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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彝恍然大悟,疼爱的把情绪失落的黎桑搂入怀里,道:“爹地会尽力的,放心吧。”
中国人爱说一句话:人到中年万事休。
中年,已届“不惑”之年。以一盘棋来比喻,那边是棋到中盘。中盘棋局,一般需要步步谨慎,与开局刀锋凌厉已大有不头脑感。事实上,围棋的最精彩部分,便是中盘。中盘棋局若温驯的大海,平静酣然,但是实则变化莫测。围棋的走法据说是2的361次方,千古无同局。上有天地之象,才一有帝王之治,中有王霸之权,下有战国之事,览其得失,古今兼备。(班固《弈旨》)说的正是围棋的博大精深。聪明的人就知道,棋到中盘,酣战刚刚开始,当弃则弃,当变则变,有“破”方有“立”。人到中年,不仅不是人生的事业更年期,而是雄者君临天下的最佳时期。经过破而立,无数次蜕化,此时才能算得上是大成。
男人当如此,女人大多虽然不爱下棋,亦可如此。
慕容家族长房下一代出现三位人中龙凤,但是其父辈却是庸才居多。俗语有云:富不过三代。这与家无将相之才,有着莫大的干系。但是像慕容家族这样积累甚厚的门户,自然有破局的方法。无能父,可以有才母。正如慕容流年的父亲慕容熙虽然资质平庸,无以能担当大任,但是其母萧舒韵却是能以一人之力,在他们三兄妹成长之前,撑起了长房的天空,稳固了长房的绝对地位。虽然随着他们三兄妹都已经成长并且能独当一面之后,这位来自北方的豪爽女子已经不再过问家族大事,但是她在整个慕容家族中却依然是有着莫大的影响力。不论其他,单论一点,就已经足够她不为撼动。和家族中那个女人关系较亲密的有几人?其中,首属萧舒韵,另外,除却她之外也再无他人。
若论心机,萧舒韵这位慕容家族长房的标志性人物,不可谓不深。当年摆在慕容熙面前的选择,不说多起码也有上百。慕容熙爱的人也并不是萧舒韵,但是萧舒韵这个女人愣是突出重围最后入主慕容家。这段往事,曾一度泛为流传。而萧舒韵之所以能入主慕容家,凭借的,正是她的心机。正是她的心机得到了慕容家家主慕容无痕的认可。
如今,虽然算不上是白头人,但是突然得到亲生儿子的死讯,生为母亲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在得知慕容流年的死讯后,慕容家族中表现得最为冷静的,便数萧舒韵了。哪怕是面对着在这个时候慕容逝水和慕容流雅的地位改变,她也是冷静得出奇。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包括和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要么豪爽而乐观,要么冷静而城府积深。果然,在慕容流年的追悼会上尚且不出现的萧舒韵,在追悼会过后和她的丈夫慕容熙摊牌了。
“儿子连个尸体都没见着,你个狗娘养的去拜个屁啊。你拜啊你拜啊,你怎么不连自己也拜了!”这位彪悍的典型的北方女子,失去了矜持的时候,足以让慕容熙这个名义上长房话事人屁话都不敢多放一个。
萧舒韵手指恨不得戳上慕容熙的鼻子,怒吼道:“我告诉你,慕容熙,你爹那套把戏瞒得了天下人瞒不了姑奶奶我。说什么宣战华夏经济,我呸!我姑且放长眼线,看你爷俩能演出什么戏来。当初放弃流年的时候,我不吱声也就罢了,嫁入侯门深似海,能有一个孩子不用背着这虚名生活,也是他娘的几世修来的福分。现在我没了一个儿子,你们又放弃了我另一个孩子,到现在,你们竟然还准备把我的女儿骗了过去。我告诉你们,没门!我要去找雪痕!”
“慕容熙,你这个孙子养的,我说,我要去找雪痕!”
