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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逆风行
作者:潜菠
文案
爱欲于人,如手执火炬逆风而行
她不惧烧手之患
生命原是一次次试探
身处女尊世界,BOSS却是枚轮椅男
寻子,盗版,遗产,凶杀。。。案子桩桩袭来
且看县令巧判疑案,阿良渐露锋芒
执着律法的女子,何处是归属
异世孤魂如何,心安处即为家
想讲个不一样的女尊故事
若合眼缘,姑娘们可以一看
1V1,慢热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褚阿良,陈子敬 ┃ 配角:周文质,陈游之,褚珀,周云岫 ┃ 其它:
☆、适应
天尚灰蒙着,隐隐透着些光。星子冷冷清清的散落着,好似眯着了般,懒懒的抖着微弱的光芒。照着底下屋宇的暗影。
屋里的床板轻轻响了起来,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响动,间或夹杂着隐忍的咳嗽声。油灯亮起,将身影投在窗子上,微微佝偻着身形。
“嘎吱——”古旧的房门拉开,房里人端着油灯出来。
“咳咳”乍遇室外凉气,屋里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爹爹,是我。”我站在院子里,忍不住蹙眉。
“爹爹,怎么了?”稚嫩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没事,睡吧。”爹爹向屋内答应了一声,关上房门,走到院子里。
“阿良,咳咳—”爹爹才欲说些什么,就被自己的咳嗽打断。
“爹爹,您回去歇着。今天这货,我去搬。”我快走几步,扶起爹爹的手臂,想将他送回屋里。
“胡闹!”爹爹甩开我的手,“你再去睡会,晚些还要去学堂呢。”
“爹爹,那王夫子这几日感染风寒,学堂休息几日。不碍事的。”我垂首站在爹爹身旁。
“那你便自己好好复习,县试将近,莫要误了功课。”爹爹端着油灯,就要送我回房。
“爹爹,您且好生休养着,莫要熬坏了身子。上次王夫子还赞我复习得不差,您放心。”我又扶起爹爹的手臂,爹爹身形不动。停了会,我又说:“爹爹,徐大夫可是细细嘱咐了的,您千万好好生休养着。您要熬坏了身子,我和弟弟可怎么办。”语音透露着些凄凉。
“哪有那么金贵。哎,罢了。”爹爹长叹一身,终是转了身。“你虽力气大,可也得仔细护好手。把我闲时做的手套带上。”
“诶,好嘞。”我答应着,取了手套。
爹爹给我塞了三枚铜钱:“别省着,吃些东西才好。咳咳~”
我点点头,搀着爹爹。在微弱的灯光下,一起出了院门。
我一路小跑,转身向爹爹挥了个手。爹爹擎着灯盏靠在院门上,看着我小跑出胡同,才转身落上了栓。
转出巷口,听见落栓的声音,我才慢慢的走了起来。
空气冰冷,丝丝渗透进薄棉衣。不知哪条巷子里的狗吠了几声,远远的传过来。有几户人家的亮起灯光,隐隐约约不明显。我心中宁静得很。这些时光像是偷来的,美好得让人几乎不安。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时候,我总喜欢一个人到处走。走到累了倦了没了力气,就什么都想不起。不开心的事情似乎随着力气也一并逝去了。
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苏莫,不是褚阿良。来到这里,已经三年十个月整了。从开始的无法接受,几乎疯狂。到穷极所有能想到办法,都无法让我回去。绕着着县城走了一遍有一遍,走破了几双鞋子。混乱的思绪才开始停罢,从拒绝接受现实到慢慢了解自己的处境。我害怕苏莫成为那个已经血肉模糊,不复存在的过往。无论我再怎样挣扎,现实都无从改变。
现在的我,似乎只是褚阿良。
冰冷的空气进入肺叶,五脏六腑似乎都透着凉。
