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吃醋,会难过得要死,会自己憋屈,憋到实在不能憋了,那个人想要自由,没有!”
我心潮涌动得很厉害,趴在他宽阔安全的肩膀上,缓慢地说:“可你也说过,男人成为女人的整个世界很悲剧,他稍微出点问题世界就毁了。你说很希望我凡事可以依赖你,但更希望以后遇见什么事我都可以很冷静的处理好。这是你的原话啊,你都忘了吗?”
我们谁都没有动,甚至方才我揪住他衣领的手也没松开,但因为他的怀抱我的姿势变得很扭曲。
江辞云的声线依然平稳,不透半点喜怒:“你拿我去年说的话来呛我,怎么不拿自己五岁时的想法和现在比上一比。人是会变的,想法也是会变的,有谁能从生到死做到一成不变。那是放屁!”
我的下巴在他肩膀上轻轻迂回,肆意地吸着他身上被烟气冲淡的香水气味:“你的意思是以前给了我一个方向,我去走了。我走到一半,你又反悔了让我走截然相反的路?我天生就是被你呼来喝去,只能在你的轨道上生活?你亲手培养了现在的我,又想把我打回原形。江辞云,你怎么了?”
他的手滑入我后背,顺着皮肤一寸一寸缓慢向上:“是不是觉得很可怕?老子就是这么可怕。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例外,证明什么?证明老子对你有多不一样。江辞云三十多岁了,想要我爱的人陪着,想做爸爸。要求很过分吗?”
“不……过分。”我清晰的感觉到他字里行间中展现出来的极致愤怒。
我轻轻推开他又补了个字:“吗?”
他的身板似乎突然一僵。
“江辞云,让我改变的人是你,你却要我回头。很多东西是回不去头的。现在如果别人再踩我的头,我还会趴着让人踩吗?我不仅要十倍还给她,可能还会在她身上再捅一刀。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变得很像,是你教得好。你看不惯我,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同样讨厌自己。再说为什么事业和爱情不能一起要了?我能调整工作时间按时回家,能脱了高跟鞋给你每天做晚饭吃,能把生孩子变成今年的重点计划,能把工作以为的所有时间全都给你。为什么还是总在我面前一次次说伤我的话,要我按着你的意愿颠来倒去地活。”我红了眼睛:“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你可以随便抱着小姐让我忍,这天底下几个女人能忍这样的事?我忍是为了什么?啊?你说!”
说完这段话我终究是哭了出来,眼泪奔腾而下,唰唰往外流。因为这半年来我和江辞云见面的时候确实很少,可他同样也没有来公司看我。现在想想,可能他也很忙,可能他太骄傲不愿意来,更可能是他在看不惯我改变的同时渐渐习惯了没有我。
我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哭过,哭得像狗,可能还要更惨些。眼睁睁看着自己刷的睫毛膏一小条一小条地掺在眼泪里,不用去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多难看。
江辞云沉默了一会,他从盒里抽了好几张纸给我擦,一点一点把那些难看的东西裹进雪白的纸巾里,擦完一张丢出窗外,然后再擦。
过了很久,他挑起我的下巴说:“我错了,别哭了。”
我全身僵住,他轻轻捧起我的脸又重复了一次:“我错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让我有多感动,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我说,但比之前几次的冲击更大。
其实我能理解他,他三十多岁了,想要孩子,想要我。他一说错了,我便把自己那些自私从脑子里挖出来自我审判了千百遍。人就这样,有时候静下来想想自己的好与坏都会很清楚,但多数人并不会愿意随时把自己觉得错的事情挂在嘴边宣传一遍,那是不敢碰的东西,会心虚,想隐藏。别人越是想要拿出来说自己就越想否认。往往只需要遇见一个戳心窝子的点,反而能轻而易举地自我承认。
我冲进他怀里,轻声细语地说:“咱俩好好的行吗?结婚很容易但婚姻不容易。别遇见一点点问题就要放弃,我们可以协调,可以互相让一小步,什么都不是问题。”
江辞云的手臂一收,越搂越有力量,他的另外一只手开始揉我的头发,像以前一样充满着宠溺和爱。
他说:“明天开始。”
“什么明天开始?”我一瞬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江辞云的声音终于擒上了一丝淡薄的笑意:“明天按时回家。你不用做饭,老子做你吃。”
在一场肆意妄为的哭泣中,我从他怀里抽离出去,忽然又笑得像个傻逼,他假以嫌弃似的横我一眼:“明晚想吃什么?”
“吃你啊。”我说。
他皱了皱眉头:“记得昨晚好像是……”
我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别闹!别说出来!”
