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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钟承止步伐优雅地走到栏杆旁边,转身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又转了回去,然后轻轻一跃,先是站到栏杆之上,接着直接一跳,在空中踏了一个木桩,落到了楼下的舞榭正中。杂剧顿时戛然而止,全场哗然。一个小二上台向钟承止问了几句,点点头,鞠躬离开。
台上的戏子一一退下,上来几个乐师改弹起了激昂的曲目。钟承止在全场瞩目中,行了个礼,抖了抖衣袖,抬头,向空中跃起。
所谓怎么显摆怎么来,钟承止在空中跳跃的姿势全不是黑衣男侍的那种刚稳之态,而是蜻蜓点水翩翩若蝶。所着衣物不像一众舞者那种轻衣薄纱,而是如银若珠华彩琉璃,在笼火之间灿灿生辉。又生得这般绝代风华,如一颗宝石游转在霞光之间。所有人早就看得离不开眼,如何还用特地显摆?
霞凌阁的一大卖点便是这六楼高的跳上跃下,若是这么容易来个人便可上下自如,那如何担得起这天下第一阁的名号,又如何会有一规矩是:但凡客人可以自己从一楼跳上六楼,楼上红牌就得不管青红地答应该客人的任何要求。
其实钟承止猜得没错,霞凌阁的后台正是霞融派,平常捧着舞者的黑衣男侍全都不是常人,而是该派高徒。霞融派特长即是轻功,其他门派即使有高成者,轻功上也无法相提并论。
霞凌阁里挂着的木桩也颇有讲究,疏密高低正好阻拦了一般的轻功高手。即便还漏下些许能达成者,这等高人有几人会闲得没事来霞凌阁显摆?
110。终于钟()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那个钟承止和景曲如何?”重绥温继续问。
“钟承止和景曲几乎没离开房间,也无甚可疑行为,单纯每日养伤看书,景曲在一旁服侍,不过”
长苑把昨日拿准考证和今日的聚会一事大概描述了一遍。
听完重绥温重熔两人对视一眼。
“看来定是钟家人。”重熔说。
“钟家人跑到阳间来显摆,真是好笑。”重绥温吹着胡子回道。
重熔想了下问:“今日据说成渊林槮一众也去了霞凌阁,你说是不是巧合?”
重绥温和重熔两人转头看向长苑。
“聚会之日早就已定,今日登楼也是二少爷授意。”长苑回答。
“这个钟承止难道是下世来玩的?”重绥温不禁蹙眉说道。
“不管钟承止意欲为何,如今却很难把他考虑到棋局之内,现在本棋路已定,如果他要入局,完全无法猜测会落子哪边,硬考虑进去,棋路就多了千百种变化,我们会全盘皆乱。”重熔回。
重绥温点了点头:“而且他入局未必乱的是我们这边,涵儿倒是眼光不错。”
重熔转头看向长苑:
“不过此人看不明白,不能轻视,你在注意涵儿之余尽可能盯着。近日是否还有刺客行踪?”
