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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来回的磨搓着他的后背,正犹豫着力度合不合适时,玄晋予猛地翻身,抓住我的手往床上一带,将我置于身下,“你这是帮我挠背,还是在撩拨我?”
我心跳加快,想推开却又推不动他,急的面红耳赤,“你,你,你……”
玄晋予两只手抓住我的双手,胳膊压住我的双肩,“吃饭的时候,你不是问我不做律师想干什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脖子向下看去,我再单纯也明白了他的无耻意思,更何况我也不是很单纯,急道,“你不是说我让我放一百个心,你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吗?”
“别忘了我的职业,激将法对我没用,我现在反悔了,”玄晋予的唇缓缓的落在我脸上,肩上,悠悠的滑到我的胸口,突然顿住,“如果,你说出那三个字,我就放过你。”
这个时候跟他计较哪三个字没有意义,可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原来你一直想把自己献给我,那我就不客气……”
“我爱你。”
虽是强迫之下,可是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还是让我们一怔。玄晋予放开我的手,我竟忘了要推开他,任由他捧着我的脸,吻住我的唇。
“这点牙膏挤得真值!”缠绵悱恻的吻之后,玄晋予很满足的说,见我欲要起身离开,紧紧的抱着我,“我们睡一张床好不好,放心,我就是想这么抱着你。”
男人的话永远不可信,玄晋予是没有干出格的事,如他所说,就是这么抱着我,可是他的手没有闲着,从我胳膊游走到腰,从后背到胸口。
病床本来就窄,为玄晋予那只道德败坏的手提供了方便。若不是我的防范意识陡然飙升,他的无耻将彻底没有下限。
可能是太累了,我在防备和安心中入睡,朦胧中有人叫了我一声多多,还说了一句话。
“世界上任何一种巧合都没有这样一种巧合来的重要、感人、浪漫和完美,这就是我爱着你的时候你也能爱着我。”
☆、收入证明
新联湾要拆迁,拆迁后的土地用途,我并不清楚,也懒得去理。孙廉说,别人家拆迁都是争先恐后,东拼西凑的扯点平方,希望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伤自己,你倒好,哭丧着脸。
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拆迁办拆掉了房子,也拆掉了一段时光。
人怕什么,目前而言,我最怕没有根,等房子拆完了,我连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自从来人丈量房子的面积,我就跟掉了魂似的。玄晋予说他现在住处的对面业主预备结婚,已经重新买房,那间小套要出租,问我要不要住过去。房子被拆,对于我来说住哪里都一样,逐点头同意。
玄晋予用了一个周末,将老房子里零零碎碎的东西打包后向奕景小区出发,所有的包裹搬上楼时,天已经黑了。
打开灯,整个房间顿时透亮,窗明几净映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家具齐全,没有太多的个人色彩,除了烟灰缸里的烟灰残留着一点气息,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家,不过是客人付钱后住了一晚的宾馆。
“收拾的挺干净的。”佩服之余,不得不感叹作为男性户主会将房间打扫的如此纤尘不染。
玄晋予帮我将大包小包搬到客厅,直直腰,说道,“我……呃……房东说只是出租房子,没打算将垃圾一起租给你,所以特意请阿姨打扫了一下。”
玄晋予的住处是2101,是个中套,二居室,对面的这户是2102 ,是个小套,只有一间卧室。我环顾着客厅,用脚丈量着客厅的长度,“客厅挺大的,我想将客厅隔出一个小房间,这样岩子回来,就有地方睡了。”
“好啊。”玄晋予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回答的倒是爽快,这事总要经过房东同意,”我接过他手中的书籍方到书架上,“要不你将房东的联系方式给我,我问问。”
“不用问,房东当时将房子交给我时,说只要不将房子拆了,怎么样都行。”玄晋予颇为不耐烦的说。
据玄晋予自夸道,房东也是他以前的当事人之一,因为相信他的为人,所以准备出租房子时,听说玄晋予的朋友想要承租,就二话没说将房子交给了他,连租金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
我敢断定,玄晋予在向房东介绍他的朋友时,一定在朋友前面加了一个女字。
两个人忙不迭的将所有的物品各归其位,放到合适地方后,已经是八点半了。累了两天,想着泡两碗方便面将就一顿就算了。玄晋予死活不肯,非拉着我去家常菜馆。
老板娘见到我们,也不问我们吃什么,一个眼神看过来,什么都能会意,似乎我想吃的菜名都写在了脸上。不等我们开口,很熟络为我们点了菜,吩咐厨房去做。
吃着老板娘亲自端来的热腾腾的菜,朝玄晋予点点头以示感激,方便面再怎么好滋味也赶不上这口味,更何况,方便面也没那么好的滋味。
“玄大,你有没有装修公司的朋友?”
