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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岳,这就是我们的夫妻情分吗?”
“你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林正岳没有抬头看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嫁给你这七年里,一直以你为中心,打理你的生活起居,照料你的身体,哪一样不是无微不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你就这样对待我吗?”单乔激动地流下眼泪。
“这么说你觉得嫁给我很委屈?”林正岳无动于衷地问。
单乔抹了一把眼泪,没有回答。
“我们离婚吧。”林正岳补充道。
“你要和我离婚?”单乔闻言转头看着林正岳。
“是。”林正岳说。
“那要看怎么个离法。”单乔说,“这个别墅归我,另外还有瑞林百分之十的股份。”
“在说这句话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配吗?”林正岳忍着怒气说。
“我哪里不配?哪里?你说!”单乔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你做错了事,不但不认错,反而理直气壮,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林正岳说得悲伤至极。
“我不管那么多,就是不同意离婚。”单乔恶狠狠地说。
“你不同意算什么,起诉就可以了。”林正岳冷笑道。
“我现在是怀孕期间,你没有权利提出离婚。”单乔气急败坏地说。
不提怀孕还好,一提这件事,林正岳身体马上颤抖起来,用手指着单乔,“你还好意思说你怀孕的事,这件事如果昭告天下,谁脸上都无光。”
单乔听了心中一惊,又觉得林正岳可能是试探她,便壮着胆子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怀孕的事,不但不高兴,反而……今天你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吧,我死也死个明白。”
“你能理解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听到自己妻子怀孕的心情吗?”林正岳戴上墨镜,声音低沉如晚钟。
单乔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问出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生育能力?而且你早就知道了?”
林正岳大声地咳嗽着。
单乔呆呆地沉默了片刻,然后仰天大笑,笑得极为恐怖,“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亏得我还千方百计地调理身体?”
“如果告诉你,还会有今天的惊喜吗?”林正岳也讽刺地反问道。
“原来你早就防备我,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在乎过我。”单乔歇斯底里地喊着。
谜底揭开,一切明了,再也无需顾及。
林正岳的声音有了明显的颤抖,“你说什么?我没有在乎过你?为了你,我伤了小枫的心,到现在他都没有原谅我,他很伤心,一个人远在澳洲,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吗?”
“小枫,小枫,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宝贝儿子,所以你修改了遗嘱,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他,那我呢?”单乔上前抓住林正岳的衣服,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原本有你的,可是你现在既然背叛了我,当然要收回。”林正岳厌恶地甩开单乔,“这么多年,我给你家里的,也不少了,我不亏欠你的。”
“林正岳,我就知道,出点钱你心疼,你有没有想过,我的青春呢?我陪了你七年,我人生中最好的七年,都喂狗了吗?”单乔开始冲林正岳疯狂地怒号。
林正岳闻言,气得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心慌得厉害。
单乔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咬牙切齿地冲着林正岳吼道:“你少拿出这个德行来吓我,你对我这么无情无义,老天都不会放过你,他在召唤你,盼着你早点去呢,你抓紧吧,别误了时辰!”
一团红色在林正岳的眼前上下摇晃,狰狞妖媚。
一个男人娶了什么样的女人,便决定了他生活的幸福程度。
下午,康复医院通知林枫,说林正岳回来了,但情况很不好,心跳加速,需要马上去医院抢救。
林枫与康复医院的车差不多同时到达云海市中心医院,康复医院的医生说林正岳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情绪很激动。齐云翔不断地拨打林正岳家里的电话,得到的消息都是夫人未归。
林正岳被推进急救室,医生说这次他的状态很不好,上次手术还处在恢复期,并且几小时以前又受到强烈的刺激,再加上焦虑症的叠加反应,使得心肌梗死的面积在迅速扩大,他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
当沈微心赶到医院时,看见林枫的脸已经苍白得没有血色,她心如刀割。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急救室门外的人心急如焚,感受着生命带来的煎熬。
医生走出急救室的门,疲惫地摘下口罩,露出满脸的遗憾,“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个噩耗让所有人都呆住,没有人相信这个事实,几个月前还春风得意的林正岳,居然这么快就离开了人世。
萧瑟的秋风从窗子刮进来,呜呜咽咽,掩不住地悲凉,泪水挂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林枫看着父亲的遗体,泪流两面,他就这样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没有亲耳听到自己说,他已经原谅了他。
其实,他很早就不怪他了,很早,只是没有说出来,他们父子之间一直缺乏这种交流的习惯。
如今,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他要告诉他,他一直爱他,也一直渴望他的爱,但是,他再也听不到了。
沈微心用尽全力抱紧林枫,让他在自己的怀里痛哭。她担心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悲伤,这样的心痛,她多么想代替他悲伤,代替他心痛。
沈微心委托齐云翔帮忙准备林正岳的葬礼,而让林枫少操劳一些,因为她知道,他脆弱的心脏负担不了太多的劳累。
这一晚,她对他寸步不离,他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他现在只有她,她要用心去守候他,分分秒秒要他平安。
整个晚上,林枫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入眠,沈微心也不敢合眼,彻夜陪他。直到凌晨三点,林枫才昏昏沉沉入睡。
次日早上九点,林枫的手机开始震动,是李慧打来的。沈微心怕吵醒林枫,拿起手机走到卧室外面接听。
然而,却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物业公司帐上的三千万被转走了。
这笔款项本来是要打给集团,作为本月的员工工资发放和部分工程款的结算,而现在却被转到一个陌生的账户,办理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那时林正岳正在医院里接受抢救。
李慧说物业公司已经报警,警方已经带走了会计单莹和出纳员,目前正在调查中。
沈微心拿着挂断的电话愣了好久,这真是雪上加霜啊!父亲的去世已经让林枫悲痛不已了,她要怎样将这样的消息告诉他呢?