“近日二少爷和钟承止形影不离,几乎没离重府。出门两次都并未见到有刺客踪迹。”长苑回答。
“如此看来上次刺杀的目的有一部分也是想拉些人下水,一次就想拉这么多人,这着未必有点想得太好了。”重熔笑着摇摇头。
“二少爷只要呆在钟承止旁边,而钟承止身旁又一定有景曲,有这两人在,没有刺客可以下手。”长苑又说道。
“呵呵,这钟承止真是一招乱棋。”重绥温摸着胡子笑了笑。
马车缓缓地行到另一处府邸,萧正又上了马车,之后马车行到京城西边的一处大客栈,名曰——‘竹松看’。
四人入了竹松看,小二带着他们穿过庭院到了一片竹林,有一间独栋的房子在竹林深处中间,四周都是绿竹围绕,如若白天定是满眼翠色,甚是风雅。
进到房里,房内也装饰得清新雅致,飘着袅袅香烟,与霞凌阁那种琉璃华彩相比完全是另一番味道。
但待定睛一看,却发现房内坐着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子,体格魁梧,随便地靠坐在紫檀雕花罗汉床上,一腿弓起踩在床边,一腿垂落床下,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一手在用不求人饶痒痒,动作粗鲁,与周围的摆设气氛格格不入。
四人对其见了个礼,这大汉鼻子哼了下表示招呼过了,便喝起塌旁的茶来,一边说道:
“不用多礼,随便坐。我不会你们汉人那些麻烦事,我就是兀良哈图卡铁钼尔,你们读不清楚叫我乌铁就行。拜帖我也看了,知道你们是谁,有话直说。”
“不亏是鸣鸿掌门,果然豪放大气,我便也不饶圈子,如今岭东大片的区域都已归附我大华,你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大华子民,与其胡乱事主,何不归顺朝廷。”重绥温开口说道。
“呵呵,你们汉人的朝廷太多了。”乌铁继续用不求人饶着背。
“有些人是想谋权篡位,而我们这边才是真真正正的真龙天子。”重绥温继续说。
“哦,真龙天子何在?”乌铁转头看了四人一眼,拿出不求人指着重绥温一众四人。“难道你们中有真龙天子?又为何不带我入宫去见?”
“你也知阴府千百年来的规矩,虽然现在阴府的权势已弱,但也不能全无视之。”重绥温回。
“哈哈哈,别当我是傻子,你们扶山和我们鸣鸿一样,早就没把阴府当回事,说什么道义话。”乌铁说着把不求人往旁边一甩。
重绥温一时无法回答,重熔便接话道:
“乌铁掌门有所不知,钟家人又入世了。”
“哦?你们汉人不是说现在阴府阳间都已没有鬼玉了,钟家已经百年未入世了?”
“即便没有鬼玉,也不能将他们视若凡人,还是小心为好。”重熔回道。
“哈哈哈哈哈”乌铁又大笑:
111。聚景园()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京城稳定繁华百来年,户口繁夥,人口密集,城内可谓寸土寸金。大多人都是赁屋而居,甚至不乏朝廷大员。想在京城有套宅子,除了老祖宗就在这的,要么是世代富贵之家,要么多为三品以上的大官,于是住户早已蔓延到城墙外来。
城外也有不少高高矮矮的屋楼。披靡与风华擂台所搭建擂台场子附近,多少会有一些房子,房顶上总是站满人围观。若碰巧擂台场子附近有高楼,更是站得密密麻麻,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全城盛事。
尤其是披靡榜,因为有些百姓目不识丁,不懂诗词歌赋,太远也听不清楚,所以对文擂台无甚兴趣,但武擂台却是人人乐得一见。厢军甚至每年这个时候都得分一队人去专门维护秩序以免出现拥挤踩踏事件。
围场的一角有一长棚舍,对着场内场外都有一排窗口出售赌票。可买每场谁胜谁负,可开打之前买,也可开打后再买。一场未明确定输赢前都可购买当场的堵票。当然钱来票去也要点时间,而窗口一旦发现一方已显露败相,便会立刻关了该局的买卖。
