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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曾不是这样。
不管如何,在这个时候,我们生活在黑夜中,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
在长安街的街头,来来往往的人们与车辆依然很安分,江湖的打打杀杀与他们无缘。不是每可人都能在喜欢江湖片的时候看懂江湖,毕竟江湖离他们太遥远。哪怕只是一线之隔,也可以是城里城外。
然而,即使是江湖中人,也未必就需要亲自打打杀杀。有时候偷点闲,散散步,游哉游哉,任游戏刺激或是无味,就在一边旁观也未曾不是一件乐事。至少对这个男人而言,便是这样的。
超然于游戏之外,任别人头破血流而他自悠然,他很早便已经是这样的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接近于深夜,正是人们休息的大好光阴。街道上的人烟已经稀薄,哪怕是车辆都已经时断时续。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青年独自一人走向国旗台,神情怡然。整个江湖因他而乱的时候,他却是偷闲来到这里观光。呵,这便是枭雄。
“想找你真不容易。”一个声音蓦然轻盈飘来。
儒雅青年转过身,痞子气十足,道:“娘们,你睡不着,是不是过于兴奋了?”
这个双眼失明的女人又怎么会听不出这个家伙话里面的下流,她声音轻灵,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你,却没有多少人会料到你竟然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散步了。”
“今天的夜色不错。”儒雅青年朝天安门望过去,嘴边含有笑意,“不过,可惜的是它并不属于你的。这个地方,你不该来。”
那个女子并不失望,她似乎能感觉得到儒雅青年在看什么,接着她也便面向那里,道:“有你给我解说,它一样可以是属于我的。我今晚来这里,是想看你这次如何破局。每一次你下棋的时候,我都想看你如何让棋局收官,最终笑傲江山。”
“如果我这次能破局又如何?娘们,那么你就遂了我这流氓的愿?”
美丽女子这次认真的点头,接着一笑倾城。
儒雅青年笑着,不再说话。既然是如此,那么他便没有和这个女人博弈的必要了。因为,无论局势如何风起云涌,笑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因为,这棋局本是他而设!
第一百零五章 孤单的人
秦语涵和小灵珊正在四合院门口,久久凝望,可惜这里已是人去楼空。
“发生什么事了?”
秦语涵抿着嘴,摇摇头,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也很想知道。触目惊心的子弹痕,还有她们过来的时候警察拉起的封条,这些都令她心情很是复杂。有问在这附近住的阿婆了,阿婆说有人开枪了,很响很响的枪声。秦语涵只能感激那位阿婆,虽然她也能从墙壁上的痕迹看出眉目来。
在这个时候,秦语涵联想到黎桑所说的话,心里不无担心。
小灵珊终究是胆子比较大,怔怔了一会儿便果断道:“我问问燕思京!”现在她没有喊燕思京为畜生了,可是也没有亲切的喊“哥”。
燕思京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心想说不准这是那群变态过于无聊自己在打野战而导致的,但是秦语涵和小灵珊显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于是燕思京也只好把这想法烂到肚子里面去。
“我也不知道。”燕思京摇头,虽然他也很想告诉他这个气势汹汹的妹妹,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天空刚浮白不久,有人来了有人走了,棋局依然是没有结束。
秦语涵终于是抬起头,她看着燕思京,道:“你知道他在做什么?”秦语涵话里的他,自然是慕容流年。
燕思京看了一眼他那架势蛮横的妹妹,心里面只有无奈。接着,他看着秦语涵,道:“语涵姐,很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和连长到底在干什么。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他现在平安无事,这个时候应该是正在返京的途中。”
犹豫了一下,燕思京继续说道,“如果语涵姐真想知道,或许可以问问秦上将。”若若不是小灵珊,他这句话是不准备讲出来的。既然慕容流年自己都不想让秦语涵知道,那么他也就不应该说。
“你是说,他们都离开北京了?”
燕思京摇摇头,道:“只有他自己。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秦语涵沉默了下来,再次深深凝望了这间明显产生过爆炸的四合院,在这个时候秦语涵想到了安琪还有小猫。她的心情,终究是无法释怀。
“我在这里等他!”声音虽轻,语气里却是明显含着坚定。沉默了好一会儿,秦语涵也终于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小灵珊白了燕思京一眼,接着便挽着秦语涵的手,决定跟秦语涵一起等慕容流年回来。
“我只是说可能,并没有说他真的就在回来的途中。”看着小灵珊瞪过来的眼,燕思京犹豫了一下,道,“现在这个情况,他很可能也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秦语涵咬紧嘴唇,没有说话。燕思京所分析的,她并不是想不到,只是现在除了在这里等慕容流年,她已经别无他法。
没有办法,燕思京也只能陪着她们一起等。事实上,他的心也有点不安,因为慕容流年的手机由于信号问题联系不上。如果是关机或许还没什么,但是燕思京知道,马连城是不可能让慕容流年的手机信号轻易出现问题的。虽然现在南方现在正在台风期,但是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了。
燕思京走到车子旁边蹲了下来,抽出烟来点着,吸上。然后他便看着那两个站在雪里的等候着的女人,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正飘落着雪花。你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着你。没有人可以把所有的风景尽收眼底。
在这个时候,燕思京的手机响了,燕思京掏出来一看,接着便立马接通。这时,那边劈头传来马连城的声音:“慕容流年在哪?”
