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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完澡咱出去吃。”
“啊?”赵小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似乎慢了点,“你不累啊。明天行动是不是要逮人,你多休息吧。”
关也就哈哈笑起来了,“你以为jingcha是天天赛跑的吗?不需要,回来睡一觉就没事了。”他说完怕是反应过来,这是赵小梨在关心他吧,这家伙忍不住高兴起来,又解释了一下,“没确定呢,只是问问,没多大事儿。”
赵小梨就哦了一声,进厨房去关火,关也跟在她身后唠叨,“累过了就不困了,再说也到年底了,家里的年货还没买吧,正好去超市,搬点饮料啤酒,顺便买点干果,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列一列,咱们今晚大采购。”他还拍了拍自己的钱包,“刚发了工资。”
今天中午出了会儿太阳,太阳能的水倒是挺热乎的,加热了一会儿就能洗了,关也很快就进了主卧,就剩下赵小梨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她不知道想什么,手里的几个碗盘拿起又放下,等到关也都收拾好出来了,她依旧没回过神。
还是关也靠了过来,凑在她身边问,“你有心事呀。”
赵小梨猛然惊醒,连忙摇头,“没。”可因着关也的气息吹拂到了脸上,耳根都红了。
关也觉得自己挺爱看她这样的。赵小梨性子沉,天大的事儿放在她这里,脸上也是无波无澜,他有时候觉得赵小梨天生适合做做谈判、外交官之类的职业,一般人看不透她的内心。这样的情况下,赵小梨脸红了,他倒是挺高兴的。
倒是不能逗的太厉害,万一真害羞了怎么办。
关也见好就收,“走走走,先吃饭买东西,回来收拾。”就把赵小梨推了出去。
临走前,赵小梨瞄了一眼侧卧,最终闭了嘴。
因为要买很多东西,两个人饭吃的也匆忙,然后就是一头扎进了超市里,啤酒干果饮料水果还有各种肉食,零食,关也仿佛是花钱小能手,将两个手推车都塞得满满的,结果买的时候费劲,结账的时候更费劲,前面的人排成了长队,每个人都推着满满的车。
十分钟才能往前挪动一步,外加超市里空调开得暖,等的人心浮气躁。
关也拿身体护着赵小梨,怕她被人冲撞到——放了假,到处都是撒腿奔跑的孩子,超市里叽叽喳喳乱成一团。拥挤下,人就到了他的怀里,他只当不知道,赵小梨的头一直低着,不知过了几分钟,这丫头低声说,“你排着,我去卫生间。”人就跑了。
倒是留着关也一个人站在那儿,有些空落落的。
就这点接触,关也一个人乐了一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着,只觉得满心的欣喜。他想着工作终于上正轨了,女朋友?他甜蜜蜜的想,他们似乎也差不了几岁,他问过了,九月里赵小梨就成年了,他们就差五岁,似乎也不算大……
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难免就不算精神。张戈问他,“你没回去休息啊。”关也点头说,“没睡好。”如果赵小梨在,就能发现,这几个人已经在郁青楼下了。
张戈调笑道,“看片了吧!一瞧就是脚步虚浮的样儿!等会儿跟着哥哥!”关也低头笑话他,“你这么了解不该啊,都结婚的人了!”
张戈气的上去就给他一拳,让一旁的单宇瞪了一眼,“有样没样!行动!”
一说这话,几个人都严肃下来,张戈和关也领头,上楼敲了郁青家的门。开门的是张萍,瞧见他们不由有些害怕,门就开了一条小缝,问他们是谁?张戈直接说,“我们是xingjing队的,一个月前,南中校长施恩军死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这事儿您知道吧。”
张萍就在南中做生意,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点头道,“知道,可你们来我们家干什么我们跟他不熟的。”她立刻撇清了关系。
张戈就说,“有人反映,郁家强的升职和您摊子的来历与施恩军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萍一听这个整个人就慌张起来,“没有,没有,谁说的,怎么可能?”她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是谁这么不要脸,看不得我们好,乱嚼舌根!我们没有!我们家老郁在学校里工作二十年,都是勤勤恳恳的,他升职是他应得的。这是……这是……这是诽谤!”
她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怒吼出来。里面待着的郁家强显然也听到了,从屋子里冲出来,冲着关也怒吼,“诽谤,就是诽谤,凭什么抓我们。这么说,那全学校的人你怎么不抓?”
面对她的愤怒,张戈和关也见多了,关也直接跟他说,“要不我们请你过去,要不拷你过去,选一个吧!”
张萍一下子就吓坏了,倒是郁家强还有些吱吱歪歪,关也还想废话,就听见里面有个女声说,“去一趟也没事,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张萍的手松了,门打了开,露出了里面的郁青,她瘦的在棉袄里晃荡。
仿佛这个不成年的孩子,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她一发话,郁家强竟然不闹了,老老实实地说,“就是就是,我们可是配合你工作。”
回去的路上,张戈和关也坐得近,他突然悄悄跟关也说,“我怎么觉得郁青像是怀孕了。”关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捂他的嘴,“你疯了,她才高二,再说那么瘦。”
“可她站姿不对,她挺着肚子,她那么瘦,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媳妇怀孕的时候也这样,太像了。再说,你想想看,什么病能不去医院,在家呆一个多月都不出门?”