听及妻子咆哮的声音,慕容熙叹气了一声,温柔道:“去吧,爹说了,你想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准。你想什么时候去,我去给你准备。”
“去你大爷的慕容熙,你就不能给姑奶奶活一回人样出来,没了你爹你就一废柴!”说着,萧舒韵愤然离开房间。今天晚上,慕容熙这个废柴当然也别指望能和她同床异梦。走到门口时,萧舒韵冷声道,“姑奶奶明天就走。”
“好的。”在这个时候,除却了顺从,慕容熙无所适从。
当天,偶然听见这一切的慕容无痕把自己关在房门里,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乱吧,都乱吧,越乱越好,这个家散了也好,就怕不乱。”
翌日一大早,萧舒韵只带了服侍了她多年的好姐妹一起乘坐慕容家的专用客机离开,直飞巴黎,连一声招呼也没跟她平日里最敬爱的老爷慕容无痕打。而慕容无痕,对她的离开,也不闻不问,似乎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慕容雪痕,这个慕容家最神秘的女人,此时正是在巴黎度假。
在登机前,前来送行的慕容熙终于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韵韵,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本想拂袖离去的萧舒韵,回头看了一眼当初不爱她但她很爱很爱的丈夫,依然是越看越恨铁不成钢,最后忿忿道:“姑奶奶再也不回了!”
她也知道,这么些年来,在她的努力下,她的丈夫也已经很爱很爱她。但是她忍受不了,她的丈夫在这样的时候,依然这般无能。
萧舒韵这一去,就是三年。
而这三年里,不仅泱泱华夏,放眼世界,也是风云色变格局大变,这是许多人都没有料到的。
而首当其冲的慕容家族,更是一变再变,无从抗拒。
或许,这本就是某些人所想看到的。
第五十五章 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
萧舒韵这个聪明的女人显然是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气息,所以来到巴黎准备向慕容家那个女人求助。怀着几分伤心几分怨恨,踏上了这个浪漫的国度。慕容企业在这里也有门户,所以丝毫不担心这位大少奶奶会无家可归。虽然那个女人和她的关系如闺中密友,但是毕竟那个女人正和他的男人在度假,所以只能等,于是这位慕容家大少奶奶住进了慕容家在巴黎的产业豪华星级酒店。
回到酒店里,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体会到了沉重的孤独感。丧子之痛,她压抑得比任何人都要深。现在,为了这个家,她远到彼岸异乡,却又没有家人在伴。到了现在,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也就她的心腹杨清玲了。
杨清玲正在给萧舒韵捏骨,镜子里的萧舒韵一脸的憔悴,她看得懂,她柔声道:“姐姐,一切命中注定,看开一些吧。反正不管老天会怎么呀,清玲都会陪在姐姐的身边的。”
知我者莫清玲。
萧舒韵缓缓睁开眼睛,拉过杨清玲那虽然操劳家务当依然细白嫩滑的手,示意她坐下来,微微安慰一笑,道:“清玲,当年姐姐不让你嫁,怪姐姐不?”
