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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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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接连到来的报喜人;将方才一闪而过的尴尬也消失无踪。天将明时;谢显与徐思年先行回府等候消息;在他们走后许久;也再没有人前来报喜。

    刘拂唤陈迟重新奉上瓜果茶水,在院中点上几根牛油巨烛,就着亮如白昼的烛火;铺纸研墨,就“两小儿辩日”一典破题定八股。

    “云浮这”

    “看你们心绪不宁,不如进学以安神。”刘拂敲了敲桌子;“恰好月明星稀无风无云;想来大家的心境也会与‘辩日’一题也算相合。”

    再没谁如此刻苦,在放榜之日还笔耕不辍的了。

    刘拂从仅剩的红封中掏出五枚铜钱;拍在桌上:“我赌明日;必有书生聚众鸣不平。若你们能达到之前许诺我的名次;可得按着千八百倍的赌金还我。”

    她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

    周行冷哼道:“谁要立这种必输的赌。”

    说罢便从自家还未散出去的喜钱中拿出一份;一起拍在桌上:“我跟了。”

    揽袖提笔;沉心凝思,再不闻外物。

    刘拂收好定钱,嘻嘻笑道:“你们二人呢?”

    方奇然与蒋存对视一眼;无奈一笑:“我们自然没有异议。”

    “以放榜为期;限作文一篇。”刘拂轻笑一声,转而向着角门处喊道,“那边候着的小子们,曙光已现,还不快去榜下占个好位置,好看看你们家公子名列第几?”

    刘拂挥手让那三家的小厮带上护卫,好去捡个方便的位置,又写了份清单,吩咐陈迟赶在药铺开门前去将单子上的东西全买回来。

    “家中可是缺药?”

    刘拂摇头:“常备的还有几丸,只怕近期不够用。”

    蒋存紧张道:“是哪里不适?”他不由分说搭上刘拂手腕,闭目静待一会儿后把不出什么不对,急忙将陈迟唤回,“还是请个大夫回来。”

    周行拦住他:“你急什么?阿拂面色红润气息顺畅,哪有什么病痛模样。”

    仔细观察过刘拂面色,蒋存脸上微红,急急撒手。

    “可是有什么缘由,就别再卖关子了。”周行气定神闲,招招手让陈迟不必听蒋存的。

    “按着今年的局势,有些药今早不买,恐怕一个月内都买不到了。不知何时就要重考,为以防万一,药还是得备足的。”

    不知是不是旱灾的缘故,百姓们怕极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对于早就将“穷秀才富举人”之说印在骨子里的江南士子来说,即便是本没准备参加今年秋闱的学子,也都纷纷加入进来。

    是以今秋乡试,比之往年足足多出近千人。

    刘拂话音刚落,方奇然便已反应过来:“云浮此言甚是。”他算过府中留药,向着她笑道,“到底是你心思细腻。”

    “大哥到底是户部侍郎之子,遇到财务之事,就是要比他人通透一些。”见另二人依旧不懂,刘拂只得解释道,“多年苦读与九天煎熬,加上近乎半年的缺衣少食,不论是落榜大悲还是中举的大喜之下,想是有不少人会因此病倒。”

    “明日的鹿鸣宴,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带病出席若真有那般才学人品俱佳的,全可以药相赠。”

    刘拂的视线滑过三人面庞,轻声道:“结党营私是重罪,但又有谁没几个知己好友呢?”

