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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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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跟在仆侍身后;刘拂穿花过树;步履从容;悠闲自在。

    此时晋江书院的庭院布局;与她当年来访时相差极大;处处都是江南特有的山石亭台;几乎不见北地的特色。

    不知是因为南派园林都有相似之处;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明明是与后世完全不同的园子,刘拂却觉得莫名熟悉。

    她一边思索;一边前行,面上看不出丝毫不对。

    仆侍推开半开的门扉:“刘公子,您请进。”

    刘拂鼻翼微动;轻笑点头提袍进门;一句话都没多问。

    院中除了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上烹茶的老者外,再无旁人。茶香袅袅;直入青云。

    “刘姑娘。”那老人闻声抬头;十分慈爱地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请坐。”

    对于对方叫破自己身份的话语;刘拂恍若未闻;行礼的动作恭敬标准:“晚辈刘拂;见过薛老先生。”

    见她不惊不怒面无异色,老者捻须点头:“姑娘不必多礼,不知老夫可否倚老卖老;称小友一声云浮?”

    刘拂抿唇一笑;盘膝坐好:“是晚辈的荣幸。”

    晋江书院山长薛怀安,乃当世大儒,当今三请其入朝,直至建平四十三年才告老乞骸骨,之后便领着圣上赏赐,于城北这处山上建书院,育英才。

    若她没记错,薛老先生今年该有八十五岁高寿了。

    在进院之前,刘拂本以为想要见她的会是薛老先生的子侄。

    “小友不必拘谨,只当老夫是家中亲长便是。”薛老阻开刘拂伸来的手,亲自斟了两杯茶,“老夫这把年纪,最喜欢的便是看着小丫头小小子欢笑无拘。”

    刘拂低头,轻笑道:“薛老如此,那晚辈只能听命了。”

    从“薛老先生”到“薛老”不过两句话的时间,两个字的功夫,两人的关系就亲近了不少。

    伴着茶香阵阵,他们随口闲谈,从杯中香茗聊到武夷山顶的大红袍茶树,从沿海渔民捕鱼趣事,聊到建平三十五年的关中大旱。

    自然而然的,说起了一年多前的那场雨。

    “小丫头胆儿大。”

    刘拂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如老人家。”

    当年关中灾情,面前的老头子亦是靠着出泥的“祥瑞”,替圣上稳住了躁动的百姓。

    见刘拂毫不客气地将事情应下,薛老先生长出口气,失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已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与方才表现的自信张扬不同,刘拂面对这样的夸赞,反倒谦逊不少:“若无先生等在前引路,亦无我等小辈动作的余地。”

    都说前人栽花后人乘凉,在真真切切的栽树人面前,刘拂断不敢放肆不恭。

    薛老先生摇头叹道:“却是不同的。”

    刘拂闻言,握着杯子的指尖颤了颤,缓缓收紧。

    她想着借故远去西北的蒋存,想着几乎与家中反目日后更是背上六亲不认名号的周行,不由轻叹口气。

    眼前的局势,确实与薛老先生当年不同。

    当年太子骤然病逝,皇后大悲而去,好不容易撑住了丧子之痛的圣上骤然失了感情甚笃的结发妻子,在天灾乃降罚的谣言下大病一场。

    而在那时,同样有心存不轨的皇室宗亲,意图不轨。

    若非太子妃有孕,或许大延已改朝换代。只是当年不论兵权还是民心,全在圣上手中,那些宗室便是心存歹心,也翻不出天去。

    只是如今太孙孱弱,圣上老迈,当年没来及出手阴差阳错保全自身者,心中的欲。望难免再起。

    与战火再起的民不聊生相比,执掌天下的至高无上太过魅惑人心。

    “薛老的话说的明白,云浮也不敢再遮遮掩掩。”刘拂收起盘起的腿脚,端正跪坐着,“我虽小小女子,心中却有万物苍生,所求从不是一己安康。”

