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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神仙眷侣结成正果也。
第8章 清风明月()
上回讲到应龙与阿女结为夫妻,在草原上过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牧羊生活。
飘浮在龙水潭的翼已经有九九八十一日。这些日子里,百鸟低吟,百花依偎,每天,各种神灵奇兽齐聚鸣笛,唤翼醒来。
翼的魂灵飘到天庭的太虚宫,太虚宫清雅脱俗,一张书桌一把椅,壁挂一幅淡美的字画:翠竹掩映,叠峦重峰。淡蓝色的纱曼飘飘,轻雾缭绕。
“此乃何地?我怎到此?”翼轻轻迈入厅门。
依纱而立,一方形宝镜映入眼帘,恍然,翼看见镜中一翩翩风度的男子,年若十八有余,身高八尺,明目皓齿,浓眉大眼,一袭白衫白纱,举止优雅,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股英气。
“这个男子是谁?为何出现镜中?”翼大惊。
翼走,他也走,翼留,他也留。这难道是自己吗?自己突然长大了?!
翼轻轻走到书桌边,案台上摆放一叠宣纸:暗香还,伊人醉,醒来倚何方?
字迹娟丽秀雅,动人心魄,欲语还休,语不休,语不休。
纸上可现一貌若天仙的妙龄女子,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含怯带羞,欲言又止,似用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翼,似有无尽的千言万语要对翼倾诉,看得翼不禁呆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翼愣着不知如何之时,突闻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来,翼来不及回头,一绝色女子出现在面前。
“借问公子从哪里来?是为何人?怎么来到灵儿修身的太虚宫?”
“这位姑娘你好,我乃幸福村的山民,名翼,欲去寻我爹爹,不想误入姑娘的宫殿,望姑娘恕在下无礼之过。”
”公子不必自责,既是误撞,则无无礼一说,公子请坐。”那女子随即随手一拂,衣襟飘过处,一圆形红木茶桌茶盘茶椅出现宫殿内,“公子,请品我太虚宫仙茶…—玉虚观音茶”。
“谢谢姑娘的好意,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谢过姑娘!”
“公子不必客气,叫灵儿就好。”
“灵儿,在下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可以,翼大哥,你问吧!”
“灵儿,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此太虚宫?”
“翼大哥,我本是凡间的一玫瑰花儿精灵,八万年前,我在凡间为世上情侣们播撒爱的玫瑰花儿,并守护世上的玫瑰花儿。每每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含情脉脉,相依相守,我便感到十分欣慰。一日,玫瑰花儿圣地来了一只可怕狰狞的十只大脚的巨虫,把玫瑰花儿都吃掉了,我躲在花丛里不敢出一口气儿。后来,不知从那里来了一位翩翩公子,他用绝世神功把那只大虫打跑了。于是,我变成人形感激于他,他竟然对我产生好感,我十分为难,因为精灵是不能与凡人成亲的,我委婉地拒绝于他,没想到他却思念成疾,不久便离开人世。故此,天帝把我谴回太虚宫,七万年不许离开太虚宫,并说到了七万年,如果我能帮助一个人度过劫难,就允我离开太虚宫,重返人间,这七万年来,一直是地上的月季花儿精灵—我的姐妹,她给我打点一切事务。今年刚好七万年,如果我做到天帝的预定,我就可以重返人间,这样也可以修成正果,这太虚宫也实在是太冷清了。”
“哦,灵儿,我知道了,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灵儿能帮到的一定帮你!”
“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天帝,我想求天帝把我谴回凡间,我要快快回去救我的爹爹。”
“这件事情有点难办。因为天帝一向不见陌生人,如果我单纯这样做的话,可惹龙颜大怒,不过,我一定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天帝这件事,一定会帮你的。”
“好吧,那就劳烦灵儿了,可我如今该去哪儿啊?”
