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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股子念头,樊不凡的力气一下子变大很多,将皮鞋男拦腰抱住,更想把对方一把撞倒。
可皮鞋男早有准备,他分开两腿死死踩住地面,扬起胳膊便要拿刀重刺樊不凡后背。
樊不凡也是发狠,就在对方手臂下落之时,两手掰住对方膝窝。
皮鞋男站立不稳,失去平衡。樊不凡再向前一顶,两个人一起倒地,接连翻滚。最终“砰”的一声撞到墙壁,两人才停了下来。
这下撞得极重,两人都在地上扭动着疼痛的身躯,发出阵阵呻|『吟』。
还是皮鞋男先一步反应过来,他忍住疼痛,翻身而起,将樊不凡压在身下。两只手掌死命掐住樊不凡的脖子,不断向内收缩。
樊不凡拼命地去拽自己脖子上要命的双手,却怎么也掰不开。他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却只能发出嘶哑声响。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樊不凡双眼渐渐充血,就在此时,他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怒吼。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
这是谁的声音?
一副奇诡的画面,出现在樊不凡脑海之中。
第15章 杀戮救赎()
**
声音是从卧室门外传来的,怀里的女人闻声大惊,推开他就要穿衣服,可已经晚了。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砰地一声撞在墙上。
门外是站着的男人,身着一身高档西装,精致的领带和袖扣掩盖不住他脸上的怒气。
“吕艳秋,你这个婊|子,竟然背着我偷人!”董胜强气的脸都变形了,当他的视线从自己妻子身上移开,落在旁边光『裸』男人的脸上时,先是一愣,“曹老师?”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眼睛瞪得浑圆,“我呸,曹礼琨你个王八蛋!”
董胜强扑进来就跟曹礼琨扭打在一起,一边打一边骂。瘦削的曹礼琨抵不过健壮的董胜强,很快就落了下风。
董胜强每年上万块的健身费锻炼出来的拳头如雨点般的砸向曹礼琨的头脸口鼻和身上,曹礼琨躲挡不及,硬生生的挨下这力道,疼痛感从皮肉浸到骨缝里,撕扯着曹礼琨的每一寸神经。
他的五官开始扭曲,眼神从痛苦变成凶狠,就如同一根弹簧被董胜强压到最低,终于爆发反弹了。
曹礼琨拼命『摸』向床头柜,抓起上面的银质烛台,“啊”地一声低吼,用力朝压在自己身上不断进攻的董胜强脖子上刺去。
尖锐的银针刺进皮肉,扎破动脉。
董胜强错愕地一怔,曹礼琨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用力将烛台拔出。
一时间鲜血从脖颈喷薄而出,如同飞溅的喷泉,溅到了早已在一旁被吓傻了的吕艳秋身上。
攥着烛台的曹礼琨抹了把脸,手掌上全是鲜血,他冷眼看着这一切,脑海中闪过了似曾相识的画面,他脸上流『露』出畅快的笑。
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啊!”吕艳秋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惊恐的尖叫。可这叫声很快就被被一双同样带血的手生生截断。
掩住口鼻的手不断施力,吕艳秋闷在手里的叫声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力道在不断加大,将空气完全隔绝,下面的女人死命挣扎,越挣扎手按的越紧,直到那具身体不再动为止。
手松开,曹礼琨看着刚刚还在身下承欢的女人,此时如残花败柳一般的歪倒在自己面前,旁边是殴打自己的男人。两个人以奇异而扭曲的姿势躺在一起,鲜血源源不断的从男人脖子上的伤口里涌出,雪白的床单被染成了鲜红『色』。
“叔叔,你在干什么?”
曹礼琨蓦地回头,一个小男孩用小手『揉』『揉』眼睛,一脸懵懂的站在门外。
他知道,这是董胜强的小儿子。
曹礼琨没有说话,小男孩在门外站了半天发现没人理他,撅起小嘴张开小手急急的往里面跑。
他跑到床边,费力地踮脚去推吕艳秋,“妈妈,我饿了……”
此时的吕艳秋已经紧随他丈夫去了另一个世界,任由小男孩怎么推搡和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
小男孩见妈妈不理睬他,又跑过去推爸爸,“爸爸爸爸,你说给我买的玩具在哪里呀?”
回应他的还是冰冷的空气。
曹礼琨就这样光『裸』着身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男孩,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竟然流『露』出一丝悲悯,但很快又被狠意遮盖。
小男孩渐渐发觉不对劲,他看到了自己手掌上沾到的鲜血,嚎啕大哭起来。
“流、流血了……爸爸妈妈流血了……”
曹礼琨皱了下眉。
这哭声,吵死了。
他重新拿起那根沾了血的银质烛台,朝着趴在床边大哭的小男孩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抬手,落下。
哭声戛然而止。
他满意的看着床上,终于安静了。
曹礼琨拽过床单把烛台擦拭干净,又放回了原位。他特意把烛台转了下方向,将底座凹槽冲着正前方,然后慢慢走出卧室。
他站在客厅环视了一周,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只是从卧室里流出来的鲜血慢慢浸湿了地板。
大门猛然被推开,曹礼琨抬头,目光撞到了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那校服他再熟悉不过。女孩看见他这幅样子出现在自己家里,顿时吓了一跳,“曹、曹老师?!”