    若她记得没错,今年金陵秋闱,确有几个称得上英才的青年士子得中。

    黎明时分,主考官亲捧榜文上了八抬大轿,由兵丁相护鼓乐开道,一路行至巡抚衙门。

    辰时正,榜前已聚了无数人。

    考生增多,录取名额却没多到哪里去。

    江苏安徽两地,分录一百九十人,排名一百八十七位的周行可谓是末尾之末。

    主考官李正贤十分艰难地越过围在榜前的三千余人,下轿张榜,又艰难地登上高台。

    榜下不论是书生还是家仆,都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三尺见宽的黄纸上。

    他们一遍遍搜寻着自家或主人的名姓籍贯,有人欣喜若狂,有人伤心欲绝,在欢呼雀跃与哭泣哀嚎间,小小一片空地,排满了人间悲喜剧。

    由武威将军府侍卫护持,方、蒋、周三家小厮蓬头乱发地挤进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摸到名榜。

    不必细查,自上往上前四位,都是熟悉名字。

    而唯一没在前列的周家公子,半夜时就已知晓了排名,也兀需再看。

    重新挤出人群,三人商量着分派任务后,一人去谢府报喜,一人去徐府报喜,还有一人跟着一众侍卫回府通报。

    他们走得太快,是以错过了之后的混乱。

    ***

    这一天府中如何惊喜混乱,不必细表。

    直到金乌西坠后,闻讯前来贺喜的街坊邻里都已散去。饶翠楼送来套天香全宴,四人饮酒欢笑,难得放松一日。

    第二日,得中的新举人们收拾一新,均穿着细棉布所制的淡青色学子衫,带濮头遮发,前往巡抚衙门赴为庆贺而举办的鹿鸣宴。

    宴会开始前,负责主考的学政督查李大人带领众新科举子拜过孔圣人后,再由解元带领学子们一齐拜见众考官。

    一百九十位学子恰好两人一桌,分领桌上早已布好的金银花与绸缎等相贺之物。歌者唱“鹿鸣”,舞者起“魁星”,预祝举人们会试高中。

    又有耳顺之龄的老士子入席,坐于金陵同知谢大人下首,受大小官员与新举人们的敬酒祝寿。

    老士子中领头的,就是德邻书院的宋院长。

    身为解元的徐思年打头,领着方奇然与谢显,端酒上前。

    “晚生祝先生福寿安康,松柏常青。”

    目不斜视的走来的徐思年在仰头饮酒时,才一个不小心将视线触及了宋院长身后的小厮。

    徐思年微顿的动作,只有他身后的方奇然与谢显能够发现。

    当然,还有他面前的宋老院长。

    宋老院长捻须,向着台上呵呵笑道:“老朽年高,便带了小徒弟前来,还请大人们勿怪。”

    别说此事并未乱了规矩,就算有些不妥,以宋理的年岁与桃李满天下的声誉来说,也算不得无礼。

    站在宋老院长身后的刘拂,反倒得了早已与她见过数面,甚至承过她不少人情的大人们的赞誉,李学政自也顺着夸奖有嘉。

    向着呆立在那里听人夸赞自己的三人眨了眨眼,刘拂心安理得的受了杯酒。

    按着规矩走完全部仪式后,鹿鸣宴才算正式开始。

    而在新科举子们可以自由走动,互相敬酒恭维时,便有一布衣短葛的青年从下仆处大步走向大人们端坐的高台。

    刘拂看着那人,便是一愣。

    她眸光微闪,待要走出桌台拦住对方时,却被拉住了手。

    “宋先生”

    “此子我曾见过。”宋理借着捋须的动作,掩盖住轻语时的动静,“心性耿直忠厚,文采称得上中上,现观他一脸孤勇,怕是已下定了决心。”

    刘拂微愣。

    “先生的意思是”

    “他此行势不可挡,若想缓和一二,还需另作图谋。”宋院长低沉威严的声音,若非刘拂离得极近,几乎无法听到,“自古民告官,不论告中与否,都难逃重责。”

    刘拂轻叹口气,收回了脚步,视线却未从那人身上收回。

    她那日在车上,已与刘平江约定了见面,等了又等他却未来见她。而在之前,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对方不要掺和此事,可眼见着刘平江并未听进心里。

    关于此事,她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保他一条性命。

    全不知妹妹亦在此处的刘平江,已大步流星走至官前,拱手道:“学生金陵府刘平江,有事求禀!”