杨清玲微笑着摇摇头,接着亲昵的伏在萧舒韵的腿上,没有说话。
以前怪过,现在不怪了。
是真的不怪了。
就连那一段往事,也记不起来了。
萧舒韵忆及往事,心感亏欠,道:“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怪过姐姐的。”显然她也是知道的,杨清玲现在已经不怪她了。
说不清理还乱的孽缘源于慕容熙,这个表现中庸的男人。虽然在家族中,这个男人表现弱势,不争不抢,但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是不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风度翩翩,家世又好,这种男人本身就具有吸引女人的资本。最令女人致命的是,慕容熙这个人简直就是完美的靖哥哥,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要嫁就嫁靖哥哥这样的男人,这早已经是不公开的潮流。也正是因为慕容熙的老实,导致了无心栽柳柳成荫,到最后简直是泛滥。这其中,他喜欢的就一个,剩下的,都是喜欢他的。喜欢的他的,有如小黄蓉的萧舒韵,也有杨清玲。是的,正是和萧舒韵如亲生姐妹的杨清玲。面对情敌,萧舒韵是一个一个狠,唯独杨清玲,让她于心不忍。她也想过,要出让爱情,但是一件意料不及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而那件事,她也一直没说,哪怕是杨清玲也是不知道。正是因为那场突变,决定了她如今的婚姻。在那之后,她当然也就断了杨清玲要嫁给慕容熙的念头。当时心灰意冷的杨清玲想过成全他之美,准备嫁给一个爱她但是她不爱的人,可惜又给萧舒韵阻止了。这件事,曾一度让杨清玲耿耿于怀。至此,杨清玲也不再嫁人。
“姐姐,是真的不怪了。这些年都过来了,清玲不是小孩子了。清玲知道,姐姐都是为了清玲好。”杨清玲喃喃道,防佛是在独自诉说自己的心声。
“清玲错了,姐姐有为过自己。”萧舒韵很细心的梳理着杨清玲的秀发,看着这个陪着她一起长大一起嫁人一起步入中年的姐妹,她的心里存满感动,“有件事,姐姐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姐姐有想过让你嫁,而让我当你伴娘,然后伺候着你一辈子都不再出嫁。但是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我和熙阴差阳错上了床,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唯独那一次,姐姐是为了自己。”
杨清玲突然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直视着萧舒韵,半晌过后,缓缓道:“姐姐,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一句话,让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萧舒韵泪流满面。
确实,她有着自己的苦衷,当年是,如今又何曾不是。所以,她从不后悔自己嫁进了慕容家而不是杨清玲,哪怕杨清玲会怪她。在这样的侯门中,其中苦楚也只有她心里最清楚。换作柔弱的杨清玲,料想定然是承受不了的。
以前,爱情就是眼里的一切。为了爱情,可以不计较一切飞蛾扑火勇渡沧海。但是才知道,原来蝴蝶再美,也是飞不过沧海的。爱情再美,也不是碗里雪糕,除了甜,更多的是生活中难以承受的苦。
有些人总是说,坚强如萧舒韵。但是这个女人,现在太需要一场痛快淋漓的泪雨了。
这个背负着一生包袱的女人,很可怜,她并不知道,正是她这一哭,导致了和她的儿子擦肩而过。原本就决定了要去酒店对面的那间她所熟悉的中国菜馆享用晚餐,但是这一哭,让她的行程改变了。最终,她无缘那间店面小而精致的中国菜馆,也无缘她的儿子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正在那间中国菜馆用餐,他第一次来到巴黎的时候,偶然遇到这间菜馆,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点正好和他的母亲萧舒韵是一样的。在这里,他感觉得到家乡的味道,这点和萧舒韵也是一样的。或许,这就是神奇的血浓于水的感应吧。要知道,萧舒韵本来也早就打算了要到这里来用餐的,只是最后在酒店里喊外卖早早解决晚餐罢了。
这间菜馆乃是对面那座豪华星级酒店的一名退休的老员工开的,那名老员工是地道的杭州人。而他所开的这间菜馆,特色是以杭州本地菜为主。这间菜馆虽不火爆,但也算红火。那位退休的老员工似乎也懂商场上的物以稀为贵之道,一直都没有扩充门面,而是任由没到吃饭时间那些人便排着老长的队等着进店用餐。这样的一间家乡菜馆,在繁华的巴黎,算得上是一个异数。
萧舒韵若是想来这里用餐,当然不用排队,她一个电话那个老员工便会出现。不过慕容流年来这里,却是很安分的排队,不搞特殊待遇。陪着他来的,还有一位金发美女。是的,这家伙的身边似乎从来都不缺乏美女。
