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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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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笑风生时,刘拂只间或插上几句话,引导着话题。

    其余时候只含笑喝茶,将主场留给了蒋存。

    并未饮酒的少将军笑容僵硬,草草将作诗一事应付了过去,只借品评对方诗作来找回点面子。

    而不通诗文的陈迟,则抱剑而坐,一直游离于状态之外。

    蒋存的不自在,正好证实了他的笔墨欠佳,而他话里话外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吹捧,也间接明晰了刘拂确有助人的能力。

    他们眼中的光芒,更热切了。

    刘拂也在状似无意的诱导当中,将想知道的事情都了解了个通透。

    民间百姓虽也常传些要事要闻,但以讹传讹失了真相的几率极高。

    这班赴府城参加乡试的秀才们就不同了,他们身上有着功名,获取消息的渠道要比旁人便利许多,又爱以评论时事发表意见来吸引考官注意,是以但凡敢开口的,说出的都是切实的消息。

    从他们口中撬话,比自己闷头摸索要便利多了。

    至于徐大人那边,如今明摆着是安王一系设局,能不将他牵连进来还是要减少联系,以免反倒祸祸了徐思年全家。

    相谈正欢时,楼上传来一阵响动。

    众人闻声抬头,正与从雅间中出来的一众书生目光相对。

    这其中不乏生面孔,却也有熟人。

    张智,汪然,贺子寅。

    都是当年的故人。

    两波人马一队在上停住了脚步,一队在下从桌边站起,面上的笑意都客套而虚伪。

    只是相同的公式化表情下,还有着各异的情绪。

    其中以曾经意图攀附蒋存的张智最为尴尬,以曾与饶翠楼碧烟姑娘有过密切关系的汪然最窘迫,以曾跟周行针锋相对被败于考场之下的贺子寅最狠厉。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刘拂头一个开口,向着蒋存笑道:“原来我们常坐的那间雅座,是被贺兄继承了去。”

    夹在中间的孙掌柜慌忙摆手,却也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掌柜莫慌,我等入京三年,自不好叫你空着雅间。”刘拂也不为难无关的人,“只是没想到贺兄会来拾我牙慧,是以一时惊奇了些。”

    一直无甚表情的蒋存适时发出一声轻笑,配着他环臂而站的姿势,充满了嗤讽的意味。

    依旧在后方旁观的陈迟看着眼前一幕,恍惚间竟觉得回到了三年前。

    自入京之后,他已许久未看过阿姐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了。

    而此时配合完美,明明站在下首仍给人睥睨众生之感的少将军,亦是多年不曾看过了。

    谨言慎行四个字,在陈迟脱了奴籍之后,第一次生动鲜明的打在了他眼前。

    可摆在谨言慎行背后的,却是其势不如人的真相。

    他若想好好护着阿姐,好好护着所有珍视之人,就得先自己立起来。

    陈迟依旧抱剑而立,浑身散发着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摆足了打手的模样。

    感受到他的改变,刘拂与蒋存悄悄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出了意外之喜的意味。

    论武功计谋,陈迟都属上上。

    他有狠劲有拼尽,血性埋在骨血之中从未被磨灭过。

    且他天资过人,虽起步晚了些,但悉心教导之后,未尝不能赶上蒋存。

    唯一欠缺的,便是昂首挺胸的自信。

    虽不知原因为何,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的陈迟,已走上了正途。

    “刘兄此言差矣。”贺子寅轻笑道,“清欢楼最佳的位子只有这么一间,贺某若非没得选,也不会非此不可。”

    刘拂偏了偏脑袋,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这倒是真的,毕竟之前我等在时,将这雅间占了许久。”

    不待贺子寅再答,刘拂就已摊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那片景色,便让与贺兄了。”她素白的手掌平伸,指尖朝向门外,“各位兄台,今日云浮酒菜未酣,先不奉陪了。”

    本就要走的贺子寅等人,经此反倒成了被撵的客。

    他们立在台阶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偏偏已会过了账,连再拐回雅间痛饮一夜亦是被打了脸。

    贺子寅面色铁青,居高临下拱了拱手:“告辞。”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刘拂重新落座,轻笑道:“各位仁兄,咱们继续。”

    不过一个称呼,亲疏立辩。

    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站了队,众人咬牙犹豫一瞬,便乖乖顺着刘拂的意思坐下。

    事已既成,只能将错就错。

    接下来的时间,刘拂顺顺利利,从自觉已成一队人的书生们口中,挖出了更多事情。

    直至宵禁时候,他们才满面酒晕的散场。

    目送那几个醉醺醺的书生离开后,方才还摇摇欲坠的刘拂昏昏然的目光立刻变得清明起来。

    她面上仍带着酒气熏染出的红晕,声音却冷若冰霜。

    “贺子寅若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若真如此,以他的手段,只怕谢妙音已吃了番苦头,春海棠也不一定能够逃过。

    刘拂垂眸,眼帘紧紧阖上,唯有她藏在袖中颤动的手紧握成拳,泄露了心事。

    “阿拂,这不是你的过错。”

