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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着娶我了?”
“着急啊,还不是顺着你……对了,如果哪天真急了,我直接让你怀孕,到时就该你着急了……”我自言自语的盘算着,不自觉的露出了阴险的笑意。
“猥琐!”周琳琳气急败坏的把咖啡往桌子上一墩,就要动手。
“琳琳琳琳,这是优雅环境,注意要斯文!斯文!”我连忙求饶。
“跟你个流氓讲什么斯文……”
☆、两个丈人
转眼间又到了春节年假,我和周琳琳两个大闲人早早的回了家,一日周琳琳正在和袁立琪准备过年的炸货,赵岩把我叫了出去上了他的奥迪A8,说:“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我坐在副驾驶上好奇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老狐狸赵岩一边开车一边说。
汽车很快出了县城,到了北山的一个荒凉的地方,在一个山脚下进了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有两间不大的瓦屋。
赵岩领着疑心重重的我推门进了瓦屋,里面的原木色家具平实朴素,一个清瘦的男子正坐在炉子边的茶几前喝着功夫茶。
我看着这个以前只在电视上和周琳琳家的照片上见过的男人,犹豫的叫了声:“周……叔叔。”
周新刚已经没有了当年在电视上露面时的英气逼人,显得温和内敛,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张晓然,过来坐吧。”
我和赵岩在茶几前坐下,周新刚烫好两只小茶杯,倒上茶对我俩说:“今年的春茶,尝尝。”
“你胃寒,怎么还喝这茶?”赵岩闻着新鲜的绿茶香气问道,所谓绿茶性凉,红茶性暖,胃寒的人忌喝绿茶,宜喝红茶。
“丽萍的口味,喝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周叔,您一直住在这里?琳琳一直在打听您的下落。”我看着他说。
“嗯,我故意不见她的。”
“为什么?”
“我这一生伤害了几乎所有身边的人,包括琳琳,她之所入狱,追根到底也是早年我的贪念造成的后果。以前忙忙碌碌的可以不去想这些,现在闲的时间越长,想到的越多,感觉非常愧对她。”
“她应该已经原谅你了。”我说。
“现在她知道了一切,我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周新刚低头倒着热水说。
“是您收养了琳琳,才使她从小没有离开这里。”
“我当初想弥补些什么,可惜能做的只有这点了。再说,真正陪着她长大的是赵岩。”
“是你帮我把她留在了身边,现在你还把的一切继承给了琳琳。”赵岩说。
“我虽然对琳琳照顾很少,但始终把她当亲生的女儿看待,而且,她最终选择了姓周。”周新刚说。
“是不是还因为她长得很像袁丽萍?”赵岩问道。
“是的。琳琳长得像她大姨,这真是天意。她虽然是我收养的,但看起来真像是我和丽萍的女儿。”
“是啊,所以我的爸妈一直也没有怀疑。”赵岩叹道。
“她小的时候,我经常梦到我和丽萍一起哄她玩的场景,可惜终究是场梦。”周新刚平静的诉说着,淋壶的手没有丝毫颤抖。
我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却选择孤身终老的男人,他的话语中不时的提起那个在最美丽年华决然凋谢的女子,联想到赵岩、袁立琪和周琳琳对他的描述,我能感觉这个男人的一切情感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随着那个女子而逝去,后来的他只是一架纵横在商场上机器,强大精密却没有灵魂。
“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可以平静的谈起这些事情了。”赵岩说。
周新刚沉默着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张晓然,我也终于见到你了,想对你说一些话。”
“您说。”我连忙说道。
“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不要做让以后的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认真的回答:“我记住了。”
“现在的世道越来越物质化欲望化,但绝对不要被物质和欲望蒙蔽了眼睛,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弥补回来,我就是个例子。”
“嗯。”我小心的答应着。
“琳琳不光长相,连性格都很像丽萍,做事决绝而不计后果,从当初刺伤袁立琪,到出狱后直接消失去找你这些事都能够看的出来。如果你背叛或者伤害了她,她的反应可能完全出乎你的意料,甚至是无法弥补的。” 周新刚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先想到她的。”我更加小心的回答。
“我调查过你,做事小心谨慎,不会有大成就,但也犯不了大错。这点我和赵岩都很满意。”周新刚难得展颜一笑。
“呃……您这是在夸我吗?”我超没面子的说。
“对琳琳来说这是好事,你就把照顾好她当成你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吧,反正你俩也没什么值得奋斗的了。”赵岩在一旁插嘴说。
我看着两个老丈人同时盯着我,心里直发毛,赶紧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心想:“您家这么有势力,可怜我以后头顶上要压着一个自称‘老娘’的老婆,一个厉害的丈母娘,两个彪悍的老丈人,一个会爆豆的二货小舅子,一个会拿刀的悍匪表小舅子,一个叼炸天的老婆闺蜜,一个阴险的干小姨子,对了还有一条迅速叛变后只听周琳琳一人指挥的哈巴狗……我拼命对周琳琳好才能勉强自保,要是作了事,你们还不连人带狗一齐灭了我?果然好男人都是被胁迫出来的……”想到以后的悲催生活,我心戚戚焉。
我们离开时,周新刚对我说:“这次见到你,最后的心愿也了了。”
“我能和琳琳来看您吗?”我问道。
“再说吧。”周新刚落寞一笑。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赵岩:“周叔就打算这么一直住在这里?”
