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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地自裕里手中接过刻着术式的项链,这才松开一直牵着少女的右手,走向东边的行人略少些的岔路。
分开以后,裕里很容易就混在游行者的队伍中,在她右前方行走的是三个一直在开心地交谈着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裕里就很自然地走在女孩们边上,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她们的同行者。
传统的音乐鼓点中,队伍缓慢地前行,最前方由穿着特异服饰迈着祭典舞步的专人带领,总共近四百人开始按照历向前进,中途又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加入到这个游行的队伍中来,节日欢庆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裕里一直关注着通天阁的七层,同时也在分出心神感应卡卡西处的那个飞雷神节点。等到节点的位置移动到通天阁的五楼廊檐,游行的队伍又已经接近城楼脚下,她才略微安心。
然而就在此时又发生了新的变故。
裕里抬起头,发现出现在七楼观景台上的并不只有吉田正道一人,还有个全身包裹纯黑色斗篷遮挡住全身上下的家伙和他并肩一同走出来。
黑衣人和裕里边上游行队伍里混着的十几人截然不同,他的似乎只是随意挪了步子,就站在了平台之上面向下方人群的最佳防守位置,手轻轻搭上扶手,又隐隐将吉田正道遮在身后保护周全。
就在这时候,游行的队伍行走到通天阁城楼的正下方,伴随着响亮的呼啸声,西北的夜空中绽放开朵朵绚丽的烟火。
是否要继续按照计划展开行动?
街道上的裕里和五楼廊檐下的卡卡西都有些犹豫。
裕里所处的位置还是有些远了,但卡卡西在其掩藏身形之处却能看到观景台上吉田正道和黑衣人的动作神态,听得清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交谈。
吉田正道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危机之中,他有些慵懒地半依在栏杆上,望向远方的夜空。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身边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吉田大人,你有什么用意?”黑衣人的嗓音嘶哑,明显是经过伪装。
“没什么只是想带您来看一看,这绚丽的烟火照亮的就是风之国的首府,是我的世界。辉夜先生可满意?”
“绚丽?”黑衣人发出一声嗤笑,一甩袍袖转身毫无留恋地走进城楼里,“火和光再耀眼,阴影中的尸骨上也只能开出惨白的骨之花。”
“很有意思的见地。”吉田正道却并不恼,也转身向跟在黑衣人身后。
卡卡西有一瞬间觉得此时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但在行动起来以前,他就又发觉了不妥。
那黑衣人即使在转身且走在前面的状态下,也给他一种完全能护得吉田正道周全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一切的判断都源自于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强者气势和卡卡西自己的直觉。
卡卡西确定自己只有用写轮眼配合千鸟才有七成的把握突破黑衣人的防守,但这个任务中,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使用这两个绝对会暴露他木叶忍者身份的术的。不仅如此,他还对吉田正道的称呼中黑衣人的姓氏“辉夜”十分在意。
又联想到游行队伍中的那些立场不明的忍者,卡卡西叹了口气悄然离去。
另一边,通天阁脚下的游行队伍中,裕里咬咬牙准备出击。
任务的目标人物就要走回城楼里,这已经是最后的时机了,她想。在心中略微盘算了一下,裕里觉得只要吉田正道身边的黑衣人不是精英上忍级别的高手——这不大可能,在大多数时候一国大臣蓄养忍者私兵都是不被允许的——那么她和卡卡西合力还是有胜算的。
西北方的烟火连续不断的绽放,此时显然已经到了夏日祭的高/潮。夜空中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至美景象使得游行队伍中的人群爆发出整整响亮地欢呼声。
她之前都隐藏得很好,裕里自信自己在这一片的混乱中能够于身边所有人反应过来以前就袭上观景台。
但她最终却被不知何时潜回身边的卡卡西拦住了。
一号暗杀计划莫名其妙地宣告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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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里的“先生”是发的“老师”的音,算作尊称。
我一直都想写利用美人计暗杀风流的大臣什么的,男主在一旁暗中围观,然后愤而冲出英雄救美手刃仇敌**blablablab
才不狗血呢~一点也不呢~哼~
对了,上面是胡言乱语,下一章正装预告其实是——
有“晓”出没,注意安全(笑)。
59红云初现()
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狂欢的平民游行队伍就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间继续行进;在今晚,这支队伍还将穿行于风之国首府的各条主干道,直到临近午夜,人群才会散去。
在阵阵烟花升空的鸣响声里,就连十多名混迹队伍之中时刻保持警觉的浪忍们也没有在意,一对面貌普通、行为举止与周围平民全无区别的男女已经悄然离去。
“为什么要放弃计划?”裕里跟在卡卡西的身后穿行于鲜有灯光的暗巷;直到远离通天阁;耳边再也听不到喧闹的人声才开口询问。不久之前她还蓄势准备击杀任务目标吉田正道,却被潜回的少年突然制止。
卡卡西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带着裕里继续绕行;在临近首府的郊区处,寻到一间似乎已经废弃多时的小仓库落脚。
卡卡西迅速确认了此地的安全性;才在仓库西北角靠近墙根处的废弃杂物堆边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
“嘛,因为再按照原计划进行,会有极大的风险。”他解开变身术,很是随意地抬头冲裕里笑笑,就席地而坐,轻松得好像仍是在祭典大街上游玩一般。
卡卡西这样的神情反而让裕里感到安心。她镇定下来,脑海中莫名其妙地闪过那串苹果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旧严肃地询问,“是因为吉田正道身边的黑衣人?难道真的危险到连搏一下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吗?”