江辞云终是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不留面子地说:“加起来一共三个多小时。”
我下意识把脸全都捂住,身子一弯埋在一条紧实的腿上,他轻轻用手扫我的脑袋:“别乱扑地方。”
埋住脸的我并没听他的话一下起来,直到咔擦一声,我仰头,他把屏幕旋向我说:“角度合适,证据确凿。”
“删了!”我伸手去捞。
他把手举着,我扑腾过去,落入他怀里,他顺势搂住,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电话铃声打扰了我们。
“是严靳。”他说完,接下。
“什么时候进病房?”严靳问。
“她还没来?早就进去了啊。”江辞云看我一眼。
而我,似乎也猜到了电话那头严靳在说什么。
江辞云抬手看表:“有半个多小时了。”他和严靳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对我说:“严靳那小子说没看见沈茵,问了前台的护士小姐,说有个女人去医生办公室要了点冬青油除虫子,服用冬青油会死,你快打她手机。”
可能是因为白天产生的念头,我忙找出手机给沈茵打电话,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要是没带电话那也是无人接听,或者是手机没电会有关机的提示音,可无法接通要么是她拔掉了卡,要么在很密闭的地方。
我开始着急了,扯了扯江辞云的肩膀说:“走,不对劲,我总觉得她不想活了。”
江辞云眯了眯眼:“不可能。”
的确,要是以前的沈茵不可能,八年恋情破裂的时候都没让她想自杀,颓废是有,可最近她给我的感情太奇怪,就像太过的无所谓,太过清楚自己的错误,这时候往往是最可怕的。
“真的,我真这么觉得。不管是不是,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我的声线变得高起来。
江辞云迅速打开车门,我也很快从车里下去,我们先去了严靳的病房,严靳不在病房。
☆、129 我终将站上巅峰
江辞云打严靳手机,没多久我们听见的声音,然后又寻着声音看见枕头边上闪动的手机屏。
我看着江辞云:“他手机没带,昨晚才那口子缝上,就算没伤了骨头,能走吗?他一走,伤口不就裂了?”
他思索了一会,丢我两个字:“去找。”
我们出了病房没多久,就在靠近安全通道的地方停下了,因为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只一句,我的心就突然沉了下去。
“严靳,你和你媳妇过的好吗?要是不好……”一声颓败的声音穿进我耳朵里。
这声音我特别熟悉,绝对是沈茵说的。昨晚严靳受伤之前我还问过她没和严靳在一起有没有后悔,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说,没有后悔。
才一个晚上时间,她为什么会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话。也许没有后悔一直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又也许昨晚发生太多事情,终究冲撞了她的心。
江辞云看我一眼,我没有说话。我们的脚步都放慢放缓下来,大概是他们眼里这会只有对方,以至于我和江辞云站在通道门口却没有一人转过来看我们一眼。
沈茵手里拿着冬青油,她说:“要是和你媳妇过得不好,有离婚那可能吗?”
第二句话更我心惊胆战得要命。
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她说要参加低空跳伞,会不会故意在引导我以为她要自杀,毕竟我们是肯定不会让她去的。然后她说要来医院,让江辞云和严靳打招呼支开别人,她拿了冬青油又拔掉手机卡……
我心下恍惚,沈茵是那么怕痛的人,以前要打胎进去了都能出来,我以前还怀疑过她只是怕痛才想把孩子生下来。当然最后她给了我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想一个人过,但还得传宗接代。
自杀前后的反应和行为现在串联起来,稍微仔细想想就漏洞百出。
安全通道里的光线挺暗的,严靳穿着病服半蹲着身子,他的手紧紧握着那个装有淡黄色液体的医用瓶子里,盯着她。
“说话。”沈茵的声音很颓废:“你要是离婚,我跟你吧,成吗?”
严靳的舌头将他左侧脸颊抵住,鼓出了一个大包,然后大包一点点变小,恢复以往好看的轮廓。
“沈茵,我不会离婚。如果你觉得孩子是负担,给我养。”严靳说得很慢,他的裤腿上渗透出来的血却流得很快。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吗?”沈茵的声音断断续续。
瓶子被严靳忽然扯了过去,大概是刚刚她情绪波动太大,松了手。
严靳问她:“你要我女儿没爸,还是没妈?”
我以为沈茵会反问他,她的儿子就能没爸爸吗?
但沈茵没有问,她点点头说:“看来你这王八蛋是真的变好了。真好。”
严靳的喉结很突出很清晰也很缓慢地滚动着,然后他声音更闷沉地说:“沈茵,对不起啊,以前我不懂事,不该随便睡你的。”
沈茵坐在冷硬的地上,她的下巴轻轻扬起,手指在头发里一下一下地挠着说:“嗯。我也觉得我们没缘分,挺没有的。”
我定在原地忽然变成雕塑一样,沈茵这会的脆弱像粉末,太容易就被打得灰飞烟灭。严靳错过她,她错过严靳,这会也只有地上的影子时不时还会碰在一起。
江辞云不动声色地把我搂进怀里,陪着静静看着这一切。
沈茵的头发完全埋住她的脸,独有声音传来:“那……要哪天儿你媳妇对你不好,你离婚了的话……”
“她很听话,不会对我不好。”严靳突然打断她,像是很怕她会把话说完整似的。
沈茵一把剥开头发,点点头:“喔。那个……儿子,我还是自己养吧,要哪天真养不起了,实在没能力给他好的生活环境,我再给你送来,你到时候还会要吗?”
严靳没直接问答,问道:“叫什么名?”
