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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做多想,关上房门径直朝着云景峰的书房而去,这个点他应该下朝回来了。
只是当她到达书房的时候,却发现云景峰并没回来。
来都来了她也不想再离开,估摸着也快了,她就在书房里等着。
这间书房她可不陌生,就连哪里有机关,哪里有几个抽屉都一清二楚,当时她还捞了不少东西去呢。
女儿在父亲的书房偷东西,古今总外,估计也就她了。
云落想想就不由得偷笑起来。
哎,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偷东西了,这技术和身手都肯定退化了。
只是现在她怀着身孕,南逸玄又不让自己蹦来跳去,她手再痒,也只能忍着了。
只可惜了她好不容易打下的一代神偷威名,就要这么被世人给遗忘了。
云落一边想着,一边在书房中转悠着,随意地打量着一些东西,忽然,她在书桌边上的一张画前站住了。
那是一张山水画,她之前就见过,甚至还知道画的后面墙上有个机关。
不过当时她只顾着机关,却没仔细研究这幅画,现在看来,感觉有些奇怪。
她伸手摸上了画,掀起来细细地观察着,摸起来手感有些奇怪,这画纸好似比一般的都要厚。
她凑上前一看,然后笑了。
果然,这画竟然是双层的!
也就是说,这山水画的下面,还藏着一幅画,两幅画之间用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黏着着,不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需要云景峰如此慎重地藏起来呢?
云落知道自己不该窥视自己父亲的隐私的,但是好奇心使然,她还是忍不住将画给取下,放在书桌上仔细地研究起来。
终于,在画的左上方边缘,她发现一个微不可觉的细小口子,随着那道口子轻轻一撕,两张画瞬间就分了开来。
隐藏在下面的画一点点地显现,最终完全展示了出来。
梨花纷飞的树下,一个席地而坐的女子正在拨弄着一张古琴。
而在她的身后,两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背手而立,似在偷听女子的绝世之音,又似在偷看她的绝色之容
因为女子画的是远景,自然是看不清长相的,而两个男子更是背对着画面,所以这三人到底是谁,云落自然无从知晓。
不过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就在她看得入神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云景峰的声音:“落儿,听说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了,你”
云景峰的声音在看到云落之后戛然而止,确切地说是在看到她正在看的画的时候。
在原地怔愣了稍许,他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大步朝着云落走来,一边大声道:“落儿,你在看什么?”
云景峰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厉地跟云落说话了,很显然,此时的他既生气又着急。
他的反映其实早就在云落的意料之中,这也更加肯定了她刚刚的猜测,所以并未有太大的反映,只是微微朝着边上退了退。
未等她说话,云景峰已经到了桌前,发现那画完好无损,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敢情他不是在气自己偷看他的画,而是怕自己将画给弄坏了!
云落在心中偷笑着,忽然开口道:“父亲,这画上的女子,可是娘亲?”
云景峰一愣,很显然他没料到云落会一下就猜到了。
正在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云落再次问道:“还有这两个男子,如果我猜得没错的画,应该是父亲您和皇上!”
云景峰拿着画的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画给丢出去,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云落,“你你怎么会知道?”
话一出口,忽的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云落狡黠一笑,眯着眼道:“我原本只是猜测而已,不过现在已经肯定了啦。”
“哎,你这个鬼丫头”
云景峰明白自己着了云落的道,无奈地笑了笑,干脆拉着她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将画仔细地摊在桌上,揉平,最后将手落在了沐宛秋的脸上,无比轻柔,无比珍惜地抚摸着,就好似在摸着她的脸一般。
云落微微侧目,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限的眷念和柔情。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是爱着母亲的,很爱很爱的那种,以至于因为她的出生害死了母亲,足足恨了她十五年之久
“那一年,你母亲才十七岁”云景峰的声音缓缓响起,云落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当时的皇上还是太子,而我也不是将军。那年他出使东陵国,我奉命保护他。沐太傅负责招待的我们,太傅好客邀请我们去他府中做客,在沐府花园中的梨树下,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你的母亲”
“梨花纷飞,琴音悠扬,倩影嫣然那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我,从此以后,那抹倩影再也无法自我的心中抹去而当时在我身边的太子殿下,自然也被这一幕给吸引了。”
“当时的太子血气方刚,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便说要公平竞争。可他是尊贵的太子,而我只是一个臣子,又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呢,所以在太子对宛秋展开追求的时候,我只是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和行动。”
听到这里,云落忍不住插嘴道:“父亲你都没追求,娘亲最后还是选择了你,说明她对你是一见钟情啊。”
“呵呵”云景峰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这次你猜错了,你娘亲一开始选择的人并不是我。”
“啊?”云落瞪大了眼,一脸的惊愕。
云景峰继续道:“当时的太子已经有了正妃和两个侧妃,对于女人的心思自然很懂,婉如的一颗少女心,很容易就被他给打动了。不过在太子殿下跟沐太傅求亲的时候,太傅却并未马上答应,只是说让婉如来我南月国的都城走一走,看一看,看了之后若觉得可以适应,就允许她嫁到南月国来。”
云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叹息道:“看来是外公给父亲制造了机会啊”
“宛秋来到南月国之后,太子就将她接进了太子宫,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名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懂。之后的几天,太子因为出使东陵国刚回来,还有许多的政事需要处理,所以便命我陪着宛秋在月城到处逛逛。”
“噗哧!”云落轻笑出声,“皇上该是觉得娘亲一颗芳心已经给了他,便不再防着你这个情敌了,所以才放心将她交给你,却不想还是被你撬了墙角。”
云景峰瞪了云落一眼,“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连老父亲都敢调侃!”
