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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额娘当年进宫做奶娘的精力,这才了然。额娘是乌雅家的媳妇,进去也就只能给德妃的孩子做奶娘,心里默默的计算着德妃几个孩子的年纪,最后内牛满面。
我去!抱上了雍正的大腿还能混得这么悲催,也就出得自家了。
今年是康熙四十二年,雍正此时也才26岁,安泰哥也是,不过据说额娘是生了哥哥之后,才进宫的,所以安泰哥应该比雍正,哦不,这里应该叫做胤禛,四贝勒。安泰比胤禛大。
哥哥是十月二十的生辰,不过应该比胤禛大不了多少。
额娘恐是真的把四贝勒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的对待,才会这般对着旧物流泪。
不过,“哥哥,以后你把弟弟放在心里好了,就跟阿玛他们一样,不要说出来,不然别人会抢走他的。”吓唬吓唬,不然哥哥要是在外面说漏了嘴,传到上面又是一场灾难。
“哦!”虽不懂为什么,不过胜在乖巧听话的安泰茫然的点着头,不能说,不然弟弟就会被抢走,可是弟弟不住在家里啊,为什么会被抢走?
第9章 夜明珠()
手里既然有了闲钱,明珠就开始对家里大肆的进行改造。六月,早晚的气温还是有点冷的,不盖点薄被子恐要着凉,可是家里就两床冬日用的厚棉被,且棉花都盖瓷实了,硬棒棒的跟石头一般,索性就丢弃重新换了新的。
春天的尾巴刚刚过去,这时正是棉花便宜的时候,明珠索性就一口气弹了五床冬用的十斤厚棉被以及五床夏日的薄被,外层皆用深蓝色的棉布裹着做面子。还扯了几匹细棉布回来,打算做成里衣穿。
至于那些绸缎锦帛之类装逼神器就算了,明珠现在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富裕了起来。
她和额娘商量过了,依旧按照之前的节奏生活,把家里的破破烂烂布满补丁的被子面裁剪下来,接上棉布做成被套,棉被套进去再在四角上钉几针作为固定。于是一床盖起来宣软舒适,外表却破破烂烂的被只就新鲜出炉了。即使外人来了也看不出异样。
细棉布都被额娘裁剪成合适的布片,然后俩人一起齐心合力的做出了几套柔软舒适的里衣,外面套上家常的衣裳,任谁都不会知道内藏的玄机。
明珠照着网上那些简易的木制饰品画了些样子,然后安泰哥镇日里也有了事情做,埋头琢磨,不再出门惹事。做出的成品倒也可以卖几个菜钱。
乌雅太太看着家里一点点的发生改变,脸上终于露出舒心的笑意来,心里的担子松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禛贝勒府上
十三爷一脸欣喜的拿着一个盒子直冲书房。一进门就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四哥,弟弟近日寻到一可心的物件,特来献给四哥。还请四哥鉴赏鉴赏。”话毕,笑眯眯的把盒子端正的摆在四爷的书桌上。
“镇日嬉皮笑脸,成何体统,难道上次的事情还没受够教训么?”男子黑着脸,剑眉紧缩,一双薄唇也抿成一条薄线,让原本清俊的面容被寒意包裹着,四下散去。
十三爷被冰的一哆嗦,赶紧端正态度,上次就是因为自己憋不住气,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才差点被牵连进索额图那件事里,最后还是四哥出手惩治,才把自己给捞了出来,想到四哥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十三爷就忍不住的脊背发痒,现在结的疤还没掉呢。
看到十三收了那副癫狂的模样,四爷这才满意了不少,眉头也松了下来。丢下手上正看着的书,他拿起那个盒子看了看,大手一翻打开来。
“这就值得你失态至此?”四爷挑眉,看向十三的眼神带着某种意味,让十三爷坐立难安。就算做工精巧了点,但也不至于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般兴奋吧?
