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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你乖乖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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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脸涨得通红,但还是磕磕绊绊地开了口:“那个,我、我们跟你换你手腕上的红头绳。”

    说着,他就摊开了手,露出手心里的两颗大白兔奶糖。

    道理我都懂,但你这搭讪手段稍稍有点次啊!

    小姑娘见她不说话,着急地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本来害羞地不得了的男孩咬了咬牙,又从兜里掏出来两块糖,委委屈屈地说:“我、我只有这些了”

    袁芃芃:怎么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小姑娘想了想,把自己头上的头花摘了下来,放在了哥哥手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袁芃芃把手腕上的皮筋儿摘下来,放在男孩摊开的手里:“好吧,我跟你们换。”

    小姑娘眉开眼笑,第一时间就把新得的皮筋儿举到哥哥面前:“扎!”

    男孩手忙脚乱地把手里东西往袁芃芃怀里一堆,然后就开始苦大仇深地对付妹妹的头发。

    小姑娘的头发还是挺好的,又多又黑,还是那种很顺滑的,从头发的品质就能看出家境不错。

    袁芃芃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发梢:头发稀疏就不说了,枯燥如杂草她又不说了,可这焦黄焦黄的颜色没法忍啊!

    虽然现在跟这小姑娘的头发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现在这种情况,其实比她刚穿来的时候要好多了。

    那个时候,这么小的孩子,头发也不算特别长,居然有分叉!要知道,她上一辈子的时候,即使到了十八岁、头发长到了半腰,可是都没一点儿分叉的。

    可惜,小姑娘的头发再好,也拯救不了她哥哥的手残。

    男孩笨手笨脚地把小姑娘的头发拢到了一起,却不小心在前面造出了好几个“鸡窝”;好不容易把手腕上的皮筋儿取下来,却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掉了下来

    小姑娘很坚强,即使自己的头发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糟蹋,爱美的心却依旧压倒了一切,依旧乖乖地任由自己哥哥折腾。

    只是偶尔,头发被扯疼的时候,小姑娘会忍不住露出要哭了的表情。

    委屈巴巴

    袁芃芃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拉开男孩,把东西粗鲁的往他怀里一塞:“放着我来!”

    袁芃芃留出了前面的刘海,从腰包里掏出梳子和另一根红色的皮筋儿,利落地给小姑娘梳了两个小羊角辫,中间的那道杠儿她还别出心裁地分成了闪电的形状。

    她麻利地给小姑娘弄好,又从包里掏出一面从废品回收站淘来的、精致的小镜子,举到她面前:

    “你瞅瞅,好看不”

    小姑娘显然很满意,抱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还给了她:“谢谢姐姐。”

    虽然声音轻轻的,但比之前亲近了不少。

    袁芃芃:我对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她忍不住轻轻地在小姑娘头上拍了拍:“不谢不谢。”

    男孩这才如梦初醒,不迭地道谢:“谢谢谢谢”

    话匣子一打开,就有收不住的趋势。男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原本是带她去买新的头花的,但是她见了你手腕上的那个发圈,就不要别的了”

    “没事没事。”袁芃芃不在意地摆摆手。

    男孩坚持把糖塞到袁芃芃的手里,还拿出了一张一毛钱的毛票,羞涩地问:“你这个发圈,是在哪里买的啊?”

    “外地买的。”

    男孩恍然大悟状:“哪个外地啊?”

    袁芃芃:她总不能说是买的吧

    “是别人捎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里买的。”袁芃芃有些别扭地扯了个谎。

    “哦哦。”男孩点头如捣蒜,“那你还有多余的吗?我按一毛钱一个,跟你多买一点行不行?”

    袁芃芃有些意外:“这个皮筋儿很结实的,只要你不去刻意地扯它,它不会轻易地坏的,能用很长时间的。”

    “不是,我不是给我妹妹买,”男孩习惯性地又去挠头,“我是觉得我妈可能也喜欢这种发圈。”

    袁芃芃:这么孝顺的孩子,真心不多见啊!

    之前看他对妹妹那么好,袁芃芃对他就很有好感了,现在发现这孩子居然还这么想着他妈,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袁芃芃果断地从包里又掏出两根皮筋儿来,问:“你要多少?”

    男孩很高兴:“够了够了,有这两根就够了!”

    他把手伸进裤子兜儿里,掏了半天,却只掏出来几个一分的钢镚儿。

    他尴尬地收了手:“我我今天好像换衣服了,这个裤子兜儿里,没啥钱。”

    袁芃芃刚想说那送给你吧,就听他接着说:“你能跟我回家拿钱吗?”

    袁芃芃晕晕乎乎地牵着小姑娘,站在这栋家属楼下,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很像拐子的操作,她是怎么轻易地就相信了的

    但男孩确实不是拐子,他从自己的存钱罐里掏出一张两毛的票子来,想了想,又从他家柜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来,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人家对他这么好,他也得回人家点什么啊。这个小女孩一看就是家里条件特好的大雾,一般的东西送不出手,只有送这种从国外来的稀罕玩意儿,才不算失礼。

    袁芃芃很是惊讶地接过了他额外的礼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

    男孩不明所以:“没有啊,我们家跟邻居们没什么两样。”

    袁芃芃打量了一下这栋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的居民楼。若有所思:看来不止是一家有钱,这里所有的人家,应该都挺有钱的。

    “你们这里的其他女孩子,也会喜欢这样的皮筋儿吗?”

