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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芃芃,靖宇这车可以啊!”陈明志忍不住啧啧赞叹。
一见陈明志上手摸了,和袁芃芃也算熟识的一个毛头小伙子也忍不住舔着脸问:“芃芃,这车,能不能也让我摸摸?”
这话一出,仿佛开了闸似的,各种认识的都来叽叽喳喳地问她:“芃芃芃芃,能不能也让我们摸摸?”
袁芃芃礼貌地笑:“这是我对象的,我也做不了他的主,你们还得问他。”
这话一出,问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当初刘靖宇随父亲被下放到小袁庄,虽然不是陈屯,跟这里大部分的人打的交道不多,但毕竟是邻村,陈屯认识他的人也不少。
但之前他那种身份,谁敢接近他?
大部分人都是漠视,少部分还会鄙夷、羞辱他。
一听要问刘靖宇,哪里会有人有脸问?
袁芃芃四两拨千斤把这事解决了,就指挥着两个表哥搬车上的东西。
米面粮油、肉鱼蛋奶、果脯坚果,各式各样的年货把后备箱和后排座位的空间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袁芃芃还给陈家的男人们买了五条烟、几瓶茅台酒,还有给陈家女人们买的衣服、护肤品什么的,以及给陈家小孩子的玩具
这阔绰程度,让还未散去的围观人员暗暗咋舌。
第96章 洞房花烛(第三次玄学)()
刘峰这几年可是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一开始;儿子连个朋友也不愿意谈;好不容易谈了个朋友;结果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姑娘小就小吧,虽然儿子干的这事儿确实不像话,但好歹是给他带了个对象回来。
谈了两三年,好不容易这姑娘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可以结婚领证了,结果新的婚姻法又下来了。
女人十八周岁不能结婚了;得到二十周岁才能结婚。
他能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他那个儿子混账,拐骗了那么小的女孩子;现在自食恶果,他又能说什么呢?
好在现在那孩子的年龄终于够了;可以结婚了;过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抱孙子了。
想到这里,刘峰又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要真是能抱上孙子;等了这么多年,也不算白等!
刘靖宇和袁芃芃这对未婚夫妇可不知道刘峰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现在正在为结婚用的婚纱吵架。
在袁芃芃满了二十周岁的那天,刘靖宇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去领了结婚证。
一直到大红色的结婚证到了她的手里,袁芃芃才有了点真实的感觉:她这是;结婚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已婚妇女了?
但是她还来不及好好儿消化这个现实,就得紧锣密鼓地筹备自己的婚礼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没了母亲的孩子;虽然刘靖宇还有父亲;袁芃芃也还有姥爷家这门亲戚。但是他们都是老一辈的思想;审美什么的也和他们这俩小年轻不太一样。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尽管预想到了筹备婚礼会很累,但袁芃芃还是毅然决然地扛下了这个重担。
当然,仅凭她一人,那肯定是要累死了。刘靖宇也尽可能地放下了手头上的一些工作,来参与自己的人生大事。
因为什么东西都是两个人在一起选,难免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在婚纱的选择上,两个人的意见分歧最大。
袁芃芃是想准备两套婚服,一套西式的,一套中式的。这个,刘靖宇自然是依着她。
中式的婚服是大红色的,交给有几十年手艺的老裁缝做,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配婚服的首饰什么的,袁芃芃也拿了金银珠宝出来,托了人重新翻做。
但是在西式婚服的款式上,两个人却各有意见。
袁芃芃是想要那种露背的鱼尾礼服,她现在的个头稳超一米七,再踩上高跟鞋,又优雅又有气场。
刘靖宇则是倾向于让她穿保守一点、中规中矩的西式礼服。
原因无它:他自己的媳妇,凭什么要让人看啊!
“我不管,反正这一套我是一定要穿的。你要是相中那一套了,那你就自己穿吧,我没意见。”袁芃芃强势地说,“好了,继续下一个,我们还有那么多东西没选呢,哪儿还有时间在这里耗?”
刘靖宇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袁芃芃打断了。
“要是这次的婚礼不合我意,我还结婚干嘛?干脆那证也别要了,婚礼也别办了。”
刘靖宇偃旗息鼓,不再捋虎须。
但是最后袁芃芃还是考虑到了他的心情,在露背礼服外面披了一条同为白色的窄披肩。
刘靖宇相中的那条婚服她也要了,准备轮换着穿。
一切都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一个月之后,终于到了婚礼的这一天。
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地在街上行驶,清一色的黑色轿车,车前全是大红色的花,两侧则是五颜六色的大气球,后面的车窗上贴着的是百年好合的窗花,喜气洋洋、气派极了。
而领头的黑色汽车仿佛又有些不一样,车身更长,车前的装饰更加丰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被扎成花束,贴在前面,彩色的丝带垂在两边。车身上贴着的,全是红色的双喜。
因为在去迎亲之前,准备了一场花瓣雨,现在的每辆车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红色的玫瑰花瓣。
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为这列不同寻常、难得一遇的迎亲车队驻足,有的人则是不由自主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十七,十八!”
