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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儿,几日不见,你的学问又有所长进啊。”想到胡举人因为谣言,可能有段时间不敢出门的下场,楚潜心中大畅,随后也把此事放下了,拿起楚质的功课仔细观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心情舒畅,还是楚质真的有进步,楚潜连连大加赞赏。
“小叔的指点让质儿受益菲浅,有所长进也是当然的,不然岂不是辜负小叔的一番苦心。”楚质露出笑容,理所当然的说道。
“质儿你……,长大了。”感受到楚质的从容自信,楚潜心中突然有所明悟,这个侄儿真的与以前不同了。
“娘亲和小叔为质儿操心已久,质儿怎能不长大。”楚质微笑,带着一丝落寞之意。
听出楚质话里的意味,楚潜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质儿,过两天,县里十里山亭要举行一个盛会,小叔带你去见识一番,当做今日你帮小叔的奖励吧。”
“什么盛会?”楚质惊讶问道。
“名满天下的邵先生近日准备离开汴梁,消息传出后,由几个大儒提议,朝廷诸公以及汴梁名士准备为邵先生饯行。”楚潜笑着说道:“祥符县的十里山亭依山伴水,景色秀丽,自古就是离别送行之地,也不知道是哪位提议,将举行盛会的地点定在这里,若是让小叔知道了,定要登门好好感谢他一番。”
“小叔,邵先生是……。”看着楚潜笑容灿烂的模样,就知道他真的是喜不自禁了,不过楚质心中却有些疑虑,这个邵先生,该不会是当日自己见到的那个吧,
“嗯,你年纪还小,没有听过邵先生的名声。”楚潜一楞,随后微笑说道:“邵先生,名讳雍,字尧夫,是天下有名的易学大家,少年时胸怀大志,发愤刻苦读书,于书无所不读,为了增长见识,还游学四方……。”
邵雍?写梅花诗的那个,楚质猛然醒起,想起以前看过邵雍的介绍,知道他是一个遇事先知的奇才,对于后世的历史发展做出了惊人准确的预言,对此楚质当然是半信半疑,不过不管怎么说,邵雍的名气很大是定然的,听说只要他路过一个地方,士大夫们都盛情不已,争相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
“邵先生不仅学贯古今、奇才盖世,而且品德浑厚,待人至诚,喜欢结交天下名士,汴梁文人显贵早就闻名已久,两日后的饯行宴必将会成为一个盛会。”楚潜笑容里带着认真说道:“质儿,机会难得,你可不能错过,若是能在盛会中听得各位名家大儒的只字片语,回来之后细细琢磨,学问必有长进。”
“小叔放心,如此盛会,质儿一定参加。”想到可能见到一大帮仰慕已久的名人大臣们,楚质的心里也有几分激动。
“参加?质儿,连小叔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个盛会,你不用妄想了。”楚潜大笑起来,有些恶趣味想看下楚质惊讶疑惑的表情。
“没有资格?”楚质还真感到一丝惊奇。
“那是当然,汴梁城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学子,想参加这个饯行会的何其多也,要是这些人都来了,祥符县城未必能容得下。”楚潜解释说道:“邵先生来到汴梁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开来,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已,所以参加这个盛会的,不过三五十人罢了,如果不是在祥符县举行这个盛会,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那小叔的意思是?让我……”楚质轻眨眼睛,有点明白楚潜的意思。
“文人名士聚会,自然少不了待从在一旁斟酒倒水、提笔研墨,不知道质儿你可受得了这个委曲。”楚潜说道。
“此等盛事,能为诸公分忧解劳,是质儿的荣幸,怎么能说是委曲呢。”楚质大喜过望,提笔研墨,正合自己的意思,说不定有机会带走那么一两张墨宝,那岂不是发了。
“你明白就好。”楚潜心中安稳了,刚才还怕楚质有傲气,不愿做这样的事情。
“小叔,参加这个盛会的都有哪些人啊?”楚质别有用心的问道,求墨宝嘛,当然是找一个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要一个无名小卒的墨宝有什么用。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听说朝廷里的馆阁学士、还有几个大儒都要来。”想了下,楚潜笑着说道:“到时候你自己看吧,可能你大伯也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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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三十八章 女伎
清晨,汴梁城外各个连绵不断的山峦被一层白色薄雾笼罩着,微风吹拂,雾气弥漫,变化出千奇百怪的形状,祥符县效十里山亭坐落在半山腰之中,亭子不大,但是建筑雅致,亭前有一块空阔之地,周围树木参天郁郁葱葱,树枝叶芽间,隐约可见早起的小动物,亭里亭外显现出一片祥和幽静的模样。。
正在此时,山下的小道涌上来一群人,十里山亭安静的环境顿时被破坏了,松鼠野兔等小动物奔相而去,麻雀百灵跃然飞起,喧闹之声如潮。