“哥,别急,您再细细瞧来。”十三爷凑上前去,右手笼着将烛火吹熄,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不少,书桌前更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那一抹圆润的光极为显眼,簪子顶端指甲盖大小的珠子散发着幽幽绿光,流苏下缀着的细小珍珠也发着细碎的光晕,和上面的相互辉映,分外美丽。
“夜明珠?”四爷这才严肃起来,板着一张寒脸,看不清表情。
“你打哪寻来的?这簪子看起来颇为新式,也不是旧物,恐是近来才打制出来的。”四爷的脑回路一下子联系到阴谋诡计上去了。没听说京城出了什么新的工匠大师。
十三不敢隐瞒,赶紧把调查出的事情一一说来。
“就这样,整个京城那日生产的旗人都查过了,可是家里都没有那么大的孩子。又找不到人,所以弟弟也没法子。本想找点新奇的物件来送给哥哥的,谁道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十三爷说起来也是一脸悔气。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得找个日子去庙里上柱香,去去霉气。
四爷沉默,脸孔被淡淡的幽光照出一个侧面,看起来颇为阴森诡异。半晌后,他才出声唤来苏培重新盛点灯。
把簪子丢进盒子里沉声对十三说道“这物件不能留,我会派人继续查,你就暂且收手,不要再管这件事了。你的差事如何?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十三爷见四哥强硬的转移话题,只好把自己遇到的麻烦一一说来。
是夜,四爷来到福晋的房里,把盒子递给福晋,才慢慢说道“明日你去看看额娘。”
“这是送给额娘的?可真漂亮啊。想必额娘一定会喜欢的。这些日子京城里成色好些的素净首饰都被寻得差不多了,本来我也给额娘找了些上好的,可是到了爷这里,就没得看了。这怕是东珠吧?”福晋打开盒子,就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簪子,一脸的欣喜。
“是夜明珠,你要是喜欢,爷留心给你也物色些来。这支有些烫手,你明日直接递给额娘。”原本不耐的心在福晋的奉承下松快了不少。对于大方识体的福晋也越发的满意。
想着刚刚路上的岔子,心里对李氏也生出一丝不满,看来这气度不是谁有能有的,仗着宠爱越发的不知分寸。
福晋絮絮叨叨的说着弘晖的事情,四爷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就顺着福晋的挽留,断了去探视李氏的念头,留了下来。
福晋扶着四爷进了内屋,满心的得意。不过,敢跟自己面前劫人,看来是心大了。
想着,福晋端庄的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来。
四福晋的簪子送的太及时了,德妃娘娘听说是夜明珠的,便高兴的命人收下。还赏赐给四福晋和弘晖一大堆东西。给四福晋面子,就是给四爷面子。
且不说那只簪子的式样如何讨德妃的欢心就如何让她膈应,就说簪子到手的第二天,就传来了裕亲王福全去了的消息。
德妃默然一会,叹了口气,这才嘱咐身边的嬷嬷道“连这老天爷都帮着老四,算了,把那簪子拿来吧,今个我也出一回风头。”对于老四莫名其妙送来这么大的礼,德妃心里也在揣测,本想着拖些时日,装作淡忘了这事,谁知~~~~
“哪里,这分明是四爷孝敬您,想给您挣份大面,您这带上那簪子出去,还不得高出其他贵人一大截啊。”老嬷嬷笑的一脸的菊花,挥手示意小丫头去拿簪子自个扶着娘娘往里走去。
今年是个多事年,五月份,内大臣索额图被拘禁,寻死于禁所,没等大家回过神,这闹腾了大半个康熙朝的老家伙是真的去了,裕亲王福全在熬了几个月之后,也跟着撒手人寰了。
同样是死人,可是这待遇就差的多了。
索额图是带着罪名寻死的,这死后还背着那天大的罪名。到死都是罪人,康熙爷也没有因为索额图的寻死就原谅了他,虽然把太子爷从里面刨了出来,但是却对索额图的死不闻不问,这丧事都要悄摸摸的办。
