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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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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梅说:“使不得,你是我与卓儿的大恩人,本来我们理应上门拜谢,但……”笑了下,才道,“等我与卓儿结为夫妻后定登府上再行拜谢礼!”
  “言重了!”我忙摆手,“要说于你们有恩的,是昭王,是县令大人才是!至于我,咱们年纪相仿,应是朋友,称我阿良吧!”
  “我与卓儿何德何能,有你们这多贵人相帮!没有你们,哪有我们今日。”她感怀往事,盈盈下拜行了一礼。
  我忙搀起她:“若真要谢,应谢陈大人,他做了许多。”王宝珠要诉朱梅,是他拦了,还给了立功机会与朱梅,昭王亦是他请去的,陈子敬做了这多,才是受之无愧。有些惭愧,他们被抓就是被我害的,最后也是有心无力没能帮上什么忙。
  “永感大恩!”她又有些苦恼,“王伯母起初定了今年年里成亲,曾来县里请陈大人去主婚,大人未答应。现在想请大人去观礼都不敢再讲了。”
  是听阿九说过,王宝珠请陈子敬主持婚礼被拒一事,不过既定了今年成亲,怎又推到明年了?
  朱梅迟疑道:“王伯母本来要我,要我做上门媳妇。卓儿知道后,与伯母起了争执,他不愿我……其实我不介意,可他一定不许。”约是想起王卓,面容上显出甜蜜之意,“经了这些事,我也想把亏欠的弥补上,决定按古礼行聘嫁娶,婚期就定到了明年春。”
  原来还有这一番波折,可以想象朱梅求以礼相聘,王宝珠大怒,无奈王卓意志坚定,只得妥协答应的情形。王卓不允朱梅做上门媳,一则是为顾全她的尊严,二则是为杜绝避免婚后朱梅受王宝珠压制。朱梅真是好福气,遇上王卓这样事事以她为先为她考虑的夫郎。
  我笑道:“古人说好事多磨,真没错。你们结得良缘,真羡煞旁人!”
  朱梅道:“阿良姊取笑人。也不知你这般品性人才,哪家男儿才能称得上!”
  总算不喊我大人啦,不过我哪算得良人,嘿嘿一笑,揭过不提。
  “阿良姊,我要把背篓里的玩意卖了,好提些东西去王家。你也忙着,咱们下次再聚!”朱梅甩甩背篓,大方道别。
  “再见!”我笑着送别她,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喜欢。
  旁边的摊主满是不安:“大人,不知身份多有得罪!您看上的这几幅,就当是小的孝敬给您的,您收下吧!”
  我讶然:“我不过是衙门里微不足道的书吏,哪能称得上是大人!也请你别这么讲,莫让人误会了。”
  “大人,您就收下吧!小人们也都是为了讨生活,勿怪勿怪!”摊主卷起画,往我篮中放。
  我有些恼,喝道:“快住手,这像什么样子!”
  摊主一怔,讪讪的收回手,迟疑道:“大人,小人跟你讲的墨香阁雕版匠人……”
  我算明白了,墨香阁的案子在前,他是怕自己因相似问题被罚,才不管不顾要行“贿赂”。原来墨香阁盗版一案多少还是起到了威吓作用,至少有些人模模糊糊意识到盗版必究不是空谈。我说:“这不归我管,不过以后还是走正当路子来得安稳。”
  “是是!大人教训得是!”她忙讲,“若不是墨香阁生意大不如前,日子不好过,也不至于……哎,小人多谢大人高抬贵手!”
  我本来要买摊上年画的,如今一搅和,反而不好买了——传出去就是明目张当的支持盗版,我觉得有些可惜,拉着褚珀离了摊。
  褚珀也觉不舍,频频回头看。我最不爱这类要买买不得,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的事情。索性去墨香阁买了几幅普通年画,虽说普通,比街面还是好看很多的,自然价钱也不低。不过墨香阁生意的确很冷清,有种颓势。
  褚珀啧叹了一番,比划着年画怎么安放更好看。我却没他般好兴致。
  冯曼芸状告墨香阁时,墨香阁掌柜夏岚曾求见陈子敬,他让一名通传衙役把夏岚请走了。初识他硬骨。想求他放任朱梅案子时,他提醒我依法治罪摒私情,摒私情。他讲大堂上匾额提书,讲天理国法人情,说即便自己是一县之令,但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自己也是百姓。那一刻的动容。然而……
  哎,然而。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所得(二)

  岁末饮屠苏,祛一年不正之气。饮屠苏酒乃过年风俗之一,以求治百病降福祉。因医书有云,饮屠苏,岁旦辟疫气,不染瘟疫及伤寒。二十九便是去酒坊生意最佳之时,家家户户都至酒坊中打酒。
  在坊中等候许久,打了一葫芦酒回。见爹爹独坐堂前,不由道:“爹爹好些了么,怎坐这里?”
