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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闪电导向他:“thunder——break!”而召暑则慢半拍,先是一挺胸,然后低头伸颈,从角间喷出火焰:“fireblast!”
张星虎本来没明白这所谓的“合体技”和刚才的攻击有什么不同,但马上就发觉了其中暗藏的玄机:冰、电、火三者都不是单独用来攻击的,而是合在一起才发生效力——闪电碰到冰晶,将水电解成氢气、氧气,而火焰则点燃氢氧,产生爆炸。
“轰!”
大范围爆炸将前方大段路面炸成巨坑,如果不知道原因,一定会误以为是重磅炸弹炸的。面对大坑,三兄弟一齐得意地大笑着,尤其是召雷,恬不知耻地说道:“大哥,我看那小子一定被炸得尸骨无存了!什么白虎,也不过如此!召寒没有回答,不过神情颇为自得,就连一直沉稳的召暑也微微点头道:“还没有谁能逃过咱们三兄弟的合体技。”召雷笑道:“二哥,要说cosmonova才够威风!”
三人正在说笑,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影子,接着,银色的粒子消散,白虎的身影如金蝉脱壳般再现:“你们没想到金属性的我可以运用镜面防御吧?”如同耐热、耐腐蚀的镀膜一样,白虎可以在身体表面形成被称为“mirrorcoating”的防护层,完全抵御各种短时间攻击。
三人一下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后,召寒颇为严肃地道:“看来也不得拿出看家本领了!”他的话就像命令,三人立刻动了起来,这次他们聚拢在一起,排成一条长龙,远远兜了个大***,冲向张星虎:“喷射气流攻击!!!”冰、火、雷三种力量,奇妙地融合在一起,焕发出奇异的光芒,三人的队伍就变成了一柄长刀,狠狠刺过来。
张星虎身上又一次笼罩上银色光芒,他没有犹豫,高高跃起,踏着冲在最先的召寒的肩膀,从他头顶跃了过去。
“拿我做跳板?!”本想横挥匕首砍张星虎的召寒大惊失色。
不过,他们的阵型本来就攻防兼备,互相之间会弥补不足,所以虽则只是三人联手,但实力不亚于一小队精锐部队。这时,排在第二位的召暑连忙念咒结印,施展魔法攻击。可张星虎反应极快,一低头,躲过他的攻击,右手扣上虎爪,一击穿透了他的胸膛。
“二哥!”后面的召雷眼见虎爪穿透召暑后背,血雾喷出,一下急红了眼,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猛砸下来:“流派!奥尔迪加,大——铁——槌!”
张星虎身子微侧,也不把手臂拔出,直接以召暑的身体为支点,飞足朝召雷的拳头踢去。硬碰硬,两人都吃了点亏。召雷后退几步,嘴角淌下血迹,张星虎则借召暑的身体卸去大部分力道,抽出手臂,向后倒跃。召暑接连受到重创,再加上张星虎拔出手臂,造成内脏大出血,立刻倒了下去。
“老二!”“二哥!”两只犀牛精扑到召暑的尸体上,毫不吝惜地施展他们懂得的所有治疗法术,却回天乏术。
张星虎已经击毙让不少地痞流氓都闻风丧胆的“黑色三连犀”中的老二,也破了他们引以自豪的阵型。
“你杀了我兄弟!!!”召寒的双眼变得猩红,他喘着粗气,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可是这只能让他离死神越来越近。
“轮到我出牌了。”白虎从腰间抽出一张卡片,将背面面对两兄弟。
汗水,从两兄弟额头涔涔而下。不知为什么,那张小小的卡片让他们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不就是一张破卡片吗?我为什么会害怕?!”
白虎优雅地将卡片轻轻投了出去,然后挥起虎尾,击在卡片上:“开印!”
卡片停在空中,向四面八方射出白光,将两张脸映得惨白。一只青色的巨狼四爪踏在地上,仰天长嚎。听到这狼嚎,召雷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连一直保持着老大风范的召寒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糟,是克星!”
奎木狼,犀牛们最为惧怕的“四木禽星”之一,以本体降临了。
“先生们,祝你们玩得愉快。”白虎卷起虎尾,将双臂抱在胸前,像是要欣赏戏剧一般。“忘了提醒你们呢,我的爱狼是凶暴的。”
*****
郊外一幢别墅的大客厅里。
壁炉里的柴火噼噼啪啪的响着,壶中的咖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一个穿得花花绿绿、却满脸戾气的年轻人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嘴角不时浮现出奸邪的笑容。一个身着印有福字纹饰的蓝色丝绸唐装的管家模样的老者,此刻正静静侍立在他身旁,掌心中不断旋转着两颗表皮已经变成暗褐色,却锃光瓦亮、有如铁铸的大核桃。
平静维持了一阵,年轻人斜眼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机械挂钟,有些不耐烦了:“老娄,怎么人还没到?”