“没关系的,翼大哥,你先住在太虚宫的侧殿—文斋宫,不用着急,待过二三日,我便想办法向天帝奏明此事。”
灵儿把翼安顿在文斋宫。此文斋宫清幽雅静,宫内有一仙竹青山之地,常年仙雾缭绕,实为把墨泼作,吟诗绘画之仙界之地也。
翼与灵儿时常在文斋宫里吟诗弄墨,朝夕相对,不知不觉竟也心生喜欢之意。
三万里风与月,丝丝缕缕,八千里路与天,牵牵绊绊。剪不断,理还乱,无尽思绪,何了何了。扯一片云,望尽天涯明月,念你有我。
待到第二日,灵儿见翼愁眉紧锁,知他念爹心切,于是,灵儿便于次日早朝之际,不顾及天朝大臣的非议,将翼的事情奏明给天帝。不想天帝勃然大怒:“大胆灵儿,竟敢私藏凡人在文斋宫,此行已触犯天条,来人啦,把灵儿和那凡人一起扔进虚河谷,承受风击电闪,霹雳之苦!”
大殿上,众神面面相觑,无人敢谏言。
白发白须的天上君神也只能轻叹连连:天法不可违,天条不可犯。
灵儿与翼被玄天立地二位天神押到虚河山顶,虚河山白雾茫茫,山上无一鸟兽,荒凉尖锐,从山顶往下一看,深不见底的山谷,望不到谷的尽头。二位天神用力一推,灵儿与翼轻若羽毛一样,便跌入云里雾里的虚河山谷。
可怜的灵儿花容亏损,与翼相拥而泣。
“灵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连累你!”
“不不不,翼大哥,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灵儿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
“灵儿,我不能让你为我受累,你赶快逃,一切让我来承受这无妄之灾吧!”
“不,翼大哥,我不逃,要亡我们一起亡,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的。”
天上乌云翻滚,眼看一场霹雳将至。
“灵儿,快逃!”翼立即把灵儿推到一块巨石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霹雳从天而降,翼的身体遭到十级霹雳震击,身体摇晃几下,一个趔趄,突然倒地。
“翼大哥—”灵儿伤痛欲绝,猛然从巨石后跑出,抱起倒在地上的翼。翼已昏蕨过去,双目紧闭,嘴唇青紫。灵儿一探翼胸口,还有一息尚存。
“翼大哥,你等着,我去寻一仙草与你服下,我一定要救活你。”灵儿将翼轻轻放在地上,立刻飞身跃离山谷,像山顶飘去。
灵儿来到一悬崖峭壁处,打败一头守候仙草的百年巨蟒,釆摘到一株红艳欲滴的仙草,立即赶回翼的身边。灵儿把仙草嚼烂后用嘴一点点送到翼的嘴里。不一会儿,翼便从昏迷里渐渐苏醒过来。
“谢谢你,灵儿,谢谢你救了我!”翼看着眼前这位天仙一样美的姑娘,心里感激万分,情不自禁,用一双大手紧紧握住灵儿的双手,不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激之情。
“没关系的,翼大哥,只要你好了,我就开心了,我们赶紧逃离此处吧!”
“好的,我们一起逃离此处!”
灵儿扶起翼飞身飘上山顶,径直向太虚宫飘去,一盏茶的功夫,翼躺在太虚宫,灵儿的寝房,由灵儿亲自照顾他病伤的身体。
眼见翼的身体已无大碍,灵儿决定再上大殿,向天帝求情。
“翼大哥,你在此歇息,我再去面向天帝,求个情,请天帝谅罚,谴你回凡间!”
翼点了点头:“谢谢灵儿,此番去,一定要我与你同往,绝不让你一人受累!”
“好吧,翼大哥,我们一同前往!”
翼与灵儿一同前往金碧辉煌的大殿。
“启禀天帝,我乃幸福村民…翼,误撞天庭太虚宫,实非本意,如今天帝已责罚在下,望天帝恩准谴翼回凡间,寻救爹爹!”
