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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怀仁被玉潇然一唤,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道,“贤弟说的哪里话,贤弟日夜为北牧百姓日夜操劳,为兄又怎么责怪于你?倒是贤弟最近府上人来混杂,不知能否处理妥当?”
玉潇然见钟怀仁没有生气的意思,舒了口气:“嗨,不过是多了添了几双碗筷而已罢了!钟兄没发现我近日腰粗了许多吗?”
钟怀仁一愣,看了一眼玉潇然纤细的身姿,随即却明白了过来,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你啊,也亏得是你,若换做了旁人,谁又能够在被这么多饿狼虎视眈眈盯着时玩笑得出!不过,贤弟确实财大气粗了许多!”
“哈哈……”玉潇然一笑,“钟兄近来可是愈来愈幽默了!”
“所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钟怀仁一语双关。
玉潇然坦然一笑:“那钟兄认为自己是近朱还是近墨啊?”
“贤弟认为呢?”钟怀仁神秘一笑。
玉潇然看着与以往大不相同的钟怀仁,想起几个月以来的惺惺相惜和生死相托,不禁沉默良久,幽幽道:“有朝一日钟兄若知弟有事相瞒,钟兄可否原谅?”
钟怀仁脸上神色一顿,眼中笑意渐渐隐去换上莫名的光芒,许久才又换上坦然的笑容:“红尘繁琐,谁没有个秘密!无论如何,贤弟还是贤弟,是怀仁莫逆之交,死生莫不敢忘!”
玉潇然看着这一刻钟怀仁亮若星辰的坦荡眸色,胸怀中渐渐染上一种莫名的感动于心安,抬起手拿起茶盏对着钟怀仁:“万两黄金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筵席未开,不得饮酒,弟以茶代酒,敬钟兄!”
钟怀仁看着玉潇然高举杯盏的纤手,坚定有力,了然一笑:“无需多言,怀仁明白!”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人生最大喜事。
☆、第二十二回 宁愿相见不相识
百官落定,各国来使也已相继入座,玉潇然却始终未看到龙延拓和慕容修文的身影,渐渐地心底升起一丝未明的侥幸,却又随之一声自嘲的苦笑。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细的高昂声,丝竹管乐之声戛然而止,成元帝带着一干妃子徐徐出现。
众人慌忙起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国来使也依礼而行:“见过北牧皇上!”
成元帝高踞于座上,哈哈一笑:“免礼免礼!都入座吧!”
“谢皇上!”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之声伴随着丝竹管乐之声又起。
成元帝面带喜色:“还请众位来使稍安勿躁,今日还有三位贵宾光临我北牧,即刻便到!”
成元帝声音一落,便仿佛如一道利剑般将玉潇然内心割得寸寸成伤,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蔓延全身,却只能在这群臣簇拥之中保持无懈可击的微笑,麻木而又苍凉。
随后,一声高昂的响彻四方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天行太子殿下到!圣华太子殿下到!傲苍容王殿下到!”
话音一落,数百道目光齐齐涌上来路,除却玉潇然。
一阵跌宕起伏的管乐之中,徐徐现出三道身影。
紫衫旖旎,白衣优雅,华衣高贵。
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纵然山河锦绣,日月临空,也无法描述这一刻给人的震撼。
有些人,生来便是风华盖世,光彩夺目的,比如这步履轻盈的三位盛名传遍四海的男子。
成元帝率先从这一幕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眼中毫不掩饰赞赏之色,面上笑容更盛:“哈哈,三位皇子远道而来,真是让我北牧蓬荜生辉啊!快请入座,快请入座!”
