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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遇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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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二人,在走到一条胡同里,遇到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沈希袆会返回,会坚决放弃,另寻他路,那怕是开山辟地也不愿意扫清眼前的障碍。许雁秋不同,她有着愚公移山的耐力,会为自己打开一条路,那怕这条路只能容纳半个人过去,她也会侧着身子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委曲求全。
  所以当许雁秋听到我说完,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多年来的坚持终于看到了希望。
  许雁秋离开后,接着来的人是楚乾,我着实没想到他会来,可心中也只是微微惊讶,或许他本就是应该出现的人之一,也就觉得理所当然。
  楚乾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来回的踱着步子,很长时间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岩子不在……你阿姨一直给你留了一个房间,无论那天你想搬过去,都方便。”
  传统中的贤惠女人非许雁秋莫属,宽宏坚韧的典型代表,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感动,“哦,我知道了。”
  楚乾可能料想我会这么回答他,看了看我,起身走到我身边,“岚子,爸爸谢谢你。”
  我从未指望他会向我认错,在楚乾的心里,对于当年抛妻弃女,他根本就没觉得有错,相反他甚至会认为当年沈希袆应该安分的给他再生一个儿子,而不是只会无理取闹,所以他遇到了许雁秋,许雁秋不仅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更满足了他男尊女卑的思想。
  对于楚乾这样的人,能说出谢谢你,我已经很知足。其实这些年来,若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养活一家人。
  “没事儿,那是我应该做的。”
  

☆、钱的秘密

  自出院后,我就搬到了对面,打扫房间成了我每天的任务。房间不大,可忙完所有的事情,也会筋疲力尽。
  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竟是玄晋云和楚崖。玄晋云之前来过一次,楚崖则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他们同时出现,不免狐疑,“你们约好的?”
  “谁跟他约好啊。”玄晋云努努嘴,走到沙发边盘腿坐下,整个人窝在了沙发里。
  楚崖对玄晋云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在触到我的目光时,有些局促,“那个,在楼下碰到的,就,就一起上来了。”
  “哦,”我点点头,看见他站在门口,搓着手,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笑道,“电费、水费、煤气费,还有物业费,你来收哪个?”
  “啊?”楚崖莫名的看着我,片刻之后才明白我是在开玩笑,尴尬的走了进来,在经过我面前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俊秀的脸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岚姐,今天周末,妈问你今晚回不回家吃饭?”玄晋云说道,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楚崖开口闭上,又开口,又闭上,哼哼呀呀的半天,最终才说,“妈也让我跟你说,有空回家吃饭。”
  我知道楚崖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这不能怪他。他今天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许雁秋说,楚崖跟楚乾狠狠的吵了一架。她不说我也能猜到他们为什么吵架。
  突然冒出个姐姐,而且在楚崖的心中我曾经是那么的卑贱不堪,他该如何接受,他接受我就等于承认楚乾当年的错误。每一个父亲在孩子的心中都是参天大树,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都是行侠仗义的大侠,楚崖如何接受楚乾的当年?
  “这个周末不去了,明天还要去一趟康复医院,星期一就要上班了,”自出院后,也不知道忙什么,在家待了一个星期,我看向他们两个人,“眼看就要中午了,两位的午饭打算怎么解决?”
  听到我的问话,楚崖刚坐下,沙发还没有捂热,又站了起来,搓着手,显得不知所措,“那个,我待会儿……”
  “待会儿?待会儿什么啊,”玄晋云打断楚崖的话,看向我,撒娇道,“岚姐,我有好久没尝你的手艺了,今儿就在这儿蹭饭了,听我……说,你厨艺堪称一绝,我和楚崖这也是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楚崖虽是我的亲弟弟,但在这个地方,在我面前,玄晋云显然比他更随意自在,倒显得玄晋云与我更亲一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倒是愿意一展身手,但也没能耐变米下锅,你们看着办吧。”我学着玄晋云盘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玄晋云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可正因为不错,我反而觉得有些反常,不过,我并不想细究,毕竟这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不会这么巧吧,”玄晋云蹭的一下跳起来,直奔冰箱,打开后看到里面不过是残羹冷炙,泄气道,“那怎么办?”
  “那个,我去买菜。”楚崖说完向门口走去。
  看着楚崖净白的脸和手,就知道许雁秋将他像宝贝一样哄着,我叫住他,“一起去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
  超市里,我在前走,两个人在我身后唧唧歪歪,声音如蚊,不知道说什么,我的目光扫过去,两个人戛然而止,有时我故作挑菜留意探听时,两人像是能耳听四路眼观八方,瞬间作出反应聊着菜价,显然是在回避我。
  回到家后,我在厨房忙活,两个人在客厅依旧说个不停,我借故在客厅和厨房来回穿梭,明显看到两人争论不休,甚至一度面红耳赤,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小心翼翼,又不互相让?
