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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撩人不自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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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眼神一凝,片刻,她对跪在下面的皇上说:“你,你先退下吧,哀家会好好想想。”

    皇上站起身,并不多做强求,他行了个礼,“孙儿先行告退。”

    太皇太后坐在上首,直挺挺的身躯一下子颓丧下来,她坐在那里,愣怔许久。

    半晌,回过神,拿起帕子抹了把脸,说:“将太后请进来吧。”

    太后缓缓走进来,给她行礼,“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苦笑,“你也是来替皇帝做说客的?”

    太后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眼神纯净而沉稳,片刻,她轻轻一笑,“不,臣妾是给臣妾自己做说客的。”

    太皇太后愣了下,疑惑看向她。

    太后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扫了眼整个寿安宫。

    等了会,她收回视线,淡淡道:“世事变迁,唯有您这里永恒不变。”

    “臣妾还记得,臣妾幼时最喜欢那座孔雀蓝镌刻金凤朝阳镶蓝玉三足香炉,每次来都要围着这座香炉跑上好几圈,有一次还淘气地将上面一块蓝玉抠掉了,臣妾怕您和娘亲惩罚,所以嚎啕大哭。”回忆起往昔,太后脸上浮起一抹温情的微笑。

    “是三表哥看不过去,仗义给臣妾背锅,特意跑到您跟前跟您说,那是他抠掉的。”

    “如今一晃,都三十多年了,您还用着这座孔雀蓝镌刻金凤朝阳镶蓝玉三足香炉,上面空着那点应该也还留着吧。您为什么没换掉?是不舍得?还是想缅怀什么?”

    太后抬头望向她,轻轻启唇,“姨母?”

    而太皇太后,神色已经恍惚若梦。

第一百一十九章() 
良久; 太皇太后才模糊着眼睛望过来。

    她张开嘴; 声音暗哑; “你这声姨母哀家恍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太后淡淡一笑; 不做言语。

    “你是不是; 是不是; ”太皇太后睁大眼睛; 定定地,“一直恨着姨母?”

    慢慢地,太后偏过脑袋; 望着空气中某点片刻,缓缓摇头,“没有; 臣妾早已经没有力气和精力恨您了。”

    “就连每天活着都要用尽力气; 臣妾还有什么多余力气去恨您呢。”

    怔怔的,慢慢的; 泪水沾湿睫毛; 太皇太后呆呆地伸出枯瘦的手; 抹去那点眼泪; 湿湿的; 滑滑的——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了。

    “其实,”她醒了醒嗓子; “你该恨姨母的,姨母; 不是个好姨母; 也”嗓子眼猛然被堵住,声音艰涩,“也不是个好母亲。”

    太后慢慢走过去,抬头看她,“所以,您现在再决定当个不好的祖母吗?”

    太皇太后回过神,下意识摇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太后步步逼近,“唯一不一样的是当年我们都是被支配,被利用的棋子,现在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

    她冷笑一声,“您却要做出和他们当年一样的决定?”

    太皇太后脸色瞬间苍白,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方秋南心急若焚,站在旁边坐立不安,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打扰她们。

    眼看太皇太后快要承受不住,太后终于迈上台阶,给她最后一击。

    她慢慢拿出手里的纸条,分外珍惜而小心地展示给她看。

    “姨母,这里是樊儿的命格——谋定无忧,贵人点头。今时还是旧时人,人事如今又一新。这句‘贵人点头’提的何尝不是您。”

    “臣妾现在思考,也许,也许,”她死死压着牙齿,绷住嘴唇,没让那声呜咽泄露出来,“也许三表哥早已猜到了今天这结果。”

    她缓缓跪下,泪流满面,“姨母,您当年没有成全我和三表哥,今日求您成全另一对怨侣吧。”

    太皇太后缓缓闭上眼,身子慢慢虚软。

    殿门大开,太后慢慢走出来,傍晚的阳光绚烂却不刺激地映射过来。

    映得人面红彤彤的。

    太后抬起头,静静望着天边将要坠落的夕阳,晚霞晕红,蔓延至周围一大片,她面朝夕阳落下的方向,目光悠长而深远。

    良华殿。

    二公主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温太嫔正在给花枝剪枝,看见她这个样子,忙走过来。

    “怎么了,阿采?你别吓母妃!”

