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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儿红着眼,紧紧地握着昭王的手,如今她把一切都赌在昭王身上,昭王不能出事,他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商国贵女的身份。她心中有了算计,虽昭王承诺许她昭王妃的位子,若有个万一呢?有着昭王的爱,再加上一个商国贵女的身份,这也不差。
自从天花事件之后,秦思雨的日子崩说过的有多逍遥自在,她想要什么只需要让人写张纸条高高挂起,很快就会有东西放在木门外,凌氏和欧阳氏丝毫不敢怠慢,日夜派人守在秦思雨小院门外,唯恐错过她的需求。之前就有过那么一次,底下的人害怕不敢靠近,秦思雨等了许久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慢悠悠地跑到两位太妃的院子去,可把两位太妃吓到,连忙派人把东西送过去,把失责的奴才打死,这件事才算这么过去了。
“什么?落霞楼又送出几个死人?”凌氏吃惊道。
桂麽麽为凌氏布菜的手一抖,筷子里的炒青瓜滑到桌面上,她放下筷子,安静地听着前院的奴才回的消息,心中大惊,这几天落霞楼已经送出很多条死尸,全都是患天花而死。
“太妃,这已经是第十个了。”
十个都是患天花而死,可想而知,天花有多恐怖。
“全部送去火化,落霞楼传出来的东西也全部火化掉。”
跪在下头的奴才一点儿都不想接这样的任务,都已经死去十个人,等下被传染怎么办。
桂麽麽眼刀子利得很,这些人想什么,她怎能不知道,确实小心驶得万年船,传染出来就坏了。
“太妃,那些办事的人先去太医府寻个防范的方子,再去办事,这可妥当?”
凌氏自知桂麽麽心细,应道:“按麽麽说的去办吧。”
底下奴才向桂麽麽投去个感谢的眼神,规矩地跪安退出。
见大厅只剩她们主仆二人,桂麽麽贴到凌氏耳边道:“太妃,死去的仆人多数是前阵子派过去的。”
不知是否巧合,她们派过去的人全部患上天花。
“瑜哥儿呢?”
这些死去的人都是服侍瑜哥儿,他们患病,瑜哥儿不可能没事。
“高烧不退,好几天了,太医府开了药压制着。”
早就跟太医院求证过,好几个医师都过去看诊过,不会有猫腻。
凌氏叹了口气,“死了就死了吧,要怪就怪他那狠心的母妃。”
身为母亲,谁会把自己儿子往火堆里扔,也就秦思雨这个傻女人会这样做,听信欧阳氏的话,如今把自己的儿子都搭上去,真够傻的。
凌氏眼底没有一丝的怜悯,秦思雨跟她都是大周国人,那又如何,这些年,她仅剩的怜悯都深埋在这后院里。
把院子里的人重新新牌一次,凌氏派来照顾瑜哥儿的那些人全部竖着进来,躺着送出去了。
瑜哥儿现在也被带坏了,演戏跟个小童星似的,红扑扑的小脸蛋,软弱无力的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看都是病得难受的样子,待医师们摇摇头走后,他又拿出几本从秦思雨那边借走的《商国记事》,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
秦思雨吃着冰镇西瓜,吐出几颗瓜子,闲适地半躺在贵妃椅上,晃头晃脑地哼着歌,快乐赛神仙,若是没有花靳的那句话就更好了。
“小姐,周医师又来了。”花靳不忍心打扰自家小姐的休闲。
秦思雨抚头无奈道:“又来了?他早上不是才来过两次吗,怎么又来了?”