三人略一施礼:“谢北牧皇帝!”随后,便被人引至成元帝不远的桌案处。
人群中的托里木,看着这风华绝世的三人,先是一愣,扫了一眼玉潇然的方向,随即了然苦笑。
玉潇然至始至终都未抬首,眼睛直视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白玉杯,袖中的手却不知何时早已紧紧握住,不算长的指尖嵌入肉中也丝毫不觉。
刚刚入座的龙延拓眼光似是漫不经心地掠过玉潇然所在之处,似笑非笑的神色几不可察的一顿,随即收回波光潋滟的目光,也看着面前的白玉杯若有所思。赤血龙骑
身侧司马空哲似乎是有所觉,余光瞥了瞥龙延拓一眼,诧异之色涌上眼眸,须臾之间便再也无迹可寻。
而至始至终目不斜视正坐于桌案之后,慕容修文,面色依旧温润如玉地正襟危坐。
众人自是无人察觉到这一切,成元帝高高在上哈哈一笑,举起面前玉杯:“各位来使光临鄙国,真乃我北牧大幸,朕敬各位一杯!”
众人也不紧不慢举杯:“皇上客气!”
成元帝又是哈哈一笑,广袖一挥:“开宴!”
话音刚落,丝竹管乐之声大起,四周桂花香味愈浓中一阵异香飘过,身姿妖娆的舞女徐徐步入宴会正中,翩翩起舞。
上次国宴,玉潇然垂涎三尺大快朵颐,此刻对着满桌的美食佳肴毫无所觉,只不断拿着玉壶满上自己的白玉杯,一杯接着一杯。
“别喝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住了面前装满美酒的杯子。
玉潇然不悦地顺着那手看去,随后笑了笑:“怎么,怕我醉了?”
钟怀仁看着玉潇然的浅浅一笑,突然间觉得这笑在十月凉秋中格外苍凉,心中莫名其妙的随之一颤,微微放低了声音:“这是国宴!”
“放心!”玉潇然拍了拍那按住酒盏的手,“我的酒量你还不知,千杯不醉!”
那边静默良久方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玉潇然浑身一颤,看着钟怀仁眼中莫名的闪动:“钟兄,你就让我喝吧!”
轻柔却固执的声音里略带哀求,让钟怀仁的心颤抖之中仿佛被谁揪了起来一般,却情不自禁放开了手,默默坐正了身子。
玉潇然仰首痛饮,却在这一刻忽然听到众人的惊呼之声,虽是宴会,但到底是国宴,玉潇然也不禁诧异众人为何如此失态,抬眸间,却看见四位婢女抬着粉色的露天软轿从天而降,同时洒下五彩的花瓣,落入正翩翩起舞的舞女之中,恍若九天仙女莅临人间。
而软轿落地之际,四周舞女立刻上前齐齐簇拥,将轿子里的景象遮掩的密不透风,一时间筵席之中众人翘首以待,恨不得推开四周那碍眼的胭脂俗粉,一饱里面的旖旎神秘的风景。
成元帝见众人如此,脸上得意的笑容又再度升起,随后眼中精光一现便露出赞赏之色,各国来使无不翘首场中,眼中露出焦急的神情,却只有那姗姗来迟的三人稳坐于桌案之后,或细细品着杯中佳酿,或转动手中的白玉杯,或一动不动地随着音乐敲击着玉案。大明二十四监
却又在此刻,那簇拥着软轿的舞女缓缓打开手中的粉色羽扇,像一朵盛开的蔷薇在暖风下缓缓绽放,渐渐地,露出里面倾国倾城的花仙来。
肌肤胜雪,柔若无骨,眼若秋水,盈盈一波,待众人定睛一看,又是一声叹息和焦急,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纱帕,遮掩了本应绽放的风华,那花仙略一转身,对上各国来使之处翩翩起舞,眼波每掠过之处,便掀起一处久久不能平静的波澜。
随后,丝竹之声一转,仿佛枝叶簌簌摩擦的声音传来,四周舞女翩翩而动将那花仙围在中间,配合着那中间纤巧的身姿摇曳不止,管乐再一转,仿佛潺潺流水倾泻而下,场中人的动作也因此更加欢快雀跃,不断扭动,美不胜收。
众人如痴如醉盯着眼前着旖旎美景,一时间觉得眼前突然百花绽放笑傲春风,下一刻间却如临山巅一览众山,烟雾迷蒙,大气磅礴。
那薄如清烟的一方纱帕,随着身上那人的动作一起一伏,仿佛随时便可脱离那两枚玉钗的束缚而乘风归去,众人的心,也跟着那起起伏伏的纱帕一上一下,恨不得自己便化为那无处不在的清风,掀起那一方屏障,露出后面的磨人心神的风景来。
玉潇然仰首饮尽杯中佳酿,眼瞥过众人贪婪的眼神,讥诮在嘴边升起,却瞥见钟怀仁看向自己的担忧面容,撇起嘴角:“怎么钟兄不看美人却看我呢?莫不是我比这美人好看,呵呵!”
