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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都有强大外患,如今与满蒙关系友好稳定,四海平和,国境疆域广大,外围不过是一些小族骚扰,想讨点小钱,他们自己不敢也没能力大举进犯。拿这么多钱粮去行远军打仗,不如只拿出几十分之一的钱交换一个和平安定,这次如不是迅速就碰到敌人宿地,而是要在草原长时间找寻的话,那我们补给线太长是耗不起的。”李章明继续认真地回答。
“你还揪这个理儿,没见你爹已经就被这理砸到脚了吗。如果打得艰难还好说,这半年就凯旋而归,还不改改不是给自己找绊子。你要以后也这样,到时候我们同朝为官可不怪我不给你面子。”重涵虽话说得不太好听,不过听语气明显是同亲近之人说的,带一点戏谑。
“哎,此理非彼理,并不可同一而视。”李章明始终是很认真。
张海云与韩玉也纷纷应和重涵打断了李章明。
“章明你就别多说这些煞风景的了。”韩玉举起一杯酒,“本来想接重涵回京,不过既然明天就可以见到凯旋的镇远大军,不然我们就等一天,到时候一起进城。”
张海云搭着重涵的肩膀:“你哥不是还是副将吗,到时候我们能跟着队伍一起进去吗?据说各家未出阁的香闺还有霞凌阁、白矾楼的红牌都会来围观,在队伍里不是可以占个观赏的好位置。”
听到张海云这句,韩玉迅速转过头来。
“你又想繁斐了吧。”重涵一边把韩玉的脸趴转回去,一边对李海云说,“我哥倒好说,但萧将军那人为人刚正不阿,不合规矩的事情不会办,到时候看吧。”
重涵、韩玉与张海云三人在美女佳人的事上聊得兴致勃勃,李章明依然一幅认真的样子,听着并未多插话。
重涵一把搂住李章明肩膀:“你怎么不说话的,别老别一个理转不过来。要是皇上看到你这幅样子,绝对罚你几十大板,来喝酒喝酒,本二少以后终于要常驻京城了。”
钟承止看得出来,重涵是担心刚才话是不是不小心说重了特地又来缓和的。
钟承止听他们聊聊侃侃,一边趁无人注意,手在韩玉杯子上晃了一下,一边在想:这李章明交到重涵这种朋友倒颇有意思,这到底算损友还是挚友还真是说不来。不过照说官场无情,重涵虽然说话很不给人面子,却明显是性情中人,感情直白。不像内外不一的官场油子,这种人做武官还好,做文官没问题吗。还是说只是对着好友如此?
钟承止正想得觉得有意思。重涵换了一边一把搂住钟承止肩膀,吓得平安鸟一扑腾地从窗户飞出去。
“钟弟鸟跑了哈哈,一看你就比我小,叫你弟没问题吧。你怎么也和这家伙一样闷不作声的,话说你声音好听,我想听你说话。”
毕竟都是年轻的公子哥,似乎在钟承止来之前就已经喝了很久,已经开始带上少许醉意又是同龄人便少了礼节起来。
张海云听了也哈哈一笑:“涵儿,钟公子虽然面如冠玉似女子一般,但毕竟是要与我们一科考试的举人,你可别当成是看上的哪家姑娘一般对待。”
“哪有,可不是似女子一般,明明是比美女还沉鱼落雁。霞凌阁与白矾楼的头牌我见过好几个了,比起钟公子可是大大不及。”重涵马上回。
“涵儿,如此对钟公子说话实在太不敬。钟公子想必也是满腹才学立志为国的堂堂君子。怎能和女子相比,又怎能只看容貌。“李章明依然那张认真的面容说道。
钟承止放下筷子微微一笑,轻轻推开重涵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无碍,在下无甚过人之处,能有一处被称赞也承蒙重公子抬爱。李公子对于此次北疆是否该战一事也无须多纠结,李大人的看法并非有错,只是他缺少一个情报。”
桌上几人停下听钟承止和李章明对话。
“请问钟公子,是缺何情报?”李章明问。
“李大人不知道萧将军有立刻找到瓦刺军的把握。”钟承止回答。
李章明一征,微微皱眉:“哦?请问这从何说来?北疆草原广阔,自古北征的最大问题都是要找到游牧民族的扎营地,不然我们就是拿真金白银去和马上民族的无本生意硬拼。难道萧将军有何特别之法?”
钟承止继续一笑:“这个要问萧将军去了,在下也不好多说。不过如果李大人知道有这重条件,想必不会一再坚决反对北征。”
“如今我朝兵力对瓦刺绰绰有余,如果知道能速战速决,确实没有坚决反对的必要。”李章明点头。
桌上另外三人面面相觑,韩玉问道:“难道钟公子与萧将军认识?”
