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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跑到这里躲清静来了。”潘氏抿嘴笑道:“谁让你是新及第进士,声名远扬,谁人不想与你结识一番。”
“若是前来交友讨教,我自然是欢迎之极。”楚质摇头叹气道:“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为什么这样说?”潘氏好奇问道:“难道他们还能为别的事情而来?”
“本家伯叔兄弟也罢了,没有想到连外人居然也这样关心我成亲与否,见面才说上几句,就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打听起来。”楚质苦笑道:“有时候我真想愤然而起,拂袖而去,可惜没有这个胆量啊。”
“如果你真敢如,定然落得个持才傲物,目中无人的评价。”潘氏轻笑道,美目轻盼,若有所思。
“确实如此,风评害人啊。”楚深以为然道,人啊,当明白什么是规矩之后,心中便有了顾虑,看似是受到拘束,没有自由,其实何尝不是成熟的表现,毕竟对于不讲规人,可能在自己看来得到许多,可是失去比得到的或许更多。
“那你早些个媳妇,不就没人再烦你了吗。”潘氏笑道。
“我却是想,可您不赞成啊。”楚质笑说道,看神态和样子似乎只是一句笑谈,厅中的随从婢女并没有多想,但是潘氏可不这么认为。
楚质眼中看到认真的神色,潘氏心中暗暗叹气,挥手说道:“你们去取些茶点来。”
两个婢女微微然,桌上不是已经有几盘糕点了吗,随之反应过来,明白潘氏的意思,下面的谈话不是她们应该知道的,连忙柔身行礼而退,站在厅门两旁,自觉将闲杂人等拦在了厅外,不许进去。
“质儿,以的才智,难道不明白婶娘为何这样做吗?”潘氏轻声说道:“初儿是个好孩子,可却不是你的良配,你应该清楚自己……。
”
“婶娘不必说了,我非常清楚您的意思。”打断潘氏的话,楚质幽幽叹道:“那晚我就明白了,不然我中贡士之时就应该来寻你了。”
“婶娘就知道质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让婶娘失望的。”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潘氏妩媚笑了起来,当初在楚质中了贡士,立即将初儿送到楚府,就是为了防止这事的发生。
“此事以后都不提了。”楚质轻声说道:“婶娘,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求你。”
“你这孩子,有事就直言,说什么求,显得这么生份。”潘氏埋怨说道。
“我想要初儿的佣契。”犹豫了下,楚质轻声道,语气却异常坚定。
潘氏闻言,脸色微变,寻思片刻,柔声道:“质儿,初儿的佣契确实在婶娘这里,给你也不成问题,可是……。”
“不用可是,我知道婶娘的担忧。”楚质微笑了下,问道:“婶娘觉得我是个不顾一切,盲目冲动的人吗?”
潘氏迟起来,美目打量了楚质许久,终于拿定了主意,轻柔微笑道:“婶娘自然相信质儿,你且稍等片刻,我命人将初儿的佣契取来。”
听到潘氏的叫唤,一直在厅门守候的婢女连忙疾步进来,听到吩咐,匆匆离去,过了不久,捧回一个涂漆小匣,轻轻搁放在桌前,又退了出去。
“质儿,不是婶娘多心,也不管你要初儿的佣契有何用。”轻手将小匣子推到楚质的前面,看着面露喜色的楚质,潘氏轻声道:“只是提醒你一句,佣契并不代表什么。”
“婶娘放心,质儿还没有愚昧到这地步。”小心翼翼接过匣子,也没有打开,楚质微笑说道,宋朝的契约是要经过官府过印才会生效的,而且在官府里留有底案,所以就算将眼前的契约烧毁,绝对改变不了初儿受到潘氏雇佣的事实,而宋朝的法令规定,要想娶婢女为妻,须要经过主人家的同意才行,且不说两人地位差别,就是单凭这点,楚质想私下有什么动作,恐怕也难以实现。
“那好,这佣契以后就送你了,至于你如何处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婶娘可没有心情理会。”潘氏微笑道:“坐了片刻,突然有些累了。”
“那我就不打扰婶娘午休了。”楚质连忙起身告辞,手中拿着黑漆小匣,在管家的礼送下,心情愉悦的朝家中方向走去。