    蒋存犹豫再三,到底上前抚了抚刘拂的肩头。他的手一沾即走,将界限划的分明。

    “贺子寅要杀的,是方家是太孙在江南的暗桩,即便没有你的关系,他也不会对饶翠楼留手。”

    可若没有她,饶翠楼也不会与方家扯上关系。

    这个想法在心中一沾即走,刘拂强制将这低劣的心情甩出脑海。

    她深吸口气,睁开眼帘,反手拍了拍蒋存:“二哥放心,我无事。”

    接下来还要太多的事要做,没时间让她在这里伤春悲秋。

    “我连夜去寻于维山,请他带我去牢内看看海棠姐姐与妙音的情况。二哥你去寻张智,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套些话来。小迟你”

    刘拂抿唇,犹豫一瞬,到底下定了决心:“你去找汪然,将他带来我处,等我从牢中回来与他长谈。”

    此言一出,蒋存与陈迟都已明了了她的意思。

    陈迟蹙眉点头,并不质疑;蒋存眉峰高挑,忍不住开口。

    “阿拂,汪然其人我并不如你了解,可你二人也已有多年不曾联络,如此行事,是否太过冒险?”

    他未说的话是,若要将她折了进去,怕只会让春海棠等人的处境更加危险。

    而且事到紧急时,他也定会弃车保帅。

    刘拂摇头:“我其实也只有十之五六的把握。汪然其人品性不错,只是功利心太强,怕也是被贺子寅以从龙之功诱了去但贺子寅既能拉拢了他去,定也要分些权柄与他,不然汪然决不能尽信。”

    她轻舒口气:“既如此,那从汪然下手,就是最便捷的法子。”

    要不是对贺子寅的毒辣手段知之甚深,刘拂也不会兵行险招,走这步险棋。

    只是现在要再耽搁,怕真要将春海棠与谢妙音折进去了。

    刘云浮名声败坏不要紧,总会有翻盘的机会。

    但春海棠与谢妙音两个弱女子若因此有了暗伤,她怕是一生都会愧疚。

    只盼此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

    金陵首富的宅院极大,所幸刘拂曾来过几次,仍记得路径,便直接在蒋存的裹挟之下,来到了于维山的寝室之前。

    听着屋内靡靡之音,刘拂轻叹口气,拾起院外散落在桌上的玉杯,猛地掷在地上。

    “于老板,故人来此,可有空一聚?”

    她收敛了刻意压低的嗓音,清亮的声音冲入屋中,打断了于维山喊人护卫的话。

    “是”半醉的金陵首富一把推开身旁的美人,踉跄着自己站起,理了理衣衫,“你们都从屋后退下,一个不留。”

    待院中变得寂静无声后,于维山才推门而出。

    他眸光晶亮,看着披拂着月光的刘拂,轻笑道:“候君已久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商人() 
第173章

    刘拂前来时一身男装;并未刻意褪去。

    如她所料的相同;于维山早已猜出了她的身份。

    就如之前站在贺子寅身边的汪然似的;当年与徐思年相同;跟她私交甚密往来多时的二人;绝不可能看不透刘云浮与刘碧烟之间的障眼法。

    只是于维山会早早等着她前来;却是在刘拂的意料之外的。

    不过对方既已叫破;便是开诚布公不愿互推太极的意思,刘拂也不惊惶,全按着原来的计划来。

    “那于老板应也能猜到;云浮来此所求何事。”她一揖到底,伏首并不起身,“春老板当年救我于危难;如今她身陷囹圄;还望于老板代为疏通,使我见她二人一面。”

    于维山不想她会行此大礼;忙上前搭住刘拂双腕;将人扶起:“区区小事;云浮何必行如此大礼。”

    确实;对于维山来说;施两个银子买通狱卒;换刘拂进去见见春海棠二人,是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的小事。

    可那是在安王一系并未插手,谢妙音杀人并非有意设陷的情况下。

    刘拂既不愿拖累徐大人;自然也不能将于维山蒙在谷里。

    她定定看着于维山;正色道:“云浮不敢欺瞒,于老板应也能看出些端倪——这其中并非是一桩妓子杀客的命案这般简单。”

    于维山也收敛了笑意,点头道:“确实如此。毕竟数十年来,秦淮河畔都未发生过这般要命的案子。”

    “是以”于维山停顿一瞬,轻叹口气,“是以从事发时,我便晓得事有不对。后来春妈妈被送入牢中,欲要伸手施救,也受到些阻力。”

    他面上带上了些抱歉的神色:“当日我也不敢妄动,只在那王姓少年去寻你们时,出了些小力。”

    话语诚挚,目露遗憾,声色俱全。

    将自己的功劳表达的简单明晰,又感情丰沛,绝不会引人丝毫不喜。

    于维山能凭一己之力,将本是二流的于家做成金陵第一富,不论是识人辩事的本事,还是唱念做打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强。

    除了曾经的交情外,所图不过一个‘利’字。

    这颗定心丸,非得斩钉截铁地送出去才行。

    “原是如此”刘拂面露庆幸,拱手谢道,“若非于老板,怕云浮要抱憾终身了。待此事了结,我定携春妈妈与谢姑娘一同来谢过于老板救命之恩。”

    她正欲将方家的立场表明,就见于维山的眸色几不可查的闪了闪。

    刘拂心头一动,直觉事有不妙。

    只是于维山情绪掩藏的太快,让她再抓不到丝毫端倪。

    不动声色观察着于维山的表情,刘拂轻声解释道:“因科考将至,方小公子无法前来,是以救饶翠楼于水火一事,全权由蒋少将军与我负责。”

    在听到方奇然名号时,于维山眉头微拧,目露不忍。

    刘拂心中‘咯噔’一声,已晓得事有不妙,忙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妥?”

