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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也的确奇怪,自那日起,虽然有不少官吏想寻到李明达。好在范仲淹或楚质面前邀功请赏。但却没有丝毫的线索,仿佛已经从世上消失一般。
杭州城外,龙山之上,楚质与沈辽并肩而行,过了片刻,便来到一间草庐旁边,一身素服的沈括闻声,连忙出来相迎。
先在草庐旁边的坟丘上了几柱香,楚质才走入庐居内,略微打量。发现地方固然简陋,但也是经过精心修耸的,山上湿气较重,所以特意铺了一层木板,其中摆放有巧小的桌椅板凳,三人分席围坐,看着旁边堆积如山的书籍,楚质忍不住感叹道:“存中兄日夜与书为伴,怪不得学识如此渊博。”
与之前相比,或者是静下心来。少了几分悲伤之意,沈括嘴角动了下。露出一缕淡淡笑容:“只是读了几卷闲书,不敢称渊博二字。”
“好了,有事就直言,不用溜须拍马的,让人听了耳朵不适。”沈辽直言不讳,末了低声嘟喃了句:“尽说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说些废话。”
楚质与沈括相对无语,无奈苦笑起来,轻咳了下,楚质笑道:“存中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以殿。今日我却是有事相求而已。”
“但说无妨,不管何事,在下定然尽力而为。”沈括说道,毕竟才欠下楚质的人情,自然想还回去。
“范公疏俊西湖之事,想必存中兄也有耳闻吧。”楚质问道。
又是一句废话,几万人在湖边兴师动众的,只要眼睛没瞎,谁看不见。沈辽在旁腹诽,不过却没有再开口,而是静静聆听下去。
“自然。”沈括点头,眼睛浮现敬佩之意:“还是范公高瞻远瞩。看得长远,西湖不治,日后定然成灾。”
“开湖之艰,非同小可,幸好有四方之助,总算解决大半,得以动工开湖。”楚质长叹起来:“而今眼下却又遇一件难事。”
“什么难事,尽管道来。”沈括说道,一旁的沈辽也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挖出淤泥堆积如山,无处安放。将其运出城外,又影响工期,为此,范公决定用淤泥土石在西湖筑一道长堤,连接东旧岸,不仅能苹约时日。又方便过往百姓。”楚质说道!乐范公看重,命我负责此事,然而我不通土木,只能来向存中兄求助了。”
楚质可不认为只要把泥土往湖里一扔,就能把长堤筑成,真有这么简单,桥梁建筑就不会发展成为一门精妙学科了,所以接受任务之后,考虑了半天,自然而然想到沈括这位精通建筑的科学家来,毕竟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挖泥筑堤,一举两得,妙。”寻思片刻,沈括击掌叫好起来,拿过纸笔,运笔如飞,杭州城伴着西湖的草图立即跃然于纸上。
“你们且看,这是白堤、金沙港、茅家坪、湖心岛”沈括在纸上指点说道:“平日我们要从南岸到东岸,可以由白堤直走,到孤山下。坐船而去,然而要打东边往西边过,就要绕一个大圈。”
“如果按照范公的提议,修筑一条连贯东西的长堤。”沈括动笔一划,在纸上画了条类似长桥的建筑;兴奋说道:“这是前所未有的创举。一但修成,必将流芳百世。”
“既然如此,那存中兄就要努力了。”楚质微笑说道:“过两日我再来取施工的方案。”
嗯,也不知道是否听见楚质之言,沈括口里含糊的答应了声,翻出一些与西湖有关的资料,又埋头于纸上。
“莫要管他,看模样就是你不说,他自己也会捣弄出一个方案来的。”沈辽在旁说道,舒展了下身体,站了起来,“走吧,这时候说什么他也听不进了。”
抬眼望去,发现果然如此,楚质轻笑一笑,或许正是由于这种专注。沈括才会有后世那名扬中外的成就。
悄无声息的走出草庐,楚质跟上沈辽,就要开口言谢时,却听他突然说道:“发现李明达的踪迹没有?”