第七十六章·保护() 
第76章

    民告官;如子杀父;需得先受笞五十;才可递上诉状;虽胜亦判徙二千里。

    不论是鞭挞还是流徙;其中可运作的地方都有很多;可是若她所料不错;刘平江要面对的,不止如此。

    刘拂静静看着越众而出的刘平江,几乎是从他身上看出了用笔墨篆刻在史书上的字句。

    建平五十四年九月;江南士子拦轿状告取士不公。狱具,核脏八十六万银,自学政督查李正贤下六人皆死;副考官朱鸿失察革职;斩考生四人,革举人五十八。

    六十七字中;对挑起此事者的记述;仅有“江南士子”四字。

    江南舞弊案能快速清查;全赖考生一心。都说法不责众;但领头之人到底付出了什么;无人得知。

    就刘拂所知的小料传言;都说那拦轿的士子是触柱而亡,以命拼了个科举清白,公平常在。

    按着刘平江的执拗;这种事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死不听劝的人;以她的本性,就是任他去死。

    可她承了刘小兰活命的恩情,就只能绞尽脑汁相救。

    刘拂在心内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刘平江身上短暂的移开,瞄了眼就立在学政督查左前方的石柱。

    光洁如新,一看就是为了今日的宴席特意擦洗过的。

    血溅鹿鸣宴,实在是太不吉利了点。

    江南乡试历来是在巡抚衙门摆宴,她可不想后生们去布政府司衙门那个乌糟地吃席。

    转回目光死死盯着刘平江的一举一动,满心躁郁的刘拂放空思绪,决定暂时不再想这件头疼事。

    她本以为自己能凭着改变望日骄的人生,来验证下自己是否真的能改变过往,却不想在刘平江这儿栽了个大跟头。

    像是苦心筹谋多年的大事,被小儿射鸟儿的石子儿戳破般,平生从未有过的烦乱非常。

    刘拂紧紧攥着拳,压住眼底纷杂的情绪,努力将呼吸放得又平又缓,以免在宋院长面前露出端倪。

    却不料事情的发展,全不似她想象中的凶险。

    “大人请看,此乃学生搜集来的考生钱灿于考前三日所作的文章。”刘平江恭恭敬敬地将东西呈上,又退回远处,“学生状告钱灿使人捉刀代笔,名不副实。”

    他一句未提作弊者题从何来,将全部矛头指向了金陵富商钱家独子。

    方才喧闹非常的宴会,已变得寂静无声。

    一人作弊事小,泄题漏题事大,就算刘平江不提,到时彻查此事时,重点也会放在舞弊一事上。

    将供状收进袖中,谢知府偏头望向学政督查:“李大人觉得呢?”

    李正贤面色微白:“此事事关重大,不如先将提供者收押”

    谢知府正色打断他的话:“李大人此言不妥。”他伸手虚点垂首立在下方的刘平江,“李大人专研学问,想来是不大通晓审案之事。这位刘秀才身负功名,又有状纸凭证,言之凿凿怎可收押原告?”

    “但他未敲登闻鼓,擅闯鹿鸣宴,既是藐视公堂,又是不敬圣贤!还请谢大人先待本官剥了他的功名,再行审问!”

    刘拂看着色厉内荏的李正贤,挑了挑眉。

    很好,她现在只需向少将军借人,以防刘平江被人灭口了。

    她知晓这个人蠢,却没想到他竟能蠢到这个份上。难怪钦差到了十几天,便把案子破了。

    想来贺子寅与他背后的安王轻易将李正贤诓骗了的时候,也未想到他会如此不中用。

    鹿鸣宴自然要继续,只是宴上少了主事的知府谢大人、负责本届乡试的学政李大人、原告刘平江与被告钱灿。

    刘平江随在各位大人身后离开时,还抽空给了刘拂一个安抚的笑容。

    而跟在他身后的钱财,则是一脸土色,全不似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只字不提舞弊泄题一事,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知府与学政带走,想来刘平江便是吃些苦头,也不会伤了性命。

