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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芃芃幽幽地看了林双双一眼:“我是六三年的”
我现在只有十五岁啊摔!
林双双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啊?你这么小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我看你完全就是一个大姑娘的样儿,还以为你”十七八了呢。
“没事没事,”袁芃芃从兜儿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来,递给娇娇,“这不是第一次,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陆陆续续,宿舍里的姑娘都来齐了。
袁芃芃把今后要相处一阵子的几位舍友都很隐晦地打量了一番。
年龄最大的就是林双双了,她是五零年生人,今年周岁二十八了,孩子都四岁了,是老三届的学生;老二是楚晴,今年二十一;老三老四老五差的不多,都是十九岁的姑娘。
年龄最小的就是袁芃芃,她一个六零后,混在一堆五零后里,居然也没有太不协调。
可能是这个年代,小孩子得到的营养都不够,袁芃芃一个刚刚发育的,胸前的小馒头都比她们几个大。
虽说是小馒头,但在袁芃芃一天半个木瓜一杯牛奶的照料下,还是不容忽视的,反观这些基本已经发育完了的小姐姐们,胸前都是一不小心就“失踪”的小笼包。
但林双双的身材又另当别论了。她身上有一种典型的熟女风情,虽说是贤妻良母、温温柔柔的类型,但人家要什么有什么。
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也绝对不会少。
因为是刚见面,大家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就算是认识了,之后就是各干各的事。
有一个女孩子,性格比较腼腆,袁芃芃怎么热情地捧场,让她来个自我介绍,她都是支支吾吾,半天都只是说了一个名字。
袁芃芃觉得可能是性格不同,之后还偷偷给她道歉。人家明明不喜欢这样,你非得起哄让人家做自我介绍,这就不叫热情了,叫为难人。
戴荣红着脸,冲袁芃芃连连摆手,小声地说:没、没关系的。”
袁芃芃不太擅长和这样娇花一般的女孩子打交道仍旧掏了一袋瓜子出来,和几个舍友分了,多给戴荣抓了一把。
她安置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挑了一件浅蓝色体恤,配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黑底白条的运动鞋,又从自己的橱子里找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戴上,涂上厚厚一层防晒霜,就打算清清爽爽地出门了。
这一身打扮在后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在牛仔裤还没有大量引进的如今,实在是很新潮的存在。
同宿舍的女孩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过进了一趟洗手间,就换了一身这么洋气的打扮,都觉得叹为观止。
林双双是京城本地人,家里是住在军区大院的,自从邓老把控全局后,她们家这种一直支持邓老的,也都跟着水涨船高了。
就说她爷爷今年收到的上好的茶叶吧,足足比去年翻了十倍!他们兄弟姐妹也被人塞了不少礼,她也收到过一天牛仔裤,听说是外国人流行的玩意儿,但可没这个漂亮。
不过林双双能凭实力考上京城大学的,还是对学习和物理实验什么的更感兴趣,她不过惊讶了一下,便把这件事丢开了。
袁芃芃打扮得这么“新潮”,一是现在大环境松泛了,这么穿顶多会被人频频行注目礼,不会拉着你去,说你“伤风败俗”;二是跟她要去办的事情有关,穿成这样,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优渥的女孩子。
这年头,还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房产中介,因为大部分都是单位给分配房子,商品房很少很少。
而那些私底下的路子,袁芃芃初来乍到,也不懂,贸贸然去找,找不找得到另说,重点是容易被人坑。
袁芃芃的计划是先大街小巷地逛,或者是问那些在树底下纳凉下棋的老大爷。没办法,这种方法虽然笨了点,但胜在安全。
如今北京的房价还没有后世那么高,她手头上的现金应该是够了。如果不够,她就偷偷卖两根金条,或者是再干几次私底下买卖手表的活儿。
之前她去上海,满大街小巷地逛,也是存了在那里买房子的想法。但现在买房子是比较麻烦的,有户籍所在地的限制什么的,她就只是实地考察了一下,打算等一等,只要赶在房价上涨之前置办房产就可以了。
住在同一屋檐下,总有许多不便。袁芃芃不仅要控制住自己不使用仓库,还得注意自己一些具有超前意识的衣物什么不被发现,实在是心累。
林双双在京城有家,她只是第一天来了一趟宿舍,认了一下舍友,熟悉熟悉环境,就包袱款款地回家住了,连书都带走了。
袁芃芃看得羡慕:她也想啊!