“没有。”楚质摇头说道:“找了两日,依然毫无所获,或许他已经沈出杭州地境了。”
“就知此人权欲心浓重,只是没想他居然如此柬鄙。”沈辽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李明达的厌恶:“幸好你及时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只是一时的机缘巧合而已。”楚质谦虚道。
“不过你也要小心点,这人平日就狼子野心的,如今亡命天涯,也不知会不会做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沈辽提醒说道。
“我会注意的。”楚质谢过沈辽的好意,记在心里,决定回去立即多加两名守卫。
“不管怎么说,杭州城少了个祸害。的确值得庆祝。”沈辽笑了起来,守丧近月,吃的都是素食,还真有些怀念酒楼的佳酿美食。
闻颂知雅意,楚质自然识趣提议道:“听说城东新开了家河鲜馆。鱼羹做得很是地道,鲜嫩可口,香味扑鼻…
“那还等什么,快此走啊。”沈辽声音在远处舟来。
解决了午餐问题,两人分道扬镰,楚质返回县衙,在衙役恭敬的请安声中向内宅走去,准备小憩片刻,养精蓄锐,下午再到西湖巡视。
虽是午时,但太阳轻偏,少了几分灼热,光芒落在窗帘,映出几块斑驳的光彩,走到房中,楚质拂帘而进。就要轻唤初儿,却发现她半躺于床边,背靠床沿,显然是想等候楚质回来,却敌不住秋阳的温暖轻晒。倦意侵袭而来,慢慢睡了过去。
只见此玄的她脸绽两朵梦花,睡得香甜正酣,睡姿却是很优美,那一头如云似雾的秀发悄悄滑落,适巧遮住了那张娇美可人的容颜,一袭淡白如月的裙裙将她纤细的腰肢收藏的一点不露,却不想反突出了她美好的身段小巧精致的纤足从丝被底下冒出尖尖一角,隐约可见其中粉色的袜绣。
楚质轻步上前,轻轻挑起散落下的青丝,鬓丝如缎,美人如花,一缕**幽香扑鼻而来,心中一荡,忍不住轻吻了下那香滑的脸颊,就要扶她躺好,却发现初儿莹白的小脸突然升腾起两朵彩霞。
愣了下,楚质醒悟过来,伸手扭了一下初儿柔滑的脸蛋,轻笑道:“醒了还在装睡。”
初儿忸怩地嗯了一声,悄然睁开清亮的美眸,姜涩道:“本想等公子的,没想迷迷糊糊的没了精神。才轻闭眼睛,就不知人事了。”
“那就继续睡吧。”楚质微笑说道,轻手抱起初儿放平床上,轻薄的丝被裹住她的身子,曲线玲珑的迷人**四凸分明,双腿线条修长而圆润,又圆又鼓的双峰把薄薄的丝被高高顶起,随着呼吸微微地颤动。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想。
楚质双手自然轻轻地按了上去,触到的肌肤柔软滑腻之极,初儿口中发出一声**,红艳艳的脸上露出了又羞赧又迷乱的表情。
飞快蹬开靴子,楚质扑入床上,搂着初儿娇躯与她并枕而躺,慢慢凑上去,将她鲜红的樱桃小嘴含住了温柔地啜吸,初儿轻轻嘤了一声,星眸半闭,俏脸晕红,左臂伸出,慢慢搂住他的脖子,一根丁香小舌悄然滑入他的双唇,与之纠缠起来。难舍难分。
罗账落下,衣袜飘飞,楚质十指轻舞,初儿身上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绸缎肚兜,丰满怒挺的双峰将肚兜高高撑起,两条纤细的缎带轻轻系着纤细的柳腰和雪白的后背,尽显玲珑的少女曲线。
细细品尝着香软樱唇,楚质右手悄然滑下,落在她的胸前,隔着肚兜抚摸一只白嫩坚挺的柔润,一触手。初儿的肌肤就是一阵轻颤,喉间情不自禁发出又甜又腻呻吟,白哲的脸上飞过了一大片红云。
抚弄一只高耸饱满的柔腻,手掌间传来一阵阵坚挺结实、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肉感,令楚质血脉贲张,软绵绵的**滑如丝帛,好几次从他的手掌中逃逸而出,诱人的丰腴**更是在其身下起伏颤栗。
只见初儿身子越来越热,鼻中的呻吟甜腻娇媚,听来荡魂蚀骨,眼见时机成熟,楚质也没有多余动行。伏身于她香软的身上”须臾之间。床铺在两人的激烈冲撞下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传达两人快乐**的信息。(未完待续)
