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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儿想起来了,她每天都会抽点时间画画写字,这都是当时跟着叔父养成的习惯。
被萧清雪这么一说,她也来了些兴致点了点头,萧清荷看乙儿想去,也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又坐了一会,就想起屋里堆着的一堆没抄完的字帖,再也坐不下去了,带着碧儿回去了。
“表妹过几日去寿宴准备穿什么颜色的衣裳?”萧清荷一出去,萧清雪又坐了一会,突然问道了这个问题。
“如欣知道。”乙儿摇了摇头,她没有带夏天的衣服,全是来了萧府宋氏给她重新做的,她觉得都很好看没什么区别。
如欣这些日子都跟着她读书识字,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了,到底是见了些世面读了书之后,人就有了变化。
她发现自己对衣服首饰的搭配很是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看这类的古籍,给乙儿搭配,好似她在这方面真的有天赋,每回搭配着都会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宋氏给乙儿派来的两个丫头,其中一个梳发髻就很有一手,每次根据如欣搭配的衣服,还能梳不同的发髻。
和如欣格外的投缘,两人就一合计,把外在条件一流的乙儿当做了小白鼠,总爱给她打扮。
“还没决定呢,之前我听嬷嬷说,去别人家的宴席,最好不能与主人撞了颜色和服饰。夫人派去打听的丫头,说是安宁郡主还没定下来穿哪套,我就准备了一些,过些日子再选。”
萧清雪笑着点了点头,”表妹不止自己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连身边的人也各个都是沾了仙气一般的有本事,真叫姐姐羡慕。“
这话就说的有些让人听着不舒服了,如欣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又是乙儿的好姐妹,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如欣是乙儿的丫鬟似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是的,如欣确实很厉害!”
接下去就没了,萧清雪的笑容就有些僵住了,她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想让如欣帮着参考参考的,没想到乙儿根本就不接她的话茬!
真不知道是故意装傻还是真傻!
而且也确实奇怪,梳头发那个丫鬟叫阿杏,以前可没听说她有这样的本事,没想到跟了乙儿就有了这样的巧手。
可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为什么她一个远方表亲,会得到全家的疼爱,就连一向不好说话的嫡母,对她也像亲生女儿一样。
她明明是个说话不利落的傻丫头,凭什么比她一个正经女儿还要得到的多。
她等了怎么多年,好不容易压在她上头的大姐出嫁了,郡王侧妃膝下无子女多次提出想要过继个姑娘,最好的就是从她姐妹中的子女过继。
之前她与萧清荷一同去郡王府的时候,侧妃就多次表现出对萧清荷的喜爱,再加上萧清荷年纪小,没准真的会过继,但她还有机会,萧清荷是宋氏的嫡女,她赌宋氏是不舍得的。
那就只有她是最好的人选了,现在又出来个萧乙娘,岂不是要坏了她和娘亲这么多年的算盘。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与她们的惬意不同的是,有些苦恼的是萧梁忠。
一是侄女什么都好,就是爱问他顾洵在哪里,他总觉得是侄女说错了名字,可能是姓顾的别的官员,她怎么会认识顾洵顾帝师呢。
他一个连朝都上不去的从五品小官,哪里能见得到帝师大人啊,他做官至今还未和帝师说上一句话呢!
帝师又与陛下亲近,难道是另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人,若是一个搞不好被他知道了乙儿的存在,那就糟了。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平日里从不参与党派之争顾洵,这些时日听说好像与朝中大臣来往密切,甚至与三王爷也突然就好了起来。
他可不能拿乙儿的安全开玩笑,还是谨慎些为好。
而第二件让他头疼的是,陛下选妃,他家也被要求画小像,雪娘的年纪比陛下大了一些,总不能让她去吧,而且还是个庶女。
那就得让荷娘去了,可荷娘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哪里能去选妃啊!
别家碰上这样的事情都欢天喜地的,只有萧梁忠整日愁眉苦脸的,这该怎么办是好。
他的女儿自己知道,什么脾气什么秉性,连请安礼都要学数日的人,哪里能在宫中待的下去啊。
若是没有选中倒还好,就怕一直拖着浪费了女儿家的好时光,最后才说没有被选中,到时候错过了婚配的好年纪该怎么办。
就这事,急得他一整宿的睡不着,连带着宋氏也日日牙疼吃不下饭,瘦了好几圈。
同僚听说他不愿意送女儿去选妃,还笑他真是傻,这么好的机会翻身都不把握,就算只是留在宫中伺候陛下,没选上妃子,那也是好的啊。
要不是他们家没有适婚的姑娘,都想去过继一个过来。他倒好,自己标致的嫡女还不想送去。
面对这样的言论,萧梁忠只能苦笑两下,他也不是清高,只是不愿意用女儿的幸福去做赌注。再加上当年姜皇后的事,让他更是惧怕,女子一入了宫可就全没了依仗了。
不过就算是他再怎么不愿意,画小像的画师还是定了日子准备来了。
此时的顾府中,童儿期期艾艾的站在门口小声的喊了一句大人,顾洵才放下手中的书卷。
自从童儿回来之后顾洵就这么晾着他好几个月了,当初是怎么交代他的,让他看好乙儿,照顾好乙儿,现在倒好,把人给弄丢了自己回来了!