饯行宴,当然不能缺少美食佳酿,如果是在城中酒楼举办的话,自然没有麻烦,可是文人聚会讲究的就是一个雅字,城中环境怎么能和山里相比,生性追求风雅浪漫的文人士大夫们也不会考虑那么详细,反正地点定在这里了,至于怎么办,那就轮不到他们操心了。
要是宴会举办得好,士大夫们自然不吝夸赞,若是宴会办差了,士大夫们表面上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心里怎么想就难说了,而且参加宴会的也有不少朝廷大员显贵,作为东道主的楚潜,当然要事事操心。
柴米油盐酱醋茶,笔墨纸砚棋酒花,葱姜蒜末、山珍河味,桌椅板凳,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安放,怎么摆设都要考虑清楚,虽然从县衙里调了几十个衙役,不过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过繁琐,楚潜一时忙得焦头烂额的,还好祥符县主簿似乎有些经验,在一旁不时帮一下忙,才能让楚潜缓一缓气。
“大人,要我去做些什么?”一身仆役打扮的楚质,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觉得自己站在楚潜身边什么都不做,显得太过突兀了,趁着楚潜缓气的当口,连忙自动请缨。
“你去山道路口守着,有应约而来的客人,就放行请他们上来。”楚潜沉吟一下,开口吩咐说道,这样的盛会,封山守路是必然的,还好十里山亭的小路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清晨时候除了几个上门打柴的樵夫,行人也不会多,封山的行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知道是楚潜心疼自己,安排个轻松的差事,楚质应声而去,到了山脚下,与守路的几个衙役打声招呼,悠悠的等待着。
辰时末,僻静的山路突然间热闹起来,金鞍争道,香车飞盖,一个个气度不凡俊逸儒雅的文人名士纷至沓来,有孤身而来的,也有结伴而行的,这时候楚质和几个负责接待的衙役们开始忙碌起来,卑躬屈膝,笑脸迎客,连接到闻讯而来的楚潜也不例外。
山上山下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应约而来的人似乎已经聚齐了,而前来的文人之中,也有几个好事的,越俎代庖当起了宴会的司仪来,站在路口迎接来客,这使得楚质他们轻松许多,听到亭子中寒喧声、欢笑声阵阵,抹去脸上的汗珠,楚质总算舒了口气,实在是太忙了,也没有留意到这次宴会的主角邵雍到了没有。
“质儿,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宴会开始了没有。”刚才得到几个朝廷大员的肯定,楚潜虽然也觉得有些劳累,可是动力依然还在。
楚质点头,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浑身是汗,显得有些狼狈,不如留在这里透下气,等宴会开始了,再上去帮忙,找个最佳时机实施自己的计划,在路口找了块大青石坐了下来,山风吹拂,楚质只觉得浑身清爽。
“咦。”
阵阵铃声响起,一辆马车从楚质身旁掠过,径直向山亭驶去,车厢内人影晃动,可惜有纱帘的掩饰,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闻着马车奔驰而过留下的香气,楚质听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又是汴梁城哪个楼阁的女伎,若是能一亲芳泽,我死了也甘心情愿。”路口旁边,一个衙役露出神往之色。
“小子,你还是回家做梦吧。”其他几个衙役笑骂起来,脸上也露出动心之色。
注意,这里说的是女伎,并不是妓女,以伎艺诱招顾客的女伎,和以调笑**为主的妓女是有区别的,不错,在宋代典籍中,伎和妓是通用的,但在宋代城市中并不等于有伎艺的女子就是妓女。
在世人的心目中,成为一名女伎艺人是很不简单的事情,且不说称得上女伎的,几乎都要仪形秀美,光彩溢目,更难得的是女伎要具备多方面的伎艺才能,她要会插科打诨,她可以和雅弦声,她要会翩翻飞剑,她可以填词作赋……
女伎是以自身的才艺招揽客人,而不是以美色诱人,既知情识趣,又能表演才艺,而且赏心悦目,士大夫们的宴会自然也少不了她们的身影,当然,在某些时候,女伎和妓女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质哥儿,大人吩咐你上去服侍上面的官人们。”一个眉清目秀的仆役匆匆奔了下来,打断楚质的寻思。
“质哥儿真是好福气啊,可以就近观看女技们的表演。”不知道楚质身份的衙役们大为羡慕,而知情之人则闭口不言,猛然向相熟的同僚使眼色。
“福气倒也未必,不过辛苦那是一定的了。”楚质轻声笑道,转向与报信的仆役一同向山亭走去,走了一半山路时,就隐隐约约听到阵阵欢声笑语,楚质还以为是那些文人名士们的说笑声,待再上前几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一个个,尖尖的脸,细细的眼,弯弯的眉,薄薄的唇,头戴花冠,或着红黄生色销金锦绣衣,或扎仙人髻,或卷曲花脚幞头的秀美女伎们正堵住进入山亭的入口,她们像穿行春风的杨柳,摇摆着纤柔的腰,移动着细碎的步,红黛相媚,顾盼生辉,莺莺燕燕。
“又有两个俊俏的小哥过来了。”也不知道是否太过无聊的原故,一个女伎故意惊呼起来,顿时引起阵阵娇笑之声,报信的仆役脸皮轻薄,一听笑声脸颊马上红了起来,不过眼睛里却透出兴奋之光,不时偷偷摸摸的看着娇美的女伎们。
