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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房卡。
导演油光红润的脸凑在她的脸侧,醉意和笑意一起在那张胖脸上泛滥:“柳久期,今晚做得很不错,你也醉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再给你讲讲戏,这角色就铁定是你的了。”
柳久期的怒气一股脑泛上来,她稳住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悄无声息用指纹解锁后,按了手包里手机的通话键。
新鲜了,她长这么大,娱乐圈里敢潜/规/则她的人,她还没见过呢!
她问他:“导演,您这是什么意思?”她用指尖拈住房卡,大声念着,“洲际大饭店1305号房间?咱们这饭还没吃完呢!”
导演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出包间,一路两人都有些脚步踉跄,导演是因为醉,柳久期却是不由自主,她试图努力挣开他的手,却觉得手脚发软,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没想到,如今这剧组已经玩的这么脏了!肯定是她刚才的最后一杯酒,她不过是去洗手间补了个妆,谁料到导演撺掇她向制片人敬的这最后一杯酒中被“加料”了!
“能有什么意思?带你好好领会一下这个角色,你记得龙琴有一幕戏吗?复活之后,主动找到男主献身,那幕戏我要特别给你讲讲该怎么演绎。”导演笑逐颜开,感受着柳久期柔软的腰肢。
柳久期对自己也是狠,一个踉跄,让自己摔倒在地面上,地毯厚实,但墙壁不是,她感觉自己的肩膀狠狠砸在侧墙上,痛苦终于带来了短暂的清醒。
导演也喝到酩酊,稳住自己已是不易,别说把柳久期从地板上拉起来了,这就是柳久期的目的,她还不信了,在这酒店餐厅走廊的地板上,导演还能现场把她办了。
她笑着:“导演,您这是要潜/规/则我啊?我要是不乐意怎么办呢?”笑容妩媚。
导演以为这是柳久期的情趣,笑着扑上来:“你这么懂事的姑娘,怎么会不乐意呢?要不是魏静竹说了半天你在这方面特别听话,我才没兴趣把这个角色给你,要知道,可有大把十多二十出头的姑娘等着这个角色。”
导演很醉,又十分得意,一点不设防,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十分激动,一副“老子肯潜/规/则你,你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的口气。
柳久期还是笑,慢慢撑着墙壁站起来,心头却暗暗着急,这么大一个酒店,怎么走廊上半天看不见一个服务生?
她试了试自己能不能站稳,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软,索性只有破釜沉舟,冷笑一声:“可惜我真不如魏静竹说的那么懂事,潜/规/则这种脏东西,你也好意思提,你个垃圾。”
她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探进自己的手包,摸出里面的防狼喷雾,对准导演就是一阵猛喷。
这是老妈给她弄的辣椒喷雾,军用级别,躺在她的包里很多年,一直就是个摆设,她还真没料到,自己有需要动用它的那天!
导演醉意朦胧,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柳久期上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感觉自己的眼睛剧烈地刺痛,就像有人把石灰和辣椒同时塞进了他的眼睛,不仅仅是痛,甚至剧烈地肿了起来!
柳久期求救的尖叫和导演杀猪般的嚎叫同时炸裂在五星级酒店的走廊里。
在柳久期软软倒下去之前,脑海里最后的念头就是,她刚才悄悄打了宁欣电话,怎么宁欣到现在还不来救她?以及,陈西洲要是知道这件事,她柳久期死定了!
☆、Chapter 。22被你拯救
柳久期是尖叫着醒过来的,她梦见自己和那个脑满肠肥的导演正在拼命争执扑打,于是她就醒了。
“小九!冷静,是我!”陈西洲抱着她,他们在一辆行进的车上,外面路灯变幻模糊,显然还在一路飞驰。
她痉挛地握住陈西洲的衬衣,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
“嘘,没事了,乖。”陈西洲抚摸着她的头发,“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柳久期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晚礼服,身体除了那种令人不适的无力感,没有其他异样,她长舒一口气。
陈西洲把一盒冰牛奶的吸管递到她嘴边,柔声劝着她:“喝下去。”
柳久期圆瞪着眼睛,一面听话地喝牛奶,冰凉一线落到喉腹之间,柳久期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些。
她可怜巴巴地用她无辜的圆眼睛看着陈西洲,问他:“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了?”