“说重点。”玄晋予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好像在说,别装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轻咳一声,既然说重点,我也无需客气,“如果有,你帮我问问隔一个小房间大概需要多少钱,能不能便宜点;如果有又是你的好朋友,你就帮我问问材料费我出,人工费能不能免了;如果是你的客户,你看这费用能不能从你的代理费里直接……抵掉……”
说完最后一点提议,我有意无意的看向玄晋予,玄晋予正似笑非笑的看向我,目光中又像在说,沈岚,就知道你别有用心,你看你心里的那点小算盘,都写在脸上了。
“你不是挺喜欢将就的嘛,你怎么不将就着跟岩子睡上下铺,还像在老房子那样,不是挺好吗?”
“也不是不行,”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岩子大了,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我也不例外,以前是没办法,总不能在堂屋隔出一个房间来,“只是现在条件允许……”
“沈岚,你就这么喜欢将就!”玄晋予很无理的打断我的话,言语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你既然这么喜欢将就,怎么就不能将就着跟我住一块儿?”
我用了一个异想天开的眼神看过去,玄晋予说着说着倒是来了兴致,“你也可以跟我睡上下铺,或者我的床旁边再放一张床,跟在北京那样不好吗,再不行,你就睡另一间房。你放心,医院的事情绝不会重演。”
被他这么多一说,好像在医院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我瞪向他,玄晋予选择的忽视我的目光,越说越来劲,“有这么多将就的办法,你怎么就不能在我提供的多项选择题中选择一种?等你拿到新房,也就是一年半载,你也就跟我将就一年半载。”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我可不想一世英名扫地。”
“你放心,”玄晋予很大度很认真很虔诚的说,“只要你对我负责任,我不在乎名节不保。”
我总算看明白,玄晋予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正是对厚颜无耻四个字的最佳诠释,将厚颜无耻当做了行为准则,所以说话时才能够一脸坦然。
回到玄晋予的住处,我将事先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金交给玄晋予。说实话,这叠钱,连我这种人都认为少的可怜,再让我当作租金给房东,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幸好有玄晋予转交。
“这是一年的租金,你帮我给他吧,顺便谢谢他。”
玄晋予嫌恶的看了看我手中的钱,也不接,“也就你整天钱啊钱的,人家不缺你这点钱。帮人家看好家是正事儿。”
玄晋予走进卧室,拿了睡衣出来向卫生间走去,路过我面前时,补了一句道,“人家现在忙着结婚,结过婚后要去度蜜月,没空理会这事儿。你先留着,等他忙完了再给他一样,你又不会跑,急什么!”
想想也是,就这么点钱,还要急吼吼的送给人家,这多讽刺。人嘛,有的时候得了便宜还是不要卖乖的好,落到玄晋予的嘴里,又是我矫情。
按照常理来说,这两天累积起来的疲惫应该迅速的压垮我的意识,让我入睡,可看到周围的一切,那些熟悉的物品与那些陌生的框架格格不入时,一点困意没有,直到凌晨灰白的颜色染上窗帘,我才感到一丝的温暖,混混睡了过去。
闹铃没有将我闹醒,手机铃声却催命一样的响个不停,玄晋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拨来,若不是看到时间定格在九点,我真想将手机摔出窗外。
九点!糟了,这应该是上班的时间,而不是起床的时间。我匆匆的打开门,玄晋予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手机,等着电话自动重拨。
可能是看到我披头散发,玄晋予一愣,但也像似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我面前,那眼神明显在说,看看,看看,这都几点了,你猪啊,才起床,就是猪,这个时候也该起床了。
眼神说完,嘴上也没闲着,“我不反对资源利用,但我始终不是所主任,无缘无故旷工半天,我可没这特权,待会儿到所后将我的罚款也交上。”
“做梦!”我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在五分钟之内洗漱完毕,换衣服换鞋,拎包开门后,玄晋予依旧倚在门框上,悠闲自得的看着我。我这才注意,他穿着居家服,脚上是一双拖鞋。
“你还不去换衣服。”今天都没有出庭的安排,但是不代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半天不去。玄晋予是老资格,可我不是,更何况玄晋予绝不是一个在工作上无组织无纪律的人。
在我锁好门后,玄晋予拉着我进了他的屋子,“原以为你搬来后,我可以继续奴役你,没想到我倒成了奴才。”
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饭,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拍道,“你是不是计算过卡路里?这早餐做的,完全秉着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的原则,谢了!放心,晚饭我来做,包管你不够。”
我看着桌上的食物,暗暗算了下,晚饭的成本预算一定要控制好,决不能超过早饭,不然太亏了。
玄晋予理都不理我的奉承,“我约了他们这个周末聚聚,顺便恭贺你乔迁之喜。”
“好是好,可是……”这一来就是六个人,加上我和玄晋予八个人,玄晋予的中套都有点拥挤,就更别说我租的那小套了。
“我只负责约他们,他们爱站哪儿站哪儿。”玄晋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想想也对,总不能为了他们我去买别墅吧,“呃……提醒他们,第一次登门拜访千万要注意礼节。”
“我已经提醒过了,”玄晋予很配合我,理所当然道,“让他们别忘了你的乔——迁——之——喜。”
“我谢谢你!!!”
