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一客套完毕,那黄林便纵身一跃快如闪电地直袭玉潇然面门,玉潇然眼中光芒一闪,身子轻轻一侧避了过去,随即也蓄力出掌,从侧面拍向黄林腰际。
那黄林动作也是不慢,感觉到侧面劲凤袭来身子一偏,飘然而出,正巧躲了过去,二人一攻一闪,谁也没有得到便宜,但是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瞬间提高的警惕。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座懂武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在场两人都是不见的人物,一个个皆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场人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对决。
玉潇然眼中也浮现赞赏之色,反应够迅捷,出手够狠辣,果然不是简单角色,这一思一虑之间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来来往往已过了十来招,玉潇然刚刚旋身转过,那黄林便又一个倒钩手锁了过来,这下玉潇然明白了,这黄林所学功夫显然是以攻为主,抢的便是对决之中的先机,不至于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论碳基猴子的生存与死亡
看着对面锁来的手指,玉潇然一个雁过留痕式后仰漂亮地擦过那人手腕闪了过去,却在旋身之际突然感觉到眩晕,动作因此而顿了下来。
与此同时,前方稳坐不动的龙延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余光俱在场中对决那人身上,在那人一顿之际已然察觉,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无奈一笑,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之色,随即却在接下来那人的动作中捏紧了手中的白玉杯,须臾间那质地上好的白玉杯,便在纤长有力的手指中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至光滑的手中慢慢脱落,随后消散在空中,再也无迹可寻。
同时一旁慕容修文也是浑身一震,随即像是激励在隐忍什么似的,却最终稳坐不动,万般心绪全都掩入了深不见底的眼中,但那一身原本如月光流泻的白衫却似乎是受到什么撩动一般,渐渐荡起细细的涟漪。
且说玉潇然这一顿之间,却是把毫无防御的后背留给了对手,此乃武家大忌,更何况是强者之间的对决。
那黄林在一招未成之际已一个旋身转了过来,对着那背对自己的后背毫不犹豫地便是一掌。
众人一声惊呼,眼见异变突生,都睁大眼睛地看着场中两人,钟怀仁也是浑身一震惊坐而起,不顾场合第一声惊呼:“贤弟!”
玉潇然只觉得背后一紧,随即一股与体内真气相冲的蓬勃之力游走五脏六腑,喉中一甜,一股鲜血吞口而出,而随着这股大力飞出的不仅仅只有玉潇然口中的鲜血,还有她怀中晶莹剔透玉饰模样的物什,鲜血须臾间浸染在上头,顿时让那警惕剔透的玉饰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
众人目光未曾离开过两人,自然也将那飞出的玉饰看得一清二楚。
未料会如此轻易得手的黄林先是一愣,随后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前倾几步,一手扶住身侧某官员桌案的宣威就大将军,还未等回过神来,下一刻眼前明黄色的身形突兀地一闪,自己便被一股气劲退出几步外。
待众人看清那明黄色的身影时又是一惊,竟是本该高高在上的成元帝。
此刻成元帝一改往日威严无比的神色,满眼不可置信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那带血的玉饰,随后向那玉饰慢慢伸出手去,眼尖的人很容易发现,成元帝探向那地上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跟‘爷爷’谈恋爱
成元帝将带血的玉饰捏在手中,仿佛在品鉴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细细端详着,随即手颤抖地更加厉害,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狂喜之中带着不可思议地恐慌看着玉潇然:“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玉潇然看着成元帝一系列的动作,千万种思绪一瞬间尽数掩进黑如墨玉的眼眸中,稳了稳心神,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慢慢跪了下去,眸中波光潋潋,面色楚楚可怜,似乎有万千道不尽的委屈,声音酸楚无比:“父皇!”
成元帝神情一愣,低首不可置信看着跪地的瘦弱身影:“你……你说什么?”
“父皇!”玉潇然再度出声,这一次,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了这无比凄楚的声音。
父皇?
一瞬间所有人都未回过神来。
天要塌了吗?
太阳要从天上掉下来了吗?
“放肆!”一声来自前方的怒喝惊醒了在场所有人,赫然便是恨玉潇然入骨的赫连明,“父皇只有三子,你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玉潇然看着盯着自己不动的成元帝,缓缓抬起手解下头上的发带,如同瀑布般光滑的墨发瞬间倾泄而下,衬着地上那双唇带血的女子,愈发的楚楚动人。
场中文武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女……女的?”
“天啊,我不是做梦吧……”
“梅大人梅大人,你快掐我一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余将军竟变做了女人……”
“不是变,是本就是女子……”
……
而本就站立的钟怀仁,在看到那倾泄而下的一方瀑布时,先是一愣,再是不可思议,然后便是一喜,却在最后,无边的苦笑通通划上了嘴角,拥有同样苦笑的,还有早已识得玉潇然女儿身的托里木,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你……你是月儿?”成元帝愈发颤抖,眼中光芒未定,目不转睛地看着玉潇然,手中紧紧抓着那一方玉饰。
☆、第二十四回 无可奈何谋江山
“皇上!”一声温软的声音伴着轻盈的脚步由远及近传来,随即成元帝身侧出现几道婀娜多姿的身影,那率先开口的声音接着道,“皇上不要上当了,佟妹妹何等天姿国色,可你瞧这余将……哦,不,这女子哪有一点妹妹的容色,弄不好是哪里的居心叵测之徒派她来行刺客皇上的,皇上不要离她这么近!”