    男孩听到这种话,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

    “当然喜欢了!”这却是一直乖乖的小姑娘鼓起勇气来说话了,“这么好看的头绳,她们肯定都很喜欢!”

    袁芃芃想了想,觉得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挣钱的路子。

第38章 奶狗() 
天色已晚;但袁芃芃有系统加持;即使是在没有一丝亮色的傍晚走乡间小路;也依然走得稳稳当当的。

    她今天碰上的那对兄妹姓赵;男孩今年12岁了,叫赵存周;女孩今年才6岁;叫赵熙媛。

    这是两个与小袁庄的孩子们;完全不同的名字。

    这兄妹俩的生活,与小袁庄的孩子;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家兄妹的父母,都在政府部门上班;用后世的话说,都是高级别的公务员。

    他们那栋家属楼里;住的也都是跟赵家差不多的人家,平时袁芃芃想进,那是进不去的。

    这一次是因为有赵家兄妹带着;她才能被放行。

    这些人家;有票有钱不说,还舍得花票花钱;而且,跟他们大规模地往来,只不过是用头花换点东西,应该没人会说什么;也应该没人敢说什么。

    如果是单独和一家的女孩子来往;那难保这家有什么政敌啊、对手啊之类的;但如果是广撒网、多捞鱼,谁会傻到和所有人为敌呢?

    袁芃芃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现阶段的生财之道了,今天她以五毛钱不要票的价格,卖给了赵熙媛小姑娘一根带着红色小球球的发圈,还额外赠了她一根亮亮的金色小卡子。

    小姑娘爱不释手,当即就别在头上了。

    袁芃芃见状,笑得更欢了:这不是给她免费打广告嘛!

    她动力满满,连回家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这一天虽然累了点,但是大大满足了她憋了好久的购物欲,还找到一个生财之道,还是很值的!

    袁芃芃的眼睛即使是在夜里,那也是很利的。越靠近家,她越觉得大门底下好像有个东西在微微蠕动?

    好像还有轻轻呜咽的声音?

    袁芃芃三步并做两步,快步来到那一包报纸前,轻轻揭开一点:是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奶狗。

    那么,接下来是这种发展?

    袁芃芃惊喜地一把抱住了小奶狗?还是爱怜地把它揽到了怀里?

    不,你想多了。

    袁芃芃虽然还是很喜欢这种萌兮兮的小奶狗,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应该先查清楚吧?

    袁芃芃瞅见了旁边的小纸条,拿起来一看:这歪歪扭扭的狗爬字是什么!

    她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陈老娘担心她的安全,特地等这一片远近闻名的凶狗下了崽,给她抱了个头最大的那一个。

    这纸条是陈明礼写的,还表达了他个人对袁芃芃的羡慕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坚信这只巴掌大的小奶狗长大了,可以成为一只威风凛凛、人见人怕的大狼狗。

    袁芃芃打开门,抱着这一堆报纸进了门。

    她从商城买了一个光溜溜的小纸箱,用她从废品回收站扒拉回来的旧报纸铺了一层,然后又用便宜的旧棉花铺了一层,最后翻出堆积在仓库的灰布,铺了两层,做成了小奶狗的家。

    进了屋,这小东西没这么瑟瑟发抖了,待在一堆旧报纸里,乖乖地看着新主人。

    这只奶狗无疑是一只中华田园犬,还是本地的,但皮相意外地还不错。浑身雪白,小巧玲珑的,就是很是有些瘦。

    袁芃芃尽心尽力从仓库里提了一壶早就烧好了的热水,把浑身冰凉的奶狗放进盆里。趁它还无力反抗,痛痛快快地给它洗了一次澡。

    中间这小东西缓过劲来了,数次想挣扎,都被她用武力给镇压了。

    洗澡的时候又发现这小东西肚皮瘪瘪的,袁芃芃又把她晚上的饭给拿出来,让小家伙好好地饱餐了一顿。

    这小家伙不仅长得很乖巧,性格也很乖巧,在外面冻了那么久,也不哭不闹的,她这么折腾它,它也只是小幅度地象征性挣扎一下,乖得很。

    洗完澡之后,身上的毛都塌了下来,显得更小了。

    袁芃芃左看看右看看,产生了一个深深的怀疑:这家伙,真能看家护院?