卡卡西点点头。“看不出那个人的深浅,强行出击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但却没有必要。”
“与任务比起来,有别的东西更加重要。我是队长,这是我经过冷静的判断后才做出的选择,正确的选择。”卡卡西依然随意地笑笑,可在露出得右眼眯起前,却有一丝坚定的情绪闪动,融进笑容里。
近两年来,随着距离的拉近,裕里几乎是见证了卡卡西的成长——从傲气的只知道任务和规则的天才少年,变得越来越圆滑,越来越懂得掩藏锋芒。不知不觉中,裕里越来越了解卡卡西,也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和他的笑容里的意思。
她便不再提起之前的话题,而是也解开变身术,在少年对面坐下来。
见此情景,卡卡西又放松下来,转身去翻情报卷轴,准备递给裕里:“与完成任务比起来我们还有后备的二号计划,所以不需要……”
可话到一半,他却突然想起了计划的具体实现方法有些问题,眯起的眼睛睁开,笑容在脸上僵硬了一瞬,递出卷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二号计划……”卡卡西很是犹豫。
裕里却也笑笑,说:“没有关系卡卡西,那时候似乎是你那时候教我的吧……‘作为暗部,我们此时即使是在忍者中,也是行走在最黑暗的道路上,只需要服从命令,然后行动罢了’。”
卡卡西抬头看了她半天,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开始与裕里商讨计划的细节。片刻之后,两人一同从窗口跃出,闪身隐入街边的阴影中。随即,开始在首府内为“第二计划”的实施而奔走。
第二日,也即夏日祭典的最后一日的晚间,风之国大名在自家的府邸大宴群臣,这是自砂隐在对木叶的战争中战败以后,大名的首次正式宴请。首府内有资格出席的大臣们无不早早地结束一天的事务进入大名府邸,按照各自品级地位的高低,在厅堂两侧的席位上坐定。
然而天色愈暗,每位跪坐的大臣面前的小几上,膳食酒水早已上齐,负责弹奏器乐与歌舞助兴的艺伎也已到位,晚宴却迟迟没有开始。
风之国大名端坐于厅内主座,手中执一雅致折扇轻扇,目光始终落在其右手边第一个席位上。那是象征大名之下第一人的座位,此时却是空空如也——首府第一权臣吉田正道仍然未到。
大名面上不喜不怒,一众大臣也只能继续端坐于位,只在心中暗自揣测。
片刻之后,一位家仆打扮的中年人被大名府的侍卫带到,跪伏于厅前走廊之上。家仆手持属于吉田正道的请柬,置于身前。
见此情景,门边的一位大臣出言询问:“吉田大人只遣你携请柬前来,自己却未到,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大人的话。”家仆额头抵地,即使大声出言回答,也不敢有丝毫的逾越,“我家主人昨日回府后即突然病倒,至今卧床不起,片刻前于昏睡间偶有清醒,依稀记起此间宴会,实在无法前来,只得派遣小人向诸位大人告一声罪。”
厅中大臣闻言立时议论纷纷,其中不少人昨日才见吉田正道神采奕奕立于通天阁观景**赏烟花美景,故对于其突发疾病的说法自是有八分不信。
然而主座之上的大名却依然不怒,反将折扇置于案上,遥示厅中众人,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无需再理会吉田正道……今日的宴席,现在,开始吧。”
一时间,大名府内歌舞升平。
然而在厅中群臣所无心关注的窗边暗处,有数名侍卫装束的人,随着大名的话语立时离开。吉田氏家仆也并未被允许回府,而是被人领到别间院落安置。
与此同时,在风之国首府的另一端,第一权臣吉田正道却当真应了众人的猜测。他并没有如家仆所言那般卧床不起,而是在一片蝉鸣声中,缓步穿过自家庭院中阴凉素雅的长廊,抵达一处园中小筑。
小筑内也设宴席,但规模与大名府上相比却相去甚远,只有四个席位,设置随意,并无主次之分,一名黑衣人已经落座,举一壶清酒独酌。
“辉夜先生。”吉田正道微一点头便在相邻的座位上坐下。
“还有两个席位是谁的?”辉夜又饮一杯,褪去的兜帽下露出得确是一张姣好的女子的面容,亚麻色长发,肤色白得透明,使得她明明已过三十之龄,仍显得非常年轻。
辉夜眉头皱起,脸上隐现出一股煞气:“我说过,只需要我一人就能保你周全,不用再耗时耗力找那些浪忍、武士,全是草包。”
“辉夜先生,您是我见过的最强忍者,但……到底还是准备周全一些的好。”吉田正道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自从战败以后,大名对我就多有防备,虽然十分隐蔽,但是想必离动手也不远了。必须得有人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而我恰好处在这个位置上,偏偏职责又不允许我逃离风之国。”
他遥敬辉夜一杯,“我若是能如你离开水之国一般离开这里,该有多好……可惜。”
“我可以直接替你杀进大名府,清除一切问题。”辉夜冷哼一声,面上煞气更重。
