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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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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将酒壶抛给少将军后,刘拂才开口道:“仅三个字——皇太孙。”

    周行与方奇然皱眉沉思时,蒋存已反应过来:“原是如此!”

    他看向刘拂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云浮,这杯酒,我敬你。”

    刘拂受之有愧,忙举杯与他同饮。

    蒋存以为她是见一斑而窥全豹,其实不过是占着知古今将来的便利,推测而出罢了。

    当今励精图治文功武德,堪称一代英主。

    仅有的不足之处,大概就是子息单薄,没能为大延皇室开枝散叶。

    建平三十八年,圣上膝下唯一长大成人的皇子,在太子册封大典前一个月病逝,只留下年仅三岁的小皇孙。

    圣上失子大悲,又因小皇孙胎中带着体弱,便以真龙之命相镇,直接将太子册封大典改为了太孙册封大典。

    十六年过去,太孙磕磕绊绊的长大,即将成人,身体却依旧不佳。

    也正是因为这点,安王才敢在盛世作乱。

    等跨过年去,太孙二十加冠,圣上也已过知天命之龄,再不用不了两年,便是渐渐移权的时候。

    与徐思年、谢显等父辈不显,需得外放做几年官的不同,按着方奇然三人的家世,打从他们出生起,便是预定成了太孙的亲信。

    若是太孙身强体健,他们本该自幼一同长大才是。

    就算没有相伴长大的情分,让他们干干净净地由太孙主持的那届春闱进官场,才是圣上最中意的。

    所以对于三人来讲,明年春闱,不中,要比中更好。

    前世的少将军与左都御史,也正是在建平五十八年的春闱金榜题名的。

    只不过一个是文榜眼,一个是武状元。

    刘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周行。

    若是因为粪号一事耽误了一年秋闱,建平五十八年的春闱他也不该错过才是。

    以周行的本事,不可能连个二甲都未入。

    反倒是反倒是周四公子,周默存于建平五十八年登科及第。

    ***

    春节过后,刘拂等人也要启程上京。

    在见过刚刚葬了刘秀才的刘平江后,刘拂领着望日骄,趁着风急夜黑,摸空回了趟饶翠楼。

    此时乃是半夜,不论是食客还是恩客,退的退睡的睡,一个时辰前还歌舞升平的饶翠楼,已是安静非常。

    几人闲话许久,直到天光微亮才停了嘴。

    “谢姑娘还好么?”

    春海棠笑道:“莫担忧,姐姐我对人如何,你还不知晓么。”

    刘拂俯身,在春海棠还未察觉时抱了抱她。

    怕海棠姐姐忍得太辛苦,刘拂在轻拍了下她的脊背后就松了手,假装没有看到她通红的眼眶般,领着望日骄与陈氏兄妹向她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此去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四人乘着马车赶往城外,与五人汇合。

    一路无话,第二日便已到了镇江,在镇江小住一夜后,于第三日一早弃车上船。

    刘拂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她晕船。

    在吐了个昏天黑地后,刘拂拒绝了几人走陆路的建议,日日窝在船舱中,只当自己是个死的。

    也亏得她将望日骄接来一起,不然仅凭陈小晚一人,只怕难以将她照料妥当。

    歪躺在枕上,刘拂苦着脸望着望日骄,恨不得自己真的死了。

    他们已在运河上行了近时日,日日吃了吐吐了吃,若非有望日骄能迫着她吃些东西,只怕整个船上的人都对她每个奈何。

    刘拂轻叹口气,认命地接过望日骄手中的粥碗。

    即便是有他们不惜银钱买了无数珍材,又聘了厨娘烹调,也不能阻止刘拂日复一日的瘦下去。

    皱眉将空了的粥碗递还给望日骄,刘拂笑着安慰她:“不过是晕船,又不是得了大病,不必担心。”

    她对自己的身体最是了解,现在这个样子,比之三年前瘦小虚弱的刘小兰来说,已好了不知多少。

    “你可是忘了我当年,不过两个月便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刘拂笑道,“我保证,等到了四月杏花开,我定光鲜夺目得带你出去踏春。”

    望日骄见她精神尚足,到底放心许多,想起进来前蒋存的话,转述道:“蒋公子说有事寻你,待你用完饭休息一会儿便来。”

    刘拂应了一声,阖眸小憩。

    “阿拂?”

    “嗯?”

    想起之前蒋公子周公子等人来探望阿拂时,涨的通红的耳根,望日骄犹豫一会儿,到底建议道:“要不要我替你换身衣裳?”

    这几日刘拂身体不适,屋中炭火烧得极足,她因怕热,又为了擦洗换衣方便,就经常只着一身单衣。

    莫说是那几位公子,便是望日骄看着她慵懒模样,也会忍不住面上发热。

    她的视线下移,移至刘拂胸口,红着脸收回目光。

    要不是阿拂为了扮男子日日束着,只怕、只怕

    望日骄轻轻推了推刘拂:“前日周公子带来的那套曙色裙子极好看,我替你换上可好?”

