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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楼改作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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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拂抻了抻袍袖,半笑不笑地睨了他一眼:“监视我?”

    “不不!”陈迟一惊,又竭力放松下来,“小的只是想着怕有什么万一,好护着公子也是想多看看小晚。”

    最后一句坦白的话,让刘拂嘴边的笑意真实许多:“那今日的事,你都看见了?”

    陈迟点头:“不敢欺瞒公子。”

    “看出了什么门道?”

    “看出您对”陈迟顿了顿,才想起那个颇咬嘴的词,“您对‘九龙相会龙抬头’这几个字,十分在意。”

    本以为对方会提及她身世的刘拂,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她轻咳一声,淡淡道:“不过是我自己的生辰,没什么好在意的。”

    刘拂不懂声色的观察着陈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能清晰的在这个经验还不够老道的半大小子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疑惑,和再不犹豫的坚定。

    然后她就看见陈迟开口,听到他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您想用此造势,小的虽猜不透您的目的但您说过,龙是天子的代表,所以小的斗胆猜测,您要做的事,一定不简单。”

    刘拂心中的震动,已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

    若是徐、方、周、蒋四人当场见到今日的事,得出这么个结论,刘拂并不会绝觉得惊奇。

    因为他们对她足够了解,本身也有足够的能力与积累。

    可陈迟,在半年前还是个无依无靠,甚至要与野狗抢食才能填饱自己和妹妹肚子的流浪少年。

    他不止能猜出她有所图谋,更能直言他自己的不足之处,这份眼力和勇气,称得上是难能可贵。

    其实从陈迟微颤的眼睫,和紧贴在身侧的手指便能看出,他在紧张。

    可他现在的表现,已经让刘拂十分惊艳。

    “以后对着我不,即便蒋公子他们在时,也不必再像以前那么拘谨,对着外人的那一套,不必拿到自己人面前讲究。”

    “自己人”陈迟低声念了一遍,颇羞涩的笑道,“小的知道了。”

    刘拂想了想,又问道:“小迟,你可愿来德邻书院读书?”

    以陈迟恨不得蹲在墙角偷听的举动,刘拂本以为她不会得到第二个回答,没想到陈迟却摇了摇头。

    “我可以还你们身契,小晚暂时留在楼中,等你中了秀才,便可接她回家。”

    以为陈迟是顾虑此事,刘拂毫不犹豫地替他解除了后顾之忧。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要雪中送炭,那这炭就要足斤足量,让受惠的人再忘不了她的好。

    这兄妹二人虽是卖身,却是奴籍,与妓子贱籍不同,只要主家点头,便是分文不取也能重回良籍。

    海棠姐姐为了自己一点私心所使的小手段,反倒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正在盘算以她与宋院长的忘年交情,能否插个学生进书院旁听的刘拂,却听到了一声掷地有声的“不”。

    她挑眉瞪眼,怒道:“你说什么?”

    “公子要干大事,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小的不论如何,都不会在此时离开公子。”陈迟放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再次低下头去,“小的不愿离开公子,公子方才也说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让我不必言不由衷,一切随心的”

    不,这绝不是她的原话。

    刘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息前才说过的话,被添油加醋地丢了回来,让她几乎被气笑了。

    “就不怕我事败后牵连你们?”

    陈迟沉默。

    已摸透这小子直愣的脾气,刘拂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臂,在脑中预想出几种辩驳的思路,猜测着陈迟会选哪一种。

    小小的少年抬起头,终于被养得有些肉的清秀小脸上,是红通通的两个眼眶。

    他等着黑黝黝的眼睛,眨去眼底的水光,朗声道:“若是刘小公子事败,那我跟着公子死;若是碧烟姑娘事败,那还是我陪着公子死。”

    “我虽跟小晚长得不像,但稍作打扮还是可以瞒过去的。”

    “只求公子跟其他公子们讲讲情,不拘是谁,领小晚回去做个烧火丫头就好。”

    他直直望向刘拂,眼中没有丝毫胆怯:“公子,莫赶我走。”

    刘拂从未想过,从不被礼教束缚、曾临阵倒戈过无数次,除了大延朝外便是圣上都降不住他的陈蛮将,竟会如此披心相付。

    再不动容,可称是没心没肺了。

    “你放心,咱们谁都不会死。”刘拂莞尔一笑,抬手点了点陈迟的额头,“只要你记得便是无人时也要收收声,莫说背着小晚上花轿,就是吃你外孙女儿的喜酒也能够。”

    陈迟默默脑袋涨红了脸面,破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少年郎,在这一笑时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十一岁啊,十一岁还可称作孩子呢。

    刘拂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时日,算着要在陈蛮将第一次建立功业的十五岁前,替陈迟打好最坚实的基础。

    她偶然抬起头,正对上陈迟写满疑惑的脸。

    “想什么呢?”