女孩不仅看到了曹礼琨光『裸』的身体,还看到了那溅在皮肤上新鲜的血点,跟老师平静面孔下藏不住的阴翳表情交相呼应,十分骇人。
女孩慢慢往后退,转身就想拉开门往外跑,身后的脚步声就如同索命的刀,一步一声,扎在女孩心头。
门就在眼前,女孩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奋力向前伸出手。
指尖快要碰触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手用力往后一扯,女孩“啊”的一声被拽到在地,头皮顿时一片火辣,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高二三班那个小子是喜欢你吧?”曹礼琨半蹲下来,拽住女孩的头发迫使她看向自己,“啧,你这脸蛋比你妈还要漂亮,便宜了那个小子。”
恐惧和羞耻让女孩濒临崩溃的边缘,但面对化身魔鬼的曹礼琨,她不敢哭出声来,拼命摇着头,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女孩美丽又惊恐的模样激发了曹礼琨的兽|欲,他眼睛里开始『露』出狰狞的光,对准女孩雪白的脖颈。女孩想躲,头发却被更用力的拉扯,她害怕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乱』动了。
那只已然背负了三条人命的罪恶之手,终究还是伸向了如花的女孩。
“你他妈真是个畜生!”
樊不凡受不了了,猛地松开手,脑中罪恶的画面一下子被掐断。面对脑中的空白,他竟然松了口气。
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不看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人不仅变态还禽兽不如。
手越收越紧,曹礼琨看着身下樊不凡的脸慢慢开始变得青紫,心中更加得意。那微眯的眼睛就如同在看脚底的蝼蚁一般,好像他再一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捏死樊不凡。
“我畜生?”曹礼琨手上不松,低头『逼』近樊不凡,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嚣张,“要怪就怪她们过分美丽。”
说着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一般,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真是青出于蓝,妈妈就是个尤物,女儿更是极品。”
樊不凡躲过了画面却没躲过声音,听着这话他胃里顿时一顿翻腾。
“艹,快给老子……”樊不凡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闭嘴!”
说完他右手再次摁在曹礼琨的正头顶上。
瞬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两人再次眼前一黑,脑海中出现了相同的画面。
狭小阴暗的屋子,四周墙壁斑驳,空『荡』的没有几件家具,仅有的几件还破败不堪。
蓦地从里面传来了抽打谩骂声和小孩子的哭声,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出现在墙壁上,配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很是渗人。
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你再哭,再哭我就打死你!你这个小畜生跟你那个混蛋爸爸一个样!”
话音刚落又是几声重重的抽打,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打翻了桌子,顿时一阵噼里啪啦。
男孩拼命的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求饶,“妈、妈妈我错了,别打我……疼……”
谁知这哭声不仅没有让女人感到一丝悔意,反而更加刺激了女人,又是一阵抽打。
“闭嘴,谁让你说话的,不打你打谁?谁让你是那个混蛋的儿子!”女人越说越气,“他现在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在外面鬼混呢,管过你我的死活么?”
相同的辱骂和抽打,每天如此,没有尽头。
画面一闪,旧席子上趴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像一个残破的娃娃。他那两个大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远处,目光最终落在桌子一角的白『色』相框上,上面的玻璃早已破碎。
里面的照片是一家三口,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
小男孩抹抹眼角,想要起身,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再动了。
他就那么趴着,就像死了一样。
樊不凡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曹礼琨。后者此时紧皱着眉头闭着眼,一脸痛苦,嘴里不住的喃喃道,“妈,我错了妈,别打我,别打我!”
最后的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子。
“你还真不如那时候死了呢。”樊不凡想起曹礼琨的所作所为声音就冷了下来,不带一丝温度。
曹礼琨没有睁眼,面部抽动了几下,向下的嘴角突然上扬,狞笑起来,“哈哈哈,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死了。”
他歪了下头,“可我突然一想,我凭什么去死?我又没错,错的是那个女人!”声音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要死也该是她去死!”
樊不凡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盲按了几下。
“她去死?”樊不凡尝试着抛出一个问句。
还沉浸在刚才画面里的曹礼琨不疑有诈,“对,就是那个死女人,她想打死我。我不断的挣扎,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摸』到了她扔在地上的剪刀。抢在她的手再次挥下来之前,一刀『插』进了她脖子。”
樊不凡抖了一下。
说到这里曹礼琨勾起嘴角,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妙的事情一般,“就跟董胜强一样,利刃『插』进动脉,再|拔|出|来,血喷薄而出,就像烟花一样。”
靠,樊不凡咧了下嘴,这什么形容,他以后还怎么直视烟花这东西?