云落吐吐舌头,“父亲请继续!”
“几日玩下来,宛秋对月城相当的满意,还说过几天就回去,向沐太傅表明心意之后,就等着太子来迎娶她,但是就在她回去前的那天晚上,发生了变故。”
云落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情了?”
或许这件事情,正是她想要知道的。
但云景峰却只是摇摇头,叹息道:“十七年过去了,这件事情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七年”云落喃喃着,忽的好似想到了什么,“那时候南逸玄出生了吗?”
云景峰眯着眼回想了一下,而后道:“嗯,仔细算算,南逸玄应该是在宛秋到南月国的第三还是第四天出生的。”
这么巧?
云落心中有了个数,追问道:“那父亲所知道的事情,是什么呢?”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宛秋满身是血地来敲云府的大门,等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昏倒在地上。我惊慌失措地将她抱进了府中,找来大夫为她疗伤,她浑身上下全是伤口,都是刀剑所致。我在确认她没有性命之忧之后,未等她清醒,就直接闯进了皇宫,找太子去了。”
“当时太子正在他的侧妃也就是现在的柔妃殿中,对于宛秋受伤的事情表现地一无所知,还很紧张地说要到云府来看她,我内心是拒绝的,但他毕竟是太子,而且有些事情,也只有两个当事人对峙了,才能知道真相。”
“于是我就将太子带到了云府,当时宛秋已经醒来,可是当她见到太子的时候,竟然直接转身,表示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他,让他马上离开。”
“太子很是疑惑,而我却确定了宛秋的事情肯定跟他有关,便按着她的意愿将太子给赶走了。”
“之后宛秋便在我云府养伤了,太子每天都来,但她都是拒不相见,而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她伤成那样,她也只字不说。皇上为此还派出了很多人调查,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没人知道原本住在太子宫的她为何会受了那么严重的外伤,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在晚上离开门禁森严的宫门到了云府的。这一切,都成了谜,而这个谜,直到她死,也没有说出真相。”
第380章 云落消失()
说到这里,云景峰停了下来,而云落也沉思起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母亲对那一晚的事情闭口不谈,甚至是到死都没有说出来?
思索了一下,云落忽的道:“母亲身为东陵国太傅之女,是有魔法的,能将她伤成那样,除了那人非常的厉害,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根本是熟人所为。”
“是啊。”云景峰叹了口气,“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过太子,但后来他的种种行为表明,这件事他并不知情。”
“这之后,母亲就跟你在一起了吗?”
“嗯。”云景峰点点头,眸中带着难掩的笑意,“你母亲的伤好得差不多的三时候,我亲自送她回到了东陵国太傅府,这之前我们之间虽然都没明说过,但我的心思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在太傅府待了两天,第三天晚上,太傅来找我了,问我愿不愿意娶宛秋。我当然是十万个愿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即便我知道当时她的心中或许还有着别人,但她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又岂会不珍惜?”
