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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的是有人在科举中徇私舞弊,皇帝又为什么好好举起,轻轻落下呢?
“大人,有几名考生书写文章的格式和用词都有雷同,可是这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作弊。”其中一位判官有些纠结的说道。
“这几名,秀才资格作废。”主考官一锤定音,决定了几个学生的生死。
“可是,这不和规矩啊!”有些人心有点发软,这可是十年寒窗苦读啊,万一弄错了,要他们如何是好。
“皇上让严大人告老还乡了,怎么可能错,你再看看,那些考中状元的人,全部集中在耒原镇附近,陈公公亲自来说的,皇上早就心中有数,之所以没有张扬,也是为了顾及严大人的颜面,毕竟这位可是助皇帝登基的肱骨之臣。”
其他人感叹一声,也不再掺和了。毕竟天家,无消小事,几个秀才事小,可是丧皇上亲自过问了,那就事大了。
而因为皇上亲自带头抓了作弊的考上,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些人,批卷子批的更加认真了,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严大人都被皇上发配老家去了,他们哪里敢不认真对待。
第41章()
一处复古而朴素;低调而奢华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上面金漆喷出来的严府两个字有些地方磨损的非常严重。
“我打死你;你说这次耒阳怎么会出将近二十个考上秀才的人;而且文章写的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严大人被自己的儿子快要气死了。
当了半辈子的官;现在官没了;每个月靠朝廷发的养老金活着,这对无所事事的人而言,是梦想之中的米虫生活;可是对他这种喜欢朝堂的人而言,给他放一个宅子里,养老;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爹;我真的不知道,我在您书房看到一张纸;以为那是试题;就卖给了两个人;一共四千两银子都在这里。”严公子说完还强调道:“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卖了两份。”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卖这么多的试题出去。
严夫人把儿子抱在怀里道:“你要打死儿子,就先打死我,这件事情儿子有错;你就没错;出完考题自己放在脑子里就得了呗,在纸上没事瞎写干什么。”
严大人叹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便不再管这些事情了。
严大人心情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坑爹。
在坑爹的领域之中,这位严公子,简直就是其中的战斗力,堪当表率。
京城里的静侯府,又迎接来一位不怎么受欢迎的“客人”
昌容郡主一身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憔悴,昌容郡主坐在椅子上,脸色不耐道:“静安侯呢,让他出来见我。”
“侯爷近日不在府上。”小厮刚解释完一句话,昌容郡主一摔杯子,怒道:“不在府上,他还能去哪,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我了,南宫景行你给出来,出来。”
昌容在侯府发疯,下人无奈请来了三位主子南宫池打了头阵:“母亲近日怎么有空来我们侯府了。”
“池儿,你救救你的弟弟,他要被你爹害死了,你爹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故意给我们找麻烦。”昌容郡主一个劲的抽噎。
南宫池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还好没让那两个人过来,否则事情还有的闹呢:“母亲,您别着急,把话说清楚,爹爹怎么害您了。”
“是傅祈文,他在考场上被查出作弊,这辈子都取消科举资格了。”昌容说着,伤心的哭起来。
南宫池道:“这和爹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去买通主考官来陷害祈文的。”
分明就是你办事不干净。
昌容一脸孩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了。
南宫池把脑袋一偏,毕竟谁都不能被一个连续骗了好几年,考场作弊,被抓住了,那就是活该,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是应该的。
昌容再怎么哭,再怎么闹,静安侯不在府中,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把人给闹出来。
闹了几刻钟的时候,她才抹了把眼泪走了。
南宫池都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和母亲总是因为这样的方式见面,这种事情多了,是个人都会心凉的。
南宫池不知道的是,曾经昌容因为丈夫官位的问题,求救无门,去静安侯府闹了一通之后,第二天事情就解决了,渐渐的昌容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这一次无功而返,昌容那颗玻璃心终究还是受不了了。
在心里给静安侯不停的扎小人。
正被她扎小人的静安侯到了耒原县城,不知为何,他走过许多地方,却唯独对这里的印象最为深刻“我们在这里看看。”静安侯吩咐道。
说罢,自己率先下了马车,带些元宝在小镇上逛,静安侯在街上越逛越喜欢,对着身后的元宝道:“我打算在这镇上置办一处宅子,你前头带路。”
“侯爷,您拿着令牌,表明身份,当地县令自然能把你奉为坐上宾客,伺候周全,。干嘛自己费这个劲啊!”元宝抱怨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我看你就是懒,对了,我喜欢住在读书人多的地方,你安排好了。睁大眼睛,给我找好位置。”静安侯说道。
“是,侯爷,都听您的。”元宝苦哈哈的说道。
好好的驿站不住,偏偏要去自找罪受,看不懂啊,看不懂。
李致远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自从它得知买试题的事情被发现了,就不敢在李老头子面前提考上秀才的事情,之前没考上也是正常,可是因为这次的两千两银子,家分了,娘于爹和离了,大嫂又被休了,弄成如今的模样他真的不敢在李老头子面前提半个字的科举。
有些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发生,就像钟表的指针,哪怕你再怎么不愿意。它都有两根针重合的时候。
一声清脆的锣鼓声传来,一个穿着红底的官差喊了一声:“放榜了。”
周围的人全都里里外外的通知起来。不一会功夫,镇上的人就少了一半,反而是放榜那巴掌大的地方,挤满了一群人。
那些考生,读书人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仪态了拼了命的往榜下面挤,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大喊:“我中了,中了。”
旁边的人小声嘀咕:“不就是考上一个童生,至于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人都考了五十多年,可算是考上了一个童生,能不高兴吗?”
