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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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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看到了什么,说实话,尽管重渊的模样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可现在回忆起来,留在我脑海里的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画面而已。我尽可能详细地把自己记得的画面向他们描述出来,等我说完后,关朔原还保持着那个深思的表情。
  “听起来……”凌祈琢磨着,“能看到已经死去的人,有点像幻境啊。不过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看到那些幻境呢?”
  关朔原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红烧肉身上。他慢慢说道:“看来,果然还是你这邪影的问题啊。”
  “你说,红烧肉?”我愣了愣,看着飘在一边安静听我们说话的邪影。他的目光非常清澈,好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想起自己的确是在碰到他之后才堕入了那种幻境,我觉得关朔原这个猜测非常靠谱。
  “邪影,是太虚弟子以自己心魔为引,召唤出的太古铜门后的妖魔怨念凝聚体。你刚才看到的画面,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应该都是太古铜门附近的战争。所以……我猜你应该是透过这邪影,看到了那些怨念的本体。”关朔原说道。
  “为什么?”凌祈急不可待地问道,“我听说,太虚弟子有很多人被自己的邪影迷惑,走上了邪路,锦川这样子,会不会也有这种危险?”
  “你胡说什么/懂个屁!”我和关朔原异口同声地骂出来,互相对视一眼,我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决定把得罪人的权利交给更加博学多识嘴贱惹人厌的关朔原。
  “你们这些外人,对太虚观终极秘术邪影真言懂多少?被自己的邪影迷惑……哼,邪影受太虚弟子心魔所控制,那种懦夫就算是没有邪影,也迟早有一天要自己毁掉自己!锦……这家伙看到那些怨念本体并非偶然,你不要忘了,之前那幽州浊气暴动之后,受到影响的可是这家伙!”
  凌祈像是被提醒了一样,突然转过头来,直勾勾盯着红烧肉,恍然大悟道:“幽州浊气……我明白了!这些家伙既然是妖魔怨念的集合体,肯定更容易受幽州浊气影响,锦川刚才碰到了它,所以才透过它看到了那些怨念!”
  关朔原轻哼了一声,勉强地表达了一下赞同。
  “这就是说……这就是说……”凌祈冥思苦想着,看他的样子,像是猜到了什么,却始终无法抓在手心里。
  “就是说,那些吓死的天机营战士,很可能和我看到了一样的东西!”我脱口而出。
  “正是如此。”关朔原慢条斯理地说道,“哼,那些杂碎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利用幽州浊气激发怨念,让人类沉浸在最可怕的幻觉中生生吓死……这西陵之殇常年人迹罕至,谁都猜不到这其中猫腻。这么看来,西陵城最近的另外一件怪事也能找到源头了。”
  我和凌祈对视一眼,同时喊出来:“义庄闹鬼!”
  关朔原放下了手臂,冷哼一声从裂缝边走了过来:“走吧,我们就去看看,那里闹的,到底是怎么样的鬼!”
  西陵城内义庄位于一个叫做幽槐坊的地方,很久之前这里曾是文人墨客风流才子的聚集地,然而自从玉玑子攻城之后,这里就成了战时停尸之处,哪怕战后重建也没人再愿意住在这里,城主就干脆把义庄设在了这里。
  我像只鹌鹑一样紧紧扯着凌祈的衣角,哆哆嗦嗦在幽槐坊走着。周围阴风阵阵刮过,年久失修的破房子窗纸被吹得满街都是,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眼睛,在无人的角落里窥视着我们。别说我们知道这里有鬼,就算不知道也能吓出心鬼来。
  “锦川……”凌祈苦恼地说,“你能不能别拉我这么紧,我走不成路啦。”
  “我我我……可是这里真的超恐怖啊!拜托让我拉一下又不会死,求求你了QAQ!”
  “你可以去拉你的邪影啊……我看他好像一直很期待的样子,还总是用怨念的眼神瞪我。”
  “哎呀你看错啦,邪影哪会有那么多情绪。别提他好吗……这种飘着行走的雾气在这种地方,看起来完全没有安全感只会让人更恐怖啊!”
  “嗷!为什么你骂他他要打我!”
  凌祈捂着被拂尘抽了的后脑勺蹲下来,这次我们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前面的关朔原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来,低吼道:“你们两个蠢才给我闭嘴!我们是来这里找线索的,马上就到义庄了,要是因为你们让人发现了,明日我就去向定勇将军申请,让你们俩夜夜来看守义庄!”