今年的平春县似乎格外的冷。冷得早,也冷得有些厉害。
天愈亮了,码头上火把燃烧,苦力三三两两的站着,低声交谈。管事在清点人数,眼神扫过我时,低头在册子上划了一笔。
身后响起脚步声,我侧身,想让路。
来人停在我身旁:“你爹他,身体不爽利么?”声音忧虑。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嘴唇冻得有些紫,脸上有块瘀伤,青色的胡茬从下巴冒出。身上的穿着件薄薄的粗布衣服,缀着许多补丁。
“大夫说,须得静养。齐叔莫担心。”看着他这模样,心里有些不忍,“爹前些日子把我小时的衣裳改了些,预备带给小宝的。晚上我给送去。”
齐叔挠挠头,神色有些窘迫:“让你爹费心了。”
“齐叔莫见外,你与爹爹总角之交。”
“下工后我去看看你爹爹。”齐叔转头望着雾蒙蒙的水面,怔怔出了神。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在这里的生活,窘迫得很。不如意的事情,比比皆是,各有各的苦楚。齐叔的妻主是个好赌的女子,家中耕田的地契被卖掉抵了赌债,稍微值钱的物什都被死当做了赌资,一家三口挤在一间空荡的瓦房里。齐叔每日结算的工钱大多被抢了去,齐叔脸上这伤,只怕是被他妻主给打的。
“一会卸的货是周家的米粮,你一次最多搬两袋,小心别伤了肩膀和手。”齐叔叮嘱到。
“嗯。”我点头答应,脸有些热。
这个世界的男女构造与前世是一样的,男子力气比女子大。码头上的苦工多是男子,少数是身量高大健壮的女子。然而我附身的这个身体,力气很大,大约比成年男子的力气还要大一些。真不知这瘦弱的身体蕴藏的一身怪力是从哪里来的。我的气力一次搬个三袋也不成问题。
车轱辘压着青石板发出闷闷的声音,周家的单轮车队在码头上停好。管事取下几簇火把,插在泊在河边的船舷上。苦工都自动列好队,站在跳板的一端,管事着人放下另一块跳板后,着我们开始动工。
平春县在都城的南方,大概在这个国家的中部或者靠南部的样子。依着大江支流而建,水路便利。往来商户颇多。
这个世界以女子为尊。平春县在虞国的领土之内。虞国是个强国,平春县大概只是这个国家版图上不甚起眼的一个小点。虞国男子的地位比不得女子,男子还是可以参加科考,亦有男子在朝中任职,不过人数很少。我猜测这个世界跳过了父系氏族的那一段,一直留存着母系氏族的社会结构。
作者有话要说:
☆、两难
傍晚时收工。今日码头来的货船颇多,一日下来,竟结了九十三文钱。
我揉着酸痛的肩走在路上,心里松了一口气。给爹爹买了药家中银钱所剩无几,这些钱正好解燃眉之急,够过活三四天了。
本想让齐叔带着小宝来家里吃晚饭,齐叔说今日下工晚了些,得先伺候妻主吃晚饭,说着就匆匆往家里赶。
看着齐叔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酸涩。在这个世界,男怕嫁错妻。我固然痛恨着男尊女卑的世界,还有父权社会遗留下的不平等,可并不意味着我就为来到女尊世界欢欣鼓舞。我只庆幸在女尊世界身为女子,享有自主权。但我所受那么多年的教育,使我无法将践踏他人的尊严剥夺他人的权利当作习惯,哪怕这是封建社会的常态。
“冰糖葫芦——哎——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一个小哥站在街边婉转唱卖。
想起楮珀每次见到冰糖葫芦嘴馋的眼神,从不要求懂事克制的乖巧。我从怀里摸出四文钱,买了两串。路过糕点铺子时,买了八文钱的桂花糕。仔细包好,拎着回去了。
院门虚掩着,我穿过小小的院子,褚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了一声姐。
他鼻子上沾了煤灰还不自知,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眼睛倏的亮了,朝着我甜甜的笑。