燕思京如实回答。
“狗娘样的!”燕思京只听到这么一句话,马连城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在这个时候,燕思京看着站在那里的秦语涵和小灵珊,心里面是真的很不安。
一路上,慕容流年一直没有刻意的去留意手机。可是,他在这个时候也是不禁动容。手机的信号他心里最为有数,这条信号是马连城特地给他整的,属于安全级别的专门信号,是不可能因为一场台风便出现没信号的。如今通讯技术发达,马连城通过自己的权力给慕容流年搞一条优待信号并不难。
慕容流年轻皱起眉头,不论台风的影响如何,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快抵达北京。
不久过后,飞机在平稳中降临首都机场。
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慕容流年走到服务台,借用了公用电话。然而,他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也是一样,没有信号。
慕容流年走了回来,道:“你们先走。”
“有事?”发现慕容流年的表情不对劲,吴天生于是脱口而出问了一声。
“是的,不过只是一点小事。你们先走吧,改天请你喝茶。”慕容流年这个时候笑笑。
半信半疑的,吴天生还是和心菲先乘坐的士离开了。
坐在车上,吴天生通过后镜看着慕容流年,心里面不无担心。可是发现慕容流年依然在朝着他们微笑,吴天生微微叹息了一声便坐过身来了。
“怎么了?”心菲看着吴天生,因为吴天生的担忧而轻轻皱起眉头。
“流年这个人我是最清楚的,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想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背负。哪怕是多大的事,他也会笑笑着,叫我先离开。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他一直觉得,人的这一辈子,只有让身边的人活得开心、幸福,不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心、忧伤,才算是一个好人。”吴天生呵了一声,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声音接着变得有点硬咽,“可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他这样活着,很孤单。”
“我还记得,第一次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睡着不醒。可是即使是醒了,他脸上的表情也始终是那么安静,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也许,你看过他的纨绔看过他的轻浮,可是你没有见过他安静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可以静得那么可怕的人。奶奶跟我说,这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的心了面很孤单。奶奶是个智慧的老人,她看人处事眼光一直很准。”
“有一次,因为雷响得厉害,我夜里醒了过来。当我发现流年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在的时候,我出去找他,却看见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顶,仰望着天空。那个时候雷真的很响,奶奶说是有人作孽雷才会那么响的。可是流年他不仅没有害怕,而且始终是脸色平静的仰望着天空,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让我很害怕!”
“他即使是病了、伤了,也从来不皱一下眉头,不会让身边的人担心。奶奶跟我说,这个孩子是一个好人,让我以后要好好和他交朋友。那个时候,我以为奶奶的意思是想我能让流年不孤单,可是事实上,从那个时候照顾我的反而是流年。我今天所拥有的金钱,还有地位,甚至是才华,都可以说是流年他给我的。可是,心菲,你知道吗?他没有一次告诉我他有什么困难,或是烦恼。我是真的不想他生活得这么孤单。奶奶说,孤单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会很累很累。因为奶奶说,因为爷爷不在了,她心里面其实也是很孤单,可是却只想给我们操心……这样的生活,很累。”
说到这里,吴天生竟然是流下了眼泪。那眼泪,似乎是为了慕容流年,也似乎是为了他那刚辞世的奶奶。
心菲心疼的抱着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她只想以后不能让这个男人孤单。因为,她怕他会活得累。
慕容流年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终于是响了。
马连城得知慕容流年的所在的位置后,便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让人去接你。不,你大爷的,我自己去接你!”