    从薛老先生将她独自唤来,并叫破她身份起,刘拂就知道,她所思所想都不能再瞒,对方与还未长成的周行、方奇然不同,是切切实实在官场沉浮了数十年,心如明镜有大慈悲大智慧的人,与其因一时隐瞒而多生事端,不如坦白。

    隐去安王名讳,絮絮将意图迷惑的百姓与江南科举舞弊案两件事中的细节说出后,刘拂轻呼一口气,只觉一直压在心底的石头轻了许多。

    安王谋逆一事,从不曾在史料上有过只字片语,刘拂虽知此事最终会圆满解决,却怕因她这个变数,而将事态变得复杂,生出什么枝节。

    之前借着谢知府、徐同知甚至方、蒋、周三人之口,暗暗将谋逆一事指向安王,可是其中所隔不止一人,让她难免忧虑。

    直到今日刘拂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只觉得杯中茶水比之方才,更甘醇了许多。

    不必拐弯抹角,可以直言不讳的感觉,真好。

    “你这丫头。”从未想过刘拂会如此直接,薛老微愣后哑然失笑,“你放心,这些话,老夫会一字不漏的上禀圣上。”

    “多谢薛老。”刘拂双手扶膝,垂首行了个古礼。

    所谓一字不漏,自是将她不愿攀龙附凤,从不曾想借“龙女”之名图谋名利之心全部上禀。

    如此一来,她与皇太孙相处时,也能更自在一些。

    “云浮,你这一谢,怕是有些早。”薛老先生捻须,含笑道,“书院有几位先生因外放为官而辞了馆,其中若有你擅长的科目,再谢老夫不迟。”

    自觉今日已圆满非常的刘拂再收不住微讶的表情,圆睁的眸子惹得老先生呵呵笑出声来。

    薛老先生笑得十分慈和:“看你如此神情,莫不是之前在众位大人面前许下的‘桃李满天下’之言,只是一时兴趣么?”

    “怎会!”刘拂跪坐得愈发端正,“晚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她前世虽以廿五之龄成太子师,除了自身学问外,更深一层的原因来自于忠信侯的爵位,与自幼随王伴驾的情分。刘拂虽发下宏愿,却知以今世的身份,怕是要终自己一生才能达成愿望,完全料不到能在年轻时得此机缘。

    更何况是做晋江书院的先生。

    “年轻姑娘,就是要有如此朝气。”

    薛老先生玩笑过后,正色道:“院中学子虽品性端正,但难免有自矜自傲者。以你年岁,能否服众还要凭靠自己。”

    刘拂点头,毫不迟疑地应下:“山长放心,云浮定不负您所望。”

    “老夫拭目以待,只盼你莫落了老夫爱徒与徒孙的举荐之情。”

    刘拂挑眉,灵光一闪间终于想到为何觉得书院构造熟悉:“您与宋先生?”

    “德邻书院宋理,正是老夫催出的桃李。”薛老先生捻须,“至于那徒孙,还未有点名声,不提也罢云浮,其余先生之位,你可有能荐的?”

    他顿了顿,低声道:“今年的学生中,特别的不少,先生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在细问过所差科目先生后,刘拂点头荐了个人。

    “徐松风单经论一道乃江南士子中的魁首,便是宋先生也赞不绝口。”

    “至于晚辈,年幼不敢自大,便选六艺一科,以免见识浅薄,误了学子终身。”

    ***

    从院中走出后,一想起薛老先生震惊莫名的脸,刘拂便觉得身心雀跃,连步履都欢快了不少。

    当她走回外院应试学子们汇聚之处时,步伐才缓了下来。

    望到周行等人所在后,刘拂唇角含笑,大步走去。

    “哎呀!——”

    不小心撞到人的刘拂大惊,急忙忙低头,见对方将要摔倒时伸手去拉,已来不及。

    “这位”当看清对方是个小不点儿后,刘拂微讶,忙上前将人扶起,“这位实在抱歉的紧。”

    周行等人已看到这边的状况,赶了过来:“阿拂,没事吧?”