我被他逗乐,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把他鼻尖的煤灰擦去。
褚珀舔了口糖葫芦,满足的闭上眼睛赞叹。
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小馋猫,当心今晚的晚饭。”
“呀!锅里煮着面呢!”褚珀惊叫一声,一溜烟跑进厨房。
把东西放在堂前的桌子上,转向左边的房间。
“阿良,你回了。”爹爹的声音透过门板。
“诶,回了。”推开左边的门,点燃屋里的油灯。
爹爹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我忙上前扶他,将软枕垫在他身后靠着。
“今日可辛苦?没有伤着吧?”爹爹脸色有些发青,颧骨处两抹不正常的嫣红。
“没事。爹爹,您可是又发热了?”我有些担忧。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爹爹。
爹爹摇头,捧着水杯,慢慢喝着。
我从怀里摸出剩下的银钱,用绳子串起来,放到爹爹被褥底下:“爹爹,您好生养病,莫要忧心。我大了,该是承担家里责任的时候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和弟弟的。”
“阿良,莫要理这些杂事,我,咳咳~”爹爹有些激动,咳嗽起来。我忙抚着爹爹后背助他顺气。
“爹爹,阿良自知不是钻研四书五经的人。等这次县试完,我预备在衙门里谋个差事,习读我朝律法。”
爹爹沉默半晌,郁郁开了口:“好吧,你既已决定。那便这样吧。”
我知他向来盼望着我能读书中举,光耀门楣。只是我确实没有这样的天赋,作诗真是憋了三年,只得一句半。我亦不想盗用前世所学古诗词,不想侵害先辈的知识产权,亵渎了文豪大家。三年里,我也只勉强把毛笔字从鬼画符练得端正。四书五经,若不是为了县试的缘故,真是不愿意搅得自己头昏脑胀。
“爹爹,今日我看到齐叔了,他晚一些会来看你。”迟疑了下,仍是开了口:“齐叔脸上有伤。”
爹爹猛地抬头,眼光闪了几闪,似乎有阴云从瞳孔深处弥漫:“那个女人…只怕小宝入学又得迟了。”
我知晓爹爹意思。齐叔想给小宝攒些束修,等开春就送小宝进学堂。小宝今年十一了,来年十二岁,再不进学堂,那就有些晚了。齐叔偷偷攒的束修,每次都被他家妻主抢去充作了赌资。齐叔藏着不给,就少不得一顿揍,他妻主非把屋里翻个底朝天才罢休。
“爹爹,等我县试中了秀才,我来教小宝,你看如何?”
爹爹眼里浮现一丝笑意:“好大的口气。”
“您就瞧好吧!”见到爹爹愉快了些,我终于松了口气。
褚珀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三碗面。
“哟,我家褚珀真能干!”我夸张的吆喝起来。
三人一起在卧室吃了这顿晚餐。驱散了秋夜的冷,蒸腾着温暖。
吃罢饭,褚珀坐在舔着冰糖葫芦。我收起碗筷,煮了些热水洗碗。
暮色沉沉,天一点点黑下去的时候,齐叔带着小宝来访。
小宝问了安,与爹爹说了几句话后,我便让褚珀带着小宝去我房里玩。褚珀欢呼一声,拉着小宝的袖子穿过堂前,直奔右边的屋子去。
我泡了壶蜂蜜水,把桂花糕码在碟子上,给火笼里添了些厨房火塘里扒出来的火种,才退出来。
我知他们哥俩更爱磕着花生,喝些小酒。只是爹爹病着,不能饮酒。不过蜂蜜水配着清香的桂花糕的滋味也很不错的。
拿着放在堂前的冰糖葫芦,拎着个火笼进了我的卧室兼书房。小宝站在书桌前,一脸羡慕的摸着毛笔,书本。听见我推门进来,忙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好,站着不动。
冰糖葫芦递到她眼前时,她只怯怯的掀了眼皮子偷看我。心里忍不住叹息。在母亲的家庭暴力和无休止的暴躁下,小宝性格很内向。拉起她的右手,把冰糖葫芦的棍放到她手中,我不由温柔道:“给你的。”
褚珀舔着还没吃完的冰糖葫芦,乐滋滋的说:“小宝姐,你快尝尝,可甜可甜了!”