“那董胜强呢?”直觉告诉樊不凡还有事儿,于是他继续问。
此时的曹礼琨陷入一种强烈的自我满足中,像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自己就是救世主。
他听到董胜强的名字非常不屑,“那个混蛋啊,自己有点钱就在外面找女人,回家就对自己的老婆恶语相向,拳打脚踢,这样的男人就不配有老婆孩子。”
樊不凡听着有点蒙,“所以你就跟他老婆搞在了一起?”
搞了别人的老婆就不混蛋了?
这是什么逻辑?
“呵。”曹礼琨冷笑一声,“你以为吕艳秋那个婊|子是什么好东西?丈夫在外面『乱』搞,自己也不甘寂寞出来偷人,不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做别人的母亲?”
哦,听到这里樊不凡有些明白了,原来曹礼琨把自己童年遭遇强套在了董家上,一个出轨的丈夫,一个外遇的妻子和三个可怜的孩子。
曹礼琨看到董家的孩子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可怜无助而又绝望。
樊不凡觉得有点不寒而栗,“所以你就杀了他们全家?”
“对。”曹礼琨接的理所当然,“董胜强和吕艳秋都该死,他们的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也不会幸福,何不干脆一起解脱?我是在拯救他们。”
能够洋洋得意的把一场毫无人『性』的灭门杀戮说成是一场救赎,也是够诡辩的了。
“你放屁!”樊不凡听不下去了,再次伸手按在曹礼琨头顶,“你给我好好看看,他们死之前是多么痛苦!根本没有人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更何况他们的情况跟你小时候完全不同!”
手掌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用力,画面如同海水注入一般,再次涌进曹礼琨的脑海。
原本平静而温馨的家,瞬间被鲜血覆盖。表面平和的夫妻,懵懂无知的小孩,如花年纪的少女,成绩优异的少年,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此时以怪异的姿势躺倒在血泊里,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一切,都定格在这里。
而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曹礼琨臆想中的那般,已经无从知晓。
那一张张死不瞑目的脸快速交错出现在曹礼琨的脑海里,血红而又惨白,不断在喊着“还我命来”。
曹礼琨原本骄傲的脸突然开始扭曲,五官缩成一团,不自然的开始抽搐,他双手抠头低吼一声,“闭嘴!”
脑中的索命咒此起披伏,曹礼琨像是发狂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吼着,“闭嘴!闭嘴!闭嘴!”
挣脱开樊不凡的手,画面断掉。
曹礼琨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樊不凡,『露』出了更加凶恶的表情,他重新握紧了刀子。
第16章 恶鬼自有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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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狂后的曹礼琨力气大的惊人,锋利的刀尖再次抵向樊不凡的咽喉。跟曹礼琨相比,此时的樊不凡已经精疲力竭,再加上之前被掐住脖颈缺氧太久,根本就不是曹礼琨的对手。
眼看刀尖就要刺向喉咙,樊不凡内心极度的求生欲一下子就被激发了,他双手扒住曹礼琨的胳膊,腿快速弓起来,用力踹向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是个男人都知道,被猛踹裆部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曹礼琨当即就大叫一声,痛苦的向后倒去。
他双腿加紧,双手紧紧捂住裆部,弹|簧|刀早就不知被扔到了哪里,脸上五官全部皱做一团,简直痛不欲生。
“嘶。”樊不凡看着他那样,不由得裆下一凉,抖了一下。
自己刚才那脚是用了狠力的,这位仁兄恐怕是机能受损,下半辈子的『性』福不保了。
樊不凡趁机爬起来往外跑,现在对于他来说,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
他必须先自保,然后才有可能救陆续。
可樊不凡显然低估了一个疯子的承受力,他刚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了没两步,突然被人从后面猛推一把,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先前扑倒,重重的擦在地上。
在脸着地的那一瞬间,出现在樊不凡脑海里的只有三个字——“我的脸……”
曹礼琨根本没给樊不凡心疼脸蛋的时间,从后面扑过来一只手按住樊不凡的膝窝,一只手紧扣住樊不凡的脚踝,用力往后拖拽。
皮肤在粗粝的水泥地面上狠狠地擦过,砂砾把表皮磨破,在地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艹,樊不凡在心里骂娘!老子的脸!
虽说樊不凡一向不怎么修边幅,但起码那是一种颓废不羁,可现在忒么的是毁容啊!
这要是都能忍,他就不是樊不凡了。
樊不凡拼命仰起头不让脸继续跟地面摩擦,但这个动作太难保持了,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就感觉握在自己脚踝上的手掌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