这周医师简直太有职业道德了,放在21世纪,不给他颁个中国好医生奖都不行。他一天能过来把五六次脉,频率多得像上茅厕似的。
如今的日子,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这个周医师,他不停造访,她还怎么溜出去。
锦儿毫不淑女地啐了一地道:“什么怪人,一天来那么多次,他倒不怕被传染。小姐,跟柳嫂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可不能让他耽误了。花靳,赏他几颗药丸,让他消停消停。”
别看锦儿善良好欺负,跟着秦思雨多了,她也有了点小手段。
周医师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的尽心尽责竟然被嫌弃如斯,他抱着医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秦思雨跟前的冰镇西瓜早就藏好,桌面也收拾过,很干净。
这个周医师真够啰嗦的,吃个冰镇西瓜都要被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整整一个时辰。
周医师进来第一时间扫视一番,见没有天花病人不该吃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
这昭王妃也真够奇怪,之前凄声俱下喊着想见昭王,渴望快点把病治好。原想会是一个很听话的病人,哪知道偏偏相反,她根本不听叮嘱,任性妄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管会不会为她的病带来坏的影响。
秦思雨习惯已常地伸出手,让他把脉。
第53章()
周医师年纪不大,三十来岁,把脉后眉心紧皱,怎么脉象一点变化都没有?前阵子他用温和的药物也是这样,后来他铤而走险,加多两味比较凶猛的药材,脉象还是一样,太奇怪了。他不会怀疑秦思雨没有喝药,天花这种病,发作得很快,若是没有药物的控制,一个时辰变化就会很大。深思着是不是自己下的某种药材产生了压制的作用。
“周医师,辛苦您为跑这么多趟来为我们王妃看诊,天这么热,擦擦汗吧。”
周医师回过神来,见花靳一脸娇俏,羞涩地把一块绣着清竹的锦帛递到他跟前。周医师家中已有娇妻,看着年轻的美人儿向自己献殷勤,他还是很享受的。一手把锦帛接了过去,一时没忍住,往花靳的小手上一捏,真滑。
锦儿的笑脸僵住了,看着花靳红着脸,周医师还以为是自己魅力无限,只有锦儿心中大喊这下糟了。
锦儿求助地瞟向秦思雨,秦思雨无奈地摇头,她也不知要怎么办。
她们只想让周医师消停一下,没想过要他命的。
谁知道,他色心起,竟然占花靳便宜。
花靳发狠可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锦儿见花靳黑着脸为周医师拍了拍衣襟,两手捂住眼睛,她没眼看了。
秦思雨也不忍直视,心中早为周医师点蜡烛。
为了在花靳面前显示他的医术,他绷着脸,严肃地叮嘱着秦思雨不能吃什么不能碰什么,随后两只眼珠子盯着花靳看。
待周医师离开后,花靳洗了不下十次手,才觉得没那么恶心。与秦思雨嬉笑的锦儿见到花靳回来,身子往花靳身上拱了拱,好奇问道:“那个周医师怎么没事的?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锦儿,你应该问,花靳给他下了几种药才对。”秦思雨好心纠正。
“他此生都不会对女人有兴趣了。”花靳说得淡然,好像她完全不知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有多恐怖。
“天啊,此生对女人都没兴趣了?花靳,你也太狠了吧?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那个锦帛?会不会留下证据?”锦儿如今变得小心谨慎许多,她怕牵连到秦思雨。
花靳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我有这么智障吗?他什么都不会发现。”
花靳转了个身,向秦思雨汇报道:“锦帛里的是雾草香,与人参灵芝等药材相冲,碰到人参或者灵芝,就会与之发生药性,使人高热不退。药性发生后,雾草香就会消失不见,完全不会成为把柄。周医师给王妃的药全离不开人参灵芝,今晚绝对会高烧。而奴婢再给他添了一味特殊药物,今日之内他不会再有时间到落霞楼,退烧后也就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了。”
花靳简略地说一下,心知秦思雨跟锦儿对药理没多大兴趣,便不深入说。
商池商业很发达,大街小巷都是店铺,人群来来往往很是热闹。两个衣着普通,竖着简单发髻的女子穿过最繁华的大街,走进颇为安静的巷子。
“小姐,我们是不是走错路?”