    “想公子为什么说的是外孙女儿。”

    刘拂:

    “才多大年纪就想姑娘了?还不去为你家公子倒盏茶来。”

    陈迟干笑一声,快步去了。

    刘拂喝到的茶,却不是他端来的。

    宋院长身边的书童快步过来,呼哧呼哧的喘了会儿气,才对着刘拂笑道:“小刘公子,咱们太爷请您去喝茶哩。”

    刘拂轻叹口气,起身整整衣袍,先是吩咐了陈迟去给徐思年等人传个信,才跟着小书童去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老头儿竟不歇午觉。

    这十数日躲着对方的举动,可见是白费了。

第五十章·超短() 
第50章

    德邻书院院长宋理独居的院子;在书院的最深处。

    刘拂跟着那小书童穿过柳巷桃林;走了近半刻钟;才到了院前。

    小书童推开半开的院门;躬身道:“小公子快请进吧;太爷说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让小的们不许打扰。”

    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刘拂笑道:“你且去吧,这些糖果拿去甜甜嘴。”

    她说罢便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门内。

    宋院长请人喝茶;哪怕杯中装的是涮锅水,也不会有人拒绝。

    可对于躲了又躲还是没能躲过去的刘拂来说,便是武夷山上顶级的大红袍;她此时也只想掉头便走。

    “老先生;阿拂来啦。”

    刘拂走到躺在摇椅上小憩的宋院长面前,晃了晃手。

    “莫挡着老夫的太阳。”宋理眼也不睁;指指桌上的清茶;“顶好的雪山银针;正是第二遍;你来的时候挺巧。”

    从老爷子四平八稳的语气中听出吹胡子瞪眼来;刘拂干笑一声;走到桌旁坐下。

    她端起白釉茶盏轻嗅了嗅,茶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

    “老爷子特意等着阿拂;阿拂才能赶上这个巧哩。”

    所谓返璞归真;人人敬仰的德邻书院宋院长,到了临近古来稀的年纪,也是像老小孩似的爱闹脾气。

    对于这种情况,能顺的时候就顺着;不能顺的时候,就压着。

    刘拂嘴角含笑,负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不到动静的宋老爷子偷偷睁开眼,正对上刘拂笑容可掬的脸。

    “好丫头,在这里等我呢。”

    刘拂笑道:“老爷子喊我来,总不会是为了晾着我在一旁晾着吧。”

    宋院长哼了一声,拿过桌上的茶杯递向刘拂,又在她伸手欲接时手腕一抖,将杯中橙黄透亮的茶水全泼了出去。

    “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么?”

    刘拂沉吟一瞬:“覆水难收?”

    “我说请你喝茶,又将茶泼了,你生气么?”

    刘拂轻叹口气:“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那就对了。”宋理合掌一笑,撑着身子从躺椅上坐起,直直盯着刘拂,“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

    农村老妇都知道的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

    见刘拂不答,宋理挑眉道:“你这十几日没来书院,是去城外施粥了吧?”

    早已将女儿身交底给宋理的刘拂并未表现出什么吃惊的神色。

    就是因为知道宋院长能猜到自己真实的身份,刘拂才一直躲着不愿露面。

    宋理十分严厉:“自去年十月至今,旱情日益加重,夏日未至,若再不下雨,你还要多少米能熬粥?到时候整个金陵都没米下锅,就不怕今日。你帮的人,来日去拆了你的饶翠楼?”

    刘拂偏头想了想:“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望着吹胡子瞪眼的宋院长,刘拂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真话是并不怕。”

    “小姑娘家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刘拂避而不谈:“先生问了我,我也有一问想问先生。”

    宋院长重重哼了一声。

    “您猜出了我的身份,日后这德邻书院,我还能来么?”

    一开始她不是没想过要瞒着宋院长,只是她如今的面容不比当年英气,这小老头儿人老成精,想要完全瞒过他,难度太大。

    且她既没想过隐姓埋名相夫教子过此一生,也未想过继续女扮男装混迹于男子之中,既然早晚有一天要以真身面对世人,那有些用得着的关系,就不能构架于欺瞒之上。

第五十一章·失宠() 
第51章

    宋院长久久没有说话。

    小小的院落突然被压抑的氛围笼罩。

    风吹过二人头顶的紫藤花架;枝叶摇曳;簌簌有声。

    刘拂垂手侍立;静站了会儿后见宋老爷子还是一声不吭;便拉开一旁的秀墩;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

    四月天气正好;便是过了些时候;方才正好入口的茶也只凉了丁点。

    上好的雪山银针,是她多久都没尝过的好东西,浪费了实在可惜。

    如今她手上的现钱全换成了粮食;连给骄儿准备的嫁妆银子都先垫了进去,近日的抄书也一丝一毫都没留下,成日里喝的;全是能拿来煮鸡蛋的碎茶。

    是以方才被泼掉的那杯;已经让如今身无长物的她心疼到不行了。

    澄黄透亮的茶水顺着壶口倒进杯中,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在刘拂端起茶杯递到嘴边时;等着对方先低头的宋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不说话?”