成元帝随着身旁女子的话,眼波一动,看向玉潇然的容颜,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父皇!”一声娇嗔划过,随即一道手臂缠上了成元帝臂膀,“发生了什么事啊!”
成元帝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彤儿乖,先在一旁看着,让父皇先问问!”
玉潇然眼中冷芒一闪,将方才开口那女人的神色全部都收进眼底,陈贵妃,别以为她没看到方才她在龙座旁面色上的恐慌,却在下台时看到自己的容颜一刹那掩了过去,玉潇然轻轻一笑,没有立刻露出真颜,就是要看看在场人的神色,她一边这样想手一边向怀中伸去。
“住手!”陈贵妃一声娇喝,一把挡在成元帝身前,“你……你想拿什么?你……想刺杀皇上吗?”
“贵妃娘娘!”玉潇然冷然开口,手上动作却是停了下来,“我若是刺客,下手的机会何止千万,却偏偏要愚蠢地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吗?”
成元帝轻轻推开陈贵妃,示意她不要说话,看向玉潇然:“你要拿什么?”
玉潇然看向成元帝:“拿出来之后,便可真相大白!”
“准!”成元帝毫不犹豫。
“皇上!”身后接连响起几声惊呼。
成元帝大手一挥:“都住口,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找到她们的机会!”
玉潇然探入怀中拿出药水,慢慢涂抹于脸上,而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中缓缓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来。
世界立刻静了下来,未曾想到平淡无奇的表面之下竟藏着如此绝色容颜,众人再定睛一看,这思彤公主竟与之有三分相似,一瞬间,不少人仿佛明白了什么。
成元帝看着那略微苍白的容颜,刹那间所维持的最后一点帝王威严彻底崩陷,一步步想上前却又踌躇不定,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走过去抚上那张秀丽容颜,声音哽咽:“翎歌,翎歌,是你吗?是你吗?”
“皇上!”身后陈贵妃不满出声。
成元帝一惊,似乎意识到所在场合,一把拉起玉潇然,狠狠抱进怀中:“月儿,是我的月儿,你回来了,回来了,你受苦了,孩子!”半点不由人
感受到怀抱自己有些发抖的躯体,想起他在高台上父慈女孝的一幕,玉潇然嘴角翘起一抹悄无声息的冷笑,但说出来的声音却是有些哽咽:“月儿不苦,月儿让父皇担心了!”
“父皇!”赫连明已然上前,面色深沉,“父皇,此女来历不明,皇家血脉关乎一国,父皇三思啊!”
“是啊,皇上!”陈贵妃连忙出声,“这女子潜伏朝堂已久,为何早不来相见,却偏偏赶上这个时候,不难让人怀疑她的居心,还请皇上三思!”
“是啊,皇上!皇上三思!”陈贵妃身后接连响起其他妃子的附和之声。
“父皇!”一声不满的娇嗔从侧面传来,“对啊,父皇,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认了个女儿呢!”
玉潇然眼中寒光一闪,多少人都不想她出现呢!抢你你们的圣尊荣宠了吧!
“哎呀!来,月妹妹,三皇兄看看!”众人排挤之际,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如暖风一般拂过玉潇然冰冷的表情,却是玉潇然从未打过交道的三皇子赫连风,他拨开众妃子丫鬟走上前来,“啧啧,瞧这长相,要说她不是宸妃娘娘生的我都不信呢,你瞧这眉眼,瞧这嘴巴,若不是因为年龄,我都以为是宸妃娘娘回来了呢!奇怪,你们怎么偏说不是呢?”
“那时三皇子才几岁,怎么会记得宸妃妹妹的长相,三皇子还是别凑热闹了!”看着一向诸事不理的赫连风,此刻却一反常态地站了出来,陈贵妃便气不打一处来。
赫连风却依旧是不紧不慢,理了理衣角:“我虽年幼,但宸妃娘娘天人之姿我自然记得一清二楚,倒是你们,三番两次阻止月妹妹认祖归宗,难道是怕抢了你们的荣宠不成!”
“你……”陈贵妃脸色一白怒目而视,却是对这位向以纨绔出名的赫连风无可奈何,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他,更何况是自己,“放肆,你休要血口喷人!”
“都给朕住口!”成元帝一声怒喝,打断了在场人的针锋相对,“朕相信,这就是朕与翎歌的女儿,谁都不必再说什么了!”
众位妃子正要说什么,赫连风却突然抢先大惊失色道:“哎呀,父皇,月妹妹受伤了!”