“应该不是,这个位置正是我想要的,这次柳嫂做得很好。”
这两个衣着普通,脸色灰黄,五官普通得不得了的女子正是秦思雨和锦儿,锦儿的一双妙手,化腐朽于神奇。也能化神奇为腐朽,什么人皮面具,什么易容,在锦儿面前弱爆了。
就连秦思雨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别说其他人。现在的她五官并没变化,只是锦儿用化妆把她的优点隐藏,把她的缺点无限放大,再加上花靳的药材,肤色想变就变。她们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动,本就没多少人见过她们,更别说她们现在的样子。
她们站着的小巷也叫静宜街,后面正是商池最文雅的亭居,背靠池塘,种满杨柳,很多才子文人喜欢于此吟诗作对。而柳嫂选的店铺正是亭居正对面,每天都能看着谦谦公子吟诗作对,秀色可餐。
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静,锦儿真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店铺不选,选这样的店铺,她觉得外面闹街上的店铺多好,人来人往,生意肯定特别好。
秦思雨自知这小丫头还糊里糊涂,领着锦儿走了进去,当进门,就见到柳嫂与一中年男子在交谈,柳嫂的神色有点不对劲。
“夫人,我是生意人,当然知道一个信字有多重要,所以我没有答应对方,只是对方看着不是好对付的人。”男子很是担忧,若不是家中妻子娘家有事,需要举家齐迁,他也不会把这个店铺出售,这店铺虽然位置不太好,怎么也是他多年的心血。所以他在选卖家的时候,也很认真,当初会收下柳嫂的订金,也是见她人不错,又有诚意。真没想到,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抢,这个店铺出售多日,也无人问津。他刚收下柳嫂定金,就有别家看中了,死活都要买下,他也很无奈,最重要的是,作为生意人的眼光,他觉得对方不简单。
柳嫂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她见店家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安慰道:“你大可放心,今日办好手续,店铺就是我的,到时候有什么事我自己扛,不会连累你的。”
其实剩下的手续没多少,双方只需要交清银两,按下指膜就行,别的手续早在官府办好了。
与店家谈得差不多,扫过门外的两人,觉得有些眼熟,却在记忆里又找不出。
“柳嫂。”
锦儿活蹦乱跳地跑了过去,给柳嫂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好久好久没见到柳嫂了,好想柳嫂,柳嫂走了,都没人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了。
柳嫂被突而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这熟悉的语调,柔软的怀抱,越想越熟悉,她刺探道:“锦儿?”
听到柳嫂语气里的迟疑,锦儿不满地嘟着小嘴,气呼呼道:“柳嫂才出去半个月,连锦儿都不记得了,太没良心了。”
柳嫂真的哭笑不得,这个小祖宗,弄成这样,叫她怎么认。
柳嫂说尽好话,再加上几块自制桂花糕,才把锦儿哄下。
“小姐。”
柳嫂看着秦思雨的眼神充满恭敬,她大概知道她们在王府的事,如今的秦思雨,正是她做梦都想的,那时候她对秦思雨有同情,有怜悯,也有过抱怨,现在一切都变成膜拜。
第54章()
当初她被欧阳氏使计,污蔑她跟人通、奸,秦思雨虽把她救出,为了秦思雨的名誉,她不能不离开王府。只是万万没想过,秦思雨让她离开王府是有别的计划。秦思雨想开店铺,让柳嫂在外走动。
秦思雨扯出大大的笑容,毫不吝啬地表扬道:“做得很好。”
一开始她是没人用,才让柳嫂替她在外面走动,没想到柳嫂的天份这么好,筹备一切花的时间和金钱只是她心中价格的三分之二。