    刘拂只觉麻烦:“二哥又不是外人”

    她哼了一哼,正想拒绝,但当睁眼后看到望日骄微红的小脸时,才突地想起自己的女儿身。

    “真是麻烦”

    刘拂嘟囔一声,到底由着望日骄的意思,换了那身袄裙。

    当蒋存进来时,正对上半倚在床头,听望日骄念书的刘拂含笑的脸。

    曙色的衣裙将她因饮食不振而苍白的脸上映出一抹红晕,微尖的下巴配上越发大了的杏眼,比之往日更添几分娇俏。

    蒋存立在原地,喉头微动,竟吐不出一个字。

    刘拂回头时,正对上他仍抬手挑着帘子,僵立在那里的样子。

    她轻叹口气,只觉得少将军在自己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在此时已毁了个干脆彻底。

    少年郎啊。

    “二哥,你寻我什么事?”

    蒋存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住面上的窘意。

    他大步进屋,先与望日骄见礼,在她寻了个借口离开后,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不是我,是家父。”

    武威将军寻她?

    刘拂抖开信笺,才看了两眼,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将军他是怎生知道我的事的?”

    蒋存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在京中时,就课业一途,实在比不得奇然与阿行。”

    前世时,所有兵法著作都是口述后由他人笔录的少将军,确实有不通文墨的传闻。

    “死记硬背的还好,是以中了秀才后,不论是我还是家父,都未再指望过我于文举上再有进益。”

    是以他这次是为了遮掩曾上战场一事,才跟着方奇然和周行回金陵,所谓的读书举业,不过是个幌子。

    却不料本是考着应付差事,倒真的进了正榜。

    蒋存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的秀墩上,轻声道:“我知晓你心不在小小内宅,定有远志,是以在离开苏州的那天,早上匆匆收到家父的来信后,便没有问你,就回说老师乃是湖州才子刘拂。”

    “虽然阿行说你定不会生气但毕竟是我自作主张,任你罚就是。”

    虽是先斩后奏,但于她来说,算得上一条不错的选择。

    想来蒋存也曾左右思虑,那以他决定后便再不后悔的性子,很不该如此小心翼翼才是。

    刘拂正奇怪他语气为何如此时,视线刚好扫过信笺末尾。

    “已在临清备好车马?”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还真是思虑周全。”

    蒋存轻咳一声,颇不好意思地转开脸。

    他一心为她,她又怎会不识好歹。

    逗弄够了少将军,刘拂沉声道:“咱们还有多久到临清?”

    蒋存立答道:“明日一早。”

    “距京师九百里地,我恐要到五日后才能抵京,少将军且记得”

    刘拂在蒋存看过来时,见他一脸紧张,到底忍不住再逗他,失笑道:“且记得牵马坠蹬的承诺。”

    蒋存眸光骤亮,忙应了下来:“宝马银鞍,只待君来。”

    刘拂唇边笑意更浓。

    看来少将军之前眼中那些小情小爱,只是一时迷障,与她相处时,也还是兄弟好友般更加自在。

    ***

    是夜,月明星稀,微风若无。

    刘拂裹着大氅,自上船后第一次独自出屋,倚栏吹吹江风。

    她正远眺月色时,正巧望见了倚在不远处船头上桅杆旁的周行。

    “三哥,怎得独自赏月?”

    周行闻声回头,正见少女踏月而来。

    他扶着桅杆的手指紧了紧,然后从船头一跃而下,快步走至刘拂身旁。

    “他们去镇上寻些新鲜果蔬。”周行蹙眉道,“夜晚风硬,你不该出来。”

    “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景象我无缘得见,这江风还是吹得的。”刘拂挑眉笑道,“总也不枉我这晕晕乎乎的一趟行程。”

    她偏头看着月色下周行愈发俊俏的脸,想了想,还是问道:“三哥,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些变化。”

    有时候对周行,也需得直来直去。

第八十一章·心事() 
第81章

    周行倚着桅杆;背向月光。

    昏暗的夜色让刘拂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阵江风袭来;带着北地早春的冷冽;让一时兴起仅披了件大氅便出来望江景的刘拂打了个寒颤。

    “你啊”周行摇头;无奈一笑。

    当他脱下身上的披风想为少女披上时;却因一个微弱到几不可查的动作阻住。

    抖了抖披风;周行掩盖住自己的僵硬;状似无意道:“最近总觉着你与往日相比,说不出哪里不大相同。”

    他低垂着视线,正巧与低他近一头的少女目光相对。

    对方眼神中的审视与疑惑;让周行浑身的筋肉崩紧,心中说不出的忐忑难安。

    他不知她是不是终于察觉了自己的心意,只知道此时他比面圣时还要紧张十倍。

    在黯淡星光下;当看到少女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启时;周行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三哥。”刘拂白他一眼,“你莫跑题。”

    周行一口气险没上来。

    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刘拂这才确认;周行并非是将自己的问题抛回来;以躲避自己的问询。

    刘拂蹙眉;轻声缓缓问道:“贡院里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你神思不属到现在。”

    尚未从叵测难安中解脱出来的周行;打从相识时;头遭没能跟上刘拂的思路。

    他僵硬接道:“什么?”