钟怀仁一愣,随即收回神色:“美人虽美,却只是如梦如幻,不如触手可及的莫逆之交!”
“好个莫逆之交,来,钟兄!”玉潇然心神一动,举杯仰首而尽。
钟怀仁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看着今日一反常态的贤弟,眼中讳莫如深。
却在此刻,又一声惊呼,玉潇然再一看,那一方众人恨之入骨的纱帕终于落地,随着美人的微微抬首,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来,待她触及那容色,浑身一震,这是……
“美!真美!”一声声赞叹之声情不自禁地响起。
与此同时,不远处稳坐的龙严拓与慕容修文也是手上动作一顿,诧异之色闪过眼中,随即隐去。
美人看着众人的反应,眼波流转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得意之色,踏着莲步缓缓上前,盈盈一拜:“拜见父皇!”
众人又是一愣,公主?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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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帝哈哈一笑,大手一招:“我儿思彤免礼,上父皇这来!”一句话,昭告了惊艳全场的女子的身份。
思彤浅浅一笑,慢慢起身,道了声“是”后向成元帝走去。
待掠过龙延拓桌前时,脚步一顿,脸上飞快染上一抹红霞,掩面向成元帝龙案走去。
成元帝正对着思彤,看见此景眼中神色一喜,更加高兴,牵过上前的宝贝女儿:“各位来使,这便是思彤,今日让思彤与众位见上一面,各位觉得朕的爱女如何啊?”
成元帝话音一落,思彤却是瞬间依进他的怀中,娇嗔一句:“父皇!”
下方却是接连响起一阵阵赞叹之声:
“公主容色倾城啊!”
“是啊是啊,公主真是才貌双全啊!”
……
成元帝眼中难掩得意之色,看向笑意盈盈的龙延拓:“太子殿下呢?”
“世间少有!”龙延拓转动着白玉杯,轻轻一笑道。
成元帝怀中的思彤听此,脸色更红,偷偷一瞥龙延拓,又钻入成元帝怀中。
“哈哈!”成元帝又是一笑,看向慕容修文和司马空哲,“太子和容王殿下觉得呢?”
司马空哲看向成元帝:“公主才貌兼备,难得一见的佳人啊!”
慕容修文恭敬有礼,浅笑向上:“公主姿妙貌美,万里挑一!”
一番话说得成元帝又是哈哈一笑,玉潇然却是撇了撇嘴,好生厚脸皮,当着你皇上的面子,又冲着那五万战马,谁会说不好!
其余各国来使瞬间心中明了,这成元帝分明是看上三大国的皇亲了,哪里还有自己这偏远小国的份,瞬间失了兴致,但一想到今日也是大饱眼福,突然间又觉得这一趟来得也不算亏。
成元帝又与中国人客套一番,方切入正题:“思彤乃朕的掌上明珠,今日设宴也是为了给爱女选一个良人,一切但凭思彤喜好,各位就先在北牧住着,半月之后,朕会宣布驸马人选!有不周之处,还请各位来使见谅!”
众人一喜,还有机会,只要这期间虏获公主芳心,何愁驸马之位不到手!再一看前方那风华卓越的三人,心中又是一沉,机会可真小啊!然而众人哪个不是整日里在险中求胜的人,都抱着不死心的心态观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花落谁家。
☆、第二十三回 惊天动地公主归
却在此刻,一人起身朗声道:“贵国果真是山清水秀,女儿家出落的如此姿容绝色,就连男子也不遑多让!皇上,小王听闻贵国有一年轻将军,曾徒降凶手,巧除瘟疫,手刃贪官污吏,在怀然之战中屡建奇功,种种事迹已传为佳话,不知是哪位将军?”