  爹爹轻轻揉着腰腿:“好多了,屋里躺得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午前爹爹被齐叔搀扶着送了回来,吓了我一大跳。爹爹搬货时没留神脚下滑了一跤,好在没有伤着筋骨,只破了皮有点肿。年下码头生意繁杂,天天有货船往来,还给涨了工钱。我盼爹爹改行,他未允,说去替他做工,爹爹更不让。见他每日早出晚归,辛苦得很。我还得寻个机会,再劝劝他。
  我放下葫芦:“褚珀野到哪里去了?大堂里怪冷的,怎不生个火来。”拖出火盆,又去厨房灶里挖了些火种,架在炭上吹燃。
  爹爹笑道:“他的小玩伴在院外喊他名邀他出去,我见他巴巴望着墙头,就让他去玩了。”
  我忍不住一笑,弯下身子把火盆推到大桌下,说道:“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咱们也好放心。”
  爹爹摆手:“不用。我心里有数,皮外小伤歇一下便可。”
  我也不勉强,给爹爹斟了杯热茶,摆上几份果品,就去厨房里忙活晚饭了。
  等煮了饭洗好菜,出来一探,褚珀已回来了。坐在边上看爹爹做针线活,咯咯笑个不停,见我进来,更是挤眉弄眼,直喊“阿姐阿姐”。
  待看到爹爹手中之物,大窘。爹爹手上拿着赫然是我给褚珀缝的一件小夹袄,褚珀老笑话我不会针线,我便决心做一件给他瞧瞧。针脚七歪八扭差强人意,我本放起来了,怎么又被翻出来啦!
  爹爹说:“初次做衣,手艺还算不错,改改就能上身。”
  褚珀一脸得色:“明天我就穿出去给小宝云岫瞧!”
  我更窘:“给人瞧什么瞧,贴身好好穿着!”脑海里飘过四个字,叫丢人现眼。
  褚珀拍手笑得打跌。这个小坏蛋,我冲上去挠他痒痒。
  爹爹任我们闹了一会,嘱咐道:“一会吃罢饭你去提一挂肉、装些糕点米面,送齐叔家去。”
  “早备下了。”我应到。齐叔妻主好赌,往年年资多半被输掉,是以每年二十九爹爹都送些吃食物资。今年爹爹不方便,自然该由我去送。
  “好孩子。”爹爹又说,“再备一份吧。”
  “送给谁?”还有人么,往年不是只有齐叔一家?