陈西洲点了点头。
“你还没对我发脾气,是不是因为我还没完全恢复?”柳久期继续发问。
陈西洲再点了点头。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你会不会狠狠收拾我一顿?”柳久期可怜巴巴问着。
“睡吧。”陈西洲揉着她的头发,“一切都会变好的。”他的声音如同安神剂。
柳久期放弃抵抗睡意,只是做着最后的挣扎:“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陈西洲的怀抱一如往昔,让她充满安全感,她紧紧拽住他的衣角,即便是再次陷入沉稳的睡眠,也没有放开。
宁欣坐在前排,担忧地回头:“陈总,这事怪我,你要怪就怪在我头上吧,千万别生柳久期的气,是我没有把工作做好,没能保护好她的安全。”
陈西洲的脸色很温柔,柳久期在他的怀里,睡得就像一个不设防的孩子,他重新抬头,眼神才显得凌厉:“错的人,是那个导演。”
他接到柳久期电话的时候,正在一个合作的饭局上,只需要两句话,他就意识到了柳久期处于什么样的处境当中,他一面立刻按下录音键,一面让助理立刻联系宁欣,宁欣总是在柳久期附近,就算不在身边,也总不会走得太远。
柳久期这次试镜在d市,距离他们共同的家c市,其实只有四百多公里,两个城市因为近,陈西洲还有一些社会关系,他立刻联系了当地政法系统的几个朋友,陈西洲几乎是人生中第一次失了分寸!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宁欣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楼下的保姆车里等待,立即和五大三粗的司机一起,急匆匆到达现场。场面混乱,导演闭着眼睛在酒店的餐厅走廊尖叫哀嚎,剧组和服务生将他团团围住,试图让醉酒的他冷静下来,好送他去医院。
宁欣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搭理他,用目光立刻锁住了软倒在一边的柳久期,却有人比她的速度还快,立刻扶起了柳久期,那是这次的男主角边凯乐,这次饭局上,他因为酒精过敏,硬性被灌了几杯之后,立刻长起红疹,席上的众人也不敢多劝,所以这个时候他还算清醒。
宁欣立刻冲过来,就像一只护犊的母鸡,把柳久期接到怀里靠着,眼神警惕盯着边凯乐,嘴上却一片温文有礼:“谢谢照顾我们家柳久期,边先生。”她早把剧组人员的关系研究了个清楚。
边凯乐似是觉得好笑,盯着柳久期的脸,醉了也是很美的脸,略带一点酡红,柔软而不知事,他摆摆手:“没事。”而后从手中拿出一个小玩意,塞进宁欣的手里,“作案工具可别忘了。”他眨了眨眼睛,耳钉上的钻石和他的目光一起闪烁出瞬间的光芒。
宁欣低头一看,是小小的一支辣椒喷雾,只有唇膏大小,不过无疑,这才是造成导演一边肿着眼睛流泪,一边尖叫狂奔在酒店走廊的主要原因。
她不动声色塞进自己的衣袋里,口气更好了:“边先生,真的谢谢你,我们会记得的。”
边凯乐歪着头,俏皮一笑,转身加入到劝服导演冷静的战局。
宁欣趁着四下一片混乱,反而和司机低调地护送柳久期离开,畅通无阻。等到了车上,早有陈西洲安排好的行程,先到医院检查。最后没有做过多处理,等待柳久期自然苏醒即可,宁欣这才长舒一口气。
陈西洲赶最近的一趟航班,在三个小时后到达d市,他心急如焚,直到看到柳久期安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才感觉那颗跳动了许久的心安静下来。
他亲自带着柳久期回c市,整个路途上,柳久期就像一个失去安全感的孩子一般,紧紧抓住陈西洲不松手。
陈西洲有些恍惚,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参加一个亲子类的节目,有一个环节是安排他们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前往森林中的一个小屋探险,虽然跟拍人不少,但是他们毕竟只是孩子。这一组只有五岁的陈西洲加上三岁的柳久期。
本来拍摄还算顺利,陈西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一个十足的小绅士,他为她开路,会等走得慢的柳久期,在难走的路段牵着她前进……直到天下起了雨。
一声炸雷打下来,仿佛端端正正落在他们头顶,柳久期不到四岁,年龄太小,立马就哭出了声。
眼看雨就要落下来,跟拍团队带着两个孩子就朝森林里的小屋跑。大家都是气喘吁吁,还有沉重的器械要背,刚开始柳久期跟着陈西洲跑了没两步,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跟拍团队立马抱起两个孩子,他们的准备经验不足,没带儿童雨衣,只有用大雨衣把两个孩子包起来,尽管如此,也很快被豆大的雨点淋了个透湿。
一行人在森林的雨地中,跌跌撞撞赶到了小屋,都是满脸雨滴,一身狼狈。柳久期怕极了,贴着陈西洲,用她的手指紧紧抓住陈西洲的手臂,她问:“我的爸爸妈妈会不会找不到我啊?”圆圆的眼睛里蓄满担忧,泪意盈盈。
陈西洲安慰她:“当然不会,雨一停,我爸和你爸就会来了,而且就算他们不来,我会保护你的。”五岁的陈西洲就颜值逆天,一脸包容和稚气,这一幕被摄像机捕捉下来,最后播出的时候,全国亲妈粉们的心都被暖化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柳久期一旦有在失去安全感的时刻,总是会保持着这个用手抓紧他的姿势,似乎只要靠近他,就能从他的身上汲取到无尽的力量。
第二天午后时分,柳久期醒在陈西洲家的大床上,她的头痛得厉害,口里干的冒烟,她跌跌撞撞爬起来,喝了一杯水。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摸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有陈西洲的留言:“这次哪儿也别跑,乖乖在家待着,我接完妈就回来。”
柳久期一拍脑门,对了,今天刚好是江月手术完毕出院。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不管是她刚经历了一场风波,急需和陈西洲讨论,也需要在他的身边寻找安全,还是她曾经承诺过陈西洲,要在手术出院的婆婆江月面前保持美满夫妻的状态,她都不能离开这里。