    刘拂勾起的嘴角几乎要压不下去,她轻咳一声:“我无妨,倒是这位小咳可有摔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亲眷() 
第116章

    在看到被撞倒于地的人后;别说是喜怒都形于色的谢显;便是素来沉静的秦恒都忍不住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那一身书生长袍梳着小小发髻的;与其说是少年;不如说是个孩子。那孩子看似七八岁年纪;单薄羸弱;面色微白;与晋江书院很是格格不入。

    以他才到刘拂胸腹的高度来看,方才远望时没能看到对方,一个不经意将他绊倒;确实不是故意的。

    在方奇然的示意下,一众人中年岁最小的谢显上前,替那孩子拍打起身上的灰尘。

    “可摔坏了?”刘拂弯下腰;压低的声音里透出平日从未有过的温柔;“小、公子,方才是刘某一时不察;才撞伤了你;实在抱歉的紧。”

    小少年本想伸手撑住摔疼的腰臀;当看到刘拂眼中的歉意与温情后;又僵硬地将手放了下来。

    他不愿喊痛;紧咬着牙关;一张小脸忍得煞白,连额角都沁出细密密的汗珠。

    刘拂见状,抬手止住谢显的动作;再三思虑后深吸口气;将人半抱起来:“你是哪家公子?院外可有家丁随侍?咱们寻个大夫看看伤情可好?”

    “竖子无礼!你!你放我下来!嘶——”

    对上那张大惊失色的脸,刘拂轻笑一声,又使力将人往上提了提,以免压着伤处。

    “莫乱动,再摔着就不好了。”刘拂撇过头不看怀中孩子,直视前方,大步而行,“你是哪家的小公子?若再扑腾下去,只怕看过来的人要更多了。”

    小少年一噎,停住了挣动的四肢。

    “你放心,我不是花子。”刘拂眺望远方,视线滑过怀中小少年的发髻,“我是晋江书院的先生,先生照顾学生,是应尽应当的。”

    小少年愣了愣:“你真是先生?”

    刘拂点头,白净的侧脸看上去温柔又认真。

    只觉四面八方都是看他笑话的人,犹豫再三,到底埋首于刘拂的肩头:“劳烦先生了。”

    刘拂心中微酸,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左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身材也纤弱的很,便是刘拂不曾练过武艺,要抱起他来轻松的很。

    只是只是以忠信侯府家产之丰,怎会将孩子养成这个模样?

    被刘拂抛在身后的几人互相望了望,与目光沉沉的周行与方奇然不同,谢显已与秦恒咬起了耳朵。

    “秦兄我跟你讲,阿拂对那孩子的态度绝对不对!”

    秦恒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似是相熟一般。”

    “你常在京中,可认识那孩子?”谢显摸了摸下巴,“看着衣裳配饰都属上品,这几年周兄与方兄都远在金陵,怕是不如你熟悉”

    秦恒:

    他只恨晋江书院规矩严格,应试时不许家丁小厮一同入内,若是小梨子在场,他好赖有个问询的人。

    被谢显灼灼目光盯着的秦恒搜肠刮肚,想着京中官宦子弟里,可有哪个年岁本事对的上的。

    在筛选过宗亲与公伯的子侄后,秦恒灵光一闪:“说不得,是忠信侯府的公子。”

    与他同时出声的,还有意在解围的方奇然:“那小公子,确是忠信侯府嫡子,数日前我回本家赴宴,正巧曾与刘公子有一面之缘。”

    谢显哑然,将视线从秦恒身上拔起,看向方奇然与周行。

    察觉到他视线的周行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当年刘拂与他们相识时,假称的身份就是忠信侯府的旁支,之后她女儿身暴露,他们便以为那是一时借用。