惊呼声此起彼伏:“哎呦,足足十八辆汽车呢!”
普通家庭的人们无不为这惊人的汽车数量而感到惊讶,毕竟,现在大家接亲,比较普遍的还是自行车。
实际上,刘靖宇一开始设想的接亲车队,是九十九辆汽车。反正他是开汽车厂的,这么多也不是拿不出来。
还是袁芃芃阻止了他这个荒唐的想法:“你九十九辆车开过去,别的人还要不要过了?万一造成交通堵塞什么的,不是给我们的婚礼添麻烦吗?”
虽然结婚是件好事,大部分的人都愿意为接亲的车队让路,自己也能沾沾喜气,但如果接亲车队把路给堵的死死的,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刘靖宇最终还是同意了袁芃芃的建议:“行,那就十八辆,二九十八,咱也是长长久久。”
虽然汽车不能弄这么多,但刘靖宇又想了个招:摩托车车队。
于是,当人们用惊叹的眼光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十八辆汽车过去,以为终于完了,结果又看见了整齐划一、一身红皮的摩托车车队。
这摩托车车队可是正正经经的九十九辆一排三个,一共三十三排。
每一辆摩托车的尾巴上都绑了粉粉嫩嫩的粉色气球和红红火火的红色气球,配上大吨量、外表十分彪悍的摩托车,居然谜之和谐?
这样高调的迎亲车队忍不住让人好奇:什么样的新娘子如此幸福,能有这么风光的婚礼?
因为车队行驶得也不快,所以一些有心人很轻松地就跟上了他们的步伐,来到了新娘子的家。
陈家人是作为新娘子的娘家人上京的,帮着袁芃芃操持婚礼。
陈明礼还没结婚,但也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虽然跳脱的性子没怎么改,但也懂事了不少。
今天是他背着袁芃芃,把她送上婚车。
袁芃芃穿着大红色的对襟龙凤纹的中式婚服,长发被盘了起来,正中央戴着的是新打的凤冠,头上的其它地方也插满了钗子和步摇。
她的胸前戴的是金镶红宝石的璎珞,左手上是一个满绿的玉镯子,右手上是一串珊瑚手串。
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可是真的不轻松,得有个小二十斤吧。
多亏袁芃芃本身的力气大,才能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动作,美美地完成婚礼。
婚宴的场地,他们定的是一片露天的草丛,环境很好,是刘靖宇定下来的。
这边的婚礼布置又是偏西方的了,袁芃芃也换了那套保守的婚纱。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时候,天上洋洋洒洒下起了玫瑰色的花瓣雨,唯美动人。
还有两队小花童,男孩子是统一的小西装,女孩子则是款式稍不一样的小公主裙,每个人都挎着一个小花篮,里面是白色的马蹄莲花瓣。
白色马蹄莲的花语是:忠贞不二的爱情。
等到去各桌敬酒的时候,袁芃芃又换上了那套鱼尾婚纱。这套婚纱能把她曼妙的曲线更好地突显出来,而且加上了一条小的窄窄的披肩之后,更有一种奢华高贵之气。
婚礼的现场来了不少人,大多是袁芃芃的同学和现在的同事,以及刘靖宇生意上的伙伴。
都是精英,但这么别出心裁、盛大辉煌的婚礼,还是把他们震撼到了。
放到后世,这样的婚礼就算没有百八十万,那也是不少的,但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华国,这真的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份。
等婚礼结束,饶是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好的袁芃芃,也累得够呛:不仅身体上累,跟人寒暄打交道也弄得心累。
新郎也没好到哪里去,刘靖宇今天迎亲的时候可是被捉弄地够呛,后来一路敬酒什么的,饶是他这几年不少应酬,酒量大有长进,可也还是喝多了、喝醉了。
陈老娘经过的事儿多,早就预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早早地就在屋里准备了醒酒汤,再三叮嘱了袁芃芃,让她一定要给姑爷喝。
但袁芃芃实在是懒得动弹,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哪里还能伺候着刘靖宇把醒酒汤喝了?
袁芃芃瞥了一眼手边的男人,可能真的是因为喝多了不舒服,男人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子,西装外套也被他脱了,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饶是如此,他也嫌不够,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手也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
“喂,那里有醒酒汤,你快去喝了。”袁芃芃促狭地往他脸上拍了拍,见他没反应,又催了催,“你听到没有?快去喝了,喝了就不难受了。”
男人被她烦的不行,嘟嘟囔囔地睁开了眼:眼神还算,清明?