柳久期叹了口气,算是认命,开始回想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个导演!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她在自己疼痛的大脑中反复回想,那个导演叫什么来着?他还提到了魏静竹,对,这事儿肯定和魏静竹脱不了关系。
柳久期正翻箱倒柜找着阿司匹林,门锁就响了。陈西洲扶着江月走进来,江月脸色略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算好。
“妈,真对不起,我没去接你出院。”柳久期上来接包,陈西洲没给她。
他一个侧身,摸了摸柳久期的手,轻声说着:“去扶着妈就行了。”
江月也是一脸怜惜:“西洲都和我说了,你这孩子,也是不容易,累坏了吧?”由着柳久期搀扶着她,一步步走到卧室里去。
陈西洲高声在后面补充着:“小九这个行业就是这样,一拍戏就到凌晨,她早上六点钟进门的时候,走路的脚都是飘的。”他使了个眼色给柳久期,示意不用再多说。
柳久期一听就明白了,低眉顺目扶着江月走进房间休息,她很少和江月共处,但是她生性活泼,江月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转头就去衣柜里给江月找衣服:“妈,你这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是也需要休养休养,复诊的时候我一定陪您去。”她翻找着衣物,“我上次给你买的真丝家居服到哪里去了,我去杭州拍戏的时候专门买的,特别好,他们都说那家店给老人做衣服二十多年了,穿了都说好。”
江月无比慈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俩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说吧,又和陈西洲闹什么别扭了?”
姜还是老的辣,柳久期心虚地转过头去,软软地喊了一声:“妈……”
☆、Chapter 。23风云突变
江月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察言观色已经是一种本能,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从小看着一路长大的柳久期。柳久期和他们家之间熟到,寒暑假更喜欢赖在江月家,而不是自己家。
两个孩子之间要是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江月那双火眼金睛,一望便知。
江月招了招手:“过来,坐妈旁边,咱们母女聊聊。”
柳久期立刻心软了,她是幸运的人,没有几个人像她一样,婆婆疼爱自己,比疼爱自己的孩子更多。
江月握着柳久期的手:“我知道你们俩的工作性质和一般人不一样,你要天南地北的跑,但是妈心里清楚,就算你不跑,陈西洲那个工作狂,扑在自己的事业上,也是从来不着家的,妈知道你不容易。”
柳久期心头一震,江月率先站在她,而不是陈西洲的角度来谈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这本身就足以让人感动。
江月淡淡笑了笑:“这么多年,你们各自忙各自的工作,聚少离多,妈不怕你们变心,妈怕你们之间的相同点越来越少。”江月何等犀利,一下就直戳重心。
感情和婚姻,都需要旷日持久的经营,相信相爱的那一瞬绽放出来的光彩能够闪耀整个婚姻,简直是天方夜谭。
“妈知道,你的工作一定会要求你配合做一些宣传,是不是因为今天爆出来的新闻,让西洲多心了?”江月柔声问着,“没事,妈帮你劝劝他。”
柳久期居然傻傻地问:“什么新闻?”半秒之后,她想给自己一巴掌。
江月一愣,而后笑了:“果然你不知道。”说着打开手机,递给柳久期。
标题真是超出了柳久期的想象力《柳久期酒店献身边凯乐,被剑仙传奇2剧组开除出组》,副标题更是高风亮节:“剑仙传奇2剧组和一切潜/规/则说‘不’”。
配图就在昨晚的五星级酒店,画面中心的柳久期软软倒在边凯乐的怀里,配上标题的暗示,柳久期一副扑倒边凯乐的全套。□□i都能脑补出来,角度之刁钻,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在走廊上怒吼的导演,奔跑的服务生,懵逼的众人一个不见,取景得十分有深意。
“妈,早就和你说过了,这是小九的工作需要。”陈西洲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柳久期手里的手机,他瞟向柳久期的眼神,略带安抚,不着痕迹捏了捏柳久期的手。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江月的眼睛,于是她释然地微笑了一下:“看你们没事就好,去吧去吧,聊聊体己话,我也洗澡换衣服休息一会儿。”挥挥手赶人。
陈西洲和柳久期退了出来,十指紧扣,似乎满是夫妻间的亲密和默契。即便离开了江月的视线,他也没有松手。
微风起,柳久期看着自己的真丝睡衣衣摆软软滑过他们交缠的指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陈西洲帮她换的睡衣?下面可一片空荡,什么都没穿,柳久期在这种丝毫不重要的细节上,心猿意马。
于是她就在恍惚中被陈西洲带进了房间,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他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句话,就将柳久期的怔忪全部打回原形,昨夜的混乱和惊险,刚才那条新闻的不堪,一下子重新涌上柳久期的心头,她摇摇头:“就是还有点头疼,但是那条新闻!?这剧组也太颠倒黑白了!”
“你为什么要去那个酒会?”陈西洲盯着柳久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