    二公主眼珠动了动,突然,她抱住温太嫔嚎啕大哭。

    “母妃,母妃!”

    温太嫔被吓了一跳,又着急又担忧地扶住她肩膀,想把她扶正,“阿采,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母妃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二公主却只管抱住她大哭,过了好久,她才站直身子,抽抽搭搭地站在一边,说:“母妃,原来郦世子另有喜欢的人,是,是樊儿,呜呜呜。”

    温太嫔眼角一跳,“你说什么?郦至惑喜欢樊儿?”

    “嗯。”

    温太嫔站在原地,静默良久,倏忽,她狠狠握住二公主的手,“你是公主,比柴未樊高贵多了,郦世子喜欢柴未樊不要紧,郡王妃喜欢你就够了。”

    二公主懵懵懂懂抬起眼,吸了吸鼻子,摇头,“不,不行,郦世子喜欢的不是我,我不能,不能抢樊儿的人。”

    温太嫔深吸了一口气,“那母妃问你,柴姑娘喜欢郦世子吗?”

    二公主想了想,茫然道:“不知道,不过,啊!”她突然想起樊儿喜欢的是皇上,那是不是说,她不喜欢郦世子?

    她有些迟疑地说:“好像不喜欢。”

    “那不就得了,”温太嫔循循善诱,“柴姑娘不喜欢郦世子,所以你并不算跟柴姑娘抢人,况且如果你成功嫁给郦世子,就是为柴姑娘挡了桃花,还算帮了柴姑娘呢。”

    “是这样吗?”二公主茫然。

    “自然。”

    “不行,我要去问问樊儿。”说完,二公主转身就跑。

    “哎?”温太嫔叫了一声,见她头也没回,跑得更快了,嘴角不禁漫出一抹笑意。

    片刻,她收起笑容,转头望向手中的剪子,过了会,手指慢慢缩紧,剪子立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二公主来到永和宫,柴未樊也刚好回来,她抿了抿唇,走过去。

    “樊儿。”

    柴未樊转头看见二公主,心头下意识一跳,她不自在地笑了笑,“阿采,你怎的来了?”

    二公主慢腾腾走过来,认真地看着她,说:“樊儿,我刚刚在金桂苑看到你了。”

    柴未樊神情一慌,下意识就要反驳,“不是,阿采,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二公主垂下眼帘,很平静地说:“我知道,我相信你,我来只是想向你问一句话。”

    柴未樊愣住。

    二公主认真问:“你喜欢郦世子吗?”

    “当然不,”柴未樊摇摇头,“阿采,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人。”

    “那就好。”二公主大大松了口气,随后,她拉起柴未樊的袖子,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樊儿,我吓到你了,因为我实在是害怕,我害怕你也喜欢郦世子,我更害怕我一直抢了你喜欢的人。”

    柴未樊好笑,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去追求吧,我肯定支持你。”

    二公主却落寞地笑笑,“可是,郦世子他不喜欢我。”

    看着她落寞悲伤的样子,柴未樊有些心疼,想了想,她说:“阿采,人来到这世上总是贪心的,但也往往伴随着种种失望,不足,如我,我曾也贪心地盼着祖母多疼爱我一点,但是事实往往并不能尽如人意。”

    “有些事,我们要及时止损,但有些事却不能轻言放弃,你何不去试试?万一有一天,你真的打开了郦世子的心房,岂不快哉!”