第一百零六章 命不由天
慕容流年在机场大厅门口蹲了下来,保安走过来,又离开了。并不是慕容流年王八之气大发,而是有些人有些时候确实会令到别人不敢坚持让他守规矩。
雪花在面前飘落,偶尔会有几瓣细微的雪花飘荡到慕容流年的脸上,接着融化到了肌肤里。这个夏天,有点冷。
当手机有信号后,慕容流年再次联系天煞,可惜还是徒劳无功。于是慕容流年便安静的蹲在那里,看着雪花,心里没有去想什么,只是纯粹的安静。
不过,慕容流年想找的人找不找,一个陌生电话却是不期而至。
陌生的电话那边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慕容流年对这个声音刻骨铭心,因为对方是叶家男人。
“想救天煞的话,现在到我这里来。”
慕容流年猛的站起来,神情随即肃然。有愤怒,有愧疚,更多的是战意。当有人逼得他只能选择一条路的时候,慕容流年从来都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
于是,这场浪漫的小雪,除却几分忧伤,也便添了一分肃杀之意。
马连城开车在公路上狂飙,让不少人不禁感叹京城的交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顺畅。不过这速度虽然不少人可以在高速公路上飙得到,但是在市中心能有这一手飙车技术的人,却是不在多数。马连城是那种你第一感觉要多淫荡有多淫荡的大叔,可是你跟着他久了,才知道那是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
马连城这次把车子的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也饶是他这么强悍的人,才能适应这样的振动幅度。马连城一路上心头不安,他担心慕容流年会再次不听话而溜到哪个地方去,这也是他心里想图个保险而亲自去机场的原因。
可惜,马连城的担心终究是实现了。当他赶到机场的时候,慕容流年早已经离开。马连城在拿出手机后看到慕容流年的那条短信,气得几乎发狂:连长,我有事,先走了。
你大爷的!
马连城一怒之下猛的踢破了机场大厅的门口玻璃,机场随即一阵骚动。
多位保安先后赶到,在得知马连城的杰作后都不禁咽了咽口水。这玻璃的厚度竟然堪不起一踢,这大叔的腿估计不是人腿,而是火腿来的。火腿,那就是超人的腿了。
不过马连城的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意识到自己要对人家的玻璃进行赔偿后,马连城顾不得腿疼,风似的跑向他的车,接着绝尘而去。这一幕,让在场的那些人可都傻眼了。可是,等有保安领会过来的时候,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丫的一孙子!损坏东西不赔钱,就这么走了,这不是明白着要他们来背这黑锅嘛。
马连城就一只手操控方向盘也能把车开得欲仙欲死,另一只手腾出来给慕容流年打电话,不过那边提示的是关机。马连城这一下子是真的有踢死慕容流年的打算,可惜的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就算不等他来踢,慕容流年很可能也已经是大难临头了。
慕容流年显然是故意把手机关了的。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情愿所有的枷锁由他自己一个人背负,也不想连累任何一个人。
不少人喜欢看江湖片,特别是香港导演的古惑仔系列片子令不少人为之疯迷。即使是现在,也仍然有不少人对这系列片子津津乐道。他们之所以爱看江湖恩怨情仇,除却那是不少人心里面渴望却又不敢做的梦想,又何曾不是一些人的现实写照。没有符合生活主题的艺术,便不会引起共鸣。
十几岁豆蔻年华,原本应该在学校读书或者早熟一点谈场小恋爱,可是每个人的命运毕竟都不同。有的人在这个年纪因为生活所逼或是阴差阳错一脚踏入江湖圈,每天把刀横架于脖子前就等着谁有本事把他的头颅拿下。幸运者可以从江湖上面发了一笔不大不小的黑财,或者获得上位的机会,于是可以逐渐摆脱亲自握刀喋血街头的日子。这样的人,即使是已经浮白,但是忆及往事之时,也是不禁感觉意气风发。他们虽然不是枭雄,枭雄不会感慨已经过去的生活,可至少他们曾经是江湖人。
就因为江湖给江湖中人烙印了一种信仰,所以即使是社会发达的如今,黑社会依然是门徒遍布大江南北。对于江湖人而言,哪怕是握着长刀不断饮血街头,至少他们心里面清楚,自己在这个地方活过。
慕容流年虽然算不得是江湖人,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胸中也是热血非常。
如果叶家男人单纯的目标只是他,那么慕容流年或多或少会有所顾忌。但是一旦牵连了身边的人,慕容流年从来都是只走一条路。这路途无归也罢,如何都罢,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去多想些什么。
慕容流年心境平静的来到长安街,然后下车选择徒步走向天安门广场。在这个时候,他只相信自己的双脚。
这个时候,慕容流年虽然不是视死如归,但也不会再皱一下眉头。虽然,他知道,叶家男人便在那里等他。这个与他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的枭雄,兜了这么大的圈找他来这里,慕容流年可不会认为这只是单纯的一次会面。
唐米嫣能读透琉璃那个时候的心,知道慕容流年有难,所以一直坚持要黎桑找到慕容流年,并且劝他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可惜黎桑始终未能如愿,她拜托秦语涵,秦语涵这个时候依然在胡同深巷里的四合院干等着。事实上,慕容流年也知道自己有生命的威胁,从他答应秦上将玩这场游戏开始就知道了。不管是在丛林世界保护华夏雇佣军,还是回到华夏饮血江湖,慕容流年一直都是在生命的威胁中过来的。然而纵使是慕容流年知道,他也会一路走下去,现在他单枪匹马来到长安街便是如此。差别只在于,慕容流年并不知道命运之牢罢了。
人的一生有两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