“袁丽萍的墓就在他的院子里。”赵岩说。
“什么?”我吓了一跳。
“当年袁丽萍入葬时,他就建好了这个院子,在这里度过余生是他一直的心愿。”赵岩声音低沉的说。
我沉默的回想着这个男人的一生,最后喟叹了一声。
到了赵岩家,周琳琳问道:“你俩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
赵岩提着手里的绿茶说:“去买茶叶了。”
“你们一老一少去了一下午,就买了盒茶叶?”袁立琪问道。
“呃……我们在茶叶店喝了一壶。”我帮赵岩扯着瞎话。
“刚才你妈打电话给我了,让我们下午去吃饭,你快准备一下吧。”周琳琳捏着个刚炸出来的藕盒递给我。
“怎么没见袁雷和晴晴?一起去我家吧,热闹。”我一边啃着藕盒一边说。
“他们去看袁雷的爸了,年前最后一次探视,晚上才回来。还有成勇刚才来电话了,他明天自己回来,媛媛陪她爸过完春节后再回来。”袁立琪说。
赵成勇和郑媛媛这几天回省城陪着郑媛媛爸过小年了,的确郑媛媛爸一个人在省城孤苦伶仃的挺可怜。
“你说你们一个个的拖着不结婚,想急死我是吧?要是结婚了我们可以找个大场子一块过年,多热闹啊。”袁立琪抱怨的说。
“是琳琳拖着不结婚的。”我刚说了一句,就被周琳琳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个小丫头,你看看人家在美国的墨西哥裔人……”袁立琪恨铁不成钢的开始了对周琳琳的国际化家庭观教育,周琳琳连忙拉着我逃走了。
过完元宵节的一天,全家正要吃晚饭,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我妈在厨房叫我:“张晓然,快去开门!”
我一边开门一边小声说:“谁啊,赶在吃饭时间串门,故意找饭的是吧?”刚打开们,就看到站在门口痛哭的周琳琳,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拉进屋问道:“琳琳,怎么了?”
“我爸去世了。”周琳琳哭着说。
“谁?”我心里一沉,慌忙问道。
“我姓周的那个爸爸。”周琳琳这才想起向我解释,我愣住了,周新刚年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世了?这时我爸妈也围了过来,不停的安慰着周琳琳。
我把周琳琳拉到我的小屋里,详细的问了具体的情况。
“是昨天的事,蜷在我妈(袁丽萍)的墓边冻死的,那天下着大雪。”周琳琳哽咽着说。
“怎么会这样?喝酒了?”
“嗯,那天是我妈去世二十六年的忌日,正巧我妈也是二十六岁那年自杀的,我们都怀疑我爸他是……”周琳琳说这里不再往下说了。
“自杀。”我心想,对了,那天我临走时周新刚对我见到我“他最后的心愿也了了”,只可惜当时我和赵岩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我心里沉痛的把周琳琳搂在怀里,心疼的说:“上天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多的打击呢?”
过了一会我妈熬了粥送到了我屋里,周琳琳第一次在我的小屋里过了夜。
“张晓然,我听我爸说你见过他。”半夜时,在我的小床上,周琳琳缩在我怀里说。
“对,他当时不想见你,我就没告诉你。”
“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好好对你。”我轻叹了一声。
“我感觉他还是努力把我当成他亲生女儿的,虽然小时候他陪我的时间很少。”周琳琳说。
“当然,你长得很像袁丽萍,他一直把你想象成他和袁丽萍的女儿。”我轻声说。
“他告诉你的?”周琳琳猛地抬起头看着我。
“对。”
周琳琳再次痛哭起来,说:“他太可怜了,走的时候那么冷。”我紧紧的搂着她,说:“他到了那边,你妈会原谅他温暖他的。”
几天后银光集团给周新刚办了隆重的追悼会,周琳琳没有露面,赵岩作为周新刚一生的伙伴致了悼词。
我带着周琳琳去了那个小院子,两间瓦屋的后面有两座小小的坟墓,一个墓碑上刻着:妻袁丽萍之墓,另一个同样的墓碑上刻着:夫周新刚之墓,从一模一样的墓碑样式和刻字颜色来看,这两座碑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同时做好立在这里的。
“他为什么不选择合葬?”我问道。
“应该是担心我妈还没有原谅他吧,两座坟挨得那么近,跟合葬又有什么区别?”周琳琳小声说,然后跪下向她的爸妈磕头。
我也跪下向这对阴阳相隔多年却能牵绊一生,最终魂归一处的长辈磕头。
祭拜完后,我带着周琳琳到了屋里,把炉子生着了烧水,在茶几前喝了袁丽萍和周新刚最爱的绿茶。
小小的屋里温暖而弥漫着绿茶的香气,周琳琳眼泪扑簌簌的又流了下来。
“以前总是恨他,恨他害死了妈妈,恨他很少陪伴我,现在却这么的想念他。”周琳琳说。
“他让我不要犯错,认认真真的陪你度过一生,我会做到的。”我把泡好的绿茶放到她的面前。
“张晓然。”周琳琳抬头看着我。
“怎么了?”