  这威胁太可怕,我和凌祈同时噤若寒蝉。关朔原又瞪了我们一眼,才转过身,推开了那扇眼看就要掉下来的破木门。
  义庄看起来远比外面的幽槐坊更加阴森可怕。四面都扯着惨白的纸幡,祭奠用的纸钱被风卷起来,纷纷扬扬满天都是。然后,我们同时听到了一阵幽幽的哭声。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很低然而却分外尖细,像是年轻女子的饮泣声,幽幽咽咽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凄厉,却足够让人吓出一身白毛汗。
  “和和和他们说的一样!”连凌祈的声音都有点结巴起来,他拔出剑,虚张声势地四处挥舞着,似乎是想把看不到的东西直接劈死。
  “里面有三具棺椁。”关朔原一个人把义庄检查了一遍,“应该是之前死去的三个天机营战士。我记得定勇说过,为了查清案情,还没来得及下葬。你们俩过来,帮忙打开棺材,我检查一下。”
  “不好吧?”我有点犹豫,“毕竟入土为安,天机营的人,我们不方便直接开棺。”
  “生而浴血奋战,死而为国捐躯。天机男儿就该是这样的好汉。废话少说,快来帮忙。”关朔原漫不经心耍着不要脸。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他。他气恼地扭头瞪了一眼我们,顺手把佩剑放在了一边的棺材上,两手扶着棺盖,一个用力推了开来。
  一股让人窒息的尸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紧紧捂着鼻子,壮着胆子往棺材里看了一眼,立刻就收了回来。尽管只是一眼,那张惊恐到扭曲的惨白面孔也已经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我喘着气躲到一边去,想要找个空气稍微好点的地方冷静一下再来帮忙,然而一个转身,却看到刚才被关朔原顺手放在一边的佩剑,被一只手轻轻拿了起来。
  那只手惨白而纤细,显然并不属于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24

  “关关关关师兄……你你你的剑……”
  我结结巴巴说着,抖着手指向那只突然出现的手。
  “嗯?”关朔原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自己的剑被慢慢拖往角落里的一幕。当即他也再顾不上检查尸体,跳起来厉声喝道:“喂!你这孽障……”
  “红烧肉!”我喊了一声,一只安静待在一边的邪影手举木剑,定身咒瞬间发了出去。紫色光弧套在那只手上面,它无力地扭动了一下,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紧接着微微一挣,哧溜一下缩回了阴暗的角落里。
  关朔原一个箭步冲到角落里,来不及捡起自己的剑就猫下腰仔细看着那里,半晌后才直起身子,阴沉着脸说:“跑了。喂,你废我就不说了,怎么连灵兽也被你带得蠢起来了,连个妖怪都定不住?”
  “你说谁蠢呢!你自己还不是把剑都乱放,还被那什么拿走都没发现!”
  “你……”关朔原张口就要反唇相讥,然而凌祈在旁边重重咳了一声,他好像才发现这时候并不适合开嘴炮。他烦躁地屈起手指揉了揉额头,然后深吸一口气,重新弯下腰仔细查看着刚才那只手消失的地方。
  那只手出现得太突然,甚至连关朔原这种人都能被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剑。他仔细检查了两具棺椁之间的角落,还释放了一个专门探查能隐匿身形人物的观心咒,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是女鬼吗?”凌祈结结巴巴说道,“锦川啊,你们太虚观不是斩妖除魔的道士吗?你给我画个符让我带上行吗?”
  “想找死的话有比找她画符更快捷的方法。”关朔原抬起头,鄙视地看了一眼凌祈,“什么女鬼,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能徒手拿起我这把剑的幽魂!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这里。”
  关朔原召唤了一只炎凤出来,这种灵兽曾经多次被我借来烤鱼烤鸟烤乌龟,现在除了能吃遍太虚观之外,关朔原又开发出了它照明的新功能。
  义庄的地面是大块青石方砖铺成的,然而此刻最深处的两块地砖却很隐蔽地错出一条缝来,炎凤的光照不到那里,黑漆漆看不清有什么。
  “这是什么?”凌祈好奇地弯下腰,挤开我猫着身子往里钻了几步,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然而,就在他刚往前挪了两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东西猛地从那道缝隙里窜了出来,闪电般缠上了凌祈的脚踝。
  “退鬼符!”
  “斩妖诀!”
  “九玄天元诀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去死啊!!!”
  我和关朔原同时对着那白色东西用出了招数,凌祈更是一声惨叫,弈剑听雨阁终极剑法使出来,轰的一声巨响,碎石断木乱飞之中,旁边的两具棺椁被炸得上了天。
  没人顾得上那两具棺椁,甚至连落在地上的尸首都没人在意,我们直勾勾盯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地面。在这样的攻势下,刚才缠上凌祈脚踝的那东西自然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然而,出现在七零八落的青砖下的,却是更加可怕的东西。
  另外一具棺椁出现在义庄的地下。和之前义庄内摆放的三具棺椁不同,这具棺椁明显要廉价消薄得多,棺盖上被轰出了一个洞,从洞里依稀能看到一具女尸躺在那里。
  不,我甚至不知道这东西该不该被叫做人类的尸体。
  关朔原阴沉着脸跳了下去,仔细检查着薄棺里的女尸。边看边跟我们说着:“全身八成的骨头被活生生捏得粉碎,一半的皮肤被剥下来,肚皮被剖开,内脏都被切走了一半……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这些都不是致命伤,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一件件进行的。活着的时候被一点点剥去皮肤、捏碎骨头、割掉一半内脏……”
  “行了!你别说了!”我捂着嘴叫出来,根本就不敢多看那棺材一眼,从关朔原的话里面,无边的恐惧和寒意就从我背后冒上来。
  凌祈的脸色也极为苍白,他紧紧握着拳,咬牙道:“这女子的衣着……分明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这几日在西陵城我也并未听说有什么女子犯了死罪。是何人……何人对一个无辜女子下此毒手?!”