  “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站在茶几旁,看着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晋云刚想开口,楚崖抢在了她的前面,“没什么事儿,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而已。”
  “小误会?”我冷哼一声,“楚崖,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是什么样的小误会,让你们从超市一直争论到现在?又担心被我发现?”
  玄晋云向楚崖使了一个眼神,似在怨怪楚崖,站了起来,嗫嚅了半天,说,“岚姐,那个,这么多天了,你,你怎么,不问问我哥?”
  他们争论的如此谨小慎微,不过是因为一个人。他们声音虽小,我也不是一点没听到,最起码我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一听到就会痛入骨髓的名字。
  玄晋云见我不回答,想要再说下去,楚崖一步跨过来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玄晋云甩开了楚崖的手,大有不说不痛快的架势,“岚姐,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哥的事情。自从你醒来,就好像忘了我哥,从来没见你提过,那怕一个字!”
  见我仍不说话,玄晋云继续说,“你到底怎么了,说你记得我哥吧,你对他不提半个字,就好像没我哥这个人,说你不记得我哥吧,你又住到他的房子里,用他用过的东西。”
  自我醒来至今,他们每个人跟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问我吃的好不好,问我身体好不好,问我的一切,但绝口不提玄晋予。他们不提,我何必去问,一个已经非常明了的答案摆在眼前,我何必要让一张张急切关心的脸说出最残酷的事实。
  我转过身子,背对他们,冷道,“你们如果吃饭就留下,如果不想吃,就请离开。还有,以后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来了。”
  对于我的逐客令,玄晋云显得非常吃惊,有些恼羞成怒,“岚姐,你对我哥可真够好的!我哥如今……”
  “够了!”楚崖厉声打断,拉起不甘心的玄晋云往外走,到门口时,语气恢复如常的对我说,“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保重。”
  我是否爱他,是否忘了他,不需要告诉任何人,我自己知道就好。我对他的思念,我的恨,我的千疮百孔,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打扰我和他的安静生活。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我才关上门。做完午饭,我将饭菜一一端到桌上,摆上碗筷。我不知道吃了多久,只知道吃了很多,将本应三个人的饭菜全部吃完。我不停的吃,只是想将胸口那一块缺失的地方填满,可怎么也填不满。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赶到康复医院。两天前,护士打电话给我,说还有一笔款项没有结清,让我有空去一趟,办一下手续。
  “是什么钱?是我还要给医院钱吗?”我坐到护士的对面,心中疑惑,可医院向来先付费后使用的,难得见过为病人垫付的。
  “不是,是有一笔款项要支付给你。”护士也不看我,打印着凭证。
  “给我?”我实在费解,“我的款项不是已经结清了吗?当时我舅妈去世后就结清了。”
  “怎么可能?电脑上明明显示还有一笔钱,”护士笑道,“放心吧,我们医院是不会弄错的。”
  那倒是,只听说过医院向来多收费,没听说过少收费的。可这多出来的钱是哪里来的?当时张姐跟我结账的时候,我自己也算过,应该不会有错,“张姐已经跟我对过帐了,难道会有错?”
  “这我就不知道了,”护士拿出单据让我签字,“你在这里签个字,待会儿去财务室拿钱。”
  我签好字,随着护士找领导签字后,去财务室领下款项。看到手中的钱,笑着对护士说,“还是国家政策好,一大半的费用都能走医保。”
  “你听谁说的?”护士愣了愣,摇了摇头,笑道,“如果那样,我们医院还不人满为患。”
  不是那样吗?我看了看护士的脸,不像是开玩笑。如果是假的,这近一年的费用是谁在付,这笔钱又是谁的?心中疑惑加剧,我打探到张姐新调的部门,匆匆来到她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将收款单据放到她的面前,张姐的面容变了变。
  “张姐,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迫切的问,“我问过了,国家根本没出台什么政策,是谁在帮我付这笔钱?”
  “给你钱你就拿着,问那么多干嘛!”张姐也不看我,目光游离的试图掩饰。
  “这又不是我的钱!”我央求道,“张姐,你就告诉,这到底是谁的钱?我有权利知道!”
  张姐经不起我苦苦哀求,“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到有个同事称他玄律师。”
  玄晋予?!我的头轰的一下炸开了。原来是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去年单位组织旅游,他也没去,是那个时候吗?我居然那么傻,相信大半费用纳入医保。
  他问,“你恨那个人吗?就是撞你妈的那个人。”
  他问,“如果你再遇到他,你会怎么样?”