这棚舍上的招牌,自然就是――臻融庄。
逢节气,官员也是不用上班的。不过四品以上的大官本人很少会出现,家人倒是可能来乐一乐,就如重涵这些年轻的官宦子弟,几乎来了个遍。
魏老做事一概都是尽最好的来,重涵几人的观赏位自然也是最佳的,在最内一圈。不过也自然,又和李宏风相隔不远,还好没运气好到直接相邻而坐,两小帮人互相瞪了一眼,再很不到位地互相见了个礼,便各自入座。
擂台票并不是不太贵,即便坐在内圈的也不全是权贵富家子弟,有不少一般小产小户若是好这一口也一样会来,人员杂乱。
每年的司仪定是霞凌阁的大红牌,对于去不起霞凌阁的穷人家,也是一睹其风采的机会。而今年司仪正是繁斐,韩玉在一旁又被勾了半个魂去。那夜与繁斐约定在杏榜公布后再见,这已有半月时日,韩玉早就相思成灾了。重涵看着直摇头,却又忍不住想,如果钟承止突然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又会如何,会不会如韩玉这般没有出息。
内场内圈这等最好位置都是有桌有椅,桌上还放着热茶瓜子核桃等,如果要喝酒和更好的糕点可就要花银子了。重涵叫了一些糕点,没有叫酒,几人一边吃茶一边等着开场。平安则在桌子上啄着钟承止给他剥开的瓜子仁。
未时正点,霞凌阁非常厚道地先在擂台上表演了一段舞蹈,这也是穷人家平日难以得见的。舞蹈后繁斐走到台中间,报参加擂台的各位选手大名及来历。
这些人是提前报名的,有寻常百姓,有城内小兵,有所谓某某派某某门人,也不乏有纯粹凑热闹的,反正参加无门槛也不花钱。不过在开擂台的前几日,霞凌阁会试下选手的身手,要确实有点本事才会让上台,也是避免太胡闹的进来。
另外在场上一边有一香台,如果一注香的时间里没有过到两招,则不出手的那边为败,皆不出手就都败。霞凌阁的黑衣男侍便会从不知何处直接跳到台上把选手领下台,不管其乐不乐意。
除了提前报名的,这些选手会被抽签分组对抗。其他想参加的随时可以直接跳入场中挑战。每年都有本不想参加的人在下面看得兴奋不已而上台打擂的,这类多半水平不低,往往能掀起全场的高/潮。
第一轮同场四组同时进行比赛,第二轮开始便一场一组,才是正头戏了。
霞凌榜的文武擂台其实都处于一种比较特殊的地位。例如文榜,虽然偏重不同,但如何能与殿试金榜相比。在风华榜上拿个第一主要是在寻常百姓里多一点名声,成了一种谈资,不会有绝对权威之感。但出个状元,那大家的惊叹敬佩就是另一层次的,可说是不同位面的。
就如一个寻常百姓的小生活与上面究竟谁掌政权根本无甚关系,哪天突然宫中政变帝位易主,只要不生战事,大家一样想的是今日吃啥,明日要否晒下被子。
武榜同样,把视野放在这世间格局暗潮涌动的真正高手,或一心攀越武道巅峰的世外高人,其实多不会出现在此等擂台。倒是例如哪家镖局想拉点生意,镖师来打个靠前的成绩可以说是最好的广而告之。于是哪哪家镖局的意气之争倒真有不少来擂台解决的。
但是若要说霞凌榜影响小,又绝不能如此贬低,满大华的百姓可能不关心今科状元是谁,甚至有不少从榜眼开始连名字都叫不出。但霞凌四榜谁在上面却几乎无人不知,甚至连身世、年纪、样貌、婚否、有过何等事迹都被街头巷尾八卦了个遍。
尤其在京城,绝对是人人关注,打擂当日万人空巷。如此盛名之下,待打到只剩十来人时,也定不可能说水准普通。
重涵他们每桌都有一张纸单,上面写着选手名字、来历、比赛顺序等。钟承止同景曲仔细看着这名单,发出了当时看披靡榜一样的结论:没有幽冥名册上之人。其他四人现在都知道钟承止颇了解武林中事,便点着其中来历为某某门派的人寻问情况,还有谁强谁弱谁能夺魁,钟承止只能摇头回答自己不知,一个都不认识。
但等正式开场后,上场的人只要过三招,钟承止就能立刻说出谁胜谁负,无一失准。
座位本来就密集,不久就引得周围坐的人都来了兴趣,选手一上台开打,便关注着钟承止一桌聊天,等着听钟承止说谁胜谁负。没一会就开始有人跟着去买赌票,接着传到后面一般座位的人也都知道了,好些人守着跟买名字。