第一章第一百八十二章 支持
之中,虽然身为主角的楚质已经消失,可是来访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却没有着急离去,依然逗留在客厅之中,这让从后门返回,听到此消息的楚质悲叹连连,吩咐府中上下不准声张自己回来之事,悄悄溜回房中了。
楚质房中,美丽的初儿每日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时帮楚质收拾罗帐被单,就是擦拭桌椅板凳,要不然就清洗文房四宝,纤美的小手从来没有停过一刻,现如今却是在柜子前整理楚质的衣裳。
悄悄推门而进,想给初儿一个惊喜,可惜房门却不配合的发出吱吱响声,让楚质的计划得以流产。
“公子回来了。”听到动静,初儿连忙回身,见到是楚质,小脸浮现动人笑容,将手中的衣裳整理放好,轻移莲步迎了上去。
懊恼合上房门的楚质,听到初儿清脆甜美的声音,心情自然舒畅愉悦,上前坐了下来,不故初儿的惊呼,一把抱起娇弱的美人,轻轻放在双膝之上,双手自然环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下巴自然搁着美人纤美的香肩,柔声道:“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我出去半日了,那算起来就有一年半载的时间,初儿想我了没有?”
象征性的挣扎,初儿轻轻倚靠在楚质的怀中,静静享受这种舒适温暖的感觉,闻言娇笑道:“天下哪有这样算时辰的。”
“以前没有,现在不是有了?你还没有回答呢,想还是不想。”楚质笑道,怀中温香软玉,心中有此躁动,气血似乎有些灼热起来了,双手自然而然的滑动起来。
异样的感涌偏全身,初儿小脸微红是没有回答,而是轻咬红唇,一双柔荑紧紧锁扣住楚质双手。
“还是不肯说吗?可惜我特意为某准备了礼物,看来只好留着了。”楚质轻笑道,故意朝初儿娇嫩的耳朵呵了口气。
物初儿自然是不在意只是却不想让楚质失望,正欲开口,忽然耳边冒进一股涌入心底的热流,身子顿时酥软了起来,绵绵瘫在楚质的怀中,一双小手也随之松懈了。
轻吻了下初儿软地秀发楚质也没有执意得到答案。慢慢解下腰中锦袋。取出扁平地漆黑小匣。亮在初儿地前面。在她耳边微笑道:“这是我为你求来地开看下。也不知你是否喜欢。”
口中虽不在意。可是真正见到楚质送礼物给自己。初儿眸子里闪烁出羞涩和喜悦地光芒。柔声说道:“只要是公子送地。初儿都喜欢。”
“这话我爱听。”楚质轻笑道。双臂圈住初儿柔软地腰身唇含住那玲珑如玉地耳垂。轻轻吸吮起来。初儿呼吸轻快。一张脸蛋红得像落日时分地晚霞。芳心咚咚乱跳身子仿佛没有了力气。如水一般化了那少女芬香气。却更加浓郁起来。
过了片刻楚质忍住意动地心情。柔声说道:“初儿打开看下。”
“嗯。”
身子软绵绵地依偎在楚质地身上。初儿轻柔点头。纤细地小手微微用力。漆黑小匣应劲而开。盒子中央却是一张折叠整齐地纸张。看着那熟悉地纸张纹理。微楞了下地初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身子轻轻颤抖。
“初儿,取出来吧。”楚质鼓励说道:“难道你不想看清楚些吗。”
小手轻颤的取出纸张,缓慢展开,初儿确认无,胸中再难抑制,双肩颤抖,也不知自的,泪水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慢慢的滴落了下来。
“好初儿,就算不喜欢我的礼物,也不用伤心成这样。”楚质心中涌起疼惜之意,柔情无限,左臂搂住她的细腰,右手轻柔地梳理她的秀发,随之掏出丝巾轻柔拂去那如珍珠般晶莹透亮的泪珠。
泪水慢慢停息,美丽的眼睛有些微晕红,过了片刻,初儿才轻声道:“公子,你不该去找夫人的。”
“我如何能不去。”楚质微笑,紧了紧怀中的初儿,轻声说道:“难道就眼看着你暗自伤心落泪不成。”
初儿心中一惊,螓首微垂,口中不自然说道:“公子在说什么,谁暗自落泪了。”声音似有近无,不怎么坚定。
“还说没有,初儿,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楚质柔声道:“连枕边人夜里默默流泪也察觉不出来,居然还敢瞒我说是被蚊虫扰醒了。
”
“本来就是……。”初儿俏脸飞红,悄声争辩起来,底气却十分的不足。