  我一直以为他问的是别人的事,原来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他是怎么发现的?当她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他撞的那个人时,是不是再次吓傻了?昨天的噩梦被无情的拉到眼前,而我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难怪那天,他抽了那么多烟。
  那天,多具有戏剧性!我告诉他,我心情很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而我的快乐却正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回忆重叠

  星期一到单位,但凡看见我的同事,目光不约而同的吃惊,又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没有人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也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上班,除了一个人,就是沙博。
  沙博一见到我,十分费解,“你脸色这么差,干嘛不多休息几天?”
  “待在家里也无聊,再说,我手上还有好些个案件呢。”
  “你放心,我都已经帮你处理了,”沙博的目光中明显在怪我不信任他,“多大的事儿啊。”
  对他的仗义我很感激,可时间这个东西,你希望它快的时候,它向来不如人意,一秒可以转成一年。沙博理解不了我的无聊,但孙廉能理解。孙廉会交代我很多事情,即便是中午吃饭时,也没闲着,一天下来,我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
  沙博埋怨孙廉安排我的事情太多,但凡有空总是抢着为我分担。
  “沙博,我自己去。”有几个案件需要去房管局查档,我说我去,沙博说他去。
  “没事儿,”沙博顺手接过我手中的材料,“你这个又不着急,我现在去开庭,开完庭过去,方便的很。”
  “不用,还是我自己去吧。”我有些不耐烦道。
  “干嘛这么客气,今儿外面风大,你就待在办公室吧。”
  “我自己去!不需要你!”我咆哮,劈手夺回他手中的资料,奔跑着离开了单位。
  能感到沙博愣愣的立在原地,我心中歉意,但没有回头。我现在一无所有,唯一多的不能再多的就是时间,大把大把的时间握在手里,都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任何人都帮不了我,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
  我将介绍信和相关证件递给柜台的办事人员,办事人员将每套房产的信息打印给我,或让我摘录。办事人员看到我摘录的小抄后,笑着说,你的字看起来写的很用力,很认真。我笑笑不置一言,因为用力,我才能控制情绪,因为认真,我才不会分心。
  拿好所有的材料转身离开,出了房管局的大楼,想到我承租的那间小套,只好折回去,没有了介绍信,我厚着脸皮请办事员帮我查一下业主,“帮帮忙,我租了这套房子,都不知道房东是谁?”
  可能是常来房管局混了脸熟,办事员也没为难我,在之前的介绍信上添了一笔,还半开玩笑道,“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没摊上啊,不知道就不付呗,你倒好,还上杆子联系人家。”
  我应付着笑笑,“这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嘛。”
  “那倒也是,”办事员说,“对了,你要权属证明吗?权属证明上可只有业主的名字,没有联系方式。”
  我说,“那我打印一份房屋转让申请书吧,上面应该有联系方式。”
  “行,你先去交钱,”在我交好钱后,办事员将打印好的申请书递给我,“这个姓还是第一次见。”
  “是嘛。”我接过申请书,玄晋予三个字霍然映入眼帘,这个姓确实很罕见! 
  办事员后来告诉我,这间小套已经抵押给银行,贷了五年。我从未想过业主是玄晋予,任何一人,我都心存感激,对于玄晋予,我的感激是那么的渺小和廉价,更何况他想要的也并不是我的感激。
  少的可怜的租金,我曾一度怀疑业主不是傻了就是疯了,甚至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个二货业主,不曾想,我的好运皆是因为玄晋予这个二货将馅饼扔向天空砸向我,他甚至向银行贷款。对他来说,这笔款项或许不算什么,根本不需要五年的时间,可是对我来说,这笔款项的重量已非钱的本身。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我的歉疚?为了弥补以前的过错,还是只想我能常常出现在他眼前,或者两者兼有,又或者两者都不是,也许归根结底不过是五个字,只想对我好!
  一路上,来往的车辆从我身边疾驰而过,路边的行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在他们指责和担忧的目光中回到了单位。
  孙廉看到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办公桌,跟上来说,“恍恍惚惚的,怎么了?”
  我将申请书摊在桌上,“房子是他的。” 
  孙廉扫了一眼申请书,说,“这事儿我知道,之前的业主我也认识,也是我们之前的一个客户。谈的时候,对方很爽快给了一个算是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奕景小区地段很好,房价也因此一直居高不下,这个数额相对于奕景小区的高房价,确实不算高,但也惊到了我。玄晋予贷款买房,孙廉知道,罗晴知道,他似乎并没有刻意隐瞒,可我就是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后知后觉,还是该说自己无情无义!
  时针指向五点,同事陆续下班,孙廉问我要不要一起走,送我一程,我摇摇头,走进了玄晋予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一直空着,不知道还能空多久。我跟孙廉说,努努力,坐到玄晋予的位置。如果真有一天,有人坐上这个位置,我希望是我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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