这位美女自然不是什么AV女郎,又不然慕容流年也没有和她一起来这间家乡菜馆用餐的可能。这位金发美女叫做安琪,在法国,她是一名地下市民,因为她没有公民身份,哪怕是签证也没有。以假乱真的,她懒得弄,和慕容流年是一个样。至于她是哪里人,她没有说,也就没人知道,包括慕容流年在内。慕容流年也从来不问,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这个能让男人失魂的金发美女要求慕容流年娶她,她才会老实交代,包括她的三围。很多牲口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慕容流年就是想避而远之。
确切的说,安琪是慕容流年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共患难的战友。按理说,共得患难适合连理枝,但是慕容流年知道他们不适合,因为他们还没有一起享富贵。即使没有了慕容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慕容流年也不缺钱,事实上他早就没花过慕容家族的钱。慕容家族没钱让他吃饭买衣服,他也不屑要。不过他和安琪并不缺钱,他们共同拥有的钱,对这个世界很多人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个高不可及的数字。不过他们追求的都不是财富,所以并不图一起享富贵。
安琪绝对不是中国人,但是她的国语很流畅,这主要的原因自然是慕容流年。为了追求慕容流年,这位金发美女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哪怕是慕容流年喜欢吃的,也变成她爱吃的了,正如摆在面前的这一桌独特风味杭州菜。
历来显得冷艳如邪灵的安琪,只有在慕容流年的面前才会表现得柔弱,这时她嗲声嗲气道:“我们就不能再玩几天嘛。”
慕容流年故意错开那足以致命的诱惑的眼神,开始寻思带这疯女人出来是不是一大败笔,他道:“不能,明天必须走。”
第五十六章 疯子准则
一个月过后,中越边境。
一共是七个人,都是一脸的落魄,整个人从上至下都是这般。损坏得不成样子的军装,脸上密密麻麻的胡须,最为逗人的是一个个那长如丝的头发,若是把他们放在大都市的舞台上,估计能惹上一股潮流。其中,最为明显的是一个胖得滑稽的胖子和一个撑破了衣服呈现出完美的爆炸性肌肉的家伙。
他们,便是刚从地狱之城过来的特种小队。
不过,从即日起他们被冠上了另一个称号:杀手。
“那个有病的疯子。”忙着把身上的树叶拍掉的李铭杰在这个时候完全顾不上绅士风度而咒骂了一句,想着刚才突然被丢下来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肌肉男自然是受过特训的楚龙西楚大将军。特种小队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如今有如猛兽的家伙上一个月里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楚大将军刚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而且是很刺鼻的混杂着兽类羽毛或皮囊的血。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才看到马连城那个苛刻的家伙难得一次表现出满足的样子。
“直升机是从越南的方向去了。”现在的楚大将军说话的语气总会让人感觉到一丝冷意。为了让其余几个家伙关注到事情的重点,楚大将军又道,“我可以确定,那辆直升机上的标志并不是五角星,属于越南。”
“这里属于哪个国家的领土?”余胖子很合适宜很傻的问了一句。不过这似乎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最起码那个疯子就不会让他们这么省心。
还是黄鑫做了一次发言:这里不仅是中国的领土,而且,这里是贩毒分子活动最活跃的区域。这里,被称为死亡沼泽。
众人沉默了一会,余胖子突然笑着自我安慰道:“没事,我们还穿着军装呢。瞧见没,这是五角……我草,这是什么鸟标志!”众人这时才发现,他们身上穿着的,赫然是贴着越南军方标签的杂牌军装。余胖子哭丧着脸,时而咬牙切齿,恨不得那个疯子连长出现在眼前任他抽筋磨皮。
这个玩笑似乎开大了。
这分明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骗局。
当然,理应身为猎人的他们这时的角色是等待猎人捕捉的猎物。
“怪不得连长的表情有点怪……”小声嘟囔的许三多很有分寸的把言辞控制在理性范围之内,不过如今的他明显较之以前多了一定的觉悟了。
可怜的许三多的言论发表被忽略了过去,因为他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属于废话。
“我的妈呀,我认命了。”余胖子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人影挪动,不禁又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那个有病的疯子,接着他直接躺在草丛堆里,似乎是不愿醒来,“要不,跟他们说我们是地地道道的中国男人?”
“你个SB,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