关也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好像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O(∩_∩)O~谢谢Brittany和海北童鞋的地雷。
☆、27
27
郁家强干巴巴坐在那里,关也将一盒烟扔在了张戈面前,自己拿了火机点燃。浓郁的香烟味就在屋子里扩散开来,郁家强忍不住的吸吸鼻子,然后咽了口口水。
他只是来协助调查,自然是自由的。连忙说,“我这儿有,我这儿有,抽我的。”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摸出盒红色的烟来——中华,毫不犹豫的往前一放,用手推到了关也和张戈面前,谄媚地笑着,“这个好,抽这个。”
张戈一把抓起那盒烟,仔细瞧了瞧,诧异道,“哎呀不错啊,能抽这烟,有钱啊。”
郁家强连忙摆手,“没,没什么钱,他们给的,我留着分烟时候给别人,自己不抽的。”
张戈摆弄着那盒烟不吭声,关也倒是说话了,“你手上那疤是工伤吧。”
郁家强的手上有道很深的疤痕,应该是长了很多年了,但现在看仍旧十分明显,可见当时受伤的程度之深。郁家强一听这个,就嘿嘿笑了,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是,这都七八年的事儿了,当时有个学生顽皮,掉到下水道里去了,我把他拽上来的。现在看就一扎长的疤,当时可深呢,流的血呼呼的吓人。没办法,这不是工作吗?”
关也不置可否,接着问,“你在后勤干了二十年了吧,这种事不少吧。”
“那当然,”一提这个,郁家强就得意起来,“我二十一岁参加工作就在南中,那时候还叫机械二厂附属中学呢,就是干的后勤。我手巧,什么都会弄,人也热心,你不知道,这些年刚学生的事儿我处理了多少,我不自夸的说,没人比我工作更认真更仔细了。”
他得意洋洋,关也却毫不为之所动,他没有顺着往下说,而是突然问,“所以提你当后勤科科长?”
“那当然!”郁家强这次的口气更理直气壮了。
不过关也却直接问他,“可你二十年都这么能干,后勤科科长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一共换了五位,你是第六位,后面三位都比你晚来,都比你资历浅也不如你贡献多,为什么会提他们?”
“这……”郁家强一下子就卡了壳,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才说,“那不是领导的想法吗?我一个小工人哪里清楚呢!领导说谁就是谁,我这人就是一根筋,天天就知道干活,没多想。”
“是因为他们跟施恩军关系好,送礼了吧。”关也适时加了这句话。
“哦!是吗?倒是有不少人说他们送礼什么的,我也不会来事儿,就听听。”他点头说。
关也再问,“那你这次提升送的什么呢?”
“我……”大概是聊得太随意了,郁家强有点恍惚但很快就收住了嘴,他一脸无辜地看向了关也,“我什么也没送啊!我知道很多人都说,这次我上去肯定是出血了,可我觉得这是对我二十年勤勤恳恳干活的认同,我们后勤科现在就我资历最老,难不成让那些刚工作四五年的小孩来管我吗?这不是太欺负人了。”
他说得好像挺对的,不过关也随即就问他,“你说的那个小你四五岁的人,叫刘永成吧。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关也回头拿了个记录本,按着上面的口供念了起来,“张科长调走之前,我就知道这事儿了,他提点我施恩军爱钱,我就准备了五万块钱,想拿下这个位置,没想到施恩军没收。后来就提了郁家强,我没想到,郁家强看着闷不吭声的,下手这么狠,不知道送了多少钱。”
关也将本一扔,反过头来问他,“前三个都收钱,到你这里就讲感情,你信吗?你要跟他有交情,你能混了二十年才当科长!郁家强,你糊弄谁呢!说罢,你到底跟施恩军送的什么?比五万块钱还让人动心……”
郁家强显然顶不住了,他低着头犹豫着。
一直没说话的张戈在旁边插嘴,“你不说,就问问你老婆,再问问你闺女,总有人知道!”
“不知道!”郁家强显然是不想让人去问他们,“她们不知道,往家里的事儿都是我管得,我送了六万块钱,他才答应给我后勤科科长干的。”说完这些,郁家强仿佛一下子松快了,冲着关也说,“我告诉你了,可以了吧,我能走了吧!那么多送钱的你们一个都不管,凭什么管我,就算按着资历,这个科长也是我的,我有办法吗?我要是有办法,我能干这样的事儿吗?谁愿意啊!我不是被逼的吗?他妈的科长早就该是我的了。”
他说着说着,仿佛真的动了感情,竟然抱着脑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糙汉子的粗嗓门顿时震得人耳朵疼。关也跟张戈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等着郁家强哭了几分钟,发现压根没人劝他后,声音才小了点,他抬起头,一副受压迫委屈的怂样,简直是老实到了极点。
可万万没想到,对上的却是关也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嘴边的酒窝是那样的明显,看起来就跟嘲笑他一样。郁家强还没吭声,就听见关也说,“那你要告诉我,你这六万块钱哪里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机,“你老婆刚刚供述,你们家最近没有任何大笔支出,钱都在银行存着呢!”
