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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鹏飞还待再说。
大山终于开口,拦下他道:“好了,今晚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我姐是孕妇。折腾一天也累了,让她休息吧。邱鹏飞。你请回吧,有话明天说,现在,大家各自回去,冷静一下。”
董洁牵着陈雪的手,和黄盼弟一起扶她站起身往楼上走。
邱鹏飞不死心的追过去两步,叫道:“小雪…………”
赵杰拉住他,“小雪今晚就住在这边了。大晚上的,她再折腾回城里也不合适。邱鹏飞,我们就不留你了。”
邱鹏飞本来不肯走。陈雪脾气倔,一旦打定主意,很难让她回头,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后来想想,陈雪现在肯定不想看见他,赵杰和大山也不待见他,硬赖在这里也是无趣,与事无补。
他母亲在家,不若回家找母亲,让母亲出面找她谈,或者有效果。
嗯,再打电话给岳父母,请他们出面帮着劝劝。被骂是免不了地,但是想来,岳父母也不会赞成离婚……
拿定主意,邱鹏飞终于肯暂时离开。
董洁回房,拿了一件大山没有穿过的新睡袍,其余如内衣裤等贴身物件,有现成的,都是陈雪过去留宿农场时自己准备的。就是睡衣都穿不下了,只得拿了大山地一件充数。
陈雪在杨翠花的帮助下,简单梳洗,换了睡衣,也上过厕所,最后在床上躺好。
床是宽敞的双人床。董洁轻声道:“姐,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杨翠花打心眼里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董洁头前表现出来的,就是赞成这俩人拆伙,现如今陈雪也是这个心思,可不能让她俩凑一块了。
这万一说着说着,把念头动到孩子身上,保不齐两人头脑一发热,赶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拿掉孩子了。
于是赶紧道:“我来我来,晚上我陪着小雪,这怀了孕的女人有什么需要,我有经验。”
黄盼弟道:“嫂子,还是我陪小雪吧。赵哥也在…………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雪。”
陈雪从被窝里探出头,“别争了,我不用人陪,就想一个人呆着,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个觉。”
董洁想了一下,点头道:“也行。嫂子,黄姐,隔壁都是客房,你们自己去挑一间吧,我再坐会儿,等小雪姐姐睡了后再离开。”
杨翠花不放心的拿眼瞅她。
董洁推着她和黄盼弟往门外走,“好了,快去房间吧,看看缺不缺什么东西,有什么需要跟李阿姨说一声。”
关上门,屋子静下来,董洁在陈雪床头坐下。
大灯关上了,只留下床前一盏小灯,发出昏黄的光。
董洁把灯罩做了调整,使其与床方向相反,不致于影响床上人的睡眠。
“小洁,你也回屋吧。”
陈雪睁开眼,“我真的没事,放心吧,我不是红叶…………”
不经意提到那个名字,两个人都消了声。
然后,陈雪眼角湿润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道:“说真的。我很羡慕红叶。她死了,可她得到了一份真正地感情。陈群,”她顿了下。“陈群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和姓邱的是两种人,他从来不把所谓地承诺挂在嘴边,可他会用行动表示。红叶她很知足,我呢?邱鹏飞什么样地承诺都许到了,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将来怎么怎么样……都他妈是骗人的,骗子,我瞎了眼睛会嫁给他这种人!”
提到姜红叶,董洁心里仍然酸痛难忍。
陈雪抓着她的手道:“我就是太要强了,太独立了。可笑,他邱鹏飞想做事业,一年到头不着家,我不要强,不要强他能没有后顾之忧一门心思干事业吗?哈,成功地时候。优点就变成缺点了,就开始喜欢小鸟依人会撒娇地女孩子了?我一辈子也做不成那种女人,我也不想做……”
“姐,不想了,嗯?不想这些了。”董洁用另一只手从她额头抚过,放轻动作,助她合上双眼,然后一下一下。像母亲拍抚孩子一样。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
她放缓放慢语速。轻声道:“人与人之间地缘份,很难说有久。缘份来了,就抓住它,缘份到了,就放开手。缘来缘去随便它,我们只管做自己,做好自己。
我在书上看过一个故事。故事,是讲一个书生,用尽全部追求一个女子,女子与他欢好几年,还是离开。书生痛不欲生。一日,遇一道人,尽诉愁肠,道人有一镜。
书生看进去:海边有一裸身女子,已亡。
路过一路人,掩面而去。
不久,又一路人,将自己的衣衫脱下,给她盖上,又去。
最后,有一路人,将女子埋了,再去。
道人解释道:第一个路人与女子没有缘分,今世只有擦肩而过。你是第二个路人,你们前世地缘分只够这几年的光阴。那第三个人,才是女子今生要一起老去天涯的人。
姐,这个世界有那么那么多人,我们未必会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最合适地那个人。做了错误的选择,只要还有选择的机会,就不代表一定是失败。也许,你就像故事中的那个书生,你跟邱鹏飞的缘分,只够这几年的光阴,那个可以陪你一起老去天涯的人,还没有出现……”
陈雪静静的听,好半天没有作声。
董洁从她手上的力量,却可以感觉到她慢慢在放松。
过了好一会儿,陈雪呼吸平缓,就在董洁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就听她低声喃喃道:“小洁,你别跟我学,男人都是会变地,你就有点像我,要强,太要强了……小洁,你要精明点,别给大山变心的机会……”
董洁静静坐在半黑暗的环境中,看着床上陈雪模糊的脸庞。
坚持告诉她这件事,这一刻,董洁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昨天这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快乐的孕妇,也许对未来怀着美好的憧憬。
仅仅相隔不到二十四小时,一切都变了,她平静的世界被彻底颠覆。
陈雪在一天之内,从知情,到做出离婚地决定,是果断,也有旁人没办法体会到地痛吧?快刀斩乱麻,这个词一旦被用到现实中,就不像书上写的那么轻而易举!