自从搬到奕景小区,每天吃着他精心准备的早饭外,还跟他一起坐公车上班,下班。在单位,玄晋予也不避讳,以前还有所顾忌,现在完全是拿我当自己人。所里的人不知何时已达成默契,无论是我的事还是玄晋予的事,只要通知我们其中一人就算送达。
“给你,”罗晴将一张纸塞给我,笑道,“你总算把玄大给收了,你知道所里的人有多感激你吗?就差把你供起来了。”
我心里有些沉,还是笑了笑,向玄晋予的办公室走去,看着罗晴递给我的纸张,“你开收入证明干吗?要买房吗?”
我的认知范围有限,只知道买房才开收入证明,难道玄晋予为了能容纳八个人,打算买别墅?
“无知,”玄晋予劈手夺过我手中的纸张,讥讽道,“难道非要买房才开收入证明吗!”
☆、勉为其难
本来说好周末聚聚,谁知庄曜和闾游都没空,将活动改在周一晚上。玄晋予说乔迁是大事,并自作主张的将聚会的地点定在了皇朝酒店。
我一想到每个包间以帝王年号命名的酒店,就一阵的心惊胆战,“你改了地点,你出钱,放心,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免了你的礼钱。”
玄晋予抿唇笑笑,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跟我针锋相对。到了包间,玄晋予的父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谈笑的喝着茶,看来来了很久。我很礼貌的跟二位长辈打招呼,心里难免嘀咕,他们怎么来了?即便我跟玄晋予的关系得到认可,但是乔迁这种事完全没必要请他们大驾光临,再说,他们要是出礼,礼金必定不小,我是收还是不收?
如果他们给,我好歹要客气一下,那就推让个三次吧,是他们坚持给,我也没办法,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只是……三次是不是多了,万一我推让个一次,他们就收回去了……
玄晋予一声轻咳,我慌乱回神,迎来玄晋予斜睨过来的杀人目光,就像在说,又在自作多情了吧,就想着占便宜。我故作轻松的走到桌边倒茶,顺便摸了摸脸,刚才“想入非非”的表情太明显了,有这样的想法不是我的罪过,但是要学玄晋予隐藏的深一点才好。
“老玄,你怎么了?”沈希袆道。
我这才发现玄伯伯正看着我,不会吧,玄伯伯也看出来了?
“岚子很像年轻时候的你,”玄伯伯转头看向沈希袆道,“一晃这么多年了,你跟我都老了。”
我隐约看到沈希袆眼角的泪,她在玄伯伯心中的位置真的变大了,有什么比你爱的人记住你年轻的模样更让人幸福,幸福是什么?不过是求仁得仁,沈希袆想要的,如今已经得到,所以她是幸福的。
“岚姐你来了!”玄晋云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双手捻起裙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我又不是瞎子,光看这裙子的面料、款式就知道价格也会很好看,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玄晋云笑道,感觉不够的又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也谢谢我哥,谢谢你们送的生日礼物。”
我顿时觉得有点蒙,原来今天是玄晋云的生日,根本不是什么聚会,只是这裙子……目光迟钝的移向玄晋予,玄晋予更是错愕的看着我,“你选的衣服,难道你忘了?”
我有选过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好吧,就算是我选的,也不用谢我啊,我又没出钱。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忽然占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心中竟难得大发慈悲的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玄晋云解释一下。
“我知道你没出钱,我哥说了,让你出钱等于让你割肉。”玄晋云说完,俏皮的朝我伸了伸舌头。
顿时石化,真的佩服他们兄妹俩,话怎么噎人怎么说。我一口水呛在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咳嗽,涨的脸通红,耳边传来沈希袆和玄伯伯的笑声,一个温柔,一个浑厚。
“喝口水都能噎着!”闾游打趣的声音响起,“今儿太兴奋了吧。”
月溪挽着雨时,两人笑嘻嘻的看着我。庄曜和闾游将礼物递给玄晋云,玄晋云忙不迭的去拆礼物,感慨道,“大哥和大嫂就是懂事,人没空来,还知道将礼物送来。”
“这孩子!”沈希袆嘴上说着,语气上完全听不出责怪的意思,看向庄曜道,“庄晰和你姑姑怎么没来?”
“她们啊,一个头疼,一个胃疼,”庄曜无奈道,“不来也好,您也知道我姐和我小姑姑,一个冷,一个热,来了也会扫了大家的兴。”
“你姐是越来越……”沈希袆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有些忧色。
“她平时也就跟您能聊上几句,”庄曜说,“您有空多约她出去走走,再这么闷在家里,我担心迟早闷出病来。她现在在家不干别的,就是发呆,有时也看看书,那些个书都跟佛学有关,真不知道她想干嘛。”
玄诚叹息,“多劝劝吧。”
“是啊,劝劝你姐,”沈希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