    “是于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维山叹息道,“常听人言,深门显贵最是薄情,杀人事发后,饶翠楼之于方家,已是再无用处我本想着只有云浮会来相救,没想到方小公子竟仁义至此。”

    绝非如此简单。

    于维山越是有意隐瞒,刘拂心中就越是不安。

    气定神闲的表面下,是为春海棠谢妙音担忧不已的内心。

    “这毕竟,是打了他方家的面子。”刘拂垂眸,放缓了声音,“打狗且要看主人,那人既敢对饶翠楼动手,便是对方家动手;对方家动手,岂不是”

    岂不是与皇太孙不对付么。

    方家孤直世人皆知,贼子之心已昭然若揭。

    于维山怕是看透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出手相助。在示好于方家之外,更是示好于皇太孙。

    即便圣上年迈幼主年幼,但仅凭正统二字,就让图谋不轨之人前路上充满了波折。

    与涉世未深被一腔书生热血蒙蔽了的汪满不同,作为商场上的老狐狸,于维山自然晓得选择哪一方才是最有益的。

    “自得到你与张公子等人在清欢楼对上的消息,我便已晓得你今夜会来寻我。”于维山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并未让垂眸的刘拂看见,“不过是七拐八绕的关系,到底不方便我亲自出面,稍晚些送你至大狱前,就不能再送了。”

    想起早几日得到的消息,于维山抿唇轻声道:“狱中到底不比其他,腌臜非常,你独身前往,心中要做好准备。”

    刘拂沉默一瞬,颔首道:“我心中有数。于老板愿出面替我打点,已是难得的义举了。”

    “你孤身在京中,若真救得谢姑娘与春妈妈回来,又要如何在方公子面前自处?”

    刘拂微愣,从未想过他会有此一问:“方公子?这与他有什么关隘?”

    “谢姑娘品貌双全”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于维山握拳于唇边,轻咳一声,“只怕会分薄了方公子与你之间的情分。”

    刘拂这才想起,当年让方奇然做靠山保下饶翠楼时,为了名正言顺,曾与他传出些郎情妾意的瓜葛。

    本不欲就此多辩,但想起周行含情的目光,还是出言解释了一声。

    “我有相知相许之人,并非方小公子。”她垂下眼帘,并不愿就此事多谈。

    于维山望着面前一袭男装的少女,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百转愁思,到底吐出了临到嘴边数次未能启齿的话:“我虽唯利是图,但爱慕云浮的心,绝无一丝作假。”

    他笑意温厚,语带怀念,揽袖拾起桌上玉壶,慢悠悠替刘拂斟了杯酒:“今日相助,只为全我当年驻足不前,彷徨四顾的一份情意。”

    “你与那位公子可还好?”

    “他很好。”

    并非一般女子会加上‘他对我很好’的前缀,而是带着满心欢喜,认认真真的评价那个人。

    “那便好。”于维山目光微恍,轻笑道,“时候不早,咱们该启程了。”

    更深夜重,正是宵禁时候。

    两人坐在车上相对无言,耳边响起的仅有马蹄哒哒的声音。

    及至到了城北的金陵大狱,于维山才终于摆正了目光,与刘拂有了自上车后的第一次对视。

    “狱中已打点妥当,只是若有什么意外只是你切要稳住心绪才是。”

    他眼睁睁看着面色突变的少女硬撑住担忧,向自己第三次道谢后拱手作别,跳下车去,竟再开不了口多吐一字。

    之前的摇摆不定,过上半刻入了她眼中,怕是在云浮面前一世脱不了小人名号了。

    “主子?”

    于维山回神,放下车帘:“回府。”

第一百七十五章·姻缘() 
第174章

    血腥气混在潮湿黏腻的空气当中;直扑面门。

    曾短暂任过大理寺少卿一职的刘拂;对牢狱还是熟悉的;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以面上并未表现出丝毫不喜的意味。

    甚至还向狱头道了声‘劳烦’。

    毕竟在她搜集证据使二人脱身前;她们的日子还要托赖面前人。

    狱头却将递到手上的荷包往外推了推。

    “于老板已提前交代过了;哪好再让小公子破费。”狱头笑了笑;“天将大亮,小公子要续旧情,还是赶紧的好。”

    刘拂一直悬着的心;吊得更高了些。不怕他们狮子大开口,怕的是连口都不敢开。

    “便是不看小生薄面,也得看着方小公子的。”刘拂直视狱头;笑声朗朗;“当年饶翠楼中日日苦读,亦不止是春老板与方小公子一人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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