    现在看来,似乎不只是这么简单。

    多年的相处,让刘拂了解他们,也让他们了解刘拂。

    七八岁的孩子比之幼年相差极大,三年未归的周行尚且没能认出忠信侯府的小公子,那么刘拂方才的异样,就愈发特别了。

    与单纯好奇的方奇然与谢显不同,早已察觉到刘拂对京中人事的熟悉的周行,心中的疑惑愈发深了。

    完全没有发现三人小动作的秦恒蹙眉担忧道:“忠信侯府的老侯爷脾气最是孤拐,咱们快些追上,免得侯府的人欺辱了云浮。”

    方奇然忙拦住他的动作:“秦兄放心,老侯爷虽执拗了些,但刘公子的脾性却是不坏的。”

    “可是”

    “莫要可是了。”周行垂眸,正色道,“秦兄,你出面,不如我出面。”

    他话语中的认真,直刺秦恒,让二人身旁的方奇然面色微变。

    如此生硬的语气,实在不该对着皇太孙用出来。可是此时还“不知晓”皇太孙身份的自己,又断不能表现出异常。

    方奇然的担忧,化解于秦恒的好脾气上。

    皇太孙身份虽高,但为了君臣之情与好友之义都不能拿出来乱用。思虑过后,无法为朋友撑腰的秦恒即便心中不甘,到底点了点头:“那便交托给周兄了。”

    谢显插话道:“确实如此,周兄办事是极稳妥的,秦兄你放心就是。”

    周行点头,对着三人草草拱了拱手,顺着刘拂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身后谢显的感叹远远飘来:“除了松风兄外,也就周兄总替阿拂担心前后哦,还有蒋兄似也总有操不完的心”

    这谢二,确实是鬼精鬼灵的一个人,也不知皇太孙日后再想起今日的事,会作何感想。

    至于后面皇太孙又答了什么,周行已听不到。

    其实他心中明白,自己匆忙拦下皇太孙的原因,全是出自私心。

    天子乃真龙,那龙女

    周行紧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眸中一片清明。

    ***

    周行到时,忠信侯府的车马已将他们的小公子接走了。

    立在晋江书院门口的,只有刘拂一人。她茕茕孑立,天青色的衣衫几乎化入了广袤天空般,让人觉得又是空灵,又是寂寞。

    “阿拂”周行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轻声唤她。

    刘拂并未回头,仍怔怔站在那里,望向远方。

    她所望的方向延伸进皇城尽处,有一所饰着朱红瓦砾的宅院,是她今生都难以踏足的地方。

    “阿拂,你与忠信侯府的小侯爷,似是一见如故。”

    背对着周行的刘拂闻言,无声地笑了笑。

    不过是单方面的一见如故罢了,要到小侯爷长成了老侯爷,才能见见真正的她。

    在决定了与周行等人一同上京时,关于是否要提前接近忠信侯府一事,刘拂想了许久。直到今日,都没能做出个决断。

    可当方才在院中撞见年幼的祖父时,心中的悸动才让她下定了决心。

    既是从三年前开始,这世事就已因她的到来生了改变,那就不要再畏首畏尾,多做担忧,若真能助祖父一臂之力,就算因此没了日后的刘平明,她心中亦是欢喜。

    只是要对不起还未出世的父亲与母亲了。

    刘拂抬手,轻拭了拭眼角。

    一直关切地注视着她的周行心中一震:“阿拂,你还有我。”

    他虽不知她与忠信侯府间到底有何因缘,却知道不论是何事,他都会站在她身边。

    “不过是被沙子迷了眼。”全不知周行已在方才假想出一出恩怨大戏的刘拂失笑回身,笑望周行,“三哥,谢谢你。”

    不为周行的安慰,只为他明知有事,依旧什么都不问的信任。

    刘拂眉眼含笑,本就明亮的眸子似被泉水洗过般温柔清澈,比之之前更多了十分的坚定。

    “你考的如何?可有十成十的把握?”

    周行点头:“若我不中,只因与这书院八字不合。”

    “那恐怕与我也八字不合了。”刘拂摇头晃脑,啧啧出声。

    周行:???!!!

    对他大变的神情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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