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柴未樊带给柴府的作用不只在于她养在惠太妃身边,还因为皇上对她的态度,听闻皇上一向宠爱这位养在宫里的姑娘,看今日她跟长公主和二公主的穿戴就知道。
在皇上心里,和二位公主相比,不定谁更近呢。
第九十三章()
柴未佩找到柴未樊;眼看她身边围了许多人,笑道:“就知道你身边不会少人。”
柴未樊正烦闷着;看她过来,急忙找个借口拉着她走了出来;两人走到一人烟稀少的角落里;柴未樊拂了下袖子,说:“总算出来了,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了,突然这么热情。”
柴未佩笑笑:“不是突然这么热情;是一直很热情;只是你一直待在宫里;不爱出来交际,不知道罢了。”
柴未樊无奈,转而问她:“二姐你最近还好吗?”
这个“最近还好”,两人心知肚明;问的是大伯母和柴未娴对她的态度。
柴未佩已经对柴府寒了心,闻言,神色淡淡;回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伯母和大姐的脾气;她们再看不惯也只能看着;任她们冷言冷语;夹枪带棒;还能把我赶出府不成;我只当没听见就是。”
看来;因着何公子和宋公子的事,大伯母和大姐最近没少编排二姐。
这个没办法,就是有靠山的她也免不了被编排,更别说毫无靠山的二姐,她只能拍拍二姐的手,劝道:“好在二姐你马上要出阁,留在府里的时间不长了。”
说到这个,柴未佩脸上红晕一显,看来对于出阁嫁人充满了期待。
柴未樊偏头看看,十分好笑,问她:“二姐,宋言珂,他怎么样?”
提到宋言珂,柴未佩嘴唇微抿,脸颊红晕愈发加深,她侧开身,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说实话,我见他的次数不多,只是发生那样的事,他说会给我一个交代,后来就是他去府里提亲,之后我们就再不曾见过。”
她低低地叹息一声。
“应当的,你们二人之前不熟,若宋公子三天两头联系你才是举止轻浮,小妹观宋公子不像那种背信弃义,没有责任心的人,二姐你秉性又温柔体贴,将来你们一定会和和美美。”
柴未佩温柔一笑,“借四妹吉言了。”
话落,二公主寻了过来,抱着柴未樊抱怨,“你怎么自己溜了?那些人好烦哦。”
柴未樊拍怕她,让她谨言慎行,然后给她介绍,“这是我家二姐,二姐,这是二公主。”
二公主好奇地看向柴未佩,柴未佩低下头,弯腰给她行礼,“参见二公主。”
“快平身,你是樊儿的二姐,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不必多礼。”
柴未佩悄悄松了口气,再次行了个礼,“谢二公主。”
二公主点点头,不再看她,拉着柴未樊,凑到她耳边,悄悄问:“樊儿,满萤怎么没来?”
柴未樊抬眼看她,眼神促狭。
二公主被她看得脸庞一红,转过身,扭捏,“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是想见到满萤呢,还是想知道郦世子的消息呢?”