裕亲王福全是康熙爷的亲兄弟,当年对康熙登基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在国家最危急的时刻康熙还让他议政,这也许就是因为福全是兄长,能给康熙别人所给不了的支持的缘故吧。
福全在康熙爷心里分量是真的很重。
福全生病,康熙帝亲临其府内看视。后来康熙帝出巡塞外,得知福全病重,特命随行诸皇子策骑还京看视。六月二十四日福全病故,终年五十一岁。康熙帝赶回京都,亲自祭奠;出殡时又亲临福全王府,恸哭不止。并命御史罗占在黄花山为福全监造坟莹、建碑,规定除常年祭祀外,另有加祭。
裕亲王去了的消息传来,康熙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晌,最后吩咐下去,让胤眩⒇缝怼⒇范G、胤祺、胤佑、胤禩俱穿孝,到裕亲王府去候着。
之后,康熙帝特命画工精绘一张像,为康熙帝与福全并坐于桐荫之下,示手足同老之意。康熙帝以此图寄以衷肠,表示了对福全的思念之情。
德妃在后宫溜了一圈,伴晚十分,即使屋内点着烛火,还是幽幽暗暗的,德妃娘娘脑袋上插着的簪子在烛光中晃动着幽幽的光晕,惹得宜妃娘娘酸了好一阵子。
自家老九巴巴的要去弄什么经济事务,钱赚的再多能有什么用,自家老娘还不是被比了下去。
于是伴随着这个孝期的开始,全城有点权势的家族都开始寻找着夜明珠的首饰。
第10章 相遇()
这些都和明珠无关,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裕亲王的死,让全城都跟着安静了不少,那些最为闹腾的权贵们,此时也都夹紧尾巴憋在家里。毕竟满洲贵族数来数去就那几家,几十年的婚嫁娶媳,早就彼此千丝万缕的牵连着了。
就连康熙爷都跟着素服茹斋,现在谁还敢顶风作案。
趁着大家都紧闭大门之际,明珠带着额娘和刚刚一起溜出了京城。
最近家里喜事不断,明珠的络子能赚钱了,安泰也没再出去闯祸了,甚至就是被大夫下了病危通知,熬一天是一天的乌雅太太身子骨也一天好过一天。
这不是回光返照那种不正常的错觉,而是真的一天天的好起来,心里有了新的信念,有了盼头,身体就自然而然跟着好了起来。
乌雅夫人觉得这些都是明珠病危时她的祈求被上天诸神接收到了。现在,观音菩萨佛祖都已经显灵来帮助自家,乌雅太太决定出门一趟,去寺里还愿。
京城周边有很多寺庙,其中有的香火鼎盛,里面供奉着被康熙爷接见过得得道高僧,有的却是一年都不见有几人去上香,其最主要的功能则是收容京里那些达官贵族的弃妇,要么就是遗孀、小妾、如夫人之类的。
明珠一行人挑的就是京郊香火最旺的皇觉寺。据说里面的慧了大师就曾受过康熙爷的接见。与之彻夜长谈。
庙里的菩萨很灵验,据说,就连南边的人都会来这上香。这里的姻缘签极受欢迎,寺庙依山傍水,前面有个慰冰湖,微波荡漾,种满了荷花,现在正是冒出花骨朵的时候。而后面则是一座小山,风景极佳,于是这也就成了城里贵人们来此散心消遣的圣地。
明珠只是雇了一辆驴车,车上铺上退下的旧棉被垫着,厚厚的,软软的,乌雅太太一行人坐上去,舒服极了。这也符合外人对乌雅家的定位。
拉车的是安泰,作为一个身高约一米九左右的大汉,他很轻易就驾驭住了那头俊俏不羁的小毛驴。看着它龇牙咧嘴做出一副顺服状,明珠差点被驴踢了的不忿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明珠倚在额娘的身上,迎面吹来的风让小脸紧绷绷的,可是出了京城,看到的再不是城内的严谨与肃穆,乡野景色真的能开阔胸怀,去忧解闷。
这让一家人都兴趣颇高。
一路上,伴随着明珠叽叽喳喳的话语和安泰的应和声,皇觉寺出现在眼前。
从山上一路下来的阶梯两边全是五颜六色的摊子,有线香,有木偶,还有一群算命的半仙。
寄放好驴车,支付了一半的费用——十文钱之后,明珠扶着乌雅太太,安泰拎着大大的竹篮子走进了寺里。就如明珠预料的一样,山上的斋饭有些贵,所以明珠就在家里准备了好些吃食。