“不,并不认识。只是略知一些事情。”钟承止回。
“那是从何得知?重涵父亲重大人与萧将军是至交,也并不知道这个。”
钟承止对着韩玉莞尔一笑:“一点道听途说而已。”
如果道听途说就可知的事,自然大家都知道,说是钟承止胡扯也成,但这几句话说得清清淡淡却胸有成竹不似胡扯。不过这么一回答也却不好再追问下去。
重涵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钟承止,虽然钟承止这几句话有耐人寻味之处。但比起这个,让重涵吃惊的是刚刚钟承止的一推。
看似只是顺手的一个寻常动作,重涵习武多年,能从中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巧力,让他手臂顺着劲道就滑了开去,自己浑然不觉。虽然钟承止面容似女子,身形却并不小巧,但整体清癯实在不似有气劲之人。刚才情况照说应该是钟承止轻推重涵手臂,重涵感到被推,自己主动放下才对。但重涵却分明感觉到一股不重却无法抵抗的巧力,如不是习武根本无法感觉出差别。到底是自己错觉还是
一时桌上几人看不清钟承止的深浅,不过毕竟年轻人没疑惑一会就岔开话题了。
“钟弟,你在京城有落脚处没有,不然干脆同我们一起进京,住在我家好了。怎么也会比寻常试子会馆要舒服。”重涵对着钟承止说。
“重府怎能与试子会馆相比,刚刚我还正想问几位试子会馆在何处,如果重公子不介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钟承止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对着重涵如沐春风般地微微一笑。重涵看得有点发愣,忘了刚才那错觉还是啥的。
“那说好了,明日一早我们辰时约在这一起启程。”重涵又转向李章明,“章明你也别回去了,与我们一起住一天,就当会试前放松放松。”
“这可不行,外出一天无碍。要为此种理由外宿不回家必要被我爹骂的。”李章明摇头。
“你可以找个别的理,别说实话嘛。”
“那怎生能行。”李章明依然是认真的语气。
“哎你就是个煞风景的,这么久没见了,那回京我再找你,还有回京聚会你可别不出来。”重涵无奈摇摇头回道。
“恩,今日差不多要回去了,这也不早了,这处到京城也要大半日时间,便不多做陪了。那聚会钟公子进京不妨也来。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一些年纪相仿的监生,多都是参加这科会试的。”李章明探头对着钟承止说。
“没关系,钟弟到时候住在我家,不去我也把他拉着去。看看李宏风那家伙好不好意思还拿自己冠玉榜第一说事。”重涵一幅得意的样子。
“哈哈,确实。在钟公子面前确实说不出来。”张海云一边应和。
“哎你们几个,钟公子别介意,他们一直就是这样没正经的,但无恶意。我先告辞了,京城再见。”李章明说完便起身见礼离去。
重涵与李章明挥手道别,又坐回桌对钟承止说:
“钟弟你是今日才到?我看镇上就一个客栈,昨日没见着你。你这般容貌如果见到,我定不会忘记。”
“昨日客栈已经满了,我就住在不远一处民家。”钟承止回道。
“民家?这边没看到多好的民家,我住的房间大得很,不然来与我同住?”
“不用了,就一两日。到京城还要多打扰重公子,这里便不多麻烦了。”
“不打扰不打扰,我还想与钟弟促膝长谈一番。”说着重涵又把手臂把钟承止肩上一搂,这次加重了些力道,把钟承止直往怀里拉。
旁边的韩玉与张海云不明重涵其意,看得直摇头:“重涵你也太心急了;如果是大姑娘早被你吓跑了。”
钟承止被重涵拉得就快贴面,转过头,温润的声音在几乎在重涵耳边响起:“过几日在长谈不迟,今天就容愚弟先告辞回去抱佛脚了。”
说完又顺手一推,一个转身站起,拿起那本京城轶事,微微一笑,见礼离去。
看来这干哥哥是不认不成了。
重涵脸有点发红,一时忘记了刚刚自己本是试探之意,究竟有无那股巧力又无法确定。
韩玉与张海云在一旁笑得直弯腰。风流跌宕重二少,也有这样一天。
“长宛。”重涵打了个响指。
一个黑衣侍卫不知从何处变出,立刻走了过来。
“你先回京城一趟,与家里打个招呼我要带人回去,准备房间。再找人查查这个钟承止的底细。”
3。问婉萤()
钟承止离开自然不是真的回家抱佛脚去了,他转个弯绕到镇上的集市。om
集市上除了卖一些吃食和寻常衣物杂货以及算卦的之类,还不少卖的是科举相关的吉祥玩意。例如写着及第的玉坠,魁星点斗花纹的文房四宝等。有处居然还有卖手指般大小,满满蝇头小楷的四书五经,小小的一本书,里面密密麻麻字还甚是清楚,美其名曰随身书。这书用途看得钟承止哭笑不得。
平安鸟又扑腾地落到钟承止肩膀上。集市上人多嘈杂,一点声音不惹人注意,钟承止也不避讳地和平安鸟说话。
“你刚在干嘛?正事不做,和人家吃饭喝酒干嘛?赶快去做正事!”平安在钟承止耳边说道。
“刚刚那才是正事。”
“那叫什么正事?搂搂抱抱吃吃喝喝的叫正事了?”