她的生活作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她们平时在家,都是要干不少活儿的,中午基本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也没有那个时间。
现在来了大学,虽然不用干那么多活儿了,但中午时间是用来看书或者收拾东西的,有的时候不免会弄出一点声响来。
袁芃芃就不一样了,她是无论如何,一天要睡足十个小时的,而且中午一定要睡午觉,不然一整个下午都没精神。
而且她自从在商城里买了家务机器人,就再也没自己动手做过家务,现在要自己手洗衣服,实在是不习惯。
还有晋粒,它已经很久没有出来透过气了,虽然也不是没有她们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但是袁芃芃总担心会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就一直不放它出来放风。
综上所述,找个房子,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袁芃芃在近期的计划书上,郑重地写下了一行字,并用了加粗的符号。
她只要一下课,就往学校外面跑,终于在第三天,找到了两所比较中意的房子。
这两所都是四合院,只不过一个是整个四合院,离京城大学较远;一个是半个四合院,离京城大学极近。
离京城大学近的房子的房主,报的价格极其实在。他家老爷子之前是被的,房子自然也被收回去了,现在房子被还回来了,却只还了一半。
没办法,原来被收公的房子里早被分配给了一大堆人,能还一半,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就这一半房子,也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原本正房的门上悬着一块木雕的牌匾,上面的花草树木、传奇人物都栩栩如生,十分传神,现在这块牌匾早已不知去向了。
而屋里的家具什么的,更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西厢房原本放着一张拔步床,用的是上好的榉木,四角及床沿以十根立柱坐落在方形须弥式台座上。上部四圈各镶三块楣板,上面是浮雕折枝花卉纹,楣板下是夔纹倒挂牙子。床围及床牙上是浮雕卷云纹,床前门围子则是浮雕折枝花卉纹。
现在?
台座塌了一个角,两块楣板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上面的浮雕都磨灭了不少,云纹和花卉纹都没有什么分别了。
就连台柱,都有一根的中间被撞了一个小坑。
袁芃芃看到这些的时候,真的能体会到之前王老爷子那种痛心疾首:好好儿的东西,传了百年的东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房主也是个心疼物件的人,他都不忍再看那拔步床了:“这屋子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就是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这屋子漏雨。而且,那边住的人,很不讲道理。”
他就是因为跟那些住户不和,才要贱卖了这房子的。
“我看你是京城大学的学生,对这些东西也懂,不是个糟践物件的人,所以才想着卖给你。但是这里真实的情况,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房主如是说到。
“您是个实在人。”
这四合院,是个二进院,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两部分,前面归原房主所有,后面则是那群住户。
也就是说,他们要回家,就必须经过前院,而他们从前院过的时候,谁也保证不了他们会做一些什么。或者摘一朵花园中的牡丹,或者顺走一块放在院子里的香皂。
而且,这样也保证不了袁芃芃的隐私。
斟酌再三,袁芃芃还是觉得买下来了。她准备把除了西厢房的房间,都给封掉,只留一条通往后院的路。
西厢房相对来说,离后院较远,比较清静。
到了交易的时候,袁芃芃没有拿出他要的3000块钱来,而是拿出两条大黄鱼来。
房主结结实实吃了一惊:“这太多了!”
这种民国时期的大黄鱼约重312、313克,而现在的国际金价为大约220美元一盎司,而现在美元与人民币的汇率大概为1:2,一盎司为2835克。
两条大黄鱼,这是四千多块了。
但袁芃芃觉得,就冲着西厢房的那拔步床,和东厢房那一整套楠木家具,这两条大黄鱼给得就不亏。
但房主死活不答应,最后又找给了袁芃芃一千二百块钱。
另外那一套“口”字型的四合院她也买下来了,那房子里倒没有什么比较珍贵的物件什么的。
但她也没想过出租,一个是她现在并不缺钱,再一个就是,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套四合院,她也不舍得让租户糟践房子。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袁芃芃就迅速搬离了宿舍,这房子里京城大学的门口也就两千米的距离,以她的速度,跑着只需要六七分钟。
搬家的那天,她不仅请了同宿舍的另外五个人,还请了王老爷子和廖老爷子。
王老爷子平反后,没有再去教书,而是主动请缨去管图书馆了,所以她们宿舍的几个人并不知道这位是京城大学的教授。
袁芃芃弄了十二道菜,就摆在院子里,酱肘子、烤鸭、东坡肉、烧鸡、烤猪蹄
几乎全是硬菜,偶尔有些青菜,也是像京酱肉丝中的小葱这种分量。
因为宿舍里的楚晴和蒋美云都是南方人,所以她做了两手准备,给大部分人准备的是白面馒头,给她们俩准备的则是一锅晶晶莹莹的米饭。
第63章 考试()
同宿舍的五个人则是凑钱给她买了一点水果;然后回宿舍自己包好的。
用了一点彩纸和红绳,倒是红红火火的,很是喜庆。
从袁芃芃平时的吃穿打扮上;几个人很容易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出身比较优渥的姑娘,几个人就捡比较贵、比较稀罕的水果买的。
像是樱桃,贵的要死,都快赶上肉了,但她们咬咬牙还是买了两斤。
不管之前觉得自己拿的礼如何给面;五个人一看到这桌菜;就知道,这礼还是给薄了。
王老爷子也是啧啧赞叹:“呦,囡囡,这么一大桌子菜;都是你做的?你这厨艺见长啊。”
袁芃芃厚着脸皮接受了这夸奖:“也算是我自己弄的吧,我准备了一整个下午呢!光买食材;我就弄了整整三个小时。”
王老爷子不愧是文科类的教授出身;很敏感地就发现了她语言中的漏洞:“什么叫‘也算是’,难不成还真的有人帮你?”