    听完她说的话,二公主眼前一亮,立即点头,“对,樊儿,你说得对,我应该尝试一番,不应该轻言放弃。”

    柴未樊温和一笑。

    二公主走后,柴未樊回到自己房间,想起自己和皇上的事,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怎样。

    这时候,惠太妃回来了,柴未樊忙迎出去。

    “姑母。”

    惠太妃看见她,愉快地给她招手,让她过来。

    柴未樊抬起头,乖巧地看着她,“姑母,您一大清早去哪了?”

    惠太妃摸摸她的头,“傻闺女,姑母去办事了。”

    “办什么事?”

    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事情跟她有关。

    惠太妃笑笑,没说,只是道:“你放心,姑母总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柴未樊心咯噔一下,再要问,惠太妃却已经转身走了。

    ————

    “吱呀”一声,打开门,小和尚边揉着眼睛,边懒洋洋地走出来。

    睁开眼,待看见门外的景象,他吓得一激灵,忙跑过去,要接过斟一大师手中的扫帚。

    “师父,师父,给我吧,我来吧。”

    斟一大事笑笑,没把扫帚给他,转而道:“你去将水挑满吧。”

    小和尚挠挠头,呆了会,点点头,“哦。”

    他转身走开,走到半途,莫名回头看一眼。

    斟一大事手拿扫帚,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和灰尘,面目慈和,一串佛珠挂在脖子上,随着身体,微微摇晃,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碰到佛珠,立即反射出清凌而平和的光芒。

    他今日着了身白色素衣,尾长拖地的沙衣半拖到地上,随着步子,缓缓逶迤前行,一片尘土黄叶中,素白的沙衣却不染丝毫尘埃。

    远在寺庙之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这,已许久许久,跟周围热闹非凡的景象格格不入。

    周围路过的百姓无不侧目而视,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慢慢朝寺庙走去。

    “娘娘,咱们不进去吗?”一个嬷嬷小心翼翼观望着太后娘娘。

    车里的人正是微服出来的太后。

    静了会,太后缓缓摇头,神色且悲且喜。

    他已出家,她这个满身红尘与罪孽的方内之人又何必去打扰他那个遁入空门,慈悲出世的方外之人。

    又过了许久,她缓缓开口,“回去吧。”

    马车开始慢慢转身,太后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帘,怔怔出神。

    突然,一阵风袭来,窗帘陡然被掀开,神圣出世的桃源寺庙陡然映入她眼帘。

    身体不自觉挺直,眼神直直地望着那边——

    风飘过,窗帘缓缓落下,那座寺庙也缓缓消散。

    鼻子陡然一酸,她尚未反应过来,脸上却已泪流满面。

    颤颤地抬起手,抚摸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太后怔怔地,浑身颤抖地将手放到眼前,呆呆望了会。

    下一刻,她立即将大拇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住,呼吸渐渐急促,眼前一片模糊,却仍旧压不住喉咙里愈加上涌的哽咽声。

    这是她,该为二十多年前的眼泪。

    二十多年前,梅府大姑娘出身勋贵,家世显赫,诗书礼仪,无不精通,性情豁达,豪爽大方,与天元帝继后嫡子三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愫暗生,且天元帝继后乃是她亲姨母,最疼爱她不过。

    当时的梅府大姑娘实乃京城无论样貌,性情,家世还是才艺皆冠压群芳,当时她以为,最后她会在诸人的祝福下与三表哥成亲,美满一生。

    可是最后,梅府和她的亲姨母却将她许配给了当时的太子,前皇后嫡子——大皇子。

    大婚当日,她浑浑噩噩嫁入东宫,而一向秉性柔和,温柔多礼的三皇子却脱下白衣,披上战袍,冒雨连夜赶往边疆。

    在那里,一呆就是五年。

    便是天元帝驾崩,他也不曾回来,再次回来,她已是高坐上位,不受宠的皇后,形容枯槁,神色灰败,而他,经受风沙磨砺,却变得愈加坚毅,果敢。

    当时,即位的太子有名宠妃——韩氏。

    韩氏一直想代替她成为皇后,便利用当年她和三皇子的传闻,惹皇上起疑,皇上一直未能完全放心三皇子,加上他这些年在边疆,军威甚重,直接威胁到他的统治,当下自然顺势质问于她和三皇子。