袁芃芃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以为他是醉的不轻,手刚摸上他的脸,还没拍打呢,就被人猛地抓住,压在了身下。
袁芃芃彻底懵了,再去看身上的男人: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啊。
疑似喝醉的人却一点儿也不老实,两只大手胡乱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灵巧地解着她的婚纱。
袁芃芃闻着他嘴里的酒味儿,觉得脑子晕晕的。
刘靖宇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人都脱地赤条条的,然后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往被子里一钻
一室琴瑟和鸣、歌舞升平。
第97章番外 1(玄学)()
袁青站在监狱外面;看着这宽阔无垠的蓝天;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十五年了,终于离开那里了。
她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里,不曾回头,将沾满铁锈的监狱大门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袁芃芃已从京城大学毕业,用了五年时间,拿的是文学和历史学的双学位。
王老爷子和周教授建议她去国家部门工作;但她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选择了一家与国家有密切合作关系的研究所。
虽然为国家工作;得到的资源更多,研究机会也会更多;但她身怀不可告人的秘密;留在国家部门;受到的关注可能也会更多,不太安全。
毕竟;虽然自从她结婚后,就有意识并且努力地控制自己少使用系统,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而且,刘靖宇其实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什么;不过是相信她;不问不说罢了。
两位老者都对她的选择有些不解,但也尊重她的选择。
至于那家研究所的负责人;京城大学历史系的另一位教授——张教授;就更高兴了。
他老人家是知道袁芃芃的本事的;可以说,是年轻一辈里,历史学的佼佼者了,至于考古这一方面,完全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说实话,他都没想到袁芃芃会放弃进国家单位的机会,来他这个成立了也没多少年的研究所。
因为上述的种种原因吧,张教授给袁芃芃开出的条件是研究所的最高待遇。
所以,袁芃芃的工作也是相当不错的,事业顺遂,婚姻幸福,她现在也是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妥妥的。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最好的待遇也就那么几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这么年轻,却已经是拿着和五六十岁的老专家一样的工资了,自然有人不服。
其中一个,是一位仅次于研究所三位大拿的一位老专家,也是四五十的人了,对袁芃芃比他多拿二十块钱的工资十分不满。
但大家都是文化人,他自然不会明面上对袁芃芃怎么样,甚至明面上,他还是一副爱护小辈的样子。
只不过,可能真的是不爽吧,袁芃芃总觉得,他每次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的时候,说的话里总有一种倚老卖老、拿她的年龄来说事儿的感觉。
知道这位辛教授的真面目,还得是多亏了他自己。
或许是忍不住了,有一次袁芃芃前脚走,辛教授后脚就“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他可能以为在前面拐了个角的袁芃芃决定听不到,奈何这位的听力实在是超出人类范畴
总之,现在袁芃芃和辛教授碰面的话,两个人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礼礼貌貌,但实际上都在心里憋着坏骂对方呢。
袁青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五年,提前释放。可能真的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现在分外喜欢这种平淡的日子。
她在狱中待了十五年,出来后和社会完全脱节了,而且她也三十岁了,却苍老得像个四五十的中年妇女。
就算是她把自己坐过监狱的事儿给瞒了下来,在偌大的县城里,她也只能去干那些体力活,一点体面也不讲的活。
袁青怎么甘心?
她可是为了一顶兔皮帽就敢害人的,现在让她过这种生活,住又脏又臭的臭水沟,辛苦赚钱买的粮食还会被老鼠偷吃,她如何甘心?
但她也不敢回小袁庄,回到那个谁都知道她的底细的村子,大家看她的眼神必然比现在的生活还要难以忍受。
一切都毁了,她的人生全毁了!
袁青坐在去京城的火车上,抱着她几乎空无一物的行囊,心里其实茫然得很。
这段时间,她想尽办法打听袁芃芃的消息。
她还真的是出息了,袁青不过是随便打听打听,还真的有很多人知道她的消息。县城一中更是把她放在了优秀校友榜的前排。
袁青握紧了拳头,青筋爆起:袁芃芃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就算出狱后,也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不见天日。自己却青云直上,变成了什么成功人士。哈!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京城能去干什么,但她就是不甘心、不死心。
凭什么?凭什么她袁芃芃把人毁了之后还能这么心安理得?
凭什么她袁青就得活得猪狗不如!
袁青的手悄悄伸进了衣袖里,摩挲着那边带着刀鞘的水果刀,心里安心了不少。
等着吧!她一定会让袁芃芃付出代价的!
张教授看着桌子上这一叠厚厚的资料,冷静地翻了起来。
把这上面的内容都粗略地看过一遍,张教授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喃喃自语:“原来,她还把凭借着自己烈士遗孤的身份,把人家送到监狱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