  关朔原沉默地检查着那女尸的手——右手臂大概算是女尸身上皮肤较为完整的地方了,刚才正是它从棺材中伸了出去,拿住了关朔原的佩剑。他放下女尸,喃喃道:“幽都浊气……原来如此……这女尸体内的怨魂带着幽州浊气的气息,应该是前几天才刚刚接触过。”
  一时之间,义庄之中只能听到我们三个活人沉重无比的呼吸声。
  到了这一步,事情的曲折也不算很难猜了。
  有人在西陵之殇的幽州浊气上动了手脚,使得它能吸引附近的怨魂,并能让靠近的活人透过怨魂感受到它生前印象最深的一幕。然后,有人以极为残忍的手段虐杀了这名女子,把尸首藏在了义庄地下。
  那几名值夜的天机营战士,应该就是在那天夜里撞到了这女子的怨魂。和红烧肉比起来,这女子的怨念凄厉程度显然要高得多,在幻境中,他们可能是直接变成了女子本身,看着自己被剥皮、被打断骨头、被剖开肚子……一遍遍,一次次,不会死,就这么看着自己无比靠近死亡。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天机营战士,在这样的幻境中也是很有可能被吓死的。
  是谁能有机会在西陵之殇的幽都浊气上动手脚?是谁在城内无声无息杀了这样一个女子?又是谁……最希望看到城内异状百出,人心惶惶?
  过了很久,凌祈才哑着嗓子开口:“我……现在就去将军府,把这些告诉定勇将军。”
  “你想告诉他什么?”我小声问。
  “告诉他一切!这惨案不是无端发生的!一定是有人在妖魔攻城之际,里应外合在城内动了手脚,然后还……这些日子的混乱中,肯定有内奸已经混入了将军府中,也许,更大的乱子马上就要发生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脸色仍然极为苍白,只是眼中却闪着不顾一切的光。
  “我不管那人是谁……犯下这等滔天罪孽,就算是定勇将军不管,我弈剑听雨阁弟子也一定要替天行道,还所有无辜人一个清白!”
  他郑重朝我和关朔原拱手行了个礼:“关师兄,锦川,今日多谢你们二位助我查明真相。但是我必须现在就去找定勇将军,恕我不能继续多陪,凌祈改日定当登门致谢。告辞!”
  说完,不等我们回答,他就一挥长剑,踩上了蓝色飞剑一溜烟冲了出去。
  过了好久,我才干巴巴憋出一句话:“……好像是你拉着他来找线索的吧?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助他查明真相了?”
  那天我们一路回太虚观驻地的路上,关朔原始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一直没有开口。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到了临时弟子厢房的门口。
  我已经非常疲惫了,因为关朔原知道红烧肉有自己的意识,我也没费心思遮掩,一挥手指挥着他进屋去给我铺床。转过身胡乱朝关朔原摆了摆手当做告别,就打算进屋扑到床上了。
  “锦川。”关朔原突然叫住了我。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平时“那个谁”“蠢材”“白痴”这种称呼听惯了,我一时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是他在叫我。
  关朔原看起来有点烦躁,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邪影有些不一样。”
  “记得啊,你不是一直卖关子不肯告诉我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太虚弟子的邪影,大多是以自身心魔为引,召唤出的太古铜门后妖魔怨念的凝结体。但是,我在地落窟中读过的一本书上,也提到了一种很特殊的邪影。它们也是以心魔为引召唤出的,只是却不是妖魔的怨念,而是人类的怨念。”
  那一刻我的呼吸漏掉了一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说我的红烧肉……”
  “他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独立战斗,从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他应该是人类的怨念凝结体。”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之前是因为没必要,反正都是死了的东西,人类还是妖魔都无所谓。”关朔原看起来有些烦躁,“不过现在……刚才在那幽州浊气的幻境中,你看到了他生前怨念最深的画面。太古铜门的战场,还有妖魔和……太虚弟子的混战。所以,我在想,你的邪影会不会是太虚弟子的怨念?”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哆嗦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响,红烧肉从里面飘了出来,看到我和关朔原站得很近的样子,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飘过来轻轻扯了扯我,把我们的距离扯开了些。
  “那关师兄,我就先进去休息了。”我吞下了要说的话,和他告别。
  关朔原冷冷看了我们一会儿,忽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你最好还是小心点,要是不相关的人也就罢了,若是内鬼……哼。到时候可不要哭着后悔。”
  他转过身去,背着我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向自己的厢房走了过去。

  25

  第二天我就发现西陵城明显加强了防卫工作,所有进出城的客商农户都仔细盘查,城内所有流动和常住人口也都开始了一一调查。
  “听说是在义庄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城内官员正在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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