沈微心仰头看着别墅外湛蓝的天,一阵眩晕,老天究竟要把他的林枫折磨到什么境地?
不一会儿,张律师扣响了林枫家的大门。
张律师是林正岳生前的代理律师,瑞林集团的名誉法律顾问。沈微心把他请到客厅里,这时林枫已经醒来走下楼梯,脸上满是憔悴的倦容。沈微心上前低声问他身体要不要紧,他摇头说没事。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件文件递给林枫——林正岳生前的遗嘱。
遗嘱的主要内容是他将名下所有公司股份、房产、存款、股票、汽车、现金、投资、债权等全部留给他唯一的儿子林枫,遗嘱订立日期是一个月前,也就是他刚做完心脏介入手术之后的第三天。
据张律师说,一周前,林正岳的夫人单乔曾联系他,表示想看林先生的遗嘱,被他拒绝了。但三天前,林先生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的遗嘱可以给林夫人看,我便传真了一份给林夫人。
张律师走后,沈微心给林枫准备了清淡的早餐,看他安静地吃完后,她把物业公司款项被划走的事,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林枫。
林枫先是一皱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知道了。”拿起手机给打给了何景轩。何景轩说他和物业公司的王总现正在公安局提供他们所需要的线索。
齐云翔的电话马上又进来了,说单乔昨晚一夜未归,家里一些比较轻便的贵重物品也不见了。
由此可以推断,单乔看到了这份遗嘱之后,疯狂的程度是可以想象的,她应该是去找林正岳当面理论了,而林正岳也揭穿了她怀孕的真相,至于具体在哪里见面了,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而在林正岳回到康复医院后,单乔去了哪里,那三千万的款项究竟是否与她有关,现在还不得而知。但物业公司的会计单莹是她的亲妹妹,这不得不让人产生一些相关的联想。
消息很快传来,物业公司出纳在昨天下午三点去集团送一份资料,不在公司内,有集团公司财务部的三名员工和前台接待作证。她走时把保险柜的钥匙锁在了自己的抽屉里,抽屉的钥匙则带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基本排除了出纳的嫌疑。
而单莹则紧张得要命,但她却一个字也不说。当警察告诉她,林正岳已离世,单乔已经失踪时,她吓得大哭起来。
她交代,是姐姐单乔告诉她,林正岳可能被人精神催眠了,意图想霸占他的公司和财产,让她提前做好准备,必要时可以把林正岳救过来,把失去的江山夺回来。
开始她也害怕,觉得这是违法的。不过单乔告诉她,如果瑞林公司能掌握在她们姐妹手里,就不怕何景轩不来求她。她一想也对,于是便偷偷配了出纳的抽屉钥匙,并留意了她打开保险柜时的密码。
物业公司账上近期正好筹集了三千万的款项,准备划给集团。而单乔恰巧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机会,于是她故意把出纳支开,让她去集团送资料。
自己则用提前配好的钥匙打开了她的抽屉,取出了保险柜钥匙,并利用出纳的密码,加上她自己的那份密码,顺利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财务章和法人印,带上转账支票,到银行将帐上的三千万一并划到了单乔提供给她的账户上。
警方很快查到,那笔钱转到一个在外地注册的皮包公司后,又被转到了其他地方,具体情况还要联系等当地警方的答复。
瑞林集团的大厦还如往常一样巍然屹立,但已经风雨飘摇,不堪一击了。所有项目都处于停滞状态,没有被封的在售楼盘也无人问津。月底又至,员工的工资和建筑商的结算款项又被划走,一切都危在旦夕。
父亲离世的悲痛,工地楼盘被封的无奈,公司巨额开销的压力,投资资金迟迟不到位的折磨,统统压在林枫一个人身上,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能够负担得了吗?