“那皇上当时是什么反映呢?”云落问是这么问,但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才会将他父亲派去镇守边疆,使得他们夫妻俩聚少离多,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果然,云景峰叹口气,缓缓道:“他得知我们要成亲的消息,勃然大怒,径直冲到云府来,责备我抢了他的所爱。我也不甘示弱,跟他大吵一架,说他既然没法保护她,就让我来保护,最后甚至还打了起来。现在想想真是太幼稚了哈哈哈”
云景峰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而云落也跟着笑了。
她几乎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了,两个毛头小伙为爱而战,打得不可开交,最后双双挂彩,然后握手言和
“这一架之后,皇上似乎已经想开了,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还是主婚人,只是自婚礼上隔着盖头见了你母亲一面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
“皇上他还是恨你们的吧?”
“怎么能不恨”云景峰又是一道深深地叹息,“不然他也不会在登基之后,就封了我一个护国将军,随即便派遣到了边疆之地那时候,我们成亲才刚满三个月,而我去了边疆后不久,就收到宛秋怀孕的消息从怀上你哥哥到他出声,我中间只回来过一次。而怀上你的时候,正是跟西秦国最为紧张的时刻,我更是一次都没能回来,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云景峰垂下头,再也说不下去,浑身充满了悲伤。
云落知道他心中很难受,稍稍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云景峰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一把将云落抱在怀中,老泪纵横:“因为我欠你母亲太多,对她有着太多的愧疚,以至于在她死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你的身上没有母亲的孩子,本来就已经够可怜了,作为父亲的我还这么对你,任由他人来欺负你!我真是太混蛋了,你是何其的无辜,何其的委屈啊女儿,父亲对不起你母亲,更加对不起你!”
泪,一滴滴地自云落的眼中滑落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眼泪,还是那个委屈而死的云落的眼泪。
也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地接受了这个父亲因为此时两人的心是离得这么近,她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蔓延开来的父爱,这种爱,她现代的那个父亲都不曾给过她。
通过云景峰的叙述,云落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她并没把柔妃送给她簪子的事情告诉他,只是在他平静下来之后问道:“父亲,我及笄时候母亲留给我的簪子,是你送给她的吗?”
“不是。”云景峰摇摇头,“这簪子你娘该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戴着,应该很喜欢吧。”
顿了顿,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略显疑惑地道:“这簪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看来,这簪子真的是皇上送给母亲的了,既然父亲一直不知道,自己自然也不会告诉他,徒惹他伤心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父亲,听你刚刚一说,我愈发的想母亲了,我想去后山看看她。”
“好,你去吧,父亲改日天再去,这会儿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一下。”
“那女儿先走了。”云落随即便离开了云景峰的书房。
这一番谈话,她已经基本得到了需要的答案,有些猜测,也基本已经证实了。
母亲留给自己的簪子,真的是皇上送给她的,她留下这根簪子的目的,除了可以打开墓上的机关,还有也是为了保护她吧。
当初她没有任何缘由地“背弃”了皇上,生怕他恨乌及乌,伤害到她的孩子,于是就将簪子留给她,只希望皇上看到簪子的时候能念及旧情,给她一条生路吧。
而事实证明,皇上确实是恨她的,不然就凭着她准太子妃的身份,他也不会明知道她过的水生火热,却依旧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么说来,她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若不是因为她救了他最心爱的儿子,估计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的。
云落边走边想,脚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疼,最终干脆直接飞身而起,朝着后山的宗祠跃去。
她身轻如燕,动作迅速,没有惊动任何人。
当云落刚离开云府院门不久,南逸玄就出现在大门口了。
跟柔妃的见面不是很愉快,南逸玄虽然让她独自回来了,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所以去了皇上那里一趟,没什么事情之后,就马上赶到云府了。
大门口的侍卫见是太子来了,正要行礼,只是刚一低头,就看到眼前身影一闪而过,再抬头,哪还有南逸玄的影子。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感叹着太子的高深莫测。
南逸玄径直进了琯心苑,云落的门口,小宁正守在那里。
他疾步而上,出声问道:“落儿在里面吗?”
若是平时,小宁一定会恭敬地回答,可是今天这丫头却是下巴一抬,斜睨了南逸玄一眼道:“太子,不好意思,小姐在睡觉,她吩咐过了,谁都不能打扰她。”
咦,这态度和语气不太对额
云落将小宁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南逸玄自然也没把她当成一般的下人看待,见她这样,笑眯眯地道:“小宁,有人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没有任何的感情。
南逸玄更加确定了,这个小丫头在生气呢。
只是一向聪明的南逸玄,此时却迟钝了,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气的人正是自己,还很不识相地道:“是不是做错事被落儿说了?你跟我说说,我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