“还敢继续说谎,该罚。”楚质笑道,轻手轻轻在她柔软腰身痒处轻轻抚摸起来,立时之间让初儿娇笑挣扎不已,连连求饶。
“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有什么心事要记
,怎么转眼间就忘了。”停止动作,轻轻将初儿来,望着她柔美闪烁的眼睛,楚质和声道:“是不是那些访客之言惹你生气了,那我不见他们就是。”
“不关他们的事。”初儿螓首低垂了下去,声音微弱道:“是初儿,心…眼小。”
“谁说的,初儿永远是对的,责任肯定是在他们的身上。”楚质微笑道:“谁让他们的话进不了初儿的耳,那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初儿白晢的脸上飞上了一朵红云,眼眸之中满是喜悦之色,明知道这是楚质的甜言蜜语,当不得真,可是她听了心中却舒服之极。
“初儿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只要记得我曾经的许诺。”楚质轻声道,虽然经常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可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楚质绝对不会选择欺骗。
“只愿君心似我,定不负相思意。”初儿轻轻吟诵,心中甜如蜜,,一双眼睛变得朦胧,水汪汪的,娇媚迷人,透射着无限深情之意。
美人情深,楚质自然要回,低头往初儿的诱人红唇吻去,仔细的享受着那柔软的细嫩,清香芬芳,良久,两人才分开来,楚质微微喘息,凑到她耳边道:“初儿,房门我已经栓上了,而且吩咐旁人不可打扰。”
一抹醉人晕红逐渐蔓衍到初儿秀美的小脸上,就连娇嫩晶莹的耳垂也是一片粉红,身子不由轻轻微颤,螓首软软地靠在楚质肩上,媚眼如丝,吹气如兰。
心动不如行动,楚质温柔搂住初那柔软的腰肢,轻轻地吻在她的脖颈上,细腻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娇嫩,不断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令楚质心魂皆醉,同时右手悄悄移到初儿的胸前,在她那柔软坚挺的淑乳上轻抚着,触手滑腻柔软,一阵坚挺结实、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肉感传来,令人血脉贲张。
刻之后,楚质十指飞舞,初儿衣襟被飞快解开,光洁玉润的肌肤一点点露出来,两条胳膊修长柔美,光滑的肌肤犹如缎子一般,薄薄的丝绸之下,傲然挺立的山峰高耸入云。
初儿神情娇羞,脸羞红万分,脸颊火热艳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口中不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呼息越来越急促,如兰的气息更是让人闻之欲醉,楚质也越来越兴奋,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拦腰抱起初儿,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直到日时分,楚质才从温柔乡中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而初儿已经瘫软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娇俏的琼鼻不时发出极有韵律的呼吸声,显然已经劳累过度而提前进入梦乡。
轻轻着好衣服,似乎有些饥意,楚质悄悄走出房中,准备唤长贵去取些膳食来,刚走下阁楼,却发现惠夫人坐在厅中,秀美的容颜似乎有些微红。
“娘亲回来了,那些客人走了?”楚质从容坦然走过去请安问好,古代似乎已经懂得走夫人路线,前来拜访的客人之中,也有带上女眷的,惠夫人自然要前去接待。
“这么晚了也不见你,自然告辞而去了。”嗔怪瞄了下楚质,惠夫人微笑道。
“前去拜望老师,自然早归不得,想必他们也会见谅的。”楚质轻笑道,有了这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来客避而不见了。