沈茵又抬手开始绕头发:“没名,我没想好到底姓什么好。男孩儿,你说取什么名儿好?”
“都行。”严靳说。
“他不好养,老病。以前我爷爷奶奶那辈说,孩子太难养就得取个贱名字,像什么阿猫阿狗旺财什么的。叫严二狗算了。”她笑得挺牵强的,连我都听出来她应该挺难过的。
严靳轻咳一声:“那都是些胡说八道,没点科学依据。等我出院了给他买点营养品让唐颖给你带过去。孩子你随时送过来我都会要,别再那上班了啊!”
沈茵又点点头,可能是不想输得太难看了,她故作潇洒地狠狠拍了把严靳的腿说:“行,以后没事就真别见了。”
“呃——”严靳低吼了声:“靠,又得重新缝针了。”
沈茵歪头一看,大概是看见了他大腿后面那侧溢出来的血,突然一把将他扶起,声音像是要哭出来:“怎么淌了那么多血。严靳,你瞧我这傻逼,昨天才缝的针,这一动能不淌血吗?”
严靳忽的笑了:“缝几针算个屁,以前也是野狼来的。”
沈茵也笑了,她扶着他转身,我们四个人的目光轻轻撞上。
她没敢看我的那一瞬间,刚刚在脑子里过的一切都仿佛被这个眼神给验证了,可能江辞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而我对沈茵到底还是有私人感情的成分存在,所以在车里我对他说沈茵可能要自杀,他很快就能丢给我一句“不可能”
出医院的时候谁都没提安全通道里的事,沈茵一直看着车窗外,我坐在她身边也没敢随便说什么,这种时候安静最好了,放空一切,心也能沉静很多。
到家后,我和江辞云洗完澡,他穿着宽大的浴袍从后面抱住我。
我的手攀在窗台上,头轻轻一侧:“吓我一跳。”
“想什么这么出神?”江辞云的气息打下来。
我轻声问:“我在想,严靳好像还是对沈茵挺上心的,这就玩完了?”
“鬼知道。”江辞云的脸在我脸颊轻轻蹭了几下:“明天早点回家,我把阿深也叫来,大家一起吃顿饭。”
“行,晚饭我来做,要不然你朋友得说你干女人的活。”我转身攀住他的脖子。
江辞云蛊惑低勾起嘴角,骂了句:“老子要哭了。”
我追着他打,他腿长跑得挺快,床上的枕头好几次都抽在我脸上,还挺疼。
我压低声音说了句:“别以为沈茵在我就不敢折腾你!”
他坐在床边,修长的右腿叠在左腿上,勾勾手指挑衅道:“来。”
隔天,我一早就去了公司,临走前给江辞云和沈茵弄了俩三明治,还留了纸条。
刚到公司停车场就有人冲我按喇叭,我一看,隔着车玻璃就看见了坐在车里的许牧深。
我愣了下,下车。
他也下车。
今天的许牧深穿的还是挺严靳,领带是我以前送他那条,我盯着一会,他自个儿摸了把说:“前几天下雨了,工作又太忙没时间洗脏的,只有这条了,和这西装很不搭吧。”
“你怎么来了?”我有点恍惚地看着他。
许牧深和我隔了差不多半米左右的距离,他双手踹兜里身子微弯着。
我闻到一股特别浓的酒气,他竟然酒驾!
“来看看你。”许牧深说。
“我太忙了,都没上律所瞧过你。”我每次面对许牧深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点奇异。大概是婚礼那天他突然说的话和之前无数小细节造成的。
“我带你我办公室看看。”我越过他说道。
许牧深突然拉住我的手说:“今天我过来其实是想让你帮个忙。”
我轻轻一笑,当个笑话听:“帮忙?我?你是律师,别人都是求你帮忙,我能有什么帮你的?”
“很重要。”许牧深的脸突然变得冷硬,一点都不像在和我开玩笑。
我的手腕被他一把扯住,他说:“你开车。”
☆、130 我终将站上巅峰
公司其实真有一堆事要忙,昨天没去,工作堆积了多少我已然想象到了。
“能,说什么事吗?”我问。
“不会费太多时间。”许牧深很善于读我的心。
我开车带他,副驾驶的位置除了江辞云之外,他是第二个坐的人。
我的视线落于前方的远处:“去哪呢?”
“律所。”许牧深身上的酒气真的很重。
我偏头看他一眼,他正揉着眉心,眼睛也闭着。
“你刚刚竟然酒驾,不要命了?一大早上喝酒。”我一边开车一边说。
许牧深的声音真是平稳:“不是早上喝的。被一个案子缠得心烦,在家里喝着喝着就到了早上。”
我轻轻笑出来:“会有你搞不定的案子?”
他说:“我搞不定很多事,怎么可能都一帆风顺。”
我瞧他看上去挺累的也就没再问什么。车到律所停下,许牧深似乎睡着了。
“到了,醒醒。”我轻轻推他。
许牧深睁开眼,大概是早上八九点的光线太刺眼,他用手挡了下,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说:“喔,下车。”
我和他一起走进律所,半年来的改变不少,之前和许牧深相亲过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