    刘拂奇道:“长者未言;晚辈怎敢先开口小女虽流落风尘;这般浅显的礼教规矩;还是懂的。”

    宋理几乎要被气死。

    他顺了顺胡子;好不容易才咽下这口气:“看看你手上的茶,真要撵你出去,还能拿这等好物款待你?”

    “所谓送客茶”在宋老爷子的瞪视下;刘拂笑着吞回后面的话;喝口茶润润嗓子,只当给小老头儿一个面子,“您为我着想,我开心的狠,只是先生您担忧的事,我却是真的不怕的。”

    “哦?”见她笃定,宋理也压下三分不满,挑眉问道,“去岁十月,一石米五十文铜子,直到昨日”

    “直到昨日,已涨至一百三十三文一石。”刘拂的手指沿着杯口转了个圈,低声道,“老爷子拿来待客的好茶,半年来倒是跌了不少。”

    “也难怪我前些时日来找您时,还喝不到如此香茗。”

    这是笑话老爷子平常不舍得拿好东西出来了。

    听到刘拂所言,宋院长颇不自在地换了个动作,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不通俗物,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还敢行事如此嚣张?”

    嚣张么现在,还不到她真正嚣张的时候。

    刘拂抿唇一笑:“时不待我,等七月赈灾粮草一到,哪还有我等做好事扬名的机会。”她顿了顿,十分羞涩地偏偏头,“其实我院中粮食,最多也只能撑到中元节了从一开始,便没能按着插筷不倒的规矩来说到底,是我投机取巧了。”

    “从有这个规矩以来,从没有谁照着煮过。”宋院长亲自替她续了杯茶,“老夫也不瞒你,这十数日。你避而不见时,老夫也曾命人去领过一碗粥。”

    他颇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你们楼中姑娘熬粥的手艺,倒是不错,香软浓烂,很是可口。”

    自德邻书院开院那日,刘拂在连赢三盘棋之后坦诚女儿身,从此就得了一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特权。宋院长怜她护她,她也敬他爱他。

    经此一事,之前的敬爱怜护,都会更进一步。

    两人心知肚明,若是那碗粥稀薄如水,大概刘拂就是不躲着,也再没有见宋院长的机会。

    宋院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向刘拂:“你怎得知道赈济粮七月会到?”

    刘拂摸摸鼻子干笑。

    “合着”宋理重重地将手上的茶壶放在桌上,“合着周家小子他爹,上书暂挪西北军粮这事儿,你也掺和了一手?”

    何止掺和了一手。

    “上好的宜兴紫砂壶,老爷子你说砸就砸,还不如赏了我。”刘拂心疼得不行,“我还以为您早知道了。”

    早有预料,却一直回避着这个答案。

    若让朝堂上那些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达官显贵们知道,之前连吵了七八日的赈灾粮草之事,竟是被江南青楼的一个小小女子提起的,面前的小姑娘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这其中牵扯到的各方利益,太大了。

    “你怎么有胆子——”宋老爷子哑了声,“怎么有胆子承认!”

    刘拂挑唇一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您刚这么夸过我,不到一刻便忘了么。”

    “夸奖!嘿!”

    刘拂觉得,她再待下去,说不得要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

    两人相顾无言,一个平静喝茶,一个大口呼吸,许久之后才有了再次的眼神交流。

    “多谢您的茶。”刘拂起身行了一礼,“过段时日再来看您。”

    在刘拂几乎要走出宋院长独居的小院时,听到背后老爷子的声音隐隐传来:

    “丫头,金陵的习俗你可知晓?”

    知晓的。

    她点了点头,并不回身,大步而去。

    按着她的计划,建平五十四年的旱灾接触前,她大概都不会再踏足这里。

    待下次见面,已是新生。

    ***

    当刘拂走至前院时,一堂课刚好结束。

    她将双手拢在袖中,领着陈迟含笑注视着屋门。

    在与讲罢课的先生客套两句之后,刘拂将视线挪向了早已接到陈迟通知,当先出来的五位熟人。

    “大哥,你险些将小弟害死。”

    方奇然:???

    刘拂笑道:“你那桃花债,可是差点将我老底泄了出去。”

    “我哪里有什么桃花债?”方奇然满脸迷茫,“总不会是陈国公府的姑娘”

    在刘拂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方奇然急忙住嘴。

    “我什么都没听见,大哥不必担忧。”

    方奇然急道:“我与张姑娘真没什么相干!”

    “我知道,我知道,姑娘家名誉要紧,我绝不会多说一字的。”看够了方奇然难得的窘迫模样,刘拂这才笑着放过他,“是那刘三金,刘大姑娘。”

    年前京城武备营校尉中偷卖库中盔甲,圣上大怒命吏部兵部联查,牵扯出的一堆人中就有刘守备。

    因着是上京受审,刘守备并未随家眷同去。此时只判了个不大不小的过错,贬去闽州当个六品小官,自然要在上任途中将妻儿一同带去。

    估摸着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这从天而降的祸端,就是由那宝贝女儿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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