胭脂香粉气味太重了,走上前去,楚质觉得有些不适应,正准备越过这个众香迷阵,却发现那些女伎们俏脸笑吟吟的,似乎没有让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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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三十九章 白瑾瑜
“各位小姐,可否让下路。”总不能蛮横推开人家吧,楚质轻揉了下鼻子,彬彬有礼的请求起来,世事无常,小姐这个称呼,在宋代也是个特定词,专门用来称呼女伎和妓女的。
“好了,莫要为难人家了,人家还要进去服侍里面的官人们呢。”一阵清脆娇笑声过后,一个似乎有点威望的女伎说话了,女伎们这才轻移脚步,让出一条小道来,不过这路确实有些窄小,只能容一人通过,过去之时,肢体肯定免不了碰触。
“谢谢各位小姐。”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楚质微笑拱手,正欲迈开步伐向里面走去。
“月香小姐要找几个伴舞的,你们谁愿意去。”这时一个青衣少女从一旁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声音清脆而软绵,楚质闻声望去,精致的脸蛋白腻如玉,柔嫩光滑,清丽的双眸温柔如水,却是相识之人。
“瑾瑜小姐,你觉得我可以吗?”听清楚少女的话后,女伎们顿时一片骚动,有人认出少女的身份,连忙走上前去毛遂自荐。
“月香小姐是汴梁城赫赫有名的舞伎大家,能为她伴舞,那是我们的荣幸,不过谁人的舞姿最妙,大伙心中也有数,献丑的就不要站出来了,免得让官人们笑话我等自不量力。”一个女伎开口说道,得到众人的附和,女伎们都是同行,平时也没少在一起同台表演,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稍微那么推让一番,就选出几个身材苗条匀称的少女。
就在女伎们选人的时候,楚质趁机在空隙中穿行过去,来到山亭的入口处,这时总算看清楚文人们聚会的情景了,应约前来的客人大约有三四十人,亭子前面的的空地十分宽阔,容纳这些人绰绰有余。
虽然楚潜已经在空地摆设好桌椅,而且新鲜果蔬、茶水佳酿也一一陈列,可是客人们似乎都不愿意坐下,而是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轻声细语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内容,不时发个阵阵欢快的笑声,整个宴会的场景却显得杂而不乱,透出一股风雅的意味,不过似乎邵雍还没有到场,楚质仔细寻找,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坏人,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不知何时,美丽少女瑾瑜悄悄来到楚质身边,轻声询问起来,声音甜美,暗香袭人,秀气的柳眉弯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虑色。
楚质回身轻笑道:“上次和小娘子会别之后,相国寺的那个大和尚追了上来,扭着让我赔偿,可怜我身无分文,只好到牙行卖身为仆了。”
“你说的是真的?”瑾瑜如水的星眸忧色闪烁,晶莹迷蒙,一时有些迷惘,轻咬红唇,娇媚之态尽显。
“那是自然,在牙行好几天了,清早才被人雇到这里帮忙,听那些官人们说,完事之后又要将我遣回去。”楚质上前两步,可怜兮兮说道:“小娘子,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不如待此地事了,就把我雇回你家吧。”
“这事我做不了主,要去问小……。”似乎有些压迫感,瑾瑜轻轻后退几分,白皙细腻的脸蛋泛起一丝红晕。
“小娘子,上次你不是说我在骗人的吗?为何如今又相信了?”
少女瑾瑜闻言稍微一楞,明亮的眸子忽然盼到楚质嘴角绽放出的坏笑,顿时恍然明白过来,芳心一时之间又羞又气,精致的小脸红朴朴的,嗔怪道:“你果然是坏人,以后都不相信你了。”
“我说实话你不相信,那只好撒谎了。”楚质笑着说道,怪不得有那么多纨绔子弟喜欢调戏美丽少女,原来这感觉特别的愉快。
“谁知道你说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瑾瑜恶狠狠白了楚质一眼,少女的风情显露无疑,丝毫没有半点震慑力。
“这里的县官是我叔父,我是来帮忙的。”楚质笑道:“白瑾瑜小娘子,这次我说的可是实话,你可相信?”
“你怎么知道我……。”少女瑾瑜芳心怦然一跳,娇俏的小脸红晕扩散,努力寻思楚质怎么会知道自己姓名,哪里还有心情辨别此话的真假。
“小娘子,这可是秘密,我怎能轻易说出。”楚质腆着个笑脸,要是让山亭旁的文人大儒们瞧见,肯定落个轻浮的评价。
“什么秘密,肯定是你偷听人家说话了。”白瑾瑜心思敏锐,盼了眼不远处的莺莺燕燕,立即猜出答案来。
“没有办法,声音硬要钻进耳中,我也赶不跑啊。”楚质轻笑奉承道:“小娘子聪慧秀颖,真是让人敬佩啊。”
好话谁都喜欢听,虽然没有表态,可是从白瑾瑜星眸中透出的那丝得意之色,便知道她的心情不坏,不过瞬息之间又清醒了。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姓白的。”白瑾瑜惊讶询问,清亮美丽的眼睛泛起一丝迷惑,汴梁城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