  “说来你也认识,在衙门里诉过案子的朱吴氏。”爹爹道。
  我不由心奇,竟是他,爹爹怎么与他认识了?以前可从未听说他们二人相识也未有过往来。
  爹爹一声叹:“一个男子既带小孩又讨生活,总有许多不易。想起当初我带着你们姐弟二人……送些物资也帮不上什么,略表心意罢了。”
  “也不知他遇见什么困难,我们可否帮上忙?”我不禁问。三年前,朱吴氏丢女丧妻,他忍着悲痛四处寻找其女巧儿,终于寻回。若是话本小说,他们该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偏偏是现实总磨难多过欢喜。
  “涉及邻里宗族,我们哪好插手相帮。”爹爹摇头,“他如今也在码头做事。巧儿年幼,他做工整日不在家,只得托妻妹朱盼娥帮着带孩子。朱盼娥日子久了生了别心,说朱吴氏既然无法好好养育女儿,要在宗族里寻一堂姊妹将巧儿收留养育。哎,可怜他愁得白了好些头发。”
  “朱盼娥好不讲情义,不愿相帮便罢,怎能背后捅刀落尽下石!”我有些愤愤不平,“可是他怎的去码头了?我记得他先前是做手艺活的,在家看顾孩子应不成问题。”
  “朱盼娥是世故凉薄了些。你却不知,巧儿在周家是娇养的,他一心想着不能让巧儿过得不如之前。可单凭他做手艺工,收入只能糊口。本在家附近帮工,谁想惹了事情……”爹爹住了口,似不想再讲。
  “怎了?”我不由追问。
  爹爹叹了一声,方说:“不过是些邻里闲言碎语,话传来传去就不能入耳了。吴氏要避嫌,又要挣钱,不得以来了码头。要是送东西去时天已黑,你站在院外不进屋就是。”
  不得以三字,含了多少辛酸。爹爹隐去未讲明,想来是些往人身上泼脏水的事情,不便启齿。
  爹爹忽道:“可怜生为男儿身。”
  语气不无痛意,我心中一凛,讷讷喊了声:“爹爹……”却说不下去,呆了半响,想起许许多多的事情来。
  *********************
  冬天黑得早,街边宅子都挂出灯笼,烛火微微闪动晕染在红灯笼罩上。
  从齐叔家出来,遇上黄玉。我与她都是肩上背一布包,一问知去的是同一巷子,便结伴同行。
  走到巷口,黄玉尚在微笑。过了好几户,她开始迟疑,不住的转头看我。快到巷尾,她忍不住说:“你,你……”
  我,我怎么了?我不解。疑惑间我俩同时停在一个门外,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
  我心里明白过来,微微一笑,叩响门环。门是虚掩,轻叩之下推出一条缝。黄玉立刻闭上嘴,以极快的速度理了理头发衣衫,笔直等候。
  脚步声渐近,朱吴氏打开门。他见是我们,神色惊讶,不由回身瞧了眼屋内,退步行礼道:“不知二位大人有何贵干?”
  “我……”
  “我……”
  却是我与黄玉同时开口,转目相视,我请她先说,她复请我先讲,局面很滑稽。
  朱吴氏道:“二位大人若不嫌弃,请进来坐坐。”
  我谨遵爹爹嘱咐,忙道:“不必不必。”当下自表身份,道明来意,解下肩上的袋子双手递上。朱吴氏不肯收,一叠声道“使不得”,我再三表明父亲心意,朱吴氏终于收下。
  他低声道:“多谢……多谢他记挂……”
  而黄玉这边无论怎么说,朱吴氏都不肯收。黄玉急得脸微红,朱吴氏兀自低着头,一时间场面好不尴尬。
  这时平地听见一个男声叫喊起来,凶蛮得紧。但听他道,“哟,你这是磨豆子的时候,把脑子也丢下去磨成渣了?怎的还惦记着那股子骚味?还在院里偷瞧什么,没瞧见人家早抱了别人大腿攀着好着落了么……你干什么!放开我!……”隐隐有争执碰撞声。
  朱吴氏面上漠然,却紧紧攥着布袋,手上青筋都起了。黄玉满面怒气,转身立时要去讨个公道。朱吴氏叫了声“黄大人”,待黄玉回过头,他缓缓摇了摇头。
  那边声音尚且不休,“……我偏要讲!我呸,他那点龌蹉心思,四处抛媚勾搭还想立什么牌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好呀,你为了他竟敢……”
  但听门“砰”的一重声响,隔断了这恼人的声音。我们三人却沉默起来。磨豆子说的不正是做豆腐的胡淑玲么,开口叫骂的男子应是她的夫郎。爹爹讲的不能入耳的闲言碎语便是指这类话语吧。夜里安静如斯,他的叫骂整条巷子皆可闻,明日闲言碎语又少不了了。我有些烦恼平白给他添了麻烦。