二公主脸庞迅速涨红,她捏了捏衣角,局促地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呐呐道:“樊儿,你再这样逗我,我不理你了。”
柴未樊抵住唇,闷笑,“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帮你找找。”
她转身,眺望一圈,惊讶,“满萤真没来。”想想也能想通,“满萤现在订了婚,估计郡王妃压着她不让她出门。”
“好吧。”二公主失望地垂下了头。
三人闲聊了会天,勇毅侯夫人过来请众人移步花厅。
三人来到花厅,看见里面争奇斗艳的金菊,纷纷赞叹不已,勇毅侯夫人含笑望着众人,她身边陪着一位雍容华丽的贵妇,两人携手交谈,不时扫视花厅中的众位贵女,似乎在考量什么。
过了会,一位婢女来到柴未樊身边,朝她弯了弯腰,说:“柴四姑娘,我家夫人请您过去。”
柴未樊愣了下,回头看向勇毅侯夫人,勇毅侯夫人对她微笑着略颔首,下意识回了一个笑,回过头,对二姐和二公主说:“我过去下。”
随后,跟着那婢女走到勇毅侯夫人身边,朝她施了个礼,“夫人。”
勇毅侯夫人拉住她,拍着她的手,“好孩子,快起来,不用那么拘礼。”
柴未樊顺势起身,朝勇毅侯夫人矜持地笑笑,眼神里却透出疑惑,不知勇毅侯夫人唤她过来所为何事。
勇毅侯夫人给她介绍旁边的贵妇,“这是郑国公夫人。”
柴未樊看向旁边的郑国公夫人,虽说心里有些疑惑,勇毅侯夫人为何跟她介绍郑国公夫人,但还是依言行礼,“参见夫人。”
郑国公夫人忙扶起她,快速上下打量一遍,笑道:“真是个俊俏的姑娘,你叫未樊是吧?”
柴未樊点头,“是,这是家父为小女取的名字。”
郑国公夫人观她容貌清丽,举止有度,涵养雅量,性情温婉,心里没有更满意的,嘴角的笑容不由更盛,“好孩子,说来咱们还是拐着弯的亲戚,我家老太太的母亲与你家祖母的母亲当初是表姐妹,所以,你唤我一声婶娘也是使得。”
柴未樊垂下眼帘,乖巧唤一声,“婶娘。”
“哎!”郑国公夫人看她这样乖巧,心里更加欢喜,当下褪下一只玉手镯,要套到她手上,“婶娘见到你十分心喜,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只手镯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柴未樊心下更加惊讶,这位郑国公夫人好生热情,她急忙摆手,“这使不得,这碧玉手镯一看就是您的常戴之物,樊儿怎敢越礼收下,还请婶娘收回去。”
郑国公夫人拉住她,不让她拒绝,道:“长者赐未敢辞,婶娘喜欢你,你就收下吧。”
“这”柴未樊犹豫,看向勇毅侯夫人,勇毅侯夫人微微颔首,示意她手下。
柴未樊只好收下,又行了个礼,“谢过婶娘。”
郑国公夫人笑眯眯的,看起来富贵又慈祥。
走回去,柴未佩问她,“勇毅侯夫人唤你过去干什么?”
柴未樊摇头,疑惑不解,“不清楚,只让我认了个人,那人还说咱们柴府与他们国公府还是拐着弯的亲戚。”
闻言,柴未佩若有所思。
柴未樊想了想,没想通,便算了,也许只是随便打个招呼,即使真的有事,应也与她无关,应当是想借助她求到身后的姑母甚至表哥身上,她没在意,跟着她一块来的听晴和盛盏倒是若有所思,她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思量。
这次宴会整体来说还算圆满,尤其对长公主而言,中间她消失了段时间,想也知道去见谁了,回来的路上,一个人坐在窗边,撑着下巴望着外面出神,嘴角笑意不断。
回到永和宫,惠太妃问她此次情况,柴未樊将看到的菊花描述了一番。
“脸大如盆,金灿灿的,十分耀眼,好看极了!”
惠太妃含笑听完,问她,“没其他事了?”
柴未樊摇头,“没了,这次挺顺利的。”
她说完,身旁的听晴却看她一眼,见她真想不起那事了,心下无奈,面上却兀自笑开,补充道:“今天还见到郑国公夫人了,夫人对姑娘十分喜爱,还赠予了姑娘一件玉镯子。”
提到这个,柴未樊也想起来了,她“哦哦”两声,挽上袖子,将手上的镯子亮给姑母看,“就是这个,那位郑国公夫人看起来倒是面善得很,还说咱们柴府与他们郑国公府是拐着弯的亲戚。”
看见这个,惠太妃眼神一闪,还未开口说话,一个太监突然小跑着跑进来,对她们说:“启禀娘娘,皇上来了。”
惠太妃直起腰,转过头就见皇上身姿英挺地走进来,皇上给她行礼,“儿臣参见娘娘。”
惠太妃含笑抬手,“快平身。”
皇上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眼柴未樊,眉眼瞬间温和,“娘娘和樊儿在说什么?”