董洁不后悔,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仍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感情上,她总是渴望追求一些人世里不大可能完全实现的东西。比如一生一世的承诺,比如可以对一份感情永永远远的确信。她真的希望,每一份感情,有了美好的开始,也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可是,感情真的太脆弱了。背叛曾经的承诺,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董洁不能理解,也没办法原谅。
婚姻就是不能走到最后,没有共同语言也好,觉得感情耗没了、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也行,可是,人总该对自己的婚姻负责吧?你大可结束一段感情,才寻找新的幸福,为什么要用出轨的方式?
这么做就不能被原谅!
董洁的视线,从陈雪脸上移开,逐渐落到她的腹部。
那里,正有着一个小生命在生长,纵使隔着被子,依然可以看到那里明显的隆起形状。
孩子…………怎么办呢?
门被人用极轻的动作推开。
大山放轻脚步进来,悄声问她:“睡了吗?”
董洁点点头,两个人向外走。
赵杰杨翠花夫妇和黄盼弟站在门口向里张望,待他们俩个出来,悄悄带上门。“小雪一个人…………能行吗?”
董洁肯定道:“我们要相信她。”
李阿姨束着围裙过来,“我给小雪褒了些清淡的汤,放在保温瓶里,还有一些松软的细点。她晚饭也没吃多少,半夜饿了让她吃点。”李阿姨在这个家服务多年,跟陈雪很熟,今天发生这种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赵杰点头道:“我给写个纸条,放到床头的灯旁边,小雪晚上起夜能看到的地方…………”想了想,又改了主意,“不好,干脆把东西装好,放到她床头柜上,半夜饿了可以直接吃。”
“哥,男人真的会那么想吗?”
稍后在床上躺好,董洁问大山。
“想什么?”
“嗯,就是说,如果有一个女人,”董洁补充道:“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挺有魅力的女孩子,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不能回应这份感情,就会对她有种愧疚,想要在某种程度上照顾一下。男人会这么想这么做吗?”
“有些男人会这样做吧?有个条件很好的女孩子全心全意喜欢,某种程度上,能极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像是一种肯定,对能力和魅力的肯定。如果不能做出回应,我想,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多少会照顾一点,应该是这样。”
“哥,你也是这样的人?”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啦?”
“借口,哥你在逃避问题。”董洁有些不满的撇嘴,“怎么可以这样啊?为什么要因为不能回应就觉得内疚?很可笑。做为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喜欢某个人,如果人家不能回应,首先就要明白,你的感情对人家是种困扰,以爱为名义的付出,自己觉得很伟大,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真是……还有啊,男人为什么要觉得像欠了些什么似的?嗯?我看哪,归根结底,还是那根花花心肠在做怪。如果那个女人身边出现了另一个追求者,搞不好心里还会觉得不舒服。”
“是有这种男人没错。”大山点点她翘高的嘴巴,“男人是这样子的啊,有时候反而女人对同性更能狠得下心来。感情这东西呢,不像数学公式,一加一就一定要等于二,很多感觉是说不清的,纠纠缠缠到最后,很容易就出事。不过这些都是借口了,同样的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处事方法,得到不同的结果……归根到底是个人的人品问题。”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离婚
更新时间:2009…5…1 11:20:12 本章字数:6775
陈雪打定主意离婚,便决意用最短的时间了结此事。
董洁隐隐约约有个概念,似乎法律有规定,女方怀孕期间是不允许离婚的。
这是法律对女人母性权力的一种维护,对新生命的一种尊重。就是罪大恶极判了死刑的女人,倘若怀孕,也得等她生下孩子才执行国法。
朋友圈里,伍阿哥是知名的大律师。
打电话向他咨询。
伍阿哥告诉他们:一般女方在怀孕期间,法律的确是不予判决离婚的;但女方提出的例外。
即将为人父的他对这方面的问题很敏感,立刻追问是哪个朋友遇到类似问题了,并自靠奋勇友情提供帮助。
大山不客气的扣上他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事实上也来不及说的更多,邱鹏飞的父母到了。
一直以来,因为儿子儿媳两地分居,又一直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邱母对这个媳妇颇有微词。不过,自打陈雪怀孕,肚子里有了老邱家的下一代,盼望能抱个大胖孙子的邱母,态度大有改变。
乍闻儿媳因为儿子有了别的女人闹离婚,老人家一个劲痛骂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也不准两人离婚。
匆匆从东北赶过来的陈雪的双亲,听了女儿的决定也大吃一惊。
女婿在外面有女人,老人家勃然大怒。可生气归生气,瞅瞅女儿明显显怀的肚子,他们也不赞成离婚。
实话说,老人眼里,这个女婿还是不错的。逢年过节请安送东西礼数做的周全,论模样论能力都算出挑的。老家那块儿,老街坊们都夸女儿嫁得好。
他们农村那疙瘩,讲的是养儿防老。可陈雪这一个闺女,十个儿子都不抵。女儿女婿常兴往家寄钱。这吃地用的花的样样开销小俩口都包了,他们还图西什么呀,不就盼着这俩人好好过日子吗?