    经此一事,在挖根掘底彻查清楚后,说不定他还能落下个孤勇的好名声。

    而在他们走后,刘拂侧目观察,果见一众窃窃私语的新科举子中,有不少人脸色很是古怪。

    这一百九十人中,绝不止六十二个有问题。

    ***

    鹿鸣宴结束后,刘拂谢过宋老先生,径直上车,去了“刘小公子”之前居住的小院。

    “公子,谢公子与方公子家的马车都在门前。”

    马车将将立住,刘拂便听到陈迟的通传。她一点都不意外那五人会来,便轻应了声,挑帘就着陈迟的手跃下马车。

    “云浮,那位当堂状告新科举人的刘公子,与你可是相熟?”

    刘拂甫一进门,便被劈头盖脸的问题打了个正着。

    “大哥还真不与我客气。”

    方奇然叉腰怒视,又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小迟,去烧水烹茶。”刘拂吩咐过后,引着在门口久候她的人进了正厅,“我屋中去寻个东西,咱们稍后再说。”

    五人都是在这里待熟了的,见刘拂没什么回避意思,也就没再继续逼问下去,顺着她的意稍待片刻,在陈迟奉茶前便等回了找东西的刘拂。

    刘拂坐下,将手中锦盒推给方奇然。

    不明思议的方奇然打开盒子,才看了一眼就急道:“云浮,我方才就是一问,并非是针对你!”

    “大哥想什么呢。”刘拂微愣后轻笑道,“我已收了三哥的宅子,自不再需要这处地方,而且”她话锋一转,又转回之前方奇然所问之事上,“我兄长牵涉进科举舞弊案一事,想来最近一段时日清辉院都会被人盯着,直到重开乡试。”

    谢显惊呼道:“兄长?!”

    刘拂点头:“亲爹亲妈,嫡亲的血脉。”

    面露惊讶的只有谢显与方奇然二人,他们对视一眼,又看向其他三个:“你们早就知道?”

    就连刘拂也惊奇的看向蒋存:“二哥是何时得知的?”

    “两年前你生辰,阿行先行,半路候到你兄长当时是我驾的车。”

    这倒真是个深藏不漏的。

    刘拂斜睨了一眼周行,强将话题别了回来。她谁也不看,只面向谢显道:“显二哥,我有事相求。”

    见她神色郑重,谢显亦正了正面容:“阿拂你放心,刘大哥在衙门里,绝不会有人敢欺。”

    话刚落音,便被一旁的徐思年打了下手。

    “阿拂。”徐思年插话,“你莫以身涉险,此事事关重大,不像祈雨那般全由民众所为,天子之怒非你可以承担的。”

    刘拂笑道:“松风兄放心,我又不是个傻的。”在五人疑忧重重的目光注视下,刘拂清了清嗓子,“显二哥,我只需你帮我传一句话给他。”

    谢显表情一松:“你说,传话难不住我。”

    “谢知府不会留他多久,待出了衙门后,别再咬死钱灿,只聚集一班有才名有胆气的落第秀才”刘拂微顿,说出的话看似玩笑,神色中却没有丁点玩笑的意味,“让他们,去文庙哭圣人。”

    谢显:“哈?”

    他惊讶无比地睁大眼,上下打量着刘拂,终于确定了她真的是认真的:“阿拂,我”

    如此蒙骗亵渎圣人的建议,让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像是知晓谢显心中纠结一般,刘拂轻声道:“只要你帮我传这一句话,我便再不插手这件事。”

    她轻而易举的发现,谢显犹豫的眼神坚定了许多。

    在圣上大怒特派钦差查案后,江南舞弊案极快结案,整个过程不过十数天,真正因此事而牺牲的,在史书上只有以“江南士子”为代称的刘平江一人。

    虽不知那小子为何变得圆滑许多,但是不得不说,在此事上她能发挥得已变得极少。

    不待谢显答话,刘拂就已将下一个请求交给蒋存:“二哥,还要托你派些人,保护好他。”

    蒋存:“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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