这些压力是林枫的,当然也是沈微心的,他在她的心里。不是她对林枫没有信心,而是他的身体实在令她担忧,而林正岳的突然离世,也让她亲身体会到了心脏疾病的可怕,她害怕哪一天再也见不到他,她害怕极了。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失去他。
本来他们说好,等林枫做完手术,恢复一段时间后,要筹办婚礼的,但一切都变得遥遥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婉婉新文《同居拍档》需要你的收藏和评论,亲们去围观吧!
☆、我同意和他分手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的坏消息都不断地传来。
李永彬被判了八年,瑞林集团因违规操作被处予六百万元的罚款。
警方在云南境内抓获了一个叫王小东的人,单乔转走的那批款项也很快被他挥霍殆尽,手里只剩下一百多万。根据王小东交代,原来他根本没有想到把钱还给单乔,而是想据为己有,并且还强迫单乔帮他运送毒品。
警方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很快也抓获了单乔。可怜单乔机关算尽,却栽到这个水墨青花会所形体教练的手上。
此时的瑞林,像是一个在冬天里冻僵的孩子,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一番秋,一番雨,一番凉。
又是秋天,沈微心来到芊翠林中,银杏的叶子还没有全部变黄,意味着他们的相识还不满一年,可是却好像已过了好多年。
嫩黄的扇裙布满了半个矮坡,穿梭在株间,顾盼在心中。在那一片安宁中流连,多少灵秀瞬间幻化在安稳的梦中,此生永不重现。
默默中思绪随意飘零游荡,做人何益?做一棵树,成全这半坡花黄,多好。在原地,不动,以一贯的姿态,对所有的人。不必烦心,不必费神,不必回忆,也不必忧伤。
沈微心寻找着当初的那片丛林,妄图找到那只令她惊慌逃窜的小松鼠,然后它再突然跳出来吓自己一回,她好再沿着原来的路线狂奔,奔向那个温暖的怀抱,哪怕额头流再多的血,再摔掉一部手机,就算把她自己摔得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然而,那时的他已然远去。沈微心看出了林枫明显的消瘦,不到一年时间,与刚从澳洲回来时的他已经相差太多。
那时的他丰姿俊逸,有着世间万事与他何干的超然洒脱。而现在的他,眉宇之间总有一抹化不开的愁云,因为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的手术一直在推迟,她除了心疼,只有无奈。
陆璐辞职了,沈微心问她什么原因,她说她想退出三个人的游戏,不好玩,很受伤。
沈微心问她是不是不爱王允了,她说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先退出的那个才是更爱他的。
是啊,难道只有在一起的才是爱吗?爱除了相守,还有祝福,放手,成全。
何景轩找到林枫,“林总,我知道我不应该提这个要求,但我还是来了。”
林枫示意他坐,“什么事,景轩?”
何景轩站在那里没动,“既然那三千万已经无望追回,能不能撤诉?”
林枫的目光扫过何景轩,后者的眼里布满血丝,满是哀伤,“我欠单莹的,她欠的我来还,给她一个机会吧,她还年轻。”
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
林枫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现实是刺眼的,却总是对的,爱没有错,恨也没有错,追求没有错,放弃也没有错,只有执迷的人才是错的。
情路如此艰辛!我们要怎么走?
沈微心走在去丁氏地产的路上,路边的树上的一片叶子孤独地落下,没有优美的弧线,也没有动听的舞曲。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成春泥更护花。”
“放手也是一种爱。”
孤鸿如是说,林枫如是说。
只要我们心中永远都记得,在最美的春天,我们曾经紧紧拥抱过。
丁悦听前台接待员说沈微心来了,自然如上宾般让她直接来自己的办公室。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外面,她遇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肖剑。
肖剑的脸上并不如往常那般平静与悠然,反而多了一些未消的愠怒,想来是刚才和总经理起了一起争执。
“沈小姐,你不应该来这里。”他直言不讳。
“只有来这里,才能挽救瑞林。”沈微心也不作任何隐瞒。
“可是谁来挽救她?”肖剑指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情绪有些激动。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谁可以帮林枫我就找谁。如果肖总可以,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沈微心说完绕开肖剑,径直走进丁悦的办公室。
身后的肖剑无奈地摇摇头,“这些女人都疯了吗?”
丁悦笑吟吟地迎接沈微心的到来,“沈小姐想喝点什么?”
沈微心摆摆手,直接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客椅上,开门见山。
“丁总了解瑞林现在的情况吗?”
丁悦慢悠悠地吹着有些烫的咖啡,“如果没有转机的话,不出三个月,员工的工资恐怕会出问题,到那时悲观气氛就浓厚了,我当然也不想看到瑞林有那么不体面的一天。”
她的话像一根钢针,深深地刺进沈