童儿圆嘟嘟的小脸都瘦了一圈了,委屈的扒拉着门往里看。
“什么事?”
突然听到顾洵和他说话了,童儿惊喜的冲了进去,“大人,是瑄王的下人来送帖子了,说是安宁郡主寿宴,想要请您前去。”
顾洵把书往桌案上一放,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回了他,不去。”
基本上全京师的人都知道,瑄王家的安宁郡主长得貌美如花,最最重要的是喜欢帝师大人。
只要顾洵出现的地方,没多久一定会有安宁郡主的身影,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帝师大人不喜欢安宁郡主,即便是碍着姑娘家的面子,帝师大人也亲口拒绝了她数次。
可安宁郡主就是一根筋到头,死活都要嫁给帝师大人。
搞得顾洵一听到安宁郡主几个字就头疼。
童儿就知道是这样的,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小的这就去回了他!”
他家大人心里可只有乙儿姑娘,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他可都看不上呢!
孟夏(二)()
第二日是约了要去看莲花的日子;如欣还特意给乙儿挑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再选了粉色的花蕊首饰;配上她面团子般的小脸蛋;整个看上去就像是花中仙童。
乙儿对着铜镜咧嘴笑了一下;幅度有些大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上回来看的御医说她得多活动活动脸蛋;就不会一直这么僵硬了。
至于脑袋上的伤,却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应是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记忆一直找不回来。
至于说话,倒不是还有哪里不太舒服,而是有些习惯了;多的多了就会觉得累;而且有的时候并不是说的多别人就能了解你的意思。
还不如少说两句,让自己没有这么累一点。
早上乙儿穿着这一身去陪萧老夫人吃饭;正好宋氏带着儿女们来给萧老夫人请安;众人都连连夸赞好看。
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见到的二表兄萧昊杰也正巧碰上。
大表哥萧昊霖今年殿试落榜了;还在书院埋头苦读。而二表哥萧昊杰在读书方面没什么天赋;平时说是在书院念书;其实经常与同窗的几位公子哥喝花酒,根本就不正经上学。
被萧昊霖发现了一次;就大哥长大哥短的求了几次,萧昊霖就这么一个弟弟;到底是心软不忍心去父亲那告发;若是让父亲知道,他整日做这些,一定会请家法惩罚二弟。
劝诫了几次,发现萧昊杰好像没有再犯,就没有再专注了,没想到萧昊杰根本就是死性不改,跟着那帮纨绔子弟,到处吃喝玩乐。
萧昊杰从看到乙儿起,就总是问萧清雪这个表妹的消息,萧清雪自然知道这个哥哥是什么货色,还从她身上骗走不少的月钱,出去吃花酒。
现在还敢看上乙儿,乙儿虽然说是远方表亲,可看全家那宝贝劲,尤其是祖母的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若是她哥别的不行,长相倒是还算的上是英俊潇洒,尤其是那张嘴巴油嘴滑舌的,没准还真能让他把乙儿给求到手了呢。
那到时候可就是你情我愿,两人情投意合的,家中其他人总不能再反对了吧。
等着萧乙娘真的成了她嫂子,她既少了个对手,又能多个依仗,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表妹今日可真是清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啊,果然是祖母疼惜的人就是不一样。”
萧昊杰的嘴确实是会说话,平日里哄着萧老夫人也很喜欢,不然也不会每回骗梅姨娘好友应酬把钱都给了他。
而乙儿却没什么感觉,连看都没有看萧昊杰一眼,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
“二郎这张小嘴可真跟抹了蜜糖一般甜。”
萧老夫人一张嘴笑得合都合不拢了,但是确实是看着乙儿很是喜欢,就好像透过她看到当年的若岚。
萧家是书香门第,在京中藏龙卧虎的地方虽然算不得多厉害,可也是出过一品大臣的世家,只是后来在先祖那辈没落了,等到她丈夫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品小官。
直到当年她生下一儿一女,儿子高中探花郎,女儿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又长得一副好相貌,多少人家等着求娶她,也算是风光一时了。
配上当年盛极一时的姜家嫡系中,最年轻才学又最出色的姜裕恒,可以说是京中一段佳话。
只可惜好景不长,姜皇后病逝之后,先帝掌权,全然不念姜皇后对他的抚育之情,又有生母葛太妃在一旁煽风点火。姜家就如海上之船瞬间倾覆,包括他们这些姜家的姻亲,全部都没有逃过。
一想起伤感的事情,萧老夫人就有些不舒服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说要休息让他们都回去了。
一出院子乙儿带着阿杏要回院子,萧昊杰又跟了上来,“表妹今日可有什么事儿,我从酥糖方买了一盒糖酥,表妹若是有时间,我去拿给表妹尝尝?”