话音刚落,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齐齐看向正在痛饮的玉潇然,龙延拓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杯一顿,随即仰首一饮而尽,看不出在想什么,慕容修文也是微微侧目,眼中似乎有种担忧的色彩一闪而过。
成元帝一愣,未曾想有人竟还点击着这事,随即也是得意一笑:“让来使笑话了,余将军,出来见见各国来使吧!”
玉潇然正仰首痛饮,忽然听见有人提起自己,不禁恼火,实不愿再出风头,却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暗骂这些来使真是没趣,处处找乐子,却也不得不放下杯盏起身,刚站起身一种眩晕感便铺天盖地袭来,身侧却传来一只有力的大手将玉潇然扶住,小声责怪道:“我就说别喝那么多!”
玉潇然摇了摇头,稳了稳心神推开钟怀仁的手轻轻一笑:“无妨!”便转出桌案站至中央对着成元帝行礼。
成元帝看着行礼的玉潇然,微微一笑,一脸对这位少年成名的后起之秀极为喜爱的神色:“余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玉潇然谢恩起身。
“这位就是给过来使想见的余将军了!”成元帝一声轻笑,颇为得意地向各国来使接受,又看向玉潇然,“余爱卿年少,有些贪杯了!”
玉潇然敛去眼中神色,不去看龙案后那相拥的父女,口不对心道:“这可不怪末将,谁让皇上的美酒如此甘醇呢!”
“哦!”成元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心情极好道,“贵使看到没有,朕这将军呐,不禁武艺卓绝,就连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不饶人呢!”
文武大臣见成元帝高兴,自是也跟着乐上一乐。
“余将军如此身板,若说他徒手降过凶兽,手拿长枪勇杀敌寇,真是令人有些不可置信,小王斗胆质疑,不知是否是传言太过夸大其实?”那率先开口的人看着玉潇然单薄的身板道。
成元帝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不悦,却依旧保持着帝王完美的表情:“辰国皇子何出此言啊?余爱卿徒手降凶手可是我北牧文武百官有目共睹,不止如此,钰经三王子也可以作证!不知王子可曾听说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皇上所言甚是有理,但是小王不仅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更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辰国皇子一点也为察觉到成元帝的不悦,依旧质疑,“小王不才,身后这位正是鄙国一品带刀侍卫,斗胆向贵国将军讨教一番,也让我等开开眼界,不知皇上可否应允?”女配逢春
辰国皇子话音刚落,各国来使纷纷附和。
成元帝看着面带微醺的玉潇然:“余爱卿酒已深,不知可能应战?”
“小王看贵国将军略带醉意,恐比试有失公允,另择他日再行比武也不不可!免得失了兴致!”离成元帝较近的慕容修文突然开口。
慕容修文话音刚落,一旁龙延拓也是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似在自言自语:“哎呀,看醉鬼打架,一点意思也没有!”
一旁司马空哲怪异地看了一眼龙延拓和慕容修文二人,却是不动声色。
“这……”成元帝一听,立刻有些犹豫了。
“皇上!”玉潇然朗声开口,“末将无碍,愿接受辰国比武!”
话音一出,龙延拓和慕容修文不同神色脸上齐齐闪过一丝无奈。
成元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暗道余爱卿就是懂得审时度势,大袖一挥:“准!”
辰国王子对着身侧侍卫模样的人略一点头,那人便得令而出,站到玉潇然身侧,拱手行礼:“在下辰国一品带刀侍卫黄林,前来讨教!”
玉潇然看着比自己搞出一个个头的黄林,身强体健却步履轻盈,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想着一品带刀侍卫比试不简单,心中便惊醒了几分,也还礼拱手道:“在下北牧余冉,还请赐教!”
两人一客套完毕,那黄林便纵身一跃快如闪电地直袭玉潇然面门,玉潇然眼中光芒一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