第一章第三百三十八章惊喜
…醉干激柔乡中,楚质早巳忘记下午要巡视西湖,程押懈,自然,也没有哪个这么不识趣前来催促。
“公子,印社已经筹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张俏脸浮现欢爱后遗留下来的潮红,蜷伏于楚质怀里,初儿柔声说道:“还要请公子挑选一个良辰吉日。”
听着娇声软语,手掌在高耸的曲线悄然掠过,滑溜溜的肌肤弹性十足,脑袋微微摆动了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楚质笑着说道:“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成,放几串爆竹,请邻里街坊热闹一下,也不必弄得满城皆知
低调才是王道,毕竟朝廷还有个官员不准经商的禁令,虽然名存实亡,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随着楚质的动作,初儿绯红的双颊如火焰一般燃烧起来,只觉自子一阵酸软,忍不住扭动起来,眼中波光盈盈,泛起几分朦胧,轻笑道:“初儿记得,有事就交给下人做,就算万不得已,也别露面
楚质轻柔地吻了下她娇嫩的脸蛋,双臂轻环,搂抱着她的娇躯赞许说道:“作坊之类的,别太在意,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和技术还在,花些时间,就能重新建起来。”
经过楚质长时间的灌输,初儿也渐渐认同以人为本,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道理,对此自然不会反驳。
“印社开张之后,印些什么书,却要公子拿主意了。”初儿笑盈盈说道,螓首埋在楚质的肩上,只觉全身骨软筋麻,暖烘烘、懒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
“印什么书,这的确是个问题。”楚质一脸的沉思,手掌下意识的在她光润脊背滑到丰满的香臀,着手处如集绸般的腻滑。
不管在什么时代,有些书籍总是不能出版的,虽说有些**的利润很高,但是楚质却不希望因此而使得自己的印社备受官衙瞩目。
就在寻思之时,楚质手指无意识地渐渐下移,摸到一处羞赧四陷之处,轻轻按了下,只听“啊”的一声,初儿身子轻颤,不由自主地轻呼起来,俏脸红得好像天边的晚霞。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一层香汗,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嫩白的小手连忙扯开楚质的手掌。
楚质惊醒过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莫明其妙问道:“初儿,怎么了
坏蛋,初儿心中羞涩难耐,满脸通红,似要滴血,美丽的眼睛尽是水蒙束的,怎么也不肯出声回答。
微微摇头,楚质也没有细问,手掌重新落在挺拔的山峰上,细细搓弄,口中说道:“先印几千册儒家经典,还有佛道典籍也印几百册,待销售出去之后,就可知道哪种书籍比较受欢迎,还有,若是有人寻上门来印书,暂时别理会,就说印社匠师不多,承担不了这方面的业务,让他另寻别处吧
其实楚质准备做个市场调查的,可是想想,觉得还是算了,不仅麻烦,而且引人注目,反正从卖出去的书籍就能知道哪种书比较畅销,数据比调查更加直观。
迷蒙蒙的双眸中闪耀着羞涩消退了两分,贝齿轻咬了下唇,初儿不解道:“为什么?初儿打听过了,帮人印书的利润可不少。”
“我自然知道。”楚质笑道,与现代不同。由于技术的限制,古代帮人印书,不仅不用给作者版税,反而要作者给钱,且不说销量如何,单单是这笔费用,足够印书的成本,而楚质印社采用的是**印刷技术,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可以这样说,只要接下一桩生意,那就是纯,利润了。