吉田正道却不作评价,而是转移了话题:“刚才您问另外两个席位,那是我从某个据说是活跃在战争中的组织里雇来的忍者,应该就快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已有一人突兀地出现在门边。
来人中等身材,头戴斗笠,一身黑底红云的袍服,领口高高竖起遮挡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伸手一压斗笠阻挡小筑内两人的视线,如此老成的装束开口却是少年人的清亮嗓音:“您便是雇主吉田正道大人罢。”
“正是。请问先生如何称呼?既然来了,就请和您的搭档一起入席吧。”
吉田正道轻轻击掌两下,便有侍女打开筑内隔间的拉门,两名身着华美和服的美貌艺伎次第走出,年轻些的双手各执一把纸扇,年长些的则怀抱三味线,轻轻拨动琴弦,奏响琴音。
见此情景,本打算落座的年轻人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起告罪道:“吉田大人,我只是先来进行确认,等到您支付完令我的搭档满意的雇佣金,他才会前来。现下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和我的搭档商讨,再说那人的脾气不大好,恕我先告辞了。”
辉夜一扔酒杯,站起身:“好像比之前你雇佣的那些草包强上那么一点儿,不许走,打一场试试。”
此时年轻人已经行到走廊,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小声说:“辉夜君,您可要小心,我的搭档对您这样的有名有姓,赏金过百万两的叛忍最有兴趣。”
辉夜已经被惹怒,好战的血液开始沸腾,几乎掀翻面前的台案,准备追出。
“要打架不急于这一时,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吉田正道赶忙将她拦住,转头示意两名不知所措的艺伎开始演出。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设,裕里的暗部时代。
60改头换面()
辉夜被拦了一道不好出手;只是兀自站在原地。即便如此;她身上发出的气势也太过骇人,在旁人看来,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女子此时如同化身一头狮虎猛兽,随时都有可能挥出锋利的爪牙。
小筑内除了着黑底红云服的少年人依旧气息平稳,只有见惯了大场面的吉田正道面色不改,但他由于身处两人之间的位置;额头上也已渗出些许冷汗来。厅堂正中本已准备开始演出助兴的两个艺伎更是惊得瑟瑟发抖;年轻些的那个原本正欲舞一曲技艺高超的华美扇舞,然此时她双手中的纸扇均掉落于地尚不自知。
已经走出房门的少年并没有继续多言;只是略微回首;斗笠下棕黑色的眼眸依次扫过辉夜和吉田正道,又在慌忙弯腰去拾纸扇的艺伎少女身上停留了一瞬;最后重新移向辉夜。他的举动包括之前的叙述语句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特别的情绪,但正是这样的淡然反更点燃了辉夜的怒火。
辉夜一族是水之国著名的血继家族,于十数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成就赫赫威名,族中不知闪现多少战斗天才,族人又俱是疯狂好战之辈,彼时不知多少别国忍者闻其名而丧胆。然而自从在二战中战败以来,水之国便紧闭国门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来往,据近年流出的仅有几份情报看,似乎水之国内部是在进行着一场针对血继家族的内战。
辉夜一族连同水之国雾隐村这般销声匿迹十多年下来,几乎已经被正值三战人才辈出的忍界遗忘了。
但也正是如此,这位安然逃离水之国乱局、身负近千万两赏金,却仍能几乎横跨大半个大陆藏身于风之国重臣府邸的辉夜,实力之强可想而知。
这般看来,头一天夜里在通天阁,卡卡西的直觉当真异常准确。
此时异样的愤怒和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时爆发出的战斗**舔舐着辉夜的身心,灼烧着辉夜的理智。估计只需再多几秒钟的时间,吉田正道便将再也拦她不住。到时候两人大打出手,也不知会给在场的其余人等和吉田府带来怎样的灾难。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着黑底红云服的少年人竟然凭空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了无痕迹,就如同他从来不曾出现过那般。
包括辉夜在内的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没有人看清那少年是如何动作的,如果说他的突然出现能够以众人的疏忽和视觉的死角来解释,那他的离开就只能用神乎其技和深不可测来形容。
辉夜只愣了不足一秒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