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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好像这话是欧阳修说的吧,楚质眨眼想到,难道这时他地伶官传序还没有写出来,不过楚质也没有在意,抄袭的文章诗句太多,楚质的脸皮早就厚如城墙,毫不客气把何涉的称赞纳入怀中。
“本来为师还想过两日再提点你一番,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醒悟过来。”终于露出一偻笑容,何涉捋须说道:“悟性不错。”
“先贤有训
三省吾身,学生紧记于心,不敢有所忘记。”楚质心里却有些微的愧色,如果不是旁人劝酒太过热情,见酒就头痛,自己也不会这么快醒悟的吧。
“如此甚好。”何涉笑意甚浓,突然对自己地决定有些迟起来。
“老师,学生现在是到你这避难来了,还请您庇护。”楚质笑嘻嘻说道。
“嬉皮笑脸,都已经是秀才了,还没个正经。”何涉轻笑责怪道:“也不知你这个案首是怎么得来的,给谁人不好,偏偏点中你。
”
“学生心里也在纳闷,按理说才学远胜学生的大有人在,可是偏让学士夺得头筹,惊讶之余,学生还似在梦中。”楚质也百思不得其解,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什么水平,楚质心里十分清楚,考取秀才那肯定是十拿扫稳,名列前茅也不是件稀奇事,公平竞争之下,楚质觉得自己也是有希望夺魁的。
可问题是,在开封府的科考,似乎从来没有公平可言,若是在成绩相当地情况下,优先照顾的肯定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而楚质也知道,楚家虽也是书香门第之家,而伯父楚汲是朝廷地二品大员,而自己又是大儒何涉的弟子,身份地位人脉关系是有了,可与权贵世家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开始地时候,楚质还以为是身为开封府推官的三叔楚潜在背后推波助澜,后来才知道不是,因为楚质参加童子试,为了避嫌,楚潜根本没有参与此事之中,自然也不清楚钱明逸是经过权衡轻重之后,才决定点楚质为案首地。
其实楚质把自己给看轻了,不提楚家与何涉,单单是他自己,凭着几首诗词文章,已经为人所知,也算是一个名士,身上的潜力再也无法掩藏,而在上元灯会上的表现,给钱明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排除与世家权贵有关的学子卷子后,见到一个自己所熟知的名字,钱明逸自然而然的就相中楚质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景纯,不可妄自菲薄,老夫的弟子岂差于他人,为何不能成为案首。”何涉傲然说道:“不仅能成为案首,日后还要成为解元、会元、状元。”
三元及第,真是好大的野望,楚质暗暗苦笑,没有穿越之前,在出版社工作,正史野史,奇闻逸事,楚质虽不敢说精通,可都有了解,也清楚中国自有科举制度到结束,能做到三元及第的人,只有区区十几个。
唐朝似乎有三个,而文风鼎盛的宋朝自然人数最多,根据楚质的了解,自大宋开国到现在,好像已经有四个了,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现在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宋,连范仲淹、欧阳修、苏轼这样的牛人也没有做到,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楚质垂头丧气想到。
“为何愁眉不展的,是否没有信心?”何涉轻斥起来,也不知哪来的信心使他相信楚质一定可以做到三元及第的。
“回禀老师,确实有些难度。”楚质幽幽说道:“科举维艰,学生可不敢保证。”
捋须沉吟了下,何涉突然问道:“景纯,过几日贡试开考,可有兴趣参加?”
“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质莫明其妙问道,自己不过是个秀才,还没有成为举人,哪里有资格参加贡试。
“你不必多言,只要回答是或否。”何涉说道,掠过一丝神秘笑容。
迷惑不解看向何涉,楚质考虑了片刻,拱手说道:“学生一切听从老师吩咐,想必老师应该不会坑害学生的吧。”
“小子滑头。”何涉笑骂道,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楚质。
“举荐书。”从没有密封的信封内取出信函轻轻展开,楚质惊讶道,随之明了起来,恐怕恐怕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参加贡试。
隋朝以前,没有科举制度,朝廷选拔官员靠的就是举荐,可以直接为官,可是现在是宋朝,当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有了举荐书,可以不经解试,直接参加贡试,当然,不是谁的举荐书都管用的,如果没有一点份量,主持贡试的官员才懒得理会。
看着举荐书落款处的几个名字,单凭高若讷这三字,参加贡试肯定没有问题,何涉的神通广大,楚质当然不感到奇怪,可是却惑何涉为什么让自己参加贡试,难道不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才学,若是参加贡试,名落孙山那是肯定的事。