然而,楚质显然另有打算,轻笑说道:“莫急,再等等,到时给你个惊喜
“嗯。”初儿柔柔点头,心中有一丝好奇,却没有再问。
两日之后,州衙厅中,指着一幅挂图,楚质侃侃而谈:“根据沈括的方案,从地形以及水流瓒急情况考虑,修筑长堤的最佳位置在这里指着挂图方位,楚质继续说道:“还有,为了能让舟船在湖中畅行无阻,可在长堤之间修建几座石桥
在旁聆听的范仲淹与顾可知连连点头,待楚质说完,范仲淹开口问道:“楚知县,既然这个沈括有此见识,筑堤之事,可请他从中协调指点
“下官明白,只是那沈括还在为父守孝,不然大可将筑堤之事交由他负责。”楚质微笑说道,心中惋惜,又错过一个偷懒的机会。
范仲淹说道:“不要紧,反正人就在杭州城外,也不远,遇上不明白之处,前去问他即可,眼下最要紧的却非筑堤工作,而是城中百姓用水不便问题,这要想法解决。”
疏俊西湖,肯定要排泄湖水才能施工,虽然说湖底泉眼不断涌出水流,根本不能排
但是日夜倾泄。水面减半。供应六井的水量缩甘然阳坊间的百姓带来一些影响。
不过这种事情也是必然的,商量片刻,几人都有束手无策之感,最后楚质提议道:“此事还须太守出面与百姓解释,想必他们定会理解其中的难处,还有,我们可以让木匠造百余只大桶,再抽调查数百民夫,汲取山泉之水运回城中分予百姓,或能解一时之急。”
“只能如此了。”范仲淹似乎有些忧虑,轻叹说道:“一时扰民,却千古利民,老夫只好这般取舍,希望百姓暂且忍耐,不要有过多怨言。”
“百姓也非愚昧之人,肯定会体谅太守的。”楚质说道,也明白范仲淹的担心,羊竟朝廷地方各级官吏,尊敬拥戴与怨恨反对他的人一样多,好不容易克服困难动工开湖,范仲淹自然不希望因小人的几句谗言而半途而废。
光阴似水,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杭州已是深冬季节,虽未下雪,但是寒意凌人,几缕微风吹拂,会使得衣着单薄的行人情不自禁的打起寒噤。
春节即可到来,杭州城中一片热闹的景象,家家户户都赶着置办年货,就算不是集市日,过往商客好像要将城池挤爆似的,不停的往里涌进,却不见出来,几条商铺林立的街道内,更是喧闹异常,成片成片的顾客近洒着银钱,拼命的往里挤,重演前几月旱灾抢购米粮的场面。
钱塘县衙,签押房,批示了几道公文,楚质端起杯温热茶汤,沾唇正准备轻抿一口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长贵满面笑容跑了进来,虽然长气不接下气,但仍然猛然喘息说道:“公子”大,喜,吃”
习惯了长贵的大惊小怪,就是拣到几文钱,或者后院青滕开花欢呼雀跃的,楚质悠悠抿了口茶汤,淡然说道:“别急,慢点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凡事要淡定,就算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不要乱。”
长贵张口欲言,却发现发不出声来,连忙捂胸,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感觉气顺了些,立即笑嘻嘻说道:“公子,这回可是举世无双的大喜事,您听了以后肯定淡定不下来。”
楚质自然不信,眉毛轻挑,说道:“别卖关子了,说吧,有什喜事。”
“是”嘴唇蠕动了下,长贵笑了起来:“差点忘了,初儿姑娘不让小的说,让您回院里,再由她给您个惊喜。”
“吊人味口小心家法伺候。”楚质笑骂了句,心里也有点好奇,该不是印社出版的书籍销量又创新记录了吧。
印社自从开张之后,除了刚开始进入市场十几天,成绩稍显暗淡外,之后杭州城内各个书商店铺立即找上门来,生意十分红火,毕竟与其他雕版印刷的书社相比,采用新技术印刷出来的书籍,无论是版面、字体、质量都要远胜几筹。
特别是书籍的价格,考虑到不要把事情做绝,免得得罪全部同行,引得他们联手反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