虽说女儿是个能干的,可这再能干她首先也是个女人呀,一个人大老远在北京这块,没个家没个男人,这要离了婚,以后带着个孩子可咋过呀?
好话说了一箩筐,陈雪咬定了就是不松口。
“这死丫头。打小就这犟脾气,她认准地道儿,头撞南墙不回头……”
老人家没著没落的,只得求助杨翠花,“翠花啊,你帮婶子劝劝。头前儿我打电话人还好好的,这没过三天两宿的。咋就突然打定主意离婚了?这离婚是过家家的事吗?鹏飞千错万错,打也好骂也好,她可着性子泄泄心里的火儿,这家能说散就散了?她怎么着也得为我那苦命的没出世的外孙想想吧?”
谁说不是呢?杨翠花和黄盼弟也急。
一想到陈雪肚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她俩就觉得难受。
这说离就离了?怎么说也做了几年夫妻,这咋就踢哩喀嚓一天两天就打算让生活换个样呢?怎么地也得先冷静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吧?
赵杰和大山保持沉默。
杨翠花着急啊。那边那个打定了主意,油盐不进,这边厢男人们也不说开口帮着劝劝。
赵杰被妻子问急了,干巴巴扔出一句话:“离吧,离就离吧。”
杨翠花被咽了一下,得,还不如不问他的意思,问了添堵。
她回头看看大山。大山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竟也是这个意思!
这咋整?
她这边正寻思呢,那头陈雪不胜其扰,她直接找上邱鹏飞:“我想清楚了,这婚,一定得离!”
她咬咬牙,当着父母和公婆的面,她撂下话:“看在老人的面子上,我不想为了这点事跟你闹到法庭上。邱鹏飞。我给你留了余地。你最好明白。你是大忙人,时间宝贵。我也不想跟你纠缠不清,你给句痛快话。如果你同意,咱们坐下来商量离婚的细节,如果你不同意,那行,我现在就请律师,咱们法庭上见!”
邱鹏飞太知道陈雪说的性子,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小雪,再等等,等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到时候你还不改变主意,我、我一定答应…………”
“你省省吧。”陈雪实在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头疼,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这孩子跟你没关系,要不要生下来,我正在考虑!”
“陈雪!”
邱鹏飞地母亲乍听她这样讲话,终于翻脸了,“是,我们鹏飞是做错了。你骂也骂了,他求也求了,你还想怎么着?怎么,你现在连孩子都不想要了?你还是个女人吗?你哪儿像个做妈的,有你这样的女人吗?
我知道你能干,你能挣钱,可你扪心自问,打结婚那天起,这些年,你尽过多少做妻子的责任和义务了?鹏飞一个人在广东,他在外面容易吗他,跟人家陪笑脸,应酬喝酒跑断了腿,回家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你只顾着你的工作,他结婚了跟没结婚有啥两样?
我地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他平时哪样事不依着你,嗯?你说要工作,好,你好好工作;你说结婚头三年不要孩子,好,那就不要孩子……”
邱鹏飞的父亲打量亲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拉拉老伴,“现在说这些做啥?你少说两句…………”
邱母拨开他的手,“我为啥不能说?你听听,我们千求万求,鹏飞什么保证都说了,有用吗?有一点用吗?她连不要孩子的话都说了。
陈雪,我告诉你,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是忍了又忍,忍着没跟你说。
我们鹏飞打小学习好,我辛辛苦苦供他念大学。他大学毕业进了那么好的单位,现在又受到重要,事业做的红红火火,你自己说。他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凭什么那么骄傲,你什么时候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过了?
你性子直,说话直,不懂得女人的温柔,不够体贴,一天到晚忙着你自己那摊子永远忙不完的工作,你照顾他多少,啊?
鹏飞在外面有女人。是他自己地错吗?你要是在他身边,不说一天三顿饭,哪怕一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