第一章第一百一十九章 邀请
景纯,考虑清楚与否?”何涉微笑说道:“机会在后那就只有再等几年了。。***”
近几年来,随着录取进士的数额逐渐增多,官员一年比一比以成倍速度增长,皇帝以及朝廷大员也意识到冗官的隐患,也不敢频繁开科取士,虽然还没有规定三年举行一次考试,不过隐隐约约有这个意思了。
其实何涉也有自己的打算,原来是担心楚质考中秀才,便会不思进取,考虑之后,想让楚质参加贡试,以见识科举之难,但没有想到楚质这么快醒悟,何涉放弃自己原先打算之意,可是现在又坚定自己的信念,既然楚质觉得科举艰难,那更要让他去见识一下。
按何涉的心思,反正是通过特殊途径参加贡试,而且是报着见识心态参加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并不用觉得可耻,经历多了,就不再害怕,丝毫不担心楚质的信心因此而受到打击,从此一撅不振。
过几年?说实话,楚质已经规划好自己以后的路,三十岁之前,争取考中进士,为官一任,三十岁之后,还未实现这个目标,那就参加简单一些的科举,如明算明经之类的,或者干脆转行当个大商人,到时高士林应该已经是皇亲国戚,想来以自己和他的交情,有了他的庇护,加上自己的远见,生意定然兴隆无比,说不定还成为富可敌国的巨贾呢,不过这只是最后的选择而已,虽说宋朝不抑商业,商人的社会地位也没有那么低下,但是名声与待遇却不怎么样,哪里能和官员相比。
“老师,您觉得学生应该如何?”考虑了片刻,楚质也拿不定主意,不过却有些意动,这可是贡试啊,若是自己突然人品大爆发,鸿运当头,一不小心就中了进士,那岂不是少奋斗十几年。
“老夫之意,自然是希望你能参加。”何涉轻笑道,为了把楚质培养成材,他可谓煞费苦心,破例腆着个脸求朋友、托关系才弄来这封举荐书。
“那学生就听从老师的吩咐。”楚质点头答应道,小心翼翼把举荐书放进怀中,不过是贡试而已,参加了也不会少自己一块肉,反而能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就当做是提前感受考取进士之艰辛吧。
有了决定,楚质也没有再在这事上多言,而何涉也趁机激励了几句,心里却暗暗盘算,待楚质落榜之后,应该怎么样引导他努力奋斗,刻苦学习。
此后几日,白雀书院的教谕按照何涉指示,勒令得中秀才返回书院修学,不得无故缺席,违者严惩,有了这道挡箭牌,楚质可以名正言顺的推托各个宴会的邀请,虽然如此,不过楚质没有就此松懈下来,而是在书院里认真修学念书,既然决定要参加贡试,哪怕知道希望其实不大,可楚质却也想尝试一下,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这次考试中积累经验,以为日后做准备。
“景纯。”高士林打了个招呼。望着在书案上捧着书籍孜孜不倦地楚质。眼睛掠过一丝敬佩。心中暗暗叹服。怪不得人家能高成为秀才案首。当其他人中了秀才。兴奋懈怠之时。人家还在认真求学。对比了下自己。高士林自觉惭愧。欲言又止。
“才卿。有何事尽管直言。”察觉出高士林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楚质放下手中地书籍。面带微笑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高士林沉吟了下。在楚质质疑地目光催促下。这才吞吞吐吐道:“我姐夫想邀请你到他府上作客。不知你是否有空?”
亲眼看见楚质以书院规定为由。推掉了许多地邀请。虽知楚质定然会给自己一个面子。不过高士林还是有些忐忑。
“当然没有问题。”楚质丝毫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若是高士林请客地话。楚质还会推托下。可是听说是赵宗实相邀。未来皇帝地面子谁敢不给。
“那就这样说定了。”高士林俊脸闪过一偻喜色。解释说道:“景纯。姐夫这次邀请你赴宴地目地。除了恭贺你高中案首之外。也有为上次见面时失礼之事赔礼地意思。希望你莫要见怪。”
着高士林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上次在自己家里待客,可是宴会还未结果,却被自己的姐姐高滔滔搅乱了,虽然楚质没有在意,但是高士林心里却有些介意的,如今听说赵宗实要设宴招待楚质,赔礼道歉,高士林自然喜悦之极。
“才卿,你这样说岂不是见外了,些许小事难道我还会记在心里不成。”楚质故作不悦说道,随之微笑起来:“时常听闻汝南王十三王子才华横溢,尤其
家,习得一笔飞白好字,如今有机会定要见识一番
“机会自然是有的。”高士林笑道:“汴梁城谁人不知景纯书法别具一格,已有自成一家之像,我姐夫也仰慕已久,你们想到一起去了,到时候就相互切磋吧。”
“切磋倒是不敢,学习却是真地。”楚质自然要适应表示谦虚。
汝南王府建筑在汴梁城汴河中段旁边,占地面积自然广阔无比,府中亭台楼阁豪华而不失精雅,绿叶成荫,假山流水,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文玉,王府不比他地,虽有才卿在旁,但言行还须小心谨慎。”从马车厢内轻跃下来,楚质轻声告诫说道。
“二哥放心,我自然明白。”楚珏轻微点头。
“但也莫要紧张拘束,一切如同平常一般即可。