“少爷,请您再耐心等几分钟,现在才刚过九点。”老者嘴唇微动,底气十足的洪亮声音却已经响彻整个房间。虽然看上去至少也得有七十岁,但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皱纹,肌肤由里向外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再加上满头银发,真可谓鹤发童颜。反观那年轻人,年纪轻轻却脸色蜡黄,难掩病容;即便不是纵欲过度,也定是因为没有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而使身体提前衰老。
“等?!老子他妈都等这么久了,还让等?!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么?瞧你那半死不活的熊样!”
年轻人大发脾气,吹胡子瞪眼在那里一通乱骂,而老者却仿佛充耳不闻,依旧故我地侍立,心平气和地在掌心旋转着那两颗核桃。直到年轻人骂累了,在那里不住喘气,他才走上前去,为年轻人斟上一杯清茶,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少爷,喝杯茶润润嗓子吧!您这样大动肝火,可并非养生之道。”
“不喝!”年轻人粗暴地一巴掌把茶杯打翻在地,瓷杯“哗啦”一声破成几片,里面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一地。饶是如此,年轻人还不依不饶,对老者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你这老不死的只不过是我爷爷养的一条狗,还敢朝老子乱吠?!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纪、在我们家也待了几十年、又会耍点把式的份上,早就送你进棺材了!”
老者不言不语,只是摇摇头,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他默默走到桌子前,按铃唤来佣人,收拾掉碎茶杯,然后把地面清理干净。刚收拾完,门口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愣着干什么?赶不快去开门!”年轻人立刻打起精神,兴奋地站了起来,还特意整整衣服、拢拢头发。
门被老者拉开,老者却愣在那里,既不招呼,也不问话。
“小美人儿,我……”年轻人迎上前去,“来了”还没说出口,却发觉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你是谁?”
一双大眼中闪烁着寒光、额头一撮头发染成白色的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扬手,把手中所提的塑料袋狠狠丢在地上。
三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从袋中滚了出来,骨碌碌一直滚到年轻人脚下。从颈部断口看来,这些头并不像是被利器割下的,反倒像是被野兽硬生生从脖子上撕扯下来的,鲜血淋漓。而那些人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最后神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同时又极恐怖的事,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张着大嘴,肌肉剧烈扭曲。更为可怕的是,那似乎根本不是人的头,因为人类中没有谁是额头上长着两只角的!
年轻人大叫一声“妈呀、妖怪”,倒退着跳到沙发后面。
“看好了,这不是你雇的人么?绑架朱灵灵,酬金八百万,先付一半定金,货到之后全数付清。”少年不无嘲讽地说道。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年轻人只从沙发背后探出一点头窥视着门口,“难道……刚才接电话的就是你?”
“没错。”少年一哼,“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即便没有遇到我,你也见不到朱灵灵——这三个根本不是人的笨蛋根本就绑错了人。”
“老娄!”年轻人颤抖着,用乞求的口吻呼唤着老者,“快、快干掉他,快!”他也许忘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还趾高气扬地教训老者,说他只是家里养的一条狗。
而老者似乎并没有记恨他的样子,只是慑于少年的气势,不敢贸然出手。他想了想,决定先显露一手功夫,看少年反应如何。想到这里,他快捷无比地翻腕一甩,那两颗大核桃立即平平飞了出去,同时嵌入墙中,而且深度恰好以全部没进为止。
少年对老者显露的这手功夫视而不见,连老者预期的“好俊的功夫”也不说一句,只是虎着脸,直勾勾地盯着那年轻人。
“来人哪!来人哪!!!”年轻人浑身战栗着,扯开喉咙大喊起来。可凄凉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了半天,也没有半个人前来。
“不用喊了,喊破喉咙也没用。你那些不中用的手下,早就被我干掉了。”少年的脸上冷笑着,伸手一指窗外,年轻人这才发现,门外的草地和树林中,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具尸体。
“难道最新式武器都是摆设么?”年轻人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最后只得流着泪央求老者:“老娄……不,娄爷爷!求您了,一定要干掉他!”
老者朝他点点头,然后身体微屈,摆出稳健的守势,朗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与我家少爷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赶尽杀绝?”
“我本人倒是与他往日无冤、素日无仇……”少年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但眼中的杀意却逐渐积聚起来,“我只是从来都看不惯恶少为非作歹、欺霸良家妇女!”
“这……”老者也不好接口了,因为他知道少年所说确属实情。
“如果不想死就闪一边,为虎作伥只有死路一条!”少年已经摆出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
老者咬了一下嘴唇,却把身体挡在年轻人躲藏的沙发前面:“少爷,你赶快逃!逃得越远越好,别管老奴!”
少年鼻子里哼了一声:“看来你是要舍命保护他了?难道你的命这么不值钱,值得为垃圾牺牲?”
老者神情凄楚地说道:“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曾经救我性命的恩人?我曾经答应过他爷爷,要把他当作主人悉心呵护,我绝对不能违背誓言!”
“哼,愚蠢!”少年吼道,“个人的些许小恩小惠,就能成为你助纣为虐的理由么?看来我非要打醒你这个老糊涂不可!”
老者被少年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吓得踉跄着退后两步,他擦了擦眼睛,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少年,似乎发觉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眼中惊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你、你是!”
