍胸口:“我怎么不是?非党员能当上局长?”
张赫冷笑:“革命先烈的优良传统就是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过大草地,你身为党员,该不该发扬优良传统?”
财政局局长只好语塞。
但纪检委书记却是精神一震:“正是,我们艰苦朴素、继承传统,发扬光大、革命一生,走!继续走!走下去!走到死,走进蒙古国!”
工会副主席和财政局局长同时两眼一黑,直接跪了。
幸好这时地势突然变得陡峭,视野变得开阔,一面陡峭的绝壁立于眼前,壮阔、险恶、孤高!少说不下几百米高!
“这是什么地方?”工会副主席很好奇,因为悬崖绝壁并不少见,但像这么奇伟的大峡谷,中原大陆还很少见。
张赫一字字道:“这个地方叫做黑木崖!”
“啥?”工会副主席和财政局局长又是两眼一黑,又跪了。
王朝中知道黑木崖这三个字的人很多。但真正亲眼见到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所在,说白了就是魔教总部。
中原武林的大盟主二盟主来到这里是什么概念?自古正邪不能两立,就凭他区区四人也敢擅闯魔教总部,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书记大人却是一脸振奋:“我们二万五千里长征已过,现在是拨开乌云见天日,已到了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了。走,上山去,消灭蒋匪军!”
山崖之下仅只有一名魔教弟子拦住了去路:“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张赫拱手:“在下四人。京华楼武力征服一切,纪检委书记,工会副主席。财政局局长,求见神教教主!”
实话,这四个名字在王朝中如日中天、如雷贯耳,任何玩家见到这四个人在一起,难免都会大吃一惊。
但这名魔教子弟却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教主有令,让我在此恭候武兄,引领武兄上山!”
张赫心中一动,看来这魔教教主也是个厉害之人,居然算到了自己会找上门来。
黑木崖并非大家想象中那样三步一卒、五步一岗。相反,沿途几乎见不到任何人,只能见到微风吹过杂草的起伏状,以及冰冷坚硬的岩石。
仅凭这一点,张赫就对教主十分赞赏。他也懂得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这个道理。
日月神教天下闻名,真正的实力岂是你轻易就能瞧见的?
山顶之颠,一座极其雄伟的宫殿矗立于一处洞口,严格的说这是一座洞府,颇具气势。
而进入洞府之后,正殿完全出乎张赫四人的预料。
大家的想象中。这宫殿内部不是豪华大气就是阴气重重,可是事实完全相反。
张赫四人看见的是画面是这样的:蓝天白云、小桥流水,客舍竹篱、鸟语花香,这洞府居然还别有洞天,简直很难想象宫殿内部是这样一幅奇观,而且更难想象这就是天下闻名的魔教总坛。
潺潺流水边的竹舍中似乎有人在轻声慢吟: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这首诗刚一念完,张赫发现自己腰畔上的弯刀竟似在微微震颤、嗡嗡作响。
弯刀通灵,本就是魔教之物,莫非回到圣地又激发了灵性。
这时竹舍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衣人缓步走了出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的身材并不高,面容也不算英俊,可是任何人见过他一眼之后就很难忘记。
只因他一袭白衣如雪,脸上永远都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微笑,配合他的举止,他始终给人一种温婉、柔和、清雅的气质,就像一个远离红尘俗世、过着隐士生活的文人清客。
张赫拱手:“阁下莫非就是神教教主?”
白衣人脸上的笑意更浓:“江湖传言武力兄智慧过人,想不到看人的眼光也这么准!”
张赫怔住:“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武力征服一切?”
白衣人笑道:“武兄腰间弯刀乃我神教圣物,放眼天下能佩此刀行走江湖之人寥寥无几,除了武兄之外,我还想不出有什么其他人?”
张赫拱手:“佩服!”
教主目光望向纪检委书记:“我知今日有客到访,真没想到大盟主亲自光临寒舍,在下受宠若惊。”
纪检委书记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教主望向工会副主席:“阁下眼眶深陷、尾纹隐现、色泽模糊,以鄙人所知,全天下内功练到如此境界的女子高手,只怕不会超过三个,这三人其中两人,久已不在江湖上走动,若是没有认错,阁下必是二盟主工姑娘,能与二盟主把臂同行的,想必就只有大盟主纪兄了,冒昧相认,还望恕罪,四位里面请!”
张赫四人都眼睛发直,这家伙当真是魔教的教主?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啊。
竹舍边还有一小亭,亭中的小圆桌虽破旧古朴、却自有一种田园韵味。
门再打开,一位丽人立即奉上了瓜果、清茶、糕点。
这位丽人的年纪其实已经不小了,眼角边已有明显的鱼尾纹,但朴素的衣着却难掩她绝色的容颜,想必年轻的时候定是倾国倾城一代红颜。
张赫拱手:“多谢教主夫人盛情款待,在下深表感激!”
教主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立于教主身后,一举一动自有大家风范。
教主敬了张赫一杯茶:“自君雪一去京师,又于紫禁大内长乐宫偶遇武兄,在下就知道武兄定会上门来访,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
他不但说话文雅,而且足不出户也知晓天下大事。
张赫也回敬了一杯:“佩服!”
教主笑道:“武兄来访,想必是为询问而来?”
张赫放下茶杯,长长的叹了口气:“教主看来什么都算到了,我也无须隐瞒,我的确是为了打听消息而来,但有几件事我现在不用打听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哦?”教主好奇,“愿闻其详!”
张赫道:“不知当朝大内秘闻,教主知道多少?”
教主不禁苦笑:“皇家大内、禁宫秘事,我等方外之人怎么可能知道?”
张赫否定道:“不,至少有一个秘密教主是一定知道的。”
“哦?”教主更加有兴趣,“什么秘密?”
张赫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