”楚质叮嘱说道,似乎有些不放心。
“二哥,你怎么了?”楚珏眼睛轻眨,有些迷惑不解说道:“与你平时的表现迥然不同。”
“嗯,怎么说也是要和贵人会面,心情难免有些许忐忑。”楚质悄声自嘲道,楚珏隐隐约约听到了,正想询问清楚,却发现高士林迎了过来。
“你们来了。”显然是有意在外等候,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接到消息出来相迎,随意寒喧几句,高士林热情笑道:“随我进去吧。”
王府的大门,自然是威武豪华之极,门前地石狮凛然落坐两旁,朱门铜钉闪烁光泽,与门楣悬挂的漆金大字相互映衬,耀眼夺目。
王府的中门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开启,在高士林的带领下,楚质与楚珏两人也不用再经过守卫地盘问检查,直接从侧门而入,常言道,一入侯门深似海,而王府更加不用说,经过几道回廊院落门槛,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终于来到一处精雅的阁楼前。
“姐夫,景纯他们到了。”还没有进入阁楼,高士林已经扬声叫嚷起来。
“几位公子请。”声音刚落,阁楼内迎出几个俏丽女婢,体态轻柔的微微施礼,掠起一阵香风气息。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片刻之后,阁楼门前露出赵宗实英俊不凡的脸庞,面带温煦笑容,温文儒雅的气息显露无。
“见过王子。”楚质与楚珏拱手行礼道,这个时候赵宗实还没有封王,也没有继续父亲汝南王的爵位,哪怕在汝南王赵允让其他子嗣都已经有了爵位地情况下,身为嫡子的赵宗实却依然没有得到宋仁宗的赐封,其实的原由确实耐人寻味。
“不必多礼。”赵宗实轻微笑道,还礼之后引请两人进入阁楼厅内,待婢女奉上清茶水,随之挥退在旁服侍的左右。
“景纯、文玉,坐下说话。”厅内只剩下几人,赵宗实似乎也有些放松随意起来。
在宋朝地时候,只要不是在金銮殿朝觐,与皇帝会面时,根本不用行跪拜之礼,相对而坐也是正常的事情,楚质和楚珏自然没有推托,闻言也随之安然坐下,而高士林不等赵宗实有所表示,脸上挂着笑容,大方自然的坐在楚珏地身旁。
随意聊了几句,气氛也随之缓和,赵宗实露出一丝笑意,起身微微拱手,轻声说道:“二位,上次见面时,有些许误会,失礼之处,还请多包涵。”
“不敢。”楚质连忙起来还礼道:“王子言重了,况且那事责任其实不在才卿,主意是我出的,王子责怪地也没有错,要赔礼的应该是我才对。”
赵宗实洒然一笑,以为是楚质与高士林交情深厚,为其掩饰,根本没有相信。
“行了,此等微末之事,没有必要认真计较。”高士林挥手,大大咧咧说道:“你们不是佩服各自对方地才学书法吗,何不借此机会相互学习交流。”
“才卿言之有理。”赵过实表示赞同,没有再纠着下去,轻笑了起来,继而说起诗词歌赋中风花雪月的雅事来。
在何涉府上,与朝廷大臣交流,经常要面对这种情况,回应赵宗实之时,楚质自然表现得挥洒自如,进退有度,丝毫没有胆怯唯诺之处,而楚珏平日里也没少随楚洛出席官场上的应酬,况且对赵宗实以为的事情根本不清楚,心中自然没有压力,虽然有些沉默少言,但谈吐清晰明理,给人留下鲜明的印象。
“景纯,你觉得我大宋国运如何?”突然之间,赵宗实轻声说道,询问起一个与刚才话题丝毫没有关联的问题。
第一章第一百二十章 盛衰之论
然大宋朝开科取士,凭的是文章优劣,可是作为宗且隐约是皇储的赵宗实当然与一般的士大夫不同,相对而言,更加看重文人士子们的务实能力,哪怕就和楚质见了两次面,聊了不过半个时辰,不过赵宗实却没有怀楚质诗词方面的才华,毕竟这是有目共睹的,精通诗词不代表就能治理好国家,半部论语治天下不过是一句笑谈,这个道理赵宗实心中非常清楚。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心里突然冒出考察楚质务实的能力的念头,问话之后,赵宗实自己也微楞了下,细细思索,随之明了起来,大概是觉得楚质的表现太过优秀,自己想为难一下他,这应该不算是妒嫉贤能吧?赵宗实哑然失笑,毕竟楚质的年纪太小,政治经验浅薄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自然没有收回之理,赵宗实随之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目光落到楚质的身上,准备只要听到几句昌盛、繁华之类的言语,自己就趁势下台阶。
莫明其妙看了赵宗实一下,楚质沉吟片刻,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见解,而是缓声说道:“唐太宗有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王子以为然否?”
“先贤帝王之言,自然有理。”赵宗实点头说道,目光有些讶色。
“景纯,你想说什么?”有些话赵宗实不好直接开口询问,作为小舅子,高士林责无旁贷地站了出来。
“才卿,你认为前汉之一朝,从何为衰落之始?”楚质笑问道。
古代的史书记录时采用的都是所谓的春秋笔法,讲究微言大义,根本不像后世的历史教科书,虽说具有明显的阶级特征,可是通俗易懂,而且善于总结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