“我名白虎,咆哮于大地之白虎,撕裂邪恶的利爪!”少年板着脸缓缓走了进来,同时低声说了声“变身。”
老者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少年,已经被变得虎背熊腰、高大而强壮;一身雪一样白的铠甲下,是兽人形态的白虎躯体。
“白虎,对不起,我必须捍卫自己许下的誓言!”心情沉重地说完,老者抱拳一揖,现出兽人形态。他身披一身金色斑纹战袍,双手各持双截棍,从头部看,长得颇似狗。
“怪物啊!!!”年轻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逃跑也忘记,裆下涌出一阵热流,一阵腥臊随之而来,污染着空气。
“娄金狗……”白虎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马上发出一声咆哮,不拿武器就窜了上去,挥拳直击:“觉悟吧!!!”
娄金狗微微一侧身,白虎一拳落空,但他拳头前方的家具纷纷碎裂、地面也“嘭”的一声陷出一个巨大凹坑。力之白虎,绝对名不虚传,隔空都能产生如此破坏,如果被直接打中,真不知会是如何下场,这就难怪外面那些用新型武器武装到牙齿的人也会不声不响就全被撂倒了。
白虎的招式在迅猛中之中不乏敏捷,一击不中,不是收拳,而是就地一扑,以手撑地,然后扫腿侧踹,接着连环踢出一十三脚,招招都有夺命之势。
娄金狗似乎无心恋战,只是竭力闪避白虎的进攻,却又缠着白虎,不跳出战圈,以免白虎去杀那年轻人。
“为什么不还手?”白虎略有些焦躁,发出一声低吼。如果敌人不抵抗,只是一味闪躲的话,那么战斗也就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白虎大人,我只求你放过我家少爷!如果你要我的力量,我可以给你!”娄金狗含泪苦苦哀求。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么?”白虎又一拳落空,有些恼怒地看着迂腐顽固的娄金狗,“这种人也值得保护么?你保护他就是害了更多人!你的誓言难道比更多人的性命还重要么?”
几句反问把娄金狗噎得无话可说,可他也真是固执,依旧跟白虎兜***,保护着那年轻人。
“切!你以为我真对你没办法么?!”白虎一怒之下伸手从腰带右侧的卡匣中抽出了奎木狼的卡片。“如果你一味回护恶人,我也不再留情了!”说罢,他把卡片夹在右手食指、中指之间,然后用左手从腰间取下白虎尾,口中叫道:“开神!”
卡片迸发出青色的光辉,顿时将整个房间映得一片天青,接着,整张卡片化作一只由青光组成的狼,仰天长嚎之后,一跃跃入虎尾之中。虎尾吸纳青光后立即遍体生满利齿,甚是可怖。白虎将虎尾舞动起来,嗤嗤作响散发着黑气,接着,整条虎尾无限伸展开来,在空中勾勒出奇怪的图形,将娄金狗和年轻人困在其中。
“不好,是奇门八卦阵!”等娄金狗惊觉时,他和年轻人已经被虎尾阻隔开来。他挥起双棍一顿乱砸,却根本不能突破这柔中带刚的虎尾的包围。不得已,他只能胡乱大喊:“快跑!快跑!”
早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年轻人这才想起来逃跑,可连滚带爬还没跑出两步,胸口就遭到重锥似的一击,耳轮中还能听到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音,原来是虎尾的前端像灵蛇一样游窜到了他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来上一击。“我要憋死了!”与肋骨折断的痛苦比起来,窒息更让年轻人感到死亡临近,他滚作一团,四肢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可这还仅仅是开始。接着,犬牙交错的虎尾擦着他的身体高速划过,像施以凌迟一般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剜了下来。血的腥味,顿时充满整个房间。
“不要!”娄金狗大喊,可已经无济于事。
年轻人一开始还撕心裂肺地哭喊,但没几分钟就哭没了哭爹喊娘的力气,等白虎收了阵势之时,虎尾中只卷着一个类似肌肉标本那样血肉模糊的人形。只有从胸口微微起伏上才能看出,他还没完全死透,但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少爷!”娄金狗弃了双截棍,跪倒在地上。
“你真的想做一辈子卑躬屈膝的奴才吗?就让我来打破这个诅咒吧!”白虎大啸一声,收紧虎尾,把年轻人勒成两断。
娄金狗的头这才软软地垂了下来,半晌不语。
“一切都结束了……”白虎松了口气,轻轻说声“解除”,身形又恢复成张星虎的样子。
“我也早知道是我错了……可是……像天下任何一只狗一样,我始终不能违背誓言呢,还得由您来替我打破魔咒……那年,我被一群鬼车包围,重伤之下昏倒在路旁,是这孩子的爷爷从冰天雪地中把我拖回家,救了我。为了报答他,我便答应侍奉他一辈子……没想到,他临死前又把子孙托付给我……”娄金狗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声音也变得衰弱起来,“是不是很可笑呢?为了一个愚蠢的许诺,竟然做了罪恶的帮凶……”
“你更多的是可怜……”张星虎将手搭在娄金狗的肩头,声音哽咽起来,“你也有值得敬佩的地方,至少,如果那时候有你这么忠诚的人在,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