“我之所以不愿结婚,是从根源讲还是因为从小的孤单让我对家有种不确定的恐惧感。”
“我明白,所以我不逼你,想让你慢慢消除这种恐惧。”
“现在我不害怕了,再等两年,算是我为我爸守孝,之后你就娶我吧。”周琳琳轻轻的说。
“好的。”我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感觉很幸福,感觉我们一定会受到那对长辈的庇佑。
处理完周新刚的后事,赵成勇和郑媛媛随袁立琪去了美国暂住,周琳琳心情依然很低落,就没有和他们同行,我和周琳琳回到了岛城。
合伙的广告公司渐渐做的有声有色,还雇了几个人。悠闲下来的杨晋戈抽空就带着他的大黑狗去我家找Saga玩耍,同行孙战一般会带着老家捎来的特产,朱蓬每次都带着不同的好酒。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赵成勇和郑媛媛始终在毕县和省城两地来回穿梭,交替的陪着双方的家长。袁雷在银光干得有声有色,赵岩对他的能力很是满意,看来这小子以后接班问题不大,这个家族算是看到了继续发展下去的希望。杨若晴的嫂子丁婉青替杨家生下一个儿子,杨若晴荣当姑妈,激动不已,跑到岛城伺候月子,伺候完了还抱着孩子死活不肯回毕县。
周琳琳渐渐从过往的种种阴影中走了出来,我们兴致来了就出门旅行,吃吃玩玩的流窜了不少的地方。
除了旅行,在岛城的日子就比较懒散,周琳琳最近迷上了网上购物,早晨一睁眼就摸过笔记本打开淘宝一通付款,然后各种快递如草泥马呼啸而来,我们的一楼车库都快成杂货铺了。我现在在电视上一看到马云张牙舞爪的演讲就来气,这货害人不浅啊……
☆、咖啡厅
终于有一天,周琳琳也闲的发慌了,对我说:“张晓然,咱们还是找个事做吧,老闲着会不会四肢退化啊?”
“你想做什么啊?”我终于盼来了这句话,连忙问她。
“随便投资个店?你说卖货还是做菜?”周琳琳说。
“都太麻烦,而且这种店要跑到闹市才行,不喜欢。”
“要不开个你说的那种咖啡厅?雇几个人,你看店我弹琴,也算有个事情做,杨晋戈和战哥他们也能经常来聚聚。”孙战对周琳琳极好,整天以周琳琳娘家人自居。
“哎,这个主意我喜欢,咱就在离这最近的那个海滩租个店面,旁边有个大学还有两个个高档小区,肯定能有生意。”我兴奋的说。
“赔钱也无所谓,找个乐子呗。”周琳琳满不在乎的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开店以赔钱为目的。”我哭笑不得的说。
“扔个几百万开店,也就够那些能作的富二代买辆兰博基尼的,我又不比他们穷,干嘛这么算计?”
“得得,您有钱不在乎,我替你算计好了。咱开个小点的店面,精致一点,一百万以内就能搞定,还能装修的像模像样。”
“我找我妈问问,她在国外这么多年,去过的咖啡厅多。”周琳琳说着就给袁立琪打电话,过了一会挂上电话说:“她有个华裔的朋友专做商业室内设计,装修设计她包了。”
“这么速度?不用这么隆重吧?咱们在岛城随便找家工装公司得了。”
“那怎么行?”周琳琳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去找店面去了。
装修、雇人、培训等等,两个傻不啦叽的门外汉忙活了小半年,最后超支到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这家名叫“星光下”的咖啡店好歹开起来了,还在毕县的赵成勇听说后,给咖啡厅开业策划了个极不靠谱的活动方案:开业一周内咖啡免费喝!
结果好好的一个咖啡厅立马成了夜市地摊,一天到晚人头攒动锣鼓喧天,还有几个民工听说免费,涌进来喝着咖啡兴奋的划起拳来,我和周琳琳叫苦不迭。
恰好杨晋戈、孙战和朱蓬过来捧场,见到这个场景目瞪口呆,问我:“张晓然,你确定你开的是咖啡厅不是烧烤摊?”我和周琳琳听了垂头丧气,每天打电话大骂赵成勇这个脑残的非主流策划。
好容易挨过了开业的一周,马上安静了下来,一时冷清的门可罗雀,周琳琳倒是不着急,每天悠闲的喝着咖啡弹着钢琴,雇的几个小姑娘殷勤的伺候着她,让我有种这个店是为她一个人开的感觉。
熬了近两个月,才渐渐的培养了一批稳定的顾客,他们大部分还是被周琳琳的琴声吸引过来。
当然开店也有开店的无奈,一次竟然有两个无赖过来收保护费,周琳琳一下子上了倔脾气,坚决不给,两个无赖砸了个椅子摔了个花瓶,我刚和他们打作一团,孙战就到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这么巧。
孙战见状冷笑着过来把我们分开,顺手把两个无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