郁家强顿时愣了,他可是想不到,还有他老婆那边呢!
关也这会儿却认真了起来,瞪着他问,“你没送钱,但却得到了后勤科科长的位置,甚至你老婆还通过施恩军驱赶了学校里的钉子户,拿到了最好的摊位。显然,你手中有施恩军的把柄吧,否则他不可能一分钱没拿给你这么多好处。那我想想,如果有人捏着他的把柄,想来是睡不安稳的,施恩军不是没有手段的人,他肯定想办法要动你,结果你先发现,下手除掉了他,对不对。”
关也从张戈手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你爸爸就有哮喘,氨茶碱片是他的常备药,我们刚刚去老人家那里查看过,他的药就是0。2毫克的,而施恩军的死因,就是药物服用过量,他的要和你家老爷子的药是同一个牌子的。郁家强,施恩军的死跟你有关对不对?”
几乎在瞬间,郁家强的眼睛就瞪大到了不可能的状态,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小袋子,又看了看关也和张戈,然后拼命的摆手,“不是,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那天我根本就没见他。我也没他的把柄,他平时根本看不上我,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把柄,他提我是因为他qiangjian了我姑娘,他糟蹋了郁青啊!他是为了封我的口啊!我们家都是老实人,碰见事儿也不敢说,只能受着,我哪里敢杀他!我没有啊!”
这件事怕是也压在他心头许久了,猛然说出来,他整个人就跟崩溃了一样。
“你说什么?”饶是关也和张戈见多识广,也是吓了一跳,他们怀疑郁家强是真的,毕竟他科长和摊位来路不正,外加他父亲多年哮喘,有拿到氨茶碱片的可能,在排查了几乎施恩军身边所有人后,郁家强是嫌疑最大的。可万万没想到,竟然问出了这个——调查过程中,他们知道施恩军受贿,不算什么好东西,可谁也不能想到,他居然干了这样的事儿。
关也几乎不敢置信的问,“证据呢!”
郁家强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直接哭着说,“郁青怀孕呢!”
耳机里单宇已经下了命令,“传讯郁青。”
作者有话要说: O(∩_∩)O~这两天一直到周一恐怕更新时间都不太正点,家有喜事,弟弟要结婚,忙得厉害,请各位多包涵。
☆、28
没有人会想到,见到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郁青倒在血泊里,她的下身已经被血浸透了,湿哒哒的,衣角滴下来的也是血。
赵小梨就坐在她旁边,她一头一脸的汗,一头一脸的血,她的手,也全部染成了红色,不停地摇晃着郁青,她的嗓子已经哑了,声音显得支离破碎,“你醒醒啊,来人了,有救了,醒醒啊,郁青你醒醒,有救了啊!”
关也冲上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定住了,她的女孩坐在血泊里,仿佛是感知到了他的信息,她抬起头来,双眼无助的打量着,直到目光与他相交,她的眼睛仿佛在那一刻点亮了,她冲他喊,“关也,救救她,她不能死!”
她还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停住了,然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然后疯了一样喊,“她抓我,她还活着,救她啊。”
当然,刚刚赶到的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去,关也也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赵小梨。
她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在打抖,身体冰凉,但奇异的是,她的力气很大,紧紧地抓着郁青,医护人员都分不开。
他们求助地看向关也,关也将赵小梨搂在怀里,拿着脸蹭着她的头顶,小声安慰她,“医生来了,他们要救郁青,小梨你松松手。”
仿佛他就是镇定剂,赵小梨终于把手松开了,可很快说,“我也去。”
她当然得去,关也怕她真吓着了,自然要让她检查一番的,他连忙点头,“好,跟着去。”
似乎是这句话让她放了心,赵小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她催促关也,“走,跟着郁青。”
一行人很快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这下不肯离开的人变成了两个,赵小梨和陶慕。关也劝不动她,只能把羽绒服脱了给她披上,又找医生要了个毛巾,给她擦擦脸。
赵小梨一颗心都在急救室里,由着他在脸上画花,关也只能看着她叹气。
忙完了,张戈拍他肩膀一下,示意他跟着,关也又瞧着赵小梨没事,一步三回头跟着走出来。
张戈递给他根烟,自己也点了根,“你不对啊。”
这其实不用说,从他第一眼看见赵小梨那一刻就不对了。那样的担忧 ,那样的拥抱,那样的呵护怎可能是对的。
关也嚼着那根烟,罕有的没点燃,他低头小声说,“我……”
张戈却打住了,他夸张地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然后说,“什么该什么不该,关也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她才多大,何况还牵扯到案子,你好不容易挤进来了,要避嫌退出吗?”
“怎么会?她只是同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