“又在狡辩。”惠夫人轻笑道:“既然你午后已经返回,为何不去和客人打个招呼。”
“老师吩咐,让我在家中静心休养,以待琼林宴。”楚质笑道:“既然是静养,那自然不能……。”
“质儿,什么时候也开始对娘亲说谎了。”惠夫人巧笑嫣然说道,美丽的眼睛之中掠过一丝叫做明察秋毫的了然。
“心烦,不愿会客。”楚质迅速敛容,认真说道。
“是因为初儿吧。”沉默了下,惠夫人柔声道:“筠儿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你心里喜悦初儿,想娶她为妻,自然听不得别人讨论你的亲事。”
“娘亲明白就好。”楚质轻声道,心里也不奇怪,这样的事情,如果潘氏不向惠夫人或者楚洛直言相告,反而不符合她的身份,嫁入了楚家,自然要以楚家的利益为重。
而且……,楚质暗暗自嘲,想必在她的眼里,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性不成熟,冲动再所难免,自然要以防万一。
“质儿,你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比娘亲还要高。”惠夫人轻柔起身,纤手搭在楚质的肩膀上,微笑道:“娘亲只是想和你说,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娘亲都会选择支持你的。”
第一章第一百八十三章 琼林苑
着惠夫人悄然远去的身影,楚质心中有些难言的触>;了片刻,轻摇了下头,看来在惠夫人的心中,自己也是个需要她时常照拂的孩子。
哪怕再怎么不满别人对自己的婚姻之事妄加干涉,楚质也不至于心中气恼,也没有忽视自己与初儿之间的地位差异,虽然知道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可是楚质还没有愚蠢到拿后世的标准来说服众人,也没有兴趣以已之力对抗人家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观念。
无数血淋淋的先例教训让楚质明白,特立独行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楚质可不希望当自己粉身碎骨之后,过了千百年,化成了灰尘,才有人给自己冠个反抗封建婚姻先行者的荣耀称号。
随后两日,见楚质依然如平常一般,没有什么异常表现,某些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之余,也不敢放松警惕,持续隐蔽的观赏楚质的言行举止,而楚质虽有察觉,却没有时间理会,因为琼林宴要开始了。
为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似乎是源于唐朝时候,那时应该被称为曲江宴,到了宋代,宋太祖赵匡胤立下规矩,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以示恩宠,由于赐宴的地点大多数时候是在东京城西金明池旁的皇家花园琼林苑内举行,所以宋人称之为琼林宴。
到了御宴这天,公作美,却是空气清朗,风和日丽的,正适合观赏景色,踏青游园酒作乐,辰时,楚质整装待发家人挥手作别,心情愉悦的向西城汴河西水门行去,走了片刻来到金明池的北门。
金明池周围约九里三十,池中心有五殿相连,雄奇壮观南有一长达数百步的三孔拱桥与湖南岸的临水殿相连,桥身拱起如彩虹飞架,故桥名为骆驼虹,四周垂柳蘸水草铺堤,园内红墙绿瓦,绿树掩映,桃花盛开,天明水净,春意盎然确是风景出尘寰的人间胜景。
其实在宋初候,东京城内并没有金明池的存在太平兴国元年的时候,宋太宗欲仿效宋太祖讲武池的做法始大规模地凿筑金明池,为的是不忘武功习水战,太平兴国三年新池建成,并引金水河水灌入,宋太宗赐名金明池。
可是后来事情似乎有了变化,宋宗觉得总是演练水战,好像过于沉闷,干脆想出了些花样来,让演习水战的军士在水中做些游戏,投一枚浮标入池中,让他们争夺,这就是所谓的争标。
到了真宗仁宗时候,练水战似乎已经沦落为金明池附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