“殿下所跪之人,念你初上天庭,误入太虚宫,实非故意之举,且已受天条处罚,又念你孝道可佳,现允你启奏,谴你与灵儿同返凡间,从此不得莽然撞入天庭!”
“谢谢天帝大恩大德!”
“来人啦,天玄立地二神听令,拿我玉虚瓶来,给二位返凡之人每人服一粒仙丹,即送二人返回凡间。返回凡间后,二人将形若路人,永不相见!钦旨!”
“谢天帝之恩!”
天玄立地二神押着翼与灵儿来到望仙台,让二人服下仙丹,翼与灵儿百般无奈。眼见从此后天涯路人,彼此不相识,双眼泪茫茫,此去蓬山疑无路,望断涯,不相忘,伊人青丝一缕揣入怀,君送伊人一青竹叶,至此永不见,寸肠断,奈几何,奈几何,肠寸断。哀兮,呜兮。
第9章 路遇花人()
东风无力百花残,不晓一夜暗香开。
恍惚间,翼在龙水潭慢慢醒来,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仿佛才刚刚睡一个晚上,刚从睡梦中醒来。
清晨的空气十分怡人,微风轻拂,花儿含苞欲放,露珠儿微微地在花叶上滚动,轻轻颤动的叶儿似乎把一季的绿意全抖了出来。
翼感觉自己睡的水床又柔又软,身边那些花儿在翼醒来后,奇异地枯萎了,那些七彩神鸟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这是在哪儿?”翼似乎忘记自己是谁,他挠了挠后脑勺,“我是谁啊?”
这一次沉睡,让翼失去一切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他从水床上醒来,那些枯萎的花儿慢慢把他送到岸边,他在岸上东游西荡,不知去向何处。
“哈哈哈,那小子醒了,那小子醒了!”一个奇怪的笑声传来。
“谁?你是谁?谁在大笑?”
“我叫青龙,老弟你好!我是常住此地的,那天见你从天而降落入潭水,久不醒来,今见你醒来,故心情舒畅!”一个长着五只手的怪人跑了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既然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以后你就叫鸾吧!”
“这个名字好听,我就叫鸾!”
鸾与青龙一起奔来跑去,秋去春来,春去秋来,花开花谢,转眼间,鸾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
有一天,鸾一个人偷偷离开龙水潭,往北而行,他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毫无人烟的森林,森林瀼木丛丛,树木遮天蔽日,森林里虎狼怒吼,蛇虫丛生。他在森林里转来转去,找不到出口。
一阵大风袭来,只见丛林簌簌作响,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只东北虎突然跳出来,鸾吓得飞跑起来,此时的鸾已经恢复体力,只见他轻轻一跃而起,像一只鸟儿一样飞上树梢,把那只东北虎远远甩在身后。
不久,他飞出那片莽莽森林。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他听见前面有一个女子的呼救声。此声音婉耳动人,如果不是呼救声,倒像十分悦耳的乐曲。
鸾看见一美貌如花的女子,年芳十八左右,正陷入一片沼泽地,越陷越深,如若不赶快救起,恐有性命之忧,眼见女子只露出一个头在淤泥外,鸾紧急跑过去,不顾一切拉出女子,飞离沼泽地,女子被鸾拉入怀中,不禁脸颊绯红,一片娇羞模样。
“姑娘,对不起,小生不是有意冒犯…”
“谢谢公子的搭救之恩…若不是公子相救,玫儿恐已命休也…”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玫儿此生愿侍奉公子左右,不离不弃。”
“岂敢,岂敢,小生乃一穷困人也,身世不明,居无定所,岂敢让姑娘如此委屈!”
“公子如若不允,还不如让玫儿陷入沼泽,命休去也!”姑娘说完便往沼泽地跑去。
“姑娘不要,不要如此,在下依姑娘就是,只是,只是,你现在只能跟我左右,等我查明身世,见过父母大人,方再行礼。”
“好吧,就此依你,我们暂以兄妹结伴同行…”
“姑娘,你为何陷入沼泽地?家又在哪里?”