  “你们二人来啦!”院里忽有人道,清冷的声音赫然是陈子敬。
  朱吴氏退避开,便见陈子敬罩了件白羽大氅独坐院中,暗夜里冷冷清清。我与黄玉二人忙行礼:“拜见大人。”他怎么在?说的像似早料到我们会来一般。
  陈子敬颔首,说道:“本县敬朱吴氏忠贞守德,又怜他孤身抚养幼女不易,特来拜访以示关怀。本县正与朱吴氏相谈甚欢,还没想回去,你们二人来得早了些。”
  陈子敬说话声音高于平时,在夜里听得分外清晰。我本有些迷糊,瞬间反应过来,忙道:“卑职愚钝未遵大人心意,还望大人恕罪。卑职这就在门外等候,大人有事吩咐唤一声便是。”
  陈子敬道:“罢了,出来才知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回去。不扰吴氏休息,日后得闲再叙。”
  我与黄玉齐答应了,寻了院子里的板子铺好,坡铺得极缓,陈子敬自行推着轮椅上出了门。
  朱吴氏眼眶微红,跪地拜别:“恭送大人。”
  陈子敬道:“快请起,回去歇着吧。”
  黄玉与我未得吩咐,都不敢上前帮忙推,以两步之距跟在陈子敬身后。朱吴氏迟迟不进门,黄玉频频回头相望。拐过街角,黄玉拽着布袋,心神不定。
  我心里暗笑,素来见黄玉沉稳强势,今日难得见到她窘迫。
  走过一条街,黄玉似下了决心,突然附到我耳边悄声道:“褚书吏,问你一句不当问的,你,你,你对……对朱吴氏……可有,可有……”
  我骇笑,干巴巴道:“你说什么呐!绝没有的事情!”黄玉说的滑稽,我却受惊多过好笑。她脑子里想的什么啊,我都说了是奉了爹爹之命,她竟然,竟然……都说陷入情网的人智商直线下降,我当真是服了。
  黄玉当即展颜,上前禀过陈子敬,飞也似的跑了。留下我与陈子敬大眼对小眼,今天走的什么运,尽跟人比眼睛了。
  我干巴巴道:“黄玉她,她……是个急性人。”憋半天也就憋出这么一句,我都唾弃自己了。
  陈子敬定然明白黄玉心事,淡淡一笑,说道:“走罢。”
  我松了口气,走在他左侧微向后半步。这把轮椅比他上大堂时的要轻巧许多,他推轮椅的姿势说不上艰难或是轻松,走得稳稳当当。
  我想起方才情形,说道:“多亏大人相帮,朱吴氏不必为此忧心了。”
  陈子敬却道:“未必。”
  也是,朱吴氏所临困境也不止于此,当下把朱吴氏妻妹所为提了一提。
  陈子敬静了片刻,方说:“今日听他说想搬走。我还以为是因周吉,却不知还为邻里不睦,宗亲相逼。”
  “大人说周吉,她……”
  陈子敬道:“听说朱巧儿初朱家整日哭闹,时间长了才与朱吴氏亲近些。周吉家挂念孩子,屡屡上门探望,朱吴氏却不愿巧儿与他们相见。他忙着挣钱补家用,巧儿托给邻里照料,后来又托付给了朱盼娥,都不如意。其实按如今情形,若周吉夫妻二人系出真心,就让他们帮忙照顾巧儿也未尝不可,也可解了困境,可惜……”
  可想邻里当有胡淑玲了,几次见胡淑玲是个热心人,也不知是不是太热切,才让家中夫郎生了妒意,编派怒骂起来。若周吉夫妇真心实意,若朱吴氏愿抛下顾虑,的确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案结的时候,他反为周吉求情,可见性子宽厚,但涉及与女儿,只怕他不容易转过弯。
  我不禁叹息,陈子敬也一时无话。
  又走了一段,我忍不住问:“怎么大人身侧不见陈门上或阿九相伴?”我第一次见他独自一人,没有左右护法在侧,也挺奇怪。
  “游之押解军粮,早离了平春。至于阿九,”陈子敬忽尔一笑,“我让他睡觉去了。”
  这样也行,阿九能这么听话么?平时见他护着他家公子跟天大的宝贝似的,竟然没跟出来?陈子敬你别是对小盆友用了安神药什么的。而且竟连轿夫都没带,他是怎么出来的,真是奇了怪之。
  陈子敬又说:“你是不是还想问怎么不见轿夫?”
  “大人英明!”我点头。
  “我本坐轿子到的朱吴氏家,不过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原想一人夜游平春县,谁料……”他眼眸微扬,看向我。
  “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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