成元帝一愣,这才想起一刻钟前还是宣威大将军的女儿与人比武受了伤,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懊恼,看着怀中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女儿,大手一挥,抱起玉潇然:“来人,快宣太医!”刚走一步却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顿,转身看向各国来使,犹豫不决。网游之超级奶爸
“酒足饭饱,都有些累了,拓就先告退了,多谢皇上悉心款待!”龙延拓掠一眼那蜷缩在明黄色衣袍中的瘦小身影,漫不经心起身,向着成元帝轻轻行了个谢礼。
话音刚落,司马空哲也是跟着起身,冲着成元帝道:“太子殿下的软轿华丽舒坦,不知可否让哲省个轿夫钱?”
“荣幸之至!”龙延拓略一挑眉。
“皇上,那哲也先告辞了!”司马空哲对着成元帝也是一礼。
慕容修文也起身行礼告辞。
成元帝看向三人的眼中充满了赞赏,谁都欣赏审时度势又会给别人台阶下的人,略一点头:“三位慢走!”
众人一看,重头戏的三人都已经走了,自己还留在这干嘛,再说了明摆着成元帝已有心下逐客令,再赖在这里也是不识趣。
成元帝略一抬眸,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太子,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怀抱玉潇然大步离去。
宫中一顶华丽的软轿内。
司马空哲斜靠一旁,目光如炬,盯着懒懒斜靠另一边的龙延拓,兴致勃勃道:“难以置信啊,你居然会和他不谋而合!呵呵,有趣,有趣!”
一身紫衫的龙延拓媚眼轻挑,嘴角笑意讥诮,未曾开口。
“啧啧……”司马空哲依旧是紧抓不放,“这北牧皇上的两位公主果然是容色倾城,难以取舍啊!”
这下,龙延拓终于按捺不住,眼中划过某人不施粉黛的容颜:“容色倾城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司马空哲一愣,盈盈一笑,仿佛看尽天下事:“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龙延拓动了动,拂了拂衣袖,不紧不慢道:“何以见得?”
“听说你月前去过钰经,而那时,正是北牧中郎将余冉失踪的时候,我猜,你是救人去了吧!”司马空哲看着龙延拓依旧不变的笑容里越来越冷的眼色,却依旧稳坐不动开口。
龙延拓眼角一挑:“轿外秋风瑟瑟,风景甚好,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出去体会一下此刻的美景良辰。”
司马空哲一愣,随即无奈一笑:“好好,我不说了好吧,哎呀,谁让我们圣华没有你天行财大气粗呢!”
“少在我面前装穷!”龙延拓瞥向司马空哲。冷面首席的俏情人
“所以,你不是为五万战马而来?”司马空哲正色道,不再玩笑。
龙延拓看向窗外,答得也快:“我从来没说我为这战马而来!你以为,这天下,只有你司马空哲不稀罕这战马?”
“哎呀,看来我得了解了解这位捧月公主了,看看能让你龙延拓如此上心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司马空哲幽幽开口。
龙延拓轻轻一笑,未曾说话。
“哎呀呀,啧啧,你完了,你完了!”司马空哲看着笑得奇异的龙延拓惊叫出声,“你被一个女人左右了,天呐,我竟然看走眼了,亏我还觉得你将会是一代枭雄一方明主,却不料竟是个痴傻的情种!”
“能左右我的,至始至终,只有我自己!”轻描淡写的声音出资龙延拓一方薄唇之中,却有一种成竹在胸睥睨天下的威严,让对面那人顿时一愣,眼中毫不掩饰一丝赞赏。
“但是我看着慕容修文和这公主之间可是不简单呢!真是有趣,呵呵!”司马空哲目光如炬,想起几人在凤羽城的那几日,再看着慕容修文和龙延拓今日的表现,不难猜出。
龙延拓眼睛一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嘴角轻轻翘起,如流水一般的暖意涌上眼底:“只要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会得不到,哪怕等上十年二十年,最终都会是我的!”
司马空哲一愣,他当然相信面前的男子说的话,从十二年前他第一次栽在他手上他就相信,这个男人,几乎无所不能,他忍过常人所不能忍,想过常人所不能想,做过常人所不能做,就像曾经他一无所有,却还是步步为营堂而皇之地重回天行,从此大权在握。
龙延拓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圣华太子来北牧,不为战马就为探听本太子的私事,不知贵国皇帝陛下得知,会有何感想,哼哼!”
司马空哲无力扶额,懒懒道:“你能不能给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我已经够头疼的了,你不知道,我那几个哥哥,一点都不安分呢!”
龙延拓讥诮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若是四海得知闻名天下的圣华太子,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争权弄势,不知会作何感想!”
“争权弄势?谁喜欢?”司马空哲一声冷笑,“骨肉相残,步步杀机,这么多年,你可睡过安稳觉,你可知道做梦是什么感觉?”
龙延拓低首抚摸着袖口处细密的金丝龙纹,嘴角依旧笑容不减,但那微敛的斜眸里,似乎掩盖了五金的苦涩和沧桑。
若得逍遥,谁愿满腹谋算?
☆、第二十五回 帝王之家多无奈
成元帝寝宫宁安殿。
“怎么样?”成元帝对着正在把脉的太医皱眉道。
太医收回手,放下撸起的衣袖,躬身道:“回皇上,这位姑娘受了内伤,但是身子底子硬朗,调理几日便可无碍!”
“什么这位姑娘,这是朕的捧月公主!”成元帝不满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