庙里的香火味极浓,呛得明珠不能呼吸。这具身子,明珠也是最近才发觉的,她有轻微的呼吸道疾病,不过这里不讲究这个。也就只有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才能重视了,在穷人这,就是矫情。明珠只能稍加注意。
在忍耐着上了一炷香之后,明珠就随便扯了个借口,拎过菜篮子转身离开。
出了那个院子,嗅着空气中清新的大自然的味道,顿觉新生。
右边是慰冰湖,看着人头攒动的景象,明珠毅然决然的往后山走去。
后山是森林仄径,曲曲折折的在日影掩映中引去,不知道有多少远近,看起来却颇为吸引人。明珠随意的漫步走着,想着一会还要和额娘他们汇合,就只走到一端大石处便停了下来。
那山石的高度和形状都让明珠有种极想爬上去的冲动,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把篮子摆放到不会被打翻的地方,三下五除二,明珠就攀登到了极顶,站在上面瞭望,只能看到满山高高低低的树冠,有松树,有柏树,还有常见的桑榆槐。真是个飘渺沉思的好地方。站在这里真心的爽阔开朗,定神吸一口极清极冷的空气,感受着胸腔内四处游荡撞击的气体,明珠对着远方大吼了起来。
“啊~~~~~~~你好吗?大山?”
说完便觉得自己极为矫情,有种文艺青年矫情的范。幸亏没有来一句“啊~~那浓得化不开的绿啊~~~”
呵呵傻笑了一番,不过这么吼出来,倒是让明珠积累两个月的郁气一扫而空。有种焕然新生的感觉。
既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那就当做一切重新启程好了。
前所未有的虔诚跪了下来,明珠不假思索的闭眼合掌向天说道“愿我的母亲不再忧虑,愿哥哥早日康复,愿我们一家人平安快乐。”想了想,明珠又加上一句“恩,还愿四贝勒平平安安,不再让额娘担忧。暂时就这些吧。”
捎带嘴的事,明珠也真心的愿四贝勒一切安好,不然额娘不知还要流下多少忧思的泪。
外人眼里恐怕凄惨悲催的自己,岂知我此时过着止水浮云的般的生活。斜躺在大石上,明珠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哼着歌,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山石变得树影下,十三爷颇为好奇的扭头看着身边寒着脸的四哥。一脸的兴味。这小丫头竟然认识四哥,还这般诚信的帮着祈福。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怎么办?好想问,却又不敢~~~
树下布满干枯的松枝树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听起来痒酥酥的,一直痒到心里。
四贝勒挥挥手指,嘱咐下去。
“去查查。”
露在太阳底下的双腿被晒得发疼,躲在背阴处的明珠看了看大概的时辰,额娘他们差不多也应该给庙里所有的菩萨都上过香了(囧!这种广撒网的方式,菩萨真的会喜欢吗?)。明珠轻快的翻身下了山石,拎着篮子就往约定的地点小跑过去,留下一连串凌乱的脚印。
“你跑哪儿野去了?原本以为你早就来了,谁知我们等了半晌都不见人影,真担心你呢。”额娘看着跑近的小女儿,拿出帕子擦拭着她脑门上泌出的汗珠,女儿的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小孩子该有的好气色。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明珠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肤色也好了,个子也长高了。原本瘦瘦的小脸也被肉肉给填满了。只是从清秀的眉眼还能看出是小美女一枚。
乌雅太太一脸欣慰的看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