乙儿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表哥,她和这个表哥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生不出好感来。
还不如大表哥不怎么说话,印象都比他好,而且叔父说过的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吃,就算是表哥那也是别人啊。
只有叔父才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人。
站住了脚步,摇了摇头,“我不吃。”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还是萧昊杰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失手,看着乙儿的背影有些不甘心。
才出院子的萧清雪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心中有些好笑,几块糖还想打发祖母的心头宠,也真是太天真了些。
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她还有事要让她这个哥哥帮忙呢,就让丫鬟翠儿去和萧昊杰说了几句话。
等到中午边,萧清荷被酷暑热的受不了,又摸到了乙儿的屋子里坐着,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又在床上一块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
“姑娘,您昨日还约了二姑娘去赏莲的,二姑娘已经差了丫鬟来说了,让别忘了,外头还有些暑气,最好再披个纱衣别晒伤了。”
萧清荷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手臂上还有些竹席上印着的痕,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醒醒神,乙儿和如欣也听到动静爬了起来。
乙儿这些日子都没有用到过铜钱,就把它放在贴身的兜里,今日换了衣裳铜钱还没有取出来,醒来就让丫鬟把兜里的铜钱给拿了出来。
萧清荷看到铜钱的第一反应是,表姐这也太可怜了,连个铜板都随身带在身上!以后一定要有好东西都给表姐!
可仔细的看了一眼,才发觉和普通的铜钱不太一样啊,怎么上头还有字呢。
“表姐,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命钱,你想玩吗?”乙儿对喜欢的人一向是很随意的,尤其是萧清荷天真浪漫,又是自家的亲表妹,没什么是不能给她看的。
萧清荷赶紧点了点头,好久没有看到好玩的东西了。
乙儿就把铜钱放在了她的手掌心,“这个可以卜三年之内的吉凶。”
萧清荷虽然听不明白,但还是配合的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逗得乙儿露出了一个笑容。
铜钱也不知道是放在屋内久了,还是本身冰凉的,即便是萧清荷的手心太热,也还是一直冰凉的很舒服。
“表姐,那荷娘也可以测吗?”
萧清荷上上下下的把铜钱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有哪里不同的地方,真的有说的这么神奇吗。
“可以,你要测什么。”乙儿收起了笑容,认认真真的坐直了身体,眼睛直直的看着萧清荷,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如欣坐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现在想想拿着命钱为人占卜,为人断吉凶的,这才是乙儿啊。被困在院子里学这学哪的,反而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乙儿了。
看到乙儿的模样,萧清荷也收起了玩闹的心,竟然自觉的把铜钱放到了乙儿的手中。
思考了一会,“那我就想知道荷娘会不会天天这么开心,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边是近日的吉凶?好,卦已起,吉凶速断。”铜钱轻轻的向上一抛,又回到了她的手掌心。
一打开却是阴面朝上,正对着萧清荷的还是葵亥。
如欣看了这么多次,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阴面朝上多为不好的,有些担忧起来,日日都在府上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又有些担心,乙儿若是直接与荷娘说了,荷娘一个小孩子能听明白吗,或者说,会不会难过。
就听到乙儿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凶,葵为阴水,亥为阴水,此为大凶之兆,不可近水,
”
看着萧清荷一脸无助又茫然的样子,如欣只想扶额,乙儿果然是不管对方是谁,从不会说谎的,真是没有比她更诚实的人了。
*
宋氏正在屋内回信,姐姐也就是瑄王侧妃,今日又送了消息过来,说是确定了安宁郡主当日会穿粉色的衣裙,戴五彩琉璃头面。
首饰她们是基本不会撞上,为的就是衣裙不能撞了颜色和款式。
宋氏刚准备给让丫鬟去交代两句,就看到萧清雪身边的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三姑娘落水了!”
宋氏刚刚站起来险些没有站稳,身子颤抖了一下,险些一个踉跄摔坐在椅子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三姑娘怎么了?”
“昨日我们姑娘约了三姑娘与表姑娘去赏莲,方才不知怎么的,好似表姑娘刚走开三姑娘就落水了!”
“是她,一定是她!”宋氏全身都在发抖,止不住的低声喃喃,她都对她的女儿这般好了,为的就是母亲说的放下,结果她呢!竟然还要害她的孩子!“快带我去!”
宋氏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是熬过去的,只知道心中万念俱灰,若是真有人对她女儿不利,她一定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刚到萧清荷的院子,就听到里面有惊呼声传来,宋氏的手心都是虚汗,全身更是因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