此时有外人在,不宜叙旧,秦思雨瞥了眼好奇看向她们的店家,柳嫂明了,颔首点头便向店家走去,两人继续接下来的程序。
闲来无事,秦思雨好好逛逛这个店铺。
店铺看着虽不是很大,却很实用,可用的地方比较多,又是二层,秦思雨登上二楼。
从二楼看过去的风景更好,微风吹过池塘面,波光粼粼,一层一层地向她扑过来,杨刘随风飘舞,姿态摇曳,景色怡人,最让她满意的就是对面的亭居。从这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世间最好赚的钱就赚女人钱,女人在美貌上面,可是不惜下重本。
所以她要做,就做女人的声音。
花靳的美容汤,自制的美人膏,经秦思雨本人见证,效果可是杠杠的。
锦儿的化妆技术,只要教她们一丢丢,已经能把一个丑女变成美女。
这就是秦思雨所作的打算,然而再傲娇的美人都爱才子,用这个二楼当贵宾席,钱可是数也数不清。
秦思雨盯着对面的亭居,就好像看见数之不尽的金元宝,不禁傻笑了起来。陷入美好想象的她,丝毫没注意正对面有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眸盯着她,眼含戏谑。
“子澄兄,他们在那边。”一文艺书生喊道。文人都是敬重诗词歌赋作得好的,而眼前的子澄所作的诗,正是那种有点离经叛道,却又大义凌然,这种正义使他折服,尽管他今天刚认识子澄,也决定要把他介绍给同伴认识,这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他想寻着子澄看的方向看去,瞧瞧他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子澄一个侧身,挡住书生的视线,不管书生怎么转,他还是逃不开子澄的封锁。
“你们都怎么了,耽搁如斯久。”后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哦,来了。”书生应了同伴一声,刚想把子澄叫过去,转身间,人已经不见了。
秦思雨脑洞大开,心中盘算着怎么赚银两,身边有花靳和锦儿这两棵招财树,她还真不怕赚不到钱,怎么说她也在大学时期修过经济学,尽管朝代不同,方法应该都能借鉴。
“干什么,你们给我停手。”
她站在楼上看着风景想想美好前景的,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此时的安静,秦思雨皱着眉,她最讨厌思考的时候被打扰,她刚想到一些东西,就这样被扰乱了。
当她走下去时,看到的却是一片混乱。
一黄色襦裙的少女叉着腰,凶巴巴地指挥着几个大汉,大汉们把能见的桌椅全都打烂。
花靳和锦儿被拦住,柳嫂的嘴边吐出一丝血痕,卖家早就签好约走人了,所以现场只剩下她们三个。
“我再问一次,卖还是不卖?”黄衣少女盯着柳嫂看,嘴角扯出个残忍的笑容,似乎只要柳嫂说不,她能更残暴。
柳嫂性子很硬,当初欧阳氏差点把她打死,她还能咬住牙关,什么都不招。
柳嫂啐了她一口,讽刺道:“我就不卖。”
虽听卖家说有人想跟她们抢这个店铺,柳嫂也想到跟对方好好沟通,看能不能找到个折中的办法,见少女衣着打扮挺富贵的,柳嫂本想给她的贵宾席位,既能解决问题,又能招揽一个长期客户。没想到这少女连话都不给她说,听到她们把店铺买下,就给她脸色看,用各种难听的话侮辱她们,还威胁她,人家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柳嫂怎么想到少女话不投机就打人。
黄衣少女不知哪来的皮鞭,狠狠地往柳嫂眼前抽过去,姣好的面容因气愤而变得扭曲。
不知好歹。
不就一间破店铺,这个不知好歹的妇人还敢跟自己抢,黎问薇越想越气,若不是为了舟郎,她用得着在这里受气吗?
想到这妇人阻住她跟舟郎的美好姻缘,下手的力度加重,眼看快要抽到妇人,黎问薇胸口发痛,抽出去的鞭子因她捂住胸口而转变方向,在柳嫂右边擦过,没有伤及柳嫂一根毛发。
黎问薇怒视着楼梯方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