“当然没有人帮我;”袁芃芃一口否决,“就是这烤鸭是在便宜坊买的,这猪蹄是在前面那一条街刚开的那一家店买的;酱肘子是在学校食堂买的”
“停停停;”王老爷子哭笑不得;“合着你这一大桌子菜;都是买的现成的?”
“那——”袁芃芃眼珠子一转,笑了,“怎么可能呢。只能说有一部分是买的,还是有一部分是我亲自下厨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廖老爷子插了句嘴:“好像,最近多了不少个体户啊。”
一提到这事,大家都好像被打开了话匣子。
“我前几天还去一个老裁缝那里,请她给我孩子裁衣服,那手艺是真的好。”林双双感叹道,“跟我自己给她做的衣服,压根儿没法比。”
“我之前也见到过个体户,卖的是手绢和头绳,”性格比较活泼的宋兰玉也说道,“都是些小东西,但真的挺好看的。”
“我之前认识一个在代销店当售货员的,”马梅梅压低了声音说,“她对这些干个体户的,很有意见。”
“有意见保留,”袁芃芃接茬道,“我觉得对咱们老百姓的生活非常又益处,小部分人的利益,那不叫共产主义,得大部分人都得到实惠,让大部分人的生活越过越好,那才是共产主义的真正意义。”
“你这话说得好啊,”王老爷子在中央也有几个老交情,虽然只是些小人物,但消息也算是灵通的了,“无论怎样,让全国人民都能过得好,社会公平,那就是共产主义了。”
“老王,你看着吧,”廖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咱们中国,一定会成为像苏联那样的世界强国的。”
袁芃芃在心里偷偷吐槽:苏联那样?都把自己作成“前”了,咱们还是坚持中央的政策就好。
“快吃菜吧,这烤鸭就是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袁芃芃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危险,现在可还不是能够言论自由的时候,连忙招呼大家吃饭。
“行,咱不谈这个,不谈这个。”王老爷子拿起了筷子,冲袁芃芃示意,“囡囡啊,你是主人,这第一筷,得你来。”
“好,”袁芃芃早就瞄准了一块东坡肉,“我先来一块这个,这个酱汁儿啊,是我自己浇上去的,可好吃了。”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肚皮浑圆,实在是太好吃了!
王老爷子躺在躺椅上直哼哼:“我说囡囡啊,你这些东西都是在哪里买的?那个京酱肉丝啊,手艺可真好!”
廖老爷子也忍不住说:“还有那个回锅肉,哎呦,真够劲!”
“那是我请卖肉的师傅帮我处理好,我自己做的,也没啥诀窍,就是多放酱油,舍得放糖,舍得放油。”袁芃芃看着这一大桌子空空的盘子,也是十分惊讶,这么多菜,他们八个人,还都是老人和小姑娘,能吃完实在是不容易。
“哎呦,我可吃出来哪些菜是你做的了。油多味重,通常还放辣椒,那就是你做的。”王老爷子悠闲地说。
“您甭说这个,就问您一句,您好不好吃吧?”
“好吃。”王老爷子回答得毫不犹豫。
“能听到您这一句话,也不枉我忙活这么一下午,得嘞,你们都歇着,我去收拾收拾东西。”袁芃芃吃得也多,或许是有人跟她抢着吃饭,比较香。
王老爷子真的是老顽童一个,刚才数他吃得最欢,他不仅吃,还带点评的。
比如烤鸭,袁芃芃买的是焖炉烤鸭。
他就说:“这种焖炉烤鸭,没有果木明火烤制的那种清香,但外皮油亮酥脆,肉质细滑白嫩,口味鲜美,配上这个酱吃啊,真是绝了。”
就他说的工夫,烤鸭早被人吃了一小半了,他又去和廖老爷子抢:“哎哎哎,这我的,我的!”
廖老爷子只能无奈地给他:“好好好,我给你,给你,你别闹”
袁芃芃端着盘子去院子里洗,把这一摞放下,发现旁边随着又落下一摞,抬头一看,是最腼腆的戴荣。小姑娘羞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帮你干点活儿,她、们在屋里收拾,我,我帮你洗、洗碗。”
“这怎么能行呢?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一向内向的戴荣却出乎意料地固执:“行、行的。”
袁芃芃干家务活儿实在不是好手,刷一个盘子的时间,戴荣都把那一摞刷的干干净净的了。
以前没人比着,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干活儿挺利索的呢
客人执意要帮忙,而且这大部分的活儿都是客人做的,袁芃芃实在过意不去,就又回屋子里包了几个礼盒,一人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