惠太妃笑着看向柴未樊,看她还一脸懵懂,只得摇摇头,说:“今天郑国公夫人见到樊儿十分心喜,遂送给她一件玉镯子。”
“哦?”皇上望向柴未樊,见她懵懂不知所以然,又看了眼惠太妃,眼含促狭,嘴角笑意不断,他心里沉吟稍许。
在惠太妃这里坐了会,皇上起身告辞,临走前,他看了眼柴未樊。
柴未樊知意,顺势起身,对惠太妃说:“我去送送表哥。”
两人出去,在宫巷里慢慢踱行,突然,皇上停下脚步,看向她。
“樊儿,你说好会等我对吗?”
柴未樊低下头,耳颊通红,“表哥,这个不是说好的吗?”
“那郑国公夫人是怎么回事?”
柴未樊抬起头,表情愣怔,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皇上心下一软,他就知道樊儿在这方面还没开窍,不过也怕她被人哄走,只得耐心道:“郑国公府二子与你年龄差不多。”
停了会,柴未樊慢慢张大眼,十分瞠目结舌,此时她才明白皇上以及郑国公夫人的意思,心下十分无奈,又有些好笑。
“表哥,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
“我自然明白,只是。”
“既然明白,你就应该相信我,我说会等你便会等着你。”柴未樊神情坚定。
皇上缓缓软下眼神,说:“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怕娘娘不明白,将来会让你我为难。”
闻言,柴未樊想了想,低头褪下手镯,用手帕包好,抬头看着他,“回去后,我就跟姑母说,我不喜这件手镯,这下你放心了吧?”
皇上缓慢点头,伸开手想抱住她,看了眼远处紧盯着这边的盛盏,他顿了下,只好停手。
第九十四章()
这一年没什么大事;到八月底西南凤城却爆发一场大旱,那里连月无雨;颗粒无收,蝗虫过境;尽是瘦如骨柴的百姓。
大旱之事传到京城;朝野震惊!
这是事关社稷的大事,往往旱灾伴随着蝗灾和瘟疫,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动摇国本;为此事;皇上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睡觉吃饭。
每天上朝为此事争辩;下朝带着一帮大臣钻进书房继续商讨此事。
放粮,这是必须的,下赈灾银,也是必须的;只是一切都得仔细斟酌,放粮和赈灾银能不能到灾民手里另说,关键往往不平之年还容易爆发动/乱;更别说大郦朝近年频繁换皇帝;根基一直不稳。
前朝忙得日夜不分;后宫也陷入了一种泥沼似的寂静之中。
请安的日子;太皇太后提起西南旱灾;眼睛下一团婴儿拳头大小的乌黑;看起来也很长时间没睡好觉了。
“最近西南旱灾;逐渐往东波及,这些受苦的都是我大郦朝的子民,我们虽不能出面为他们做些什么,但也应当尽到自己的一份力量,今日回宫后每人抄一份祈福经,端放到佛龛跟前,每日祈福念经,期望这次旱灾早日过去。”
“是。”
“太后留下,其余人退下吧。”
回到永和宫,柴未樊吩咐盛盏将宣纸铺好,抄了会佛经,想到表哥,担心心疼不已。
最近旱灾,表哥忙得脚不沾地,已许久不往后宫来,太皇太后都为这事担心成这样,更别说表哥,她担心表哥把身体给累坏了。
想了想,她放下笔,换了身衣服进去厨房煮了份养胃的汤羹,然后前往紫宸殿。
在殿口碰到了许顺达,他一向圆润稍显胖硕的身体也瘦了老大一圈,看见柴未樊,忙走过来,朝她行了个礼,“姑娘。”
柴未樊看了眼殿门,问他,“表哥还在书房议事吗?”