钟承止又弹了平安鸟一下:
“那几人的爹你没听到吗,混熟了才好做事。而且看来这几人似乎也不是没脑子那种。”
“和他们混熟有何用,和皇帝混熟就可以了。”
“你的脑子能不能不要停留在鸟的水平。”钟承止觉得对鸟说话和对牛弹琴并无甚区别,虽然是对着会说话的鸟。
“你敢说我笨,我是来监督你的!就知道你偷懒!偷懒!”平安鸟一边说一边在钟承止头上跳来蹦去。
“刚刚本是想去打听点事。但是看到这桌人就改了主意,现在再回去也不好,只能换个地方问了。”
钟承止一直在看路边的店铺,不久就进了一家小店里去。
“掌柜,这多少钱?”钟承止指着摊上对着掌柜问道。
“八钱一两,公子也是去参加会试的吧,这还大半个月呢,天天拿这泡水喝,早一壶晚一壶,保你考试时候精神抖擞金榜题名!”店里掌柜马上探过来回答。
“那就承掌柜吉言了,拿三两吧。”
掌柜的好好两声,转头去给钟承止称药材。
“掌柜的,我看你这多是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凑不成方子,这镇上万一有人生病怎么办。”钟承止一边等着一边顺便的口气问道。
“镇上还有个大夫,听说前几年还是宫里太医局的御医呢,啧啧,估计怎么得罪人被赶出来了。你不知道那人脾气,简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真在宫里没被杀头算他命大,前些年他就带着女儿就在这镇上住了下来。建安是南北官道修好从前面过才热闹起来,早年就个小村子。就算这几年,不是科举或京城有啥大事,平常镇上冷清得很。就那么丁点人,大多都找那石头看病拿药了,轮不到我这卖,进了也是白进,不如卖点补品就可以了。”掌柜手上没停,回答道。
“真巧,昨日大雨客栈也没房了。我便寻了个民家讨个住处,就是这家。”
“他家那臭石头让你住?”掌柜转过头来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女儿让我住的,给她爹说了些好话。”
“真的假的?别是看上公子你长得俊想给她女儿寻个女婿了。”
“呵呵,没有的事。婉萤是个好姑娘,约莫也早许了人了。”钟承止笑着摇摇头。
“哎说起这个啊,他父女两刚来的时候,镇上好多上门说媒的,都被那石头给赶了出来,后来日子长了也就没人去了。这一说都三四年了,那石头爹完全没点给女儿说媒的意思。”
掌柜突然放小声音一手离在嘴边说:“村里人都说,说不准其实婉莹就是那石头的这个。”
掌柜伸出小手指晃了晃,神秘兮兮地给了钟承止个眼神:“但是啊,早前萤儿看着也确实很小孩心性,不似和她爹有什么不寻常关系,哎谁知道呢,管他的。过自己日子好了。来公子的东西收好了。”
“谢谢。”钟承止接好东西,给掌柜点点头,转身离开。
走回外面熙熙攘攘的集市,每个算卦的摊都围着一圈问卦求解科考仕途的举子。
“如何,你到底打听什么,动手就好。”平安鸟又扑腾过来。
“昨日我在他家走动了下,最里面房间有个小灵堂,有三个牌位,祭拜的应该是他爹娘和媳妇。”钟承止边走边还在看着路边的摊铺。
“婉萤的娘?”
“可以这么说。”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可以说就是可以说,不可以说就是不可以说。”平安招牌的呱噪。
“
我说平安,你是没看出来婉萤身上有什么不寻常?”钟承止转头看着平安问道。
叽叽喳喳。平安寻常鸟叫了一下,转身飞走了。
钟承止顺着路边商铺走走看看;买了点小女孩喜欢的小物和一点水果就往回走。
回到岐黄馆,婉莹正在厨房外摘菜,看到钟承止,展颜说道:
“承止,回来了。”
钟承止对着婉萤微微一笑,走过去:
“去集市走了下,这个给你。”钟承止给了婉萤一个适合小女孩的头花。
“诶!好可爱!”婉萤起身接过头花。
“还有这个。”钟承止又把另样东西给了婉萤。
“啊小糖人!我爹都不给我买呢!”婉萤一脸开心地说。
“你爹当你大人了。”
“我还小呢,什么大人。”
“你几岁了?”
“我”
“萤儿!”婉萤的爹突然从房里冲出大吼一声。
婉萤赶紧闭了嘴,偷偷对钟承止吐了下舌头,小声说道:“爹今天没有出诊。”之后又转头对着她爹说:“爹,我开始烧饭了,一会就好。”
然后回头对钟承止甜甜笑了一下,把钟承止给她的东西小心收好,又收拾了下地上摘好的菜进了厨房去。
“你!少管闲事,多嘴多舌就给我滚!”婉莹爹对着钟承止吼了一句,一幅忿忿的样子转头回到内屋去。
钟承止没有回话,也回了自己那房间,拿着那本京城轶事坐在凳子上看起来。
没一会平安又倏地从窗口飞进来,落到钟承止头上乱抓:
“喂!喂!明天不是就去京城了;你到底准备何时下手?”
“你给我下来。”钟承止用书去拍头上的平安。
“回答啊,回答啊,什么时候动手?”
钟承止放下书,平安便又落到钟承止头上,钟承止也不继续拍它了。顿了下说道:
“下手的话,那女孩能有救吗?”
“你还操心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