两小孩子凑在一块舔着冰糖葫芦,嘀嘀咕咕说着话,气氛热络得很。
我就着油灯的光翻书看,却一个字都入不了我眼。齐叔来时,脸上又添了一块瘀伤,大概今日的工钱又没了。他家妻主简直就是豺狼!齐叔的妻主,我曾见过,一个矮瘦一脸暴戾的女子。论起来,以她的身高气力根本无法敌过齐叔。但齐叔是一味顺从,从不反抗。
据我这几年的观察,虽是女尊男卑的社会,但男子的地位并不是很低。他们拥有一定的权利,可以参加科考,可以经商,士农工商里都有男子的影子。本朝的大将军即是一名男子,他的妻主是入赘将军府的。
齐叔这种状态,大概有部分礼教的因素,更多的是齐叔本身的原因。打个比方,就像现代社会里的家庭暴力。虽然男女法律地位平等,但女子还是处于弱势。不少女子在家庭暴力里都选择了沉默、让步、忍受。齐叔好似这些女子在女尊社会的缩影,他性格温和,选择沉默。我不知道齐叔会忍到什么时候,是沉默至死,还是爆发反抗。
齐叔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没有保护好小宝。这样混乱的成长环境对小宝没有一点好处。我想跟齐叔谈谈,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始,又该谈些什么。难道我要他反抗妻主?对他妻主那样的人物,只得以暴制暴。可是我不提倡暴力,男子对女子施暴更让我无法接受。
如果在现代,我会建议他离婚,并且为他谋取合理的最大的利益。可在女尊社会,从未有过夫休妻。女尊社会的离婚形态是两种:妻休夫,以及和离。就如中国古代律法没有妻休夫,唯一的特例是李清照。
李清照再嫁张汝舟,发现张汝舟的丑恶贪婪面目。张汝舟妄图霸占李清照所有之文物字画,李清照不从,张汝舟遂拳脚相加。典型的家庭暴力。然而按宋朝律令,妻不得休夫。其实,没有哪个封建朝代的律法会同意这点。李清照将张汝舟诉之公堂,告其妄增举数入官,张汝舟最终被革职流放。依据宋朝的律令,若夫被流放偏远地区,妻可与之和离,并保有自己的嫁妆。又据大宋律令,李清照因妻诉夫于公堂而哐当入狱。虽然最后只坐得九日监狱,但足以见李清照之决心。李清照的成功,得益于她的智慧,还有刚烈的脾性。她是宋代有名女词人,人脉自是很广,为她奔走斡旋的人不在话下。何况李清照打了个漂亮的擦边球,虽然她是奔着休夫去的,但她没有直接挑战纲常伦理。而是以曲线救国之计成功从这场失败的婚姻中身退。
这些,是齐叔不具备的。齐叔会挑战社会纲常伦理么?他有足够的依据去支持自己的诉求么?我如何能确保齐叔能安然从此事身退呢?毕竟,我在这里,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谋划这些无异于螳臂当车,贸然行动只会害了齐叔。再者,我连齐叔的想法都不了解,就擅自为他谋筹这些,也有些过了。我甚至对虞国律法都不了解,此事就算可行,也只得从长计议。真是困难重重,我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大概是我一叠无意识的叹息把两个小孩吓到了。等我回过神,就见他俩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手里还紧紧捏着糖葫芦。
“两个小可怜,赶紧的吃,不必留。姐姐以后挣了钱,还有更多好吃的在等着你们呢!”我觉得他们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爱,忍不住挨个摸摸他们的头。
小宝的年纪比褚珀要大一些,小宝11,褚珀9岁。都说女孩子发育比男生早,但小宝的身量还有模样瞧着要比褚珀小。真是可怜的孩子,我惯于担任保护者的心态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起身从柜子里把爹爹为小宝改过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