“公子,玫儿家住百花谷,娘亲是百花谷谷主,世代以养花为生,玫儿自打出生至今从未见过爹爹,从小与娘亲相依为命,娘亲终日侍养花草,从不对玫儿提及爹爹的事。百花谷里全是女子,从无一男丁。女儿家长大就嫁出去,从此不许回百花谷,若嫁后生得一女子,便把女子送回百花谷,若生得男子,便从此不再回来。有一日,娘亲把我叫到跟前,告诉我,我已长大成人,让我出得谷去,寻找自己的意中人。我含泪与娘亲告别后,就出了百花谷,走着走着,迷了路径,陷入沼泽地…幸得公子相救…”
“原来是这样,那姑娘现打算如何?在下送姑娘回百花谷吗?”
”不行,不行,娘亲已把我赶出百花谷,只有我嫁娶,生了女子,才可以回去。”
“那如何是好?你一个姑娘家,跟我在一起也有诸多不便。”
“好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也无家可归,就让我们一起行走吧,玫儿不会连累你的,玫儿会种花卖钱,养活自己的…”
“事已如此,我只能勉强答应你,如果你遇见合适的人家,你就离开吧。”
“那好吧,只要大哥不赶我走,什么都行!”
鸾与玫儿一起有说有笑地向北走去,至于为何去向北方,鸾一时半时也说不清楚,只是想往那个地方走。
春天的天气,虽然南方已经莺歌燕舞,柳叶青青,可北方的天气依然是寒气袭人,白雪皑皑,越往北行,天气越来越冷。玫儿娇柔的身体越来越弱,走不多久,玫儿已经虚弱得开始咳嗽不止。鸾去北方,只想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身世,传说在北方有一座山叫长白山,山上住着一位仙人,此仙人能知过去未来,只要找到此仙人了,鸾就可以知道自己是谁。
路上,玫儿与鸾住宿客栈时,客栈老板常常以为二人是夫妻,二人只能同住一个客栈,加上玫儿身体虚弱又需人照顾,鸾常常打个地铺睡下,玫儿睡床铺。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行走一月之久,这日来到离太行山不足一百里的地方,此地方白雪皑皑,四周村落笼罩在一片雪地里,人踩在积雪上“咔咔咔”作响,足印有五六十厘米深。
村庄里的人全堆积在窑洞住的屋子里,不见一人行走,偶尔有一行马蹄印,也瞬间消失化为须臾。
鸾走到一家住户门前,连叫几声: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路人,想借宿一晚,暖暖身子!”可一连叫几家人,终没有人应答。
鸾牵着冷得瑟瑟发抖的玫儿走到靠东墙的最后一户农家:“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路人…”
“你们进来吧!”一家窑洞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七八十岁,脸上布满皱纹,一张老松树皮一样的脸上嵌着一双深陷的双眼,颤巍巍的老妇拄个拐仗走在狭窄的窑坑旁,指了指热气腾腾的坑床,“坐吧!”
“谢谢老人家,我的这位朋友因为身体虚弱,不便久行,故想借住一宿,望老人家赞同,打扰之处,望谅。”
“年轻人,没关系,我一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有你们来,我十分高兴,将就住在这里吧。”
“老人家,您的儿女呢?”
“哎,说来话长,俺的儿女一共七个,通通都是去长白山上狩猎而再也没有回来,不知是死是活,都十几年了,老头子也一气而归西。剩下我孤老婆子,伶仃过日啊!”老太婆说到此处,老泪纵横,那褶皱的脸颊上被泪水冲刷成一道道深深的沟渠。
鸾与玫儿沉默了,他们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想想自己的身世可怜,没想到世上也还有比他们更可怜的人,不禁也暗然神伤,流下泪来。
“老人家,村里的人为什么都不愿接纳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