    她不屑于向他解释,却不敢污秽三表哥的名声,几经回手,两方各有输赢,惠太妃的孩子便是那次大流血事件中被陷害流产。

    最后,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出手,才制止了事件的进一步蔓延。

    然而,他却对这样的生活产生了厌倦,隔日,于寺庙中剃发出家。

    从此,世上少了位温文尔雅,刚强热血的三皇子,多了位柔和大度,慈悲为怀的斟一大师。

    她永远记得那一晚,北风冷冽地吹,她坐着马车,穿着兜帽,缩着身子来到寺庙,却只能见到他背对着她的身影。

    他说:“施主,请回吧,这里只有一位名叫斟一的化外之人。”

    混混沌沌回到富丽堂皇的皇宫,看着宫里载歌载舞的热闹景象,她冷笑一声,饮下了绝嗣药。

    从此,世上也没了红尘做马,放荡豪爽的梅府大姑娘。

大结局reens。() 
寿安宫; 从窗户看; 夕阳落下。

    血红的光芒染遍周围的晚霞; 慢慢蔓延; 悄悄映到窗边; 坐着的剪影身上。

    太皇太后端坐在这里; 身子凝滞; 望着外边的晚霞,一动不动,已经许久; 许久。

    蓦的,她冷笑出声,眼神暗讽地眯起。

    片刻; 她转身; 来到内室,一座佛龛前; 上面摆放了件玉观音; 而玉观音旁边; 还立着一个牌子; 上面写着——世祖天元皇帝 讳茂

    她慢慢拿起那个牌子; 手指颤颤,缓缓抚摸; 倏忽,手指捏紧木牌; 眼神陡然转厉; 手高高抬起。

    “嘭!”木牌狠狠被摔到地上,反射性地跳了两下。

    “天元,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你满心以为你最喜欢的嫡长子会善待其他兄弟,可是,呵,你的二儿子隔年死在瘟疫中,你的四儿子落马成了残疾,你的六儿子被迫娶了个傻媳妇。”

    眼角慢慢溢出眼泪,太皇太后牙齿微颤,“便是哀家亲生子也被迫落发出家,一生未娶。你当年压着哀家和梅府将淑姐儿嫁给你的嫡长子,可是你的嫡长子却并未善待她,导致如今皇室飘零,血脉将近断绝,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尽是你这个自私冷血的千古帝王!”

    “以及哀家这个懦弱的妇人。”

    太皇太后慢慢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眉宇满是痛苦与绝望。

    片刻,眉梢稍缓,她缓缓睁开眼,看向地上的牌子,突兀,冷笑,“你们父子怕哀家会危害到他的江山社稷,迫害哀家母子分离,母族式微,呸!当谁都愿意当那个孤家寡人!”

    太皇太后的表情渐渐趋于平静,“你以为你断了哀家左右臂膀,差点害得哀家性命,将他推上帝位,哀家便奈何他不得?”她慢慢眯起眼,微笑,“你当年最疼爱的嫡长子去地狱找你时,你有没有很惊喜?”

    “你的嫡长孙去找你时,你是不是更惊喜?”

    方秋南缓缓走进来,“主子,温太嫔来了。”

    太皇太后慢慢收回视线,半垂下眼帘,良久,颔首,“让她进来吧。”

    ————

    虽然表哥说让她不必担心,他会将一切都处理好,但是柴未樊还是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如果表哥真的能说动太皇太后可以让她不出宫,那自然再好不过,即使没说服太皇太后,临到头她也不必惊慌。

    如此等了几日,太皇太后的懿旨到了。

    柴未樊愣愣地抬起头,呆呆地看向宣旨的太监和太监身后的几位年纪大的嬷嬷。

    太监深知现在柴姑娘已今非昔比,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打了个千,说:“恭喜姑娘了,姑娘快来见过几位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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