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在这个时代,并非一句玩笑话。
李老头子在家里待着,老大是让他喊了回来,可是儿媳妇和两个孩子,依旧不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跑,弄得老大的心也跟着野了,现在听到放榜的消息。
李老头子热泪盈眶,他总算是有了苦尽甘来的一天了,只要他的小儿子考上了秀才,他就搬出去再也不带着孙子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过日子了。
李老头子想着,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几分。
静安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农家放榜的情况,也跟着抽热闹去了,他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还没看两眼,就被后面的李老头子推了一下,元宝见了就要说话,被静安侯拦住了。
他已经见识到了读书的不容易,自然不会和这样一个老头抢位置,元宝则是站在李老头子那边,把侯爷护在身后。
静安侯看了简直哭笑不得,这元宝真当他是纸糊的不成。被人一撞,就散架了。
元宝死死盯着李老头子,然而李老头子却把眼睛死死盯在榜单上面,里里外外,看了十多遍,还是没有李致远三个字。
李老头子喃喃自语道:“不应该没有的,怎么会没有呢?看了这么多遍不会出错的啊!”
后头等着排队的读书人紫晶等的不耐烦了,不好意思和老人挤,让你提前看,可是你也不能占着地方不挪窝啊!
“榜上没有就是没考上呗,来年再考就是了,你就是把榜单看出个孔,该没有名字的,还是没有名字。”
“可是我儿子不该没有名字的,他不该没有名”李老头子说着一个重心不稳,直勾勾的朝着元宝身上倒下,元宝后面站着的可是侯爷,他不能躲。
在李老头子要倒下的一瞬间,元宝大喊:“不许碰瓷。”
声音之大,硬生生把快要晕倒的李老头子震的连倒下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正是这半拍,元宝成功的把李老头子扶起来,然后嚷道:“上有玉皇大帝,下有阎王老爷,中间又有群众们雪亮的眼睛,你们可得给我作证我没碰他啊,他的亲人呢,就让一个老头子自己来看榜了吗?”
李致远在外围看到李老头子晕倒了,不敢多说别的,灰头土脸的把李老头子背回家,路上,李老头子勉强睁开了一次眼睛,弱弱道:“老五,这次你又没中秀才吗?”
李致远沉默不知该如何解释。
而这已经是一种默认,李老头子眼中刚刚升起来的光,再次灭了下去,他为了老五,把家弄成了如今的样子
李致远等着李老头子骂他和他嘟囔,一柱香时间,李老头没有说话,李致远松了口气,不用挨骂了,又是一柱香,李致远心彻底踏实下来了,他始终是爹最爱的儿子,这都不用挨骂,三炷香的时间,李致远察觉到不对劲,李老头子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李致远眼看着快要到家门口,又转身把李老头子送到了医馆。
因为家里没钱,他又不得不去衙门,把李向森给喊了出来。
李向森匆匆忙忙来到医馆,大夫告诉他们,李老头子这是中风,可能一两个月好,也有可能一两年好,还有可能,这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李向森付好了钱,把李老头子背回来,才有空问道:“爹今天出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李致远有些羞愧道:“我没考上秀才,爹一时间想不开就这样了。”
李向森听了这话,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爹,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老头子这时候醒了过来,得知自己的情况后,眼泪直往下流,李向森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一直强硬的父亲,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流过眼泪。
“老五啊!你怎么能没考上呢,你知不知道家里为了你这次事情付出多少,有多少人众叛亲离,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李老头子有气无力道。
李致远难得愣神了一秒钟,在他的记忆之中,李老头子从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难道就因为他一次没考上秀才,就把他的所有努力都给否决了吗?