十几场下来,从钟承止他们这桌附近到赌票窗口站着一溜接应的人通传名字。而跟风买赌票的人越来越多,都已经开始有失秩序。
本来开打后也可以买赌票是为了卖更多赌票出去,因为毕竟很多选手名不见经传,不可能事先知其水平。不稍微看看如何下注?于是这个开打后还可以买赌票的规矩从有霞凌擂台开始,十多年来,从来都运作良好。
今日却又被钟承止搞出了岔子,窗口一发现不对,便开始停止开打后卖赌票。这下立刻起了民怨,十几年没变的规矩怎么突然就变了?围着窗口的人有闹起的趋势。这是武擂台自开始有起头一遭,没在打擂台那头热闹,反倒在这边赌票窗口热闹起来了。厢军赶忙过来维护秩序,但这理亏在臻融庄,也不能乱压制无辜百姓。
那日学子聚会来送闱票的冯老掌柜,提着一食盒,亲自来到钟承止这桌。见礼,打招呼,不紧不慢地说了一下赌票窗口的情况,请钟公子不要再提前预测谁胜谁负。这糕点请先吃着,来日来臻融庄必有好礼相赠。
钟承止他们座位在最内圈,整个擂台本来就嘈杂得很,一桌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闲聊竟生了此等乱子。几人回头看了一下都是哭笑不得,身后居然站着一溜传口信的人。
重涵更是无奈,这不想要钟承止显摆,结果坐着看个擂台也能显摆出这等事来,以后定要多多注意。
走到岛上,重涵拉了拉钟承止,指指路旁一个很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的正是霞凌四榜。
这个榜单虽然每年,但相邻两年往往变化不大,不变顺位的名字就会予以保留,而要变动的名字则磨去一层,再向内雕刻新名字上去。这样这座石碑便深深浅浅凸凹不平。有些人名字比较凸起就意味着这人已经在榜单上多年未变,也是一项荣誉,就如同重涵大哥重熔当年在冠玉榜首连挂八年,下面第二名就深深的凹进去一寸深。不过最近几年的榜单表面倒是比较平整,一代新人换旧人,世事沧桑,唯变不变。
钟承止比较感兴趣的却是披靡榜,他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十个名字,和一旁景曲说,“没有幽冥名册上的人。”
景曲答道:“册上之人应不削此榜。”
“幽冥名册是什么?”重涵听到他俩的对话问道。
“也算是一个榜单,应该比这个靠谱。”钟承止笑了笑,说:“走,进去吧。”
霞凌阁是一个六层楼的宽圆塔形建筑,一楼二楼皆有通常楼层的两层之高,故大门感觉甚为高大。整楼碧瓦朱甍,雕栏玉砌。
进入大门是一条四面都雕满繁缛花叶鸟纹的甬道,花纹上镶嵌着各种螺钿明珠,穷极奢华。穿过仅以少数油灯照亮的甬道,立刻别有洞天。这座六层建筑的中间居然是中空的,中间颇大的区域直通屋顶,屋顶往下挂着各色灯笼和一些零散的木桩。四周每层皆有栏杆,可从楼上向内空观看。每层边檐又挂着一圈灯笼,站在一楼往上看去,灯火辉煌,华光流彩,宛若万花筒中七彩仙境,如梦如幻。加上一二层又是寻常层高的两倍有余,这样通贯六层显得十分雄伟。
中空区域正中靠北有一个圆形舞榭,舞榭四周有凸沿,里面居然灌了浅浅的一层薄水,在灯光下泛着五彩缤纷的潋滟。舞榭周围是一些桌椅,想来也是给客人一边观赏舞蹈一边喝酒吃饭的。
钟承止他们的聚会位置在二楼正南正对舞榭的大雅间,有专人在前方不近不远地带着钟承止一行从一侧的楼梯走上二楼。一边走,重涵一边向钟承止介绍:
“这里五六层都是霞凌阁舞姬男伶的住舍,一般的住五层,红牌住六层。五六层是没有明梯可以通上去的,如何寻常走上去只有阁内人才知。霞凌阁虽然不是青楼南院,但也有陪人弹曲喝酒的优伶,即便是红牌的舞姬和男伶,只要对方愿意也可作陪助兴或共度良宵,但任你官多大钱何多都不可强求。这些红牌眼光甚高,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