许顺达点头,低头看见听晴手中的篮子,就知她是担心皇上的身体,但是
许顺达苦着脸,小声说:“姑娘,皇上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跟众位大臣进书房两个多时辰了,现在恐怕没空。”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应该是这个,柴未樊还是不可避免失望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片刻,她就调节好心情,抬起笑脸,说:“我知道,那许公公,等表哥忙完,你可不可以将这份羹汤端给他。”
许顺达急忙应道:“这是自然,皇上知道您亲自给他送羹汤来,心里一定会很开心。”
柴未樊笑笑,将羹汤交给他,转身走了。
路上,听晴劝她,“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宫人也会仔细着皇上的身体,姑娘不必担心。”
她知道姑娘不是失望没见到皇上,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柴未樊只能点点头。
回到宫中,惠太妃将她叫过来,跟她说太后刚刚颁发了懿旨,接下来一段时间,宫中要节源开流。
柴未樊愣了下,点头,应该的,正好她手中有点小钱,如果可以,她想为那些灾民做什么。
派谁去赈灾这件事吵了好几天,最后皇上实在头疼,震怒下拍板怒骂,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各自的利益得失,如果把你们各自的子侄扔到灾区两天,你们就没这闲心计较这些了,恐怕恨不得立即派人去。
诸位大臣低头自危,喏喏不语。
最后,皇上拍板,这件事交给了郦至惑。
大家知道皇上最近十分看重郦至惑,官职一提再提,而郦至惑偏偏是个刻板的保皇派,各方都拉拢不到身边,心下不服,但到底不敢触震怒下的皇上霉头,加上这事情的确再拖延不得,只得闷口同意了这件事。
另一边,柴未樊和长公主,二公主商量了下,都有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的心,但这么大的事三人不敢贸然行事,只得先请教太皇太后。
闻言,太皇太后沉吟稍许,没立即同意,只跟她们说她要考虑考虑,让她们先回去。
柴未樊回去就将此事想通透了,她们三人一心为灾民,想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但太皇太后老人家却要顾及社稷和朝政,估计是怕她们的风头挡住了皇上,声明太显,于社稷安稳不利。
她无所谓,主要是长公主和二公主,尤其是长公主,有着亲弟弟的长公主。
她心下暗恼,怪自己之前没想通彻,让太皇太后为难是其一,别影响了表哥才最重要。
幸好,太皇太后心里亮堂,之后没再提起这件事,想来也是明白他们的心,不忍心说太明白伤了长公主和二公主的心,所以打算就这样过去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过了些时日,京城果然涌进来一批难民,还发生几起小波盗窃动/乱事件,城防司不得不加重人手,将难民拦在城外,皇上命勇毅侯世子安置这些难民,然后掏自己的小金库,为这些难民安置了帐篷白粥等才暂时稳住这帮灾民。
一时之间,皇上威望大增。
郦至惑那边也频频传来捷报,此次前去,皇上允他先斩后奏的特权,临走前,勇毅侯世子又跟他彻夜谈心,郦至惑心里一片亮堂,到了那边开刀阔斧整顿一番,也不过多废话,查到有贪污受贿影响赈灾的官员就大手一挥,通通抓捕,又于菜市将几个贪官斩首示众,狠狠镇住了一些心思叵测之辈,至于一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高级官员,经过勇毅侯世子指点,他只将他们下狱,具体的罪责,待回到京城再论。
皇城中,皇上一系列命令下达,力求将损失降到最低,最重要是要稳住民心。
于这些事件中,还有件微乎其微,不惹人注意的小事。
过多的担忧和操劳后,太皇太后病了,老人病了,就喜欢子孙陪在身边,遂命宁王妃协宁王世子进宫侍疾。
别看这只是件小事,但内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