    二人离得太近,近到哪怕星光再黯,周行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少女眼中浓郁的担忧。

    见周行再不复往日机敏;刘拂眉心锁得更紧。

    她再顾不得方才突然想起的男女大妨;扯着周行的手腕向他所居的舱室走去。

    “阿拂。”周行却站定了脚步,一动不动,“吹吹风吧,我心中纷乱错杂,需得静静。”

    观刘拂眼中没有丝毫自己期盼的旖旎情思,周行轻叹口气,收回期盼,苦笑道:“连坐两回粪舍,于我来说已是自落草起从未有过的艰难,会有些变化也属正常。”

    刘拂觑他一眼,并未撒手,亦未再往屋中走,而是带着人来到船头处的栏杆旁。

    她松开周行,双手撑杆,稳稳地坐在上面:“可惜有月无酒,不过有三哥的心事佐景,也算不错。”

    方才周行的话,她信。

    她也曾是簪缨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儿,自然晓得那九日对周行来说,会是怎样的煎熬。

    但刘拂却不信,这是他近来沉默许多的原因。

    周行言行刻薄,平日里的作为可称得上放浪形骸,但以他心智之坚,绝不会仅因一个小小粪号便转了性子。

    刘拂拍了拍手边的栏杆:“坐。”

    一旁突地沉了沉,便是不回头去看,也可知道是周行翻身坐了上来。

    她也不催促,只仰头看着并没什么好瞧的夜色,等着周行自己开口。

    “我与奇然,也确实同你所说一般,早早就被圣上预定成了辅佐太孙的青年臣子。”周行扯出个笑来,“因着奇然是方家幼子,方大人素来疼惜他,只教他专心读书,日后忠君爱国。而我”

    “而我,则是从小就被教导着要为了家国天下,为了太孙尊位稳固,不计一切。”

    “我自幼便知晓,祁国公府的荣耀,有大堂兄去抗。二哥是父亲的嫡长子,且与太孙年岁相差许多。”

    “是以,我周行于周家、于父亲来说,唯一的意义,便是能将祁国公府紧紧地绑在‘孤臣’二字上。就如我叔祖为助圣上铲除外戚而获罪被斩,高叔祖因救驾多次英年早逝一般。”

    “我的命,便是来拿使的。”

    周行扯起嘴角,面上并不带丝毫悲凉,反轻笑道:“祁国公府世代忠心,只做天子臣。”

    “从我懂事起,便知侍君如侍国,为了大延千年昌盛,可不计一切。”

    可君王多疑,想要得到一个帝王全部的信任,又谈何容易。

    方奇然之父脱出本家,一心侍君;武威大将军早早将独子拎上战场,为圣上执密事。

    就算是她的祖父忠信侯,当年将自己送去无依无靠的小天子身边,除了护卫圣上之意外,亦是为了在她女儿身暴露时,能凭着幼年而起的情意从欺君大罪中抢出一条命来。

    从龙之功无人不想得,但如祁国公府这般将子嗣当冷冰冰的工具使的,整个大延或许也仅此一家。

    刘拂只静静望着他,也不出言劝慰。

    她知晓,以周行的骄傲,不论何时都不需要旁人的安慰。

    是因为信任,才能让周行对她展露心扉。他既缺个倾诉的人,那她就好好的听。

    听进心里去,再不对外人吐出一个字。

    “阿拂,你问我因何而变?”

    刘拂侧目,看周行凭栏而坐,面容和煦如春阳。江风吹起他的鬓发袍角,却吹不走他眼中的坚定。

    周行轻而缓地认真道:“我于粪舍旁,看着对过与左右无数考生,惨白着脸摇摇欲坠。我不知他们拼了命奋笔疾书,有多是为了天下苍生。但我知晓,一开始促他们读书的原因,多是因为想要挣破与生俱来的贫寒。”

    “为君者治国,高位者献计,他们是为了天下不假,眼中却总没有天下人。”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谈何容易。”

    周行将心事尽吐后,终于转过头来看向刘拂:“阿拂,若我。日后做了什么你觉得罪大恶极的事,只盼你记着今日情意,莫与天下人一同恨我。”

    刘拂注视着面前的男子,他身形仍带着少年的单薄,可眼神中却带着让她动容的坚定。

    她突然想起在周默存死后的第五年,翻看史官笔录时,惊讶得无法克制住手抖的自己。

    世人皆道周相为了铲除异己不择手段,却只有她知晓,背尽骂名的背后,实是为了万千黎民。

    可惜为了朝局稳固,真相注定了要在多年后才能见诸于人前。

    是周家此代皆如此,还是仅有一人如是?

    刘拂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后郑重道:“好,我一直信你。”

    “阿拂,有月无酒毕竟不美,厨下有阿存早前在绍兴觅的枣子酒,味甘性淡养胃健脾,不如尝尝?”

    刘拂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周行点头,眼中沧桑尽褪,含笑道:“你身子还未康复,便是有陈迟与侍卫们跟着也不够妥当,既然此次春闱咱们都不参加,不如我陪你弃舟换车好了。”

    话中不带丝毫问询的意思,又因刘拂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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