第 42 章()
李致远想着;心里却知道不能说出来;他不是笨人;自然直到李老头子就是他以及五房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依靠;如今他没有考上秀才;可得好好巴结巴结李老头子。
李致远这般想着;在李老头子面前痛哭流涕,立志痛改前非,之后顺理成章的说道:“爹;如今我没考上秀才,也没有理由继续让大哥帮忙带华儿了,我现在就把华儿带出去;然后到镇上找个活干;争取过个三年五载的再把华儿送进学堂。”
李老头子一听这话,气的直咳嗽;胸脯一起一浮道:“你自己没出息;没考上秀才凭什么要两个孩子给你背黑锅;两个孩子读了三年的书;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
“可是;爹;那我又能怎么办啊!”李致远在李老头子面前绝望道。
而李老头子满眼期翼的看着李向森道:“老大,你不会让我们华儿昭儿读不上书吧!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上学银子,你可是准备好了。”
李向森沉默片刻道:“现在只有三十两银子;您管家也是知道的;还有您的药每天都要花钱,我实在供不出三个孩子的学费。”
李老头子想都没想道:“先让华儿上学,子寒再等两年也不着急。”
李老头子说完见李向森沉默,直接道:“学就是要让读书好,有天赋的人上才对。你如果非要让你家那个不爱学习的子寒上学,我也没有办法,从现在开始,我不吃药了,不吃饭了,剩下来的钱,留着给华儿昭儿当学费。”
李老头子说完,眼睛一闭不再看任何人了。
李向森看着李老头子,李老头子不理他,看着李致远,李致远在李老头子床前哭成一团。也不看他。
李向森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家里的钱以前全部在李老头子手里,现在被洪桂英拿在手里,李向森躺在床上,依稀都能听到对面李致远的哭声,以及劝李老头子把华儿带走的话。
李向森心头苦涩,这都是钱弄的,若是他能多赚点钱,也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场景了。
李向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能躲一分是一分的想法,眯着不出来。
心里却在华儿昭儿还有子寒之间摇摆不定。
爹说华儿昭儿读书有天赋,若是他们读上一年半载的,真的考了个童生出来,爹的病是不是就能好了。
“不好了,大哥,爹不肯吃晚饭。”李致远的声音把李向森从乌龟壳里拉出来,抬头一看天,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李向森手忙脚乱的起身,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爹,您怎么能不吃饭呢?是米饭不合您的口味吗?您想吃什么,我明天去给您买回来。”
“我一个死老头子,我吃不起大米,只要能让华儿昭儿读书,我哪怕喝水,我都能喝饱了。”李老头子睁开眼睛说道。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背着孩子们吃过什么好吃的,他也不爱这些,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家里出个读书人了。
李老头子可以不吃饭,可是李老头子不吃饭,李向森又如何咽的下去啊!
“爹,您吃饭吧,年后我就把华儿昭儿送到云清学院去。”李向森还是妥协了。
他爹在床上躺着他实在是咽不下去,华儿昭儿这个时候也出来了,按照李致远给的暗示,一个劲的给李向森说好话。
李致远开心了,李老头子开心了,可是李向森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老大,子寒年纪还小,也不懂什么,晚上一年学也没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能管不了一个家了。”李老头子看李向森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来气。
现在这个家指望的就是向森,他一个小孩子不让读了,就不让读了,又能怎么样。谁能为他说话去。
就连老太婆,现在和他和离,都没有资格管家里的事情,刚刚娶进门的儿媳妇,更不会因为前妻的孩子和他们闹矛盾。
“再说,子寒如果真的懂事,就该主动提出把机会让给华儿,毕竟子寒不如华儿,在家读了三年的书,他没有学习过,在家里自学,刚刚好。”李老头子说道。
“机会让给更优秀,更努力的人,又有什么问题。”李老头子把子寒和华儿一比,话说的更加直白。
李向森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对子寒也多了点埋怨,如果子寒也能像华儿那样用功,他给子寒争取,也能顺利一些,现在也就只能让华儿退一步了。
毕竟他不能看着自己亲爹病死饿死,亲爹吃饭吃药的前提是送两个孩子上学堂。也就只能委屈子寒了。
李向森心里想道。
――
元宝带着静安侯找到了云清学院附近的一处宅子,只不过不是买下来的,而是租下来的。
“侯爷,您看我们还要置办些什么吗?”元宝询问道。
静安侯想起那时候房东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人家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