    “我得给你起个名字啊,”袁芃芃折腾了大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个重要问题,“叫你什么呢?你这么白,叫六哥吧。”

    “我以前就认识一个可白的人,习得一手好跆拳道,她就叫六哥,你就叫六哥好了。”

    袁芃芃任劳任怨地把奶狗给伺候好了,又往它的被窝里塞了一个小小的热水袋。

    第二天,这只中华田园犬已经完全恢复了精力,颠颠地跟在袁芃芃身后,跑前跑后,粘人得很。

    袁芃芃有的时候嫌烦,但是训斥的话都到了嘴边,就看到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这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袁芃芃把昨天买的糕点往陈家送了一半,陈老娘不高兴,埋怨她说:“你这傻孩子!这钱不能这么花。”

    “没事儿,姥娘,我还能挣呢!”袁芃芃故作神秘地凑近了陈老娘的耳朵,“您猜,我昨天挣了多少钱?”

    陈老娘压根儿不信她:“你小孩儿家家的,能挣着什么钱?”

    袁芃芃不乐意了:“您之前也说过这话,但我那次就弄了一只兔子来!”

    陈老娘一副应付小孩子的口气:“好好好,那你说,你挣着什么钱啦?”

    袁芃芃一脸傲娇地从腰包里抽出那七块八毛六:“看,这是我用药材换的!”

    陈老娘惊的不得了:“傻孩子,你咋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呢!”

    当她听完袁芃芃赚钱的过程,整个人都傻掉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说的是真的?就那些草,也不是人参,能换这么多钱?”

    “当然是真的!”袁芃芃挺起骄傲的小胸膛,面不改色地糊弄陈老娘,“我上山采了好久的药呢!您不是还嫌我老是不着家么?我就是弄那些药材去了!”

    陈老娘连连惊叹,一个劲儿地说着“没想到”,高兴地今天中午又摸了两个鸡蛋加餐,却始终不提让陈家人也跟着袁芃芃去采药材的事。

    袁芃芃心里有些复杂,她其实也不想提这事儿,因为这药材根本不是在山上采的,是在系统商城里买的。要是真的勤勤恳恳地山上找药材,普通人的话,想找那些药材,那得多长时间?

    如果运气不好,一天过去,双手空空如也,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只找到药材还不行,挖药材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万一弄坏了,那肯定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所以,如果陈老娘提了,她就打算放任他们干两天,等他们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她再拿着一大堆药材出来,通通都推到运气好上面去。

    这样,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陈老娘怎么也不提这事儿,显然是不想占她便宜,她就有些纠结了。

    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显于人前的,袁芃芃很快就放开了:无解的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

    袁芃芃把六哥安置好,才上桌吃饭。

    陈老娘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快过年了,咱家里的东西也该置办起来了,后天就是集了,等那个时候,把东西都买全了吧。”

    胡氏和钱氏都应了句:“哎。”

    陈老娘又以一种慈祥到诡异的眼神盯住了陈明志,用一种很欣慰的声音说:“等过了年,咱明志也十七了,你三爷爷家的石头跟他一般大,今年都生了个小子了。我看着,也该给明志置办起来了。咱屋后头还有一块地,还能再盖一间房,年后早点把房子起出来,咱明志也能早点娶媳妇。”

    陈明志通红着脸,讷讷地不说话。

    长辈们都用一种诡异的亮闪闪的眼神看着他,陈明义直接就嘲笑自家哥哥起来:“你瞅你那熊样,一说娶媳妇,就乐的跟啥起来。”

    陈明志的脸更红了,梗着脖子,努力拿出做大哥的样子来:“你、你懂啥?小屁孩儿一个,你看你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我咋说你”

    袁芃芃完全被吓傻了:陈明志今年虚岁才16好不好?他的法定年龄是15周岁好不好?婚姻法规定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22周岁好不好?这岂止是早了一点点啊!

    这个时候婚姻法都已经实行二十多年了吧?难不成,,婚姻法不管用?

    袁芃芃憋了许多话在心里,最后只憋出来一句:“那,那怎么领证呢?”

    陈老爹原本也言笑晏晏,听到这话,大感意外地看了袁芃芃一眼,笑了:“哟,咱们芃芃还知道领结婚证呢?不妨事的,等他们生上两三个娃,再去领也行。”

    “那,那报户口呢?”袁芃芃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只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嗨,这都不是事儿,跟大队长打一声招呼就行了,到时候分口粮,不会少了孩子的。”陈老爹不在意地说。

    袁芃芃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1953年人口普查的58亿和1964年人口普查的69亿,是假的吧?加上那些没报户口的人,感觉这个时候,咱们人口就能上10亿了。

    陈老娘出来结束了这个话题:“你们都扯到哪里去了?这媳妇还没影儿呢,就想要小娃娃了?”

    “我看呀,先一步一步来吧,把房子起出来,媳妇自然就有了。”

    袁芃芃最后是带着一地的被震碎的三观走的,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十六七岁就结婚,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第39章 赶集() 
离1973年的除夕越来越近;小袁庄也越来越有年味儿了。

    腊八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腌腊八蒜、做腊八粥了。袁芃芃家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也弄了一锅稠稠的、黏黏的、甜甜的粥;她给六哥一碗,剩下的自己“呼噜呼噜”喝的也不剩多少了。

    不剩多少;也还是剩了。袁芃芃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皮;看着锅里剩的锅底,犯难了: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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